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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_dissociativ_amnesia-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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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闷油瓶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把我整个人抱在他怀里。

  这样的姿势绝对称不上舒服,我只能试着让自己抬头,想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伸手抹掉蓄在眼眶被我硬忍着的眼泪才抬起头。我这么一动作,闷油瓶就立刻把我的头压在他胸口,向后一倒,他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而我是趴在他身上。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小哥?」
  「对不起。」
  他说得极轻,那句话就像是耳语。
  「吴邪,对不起。」
  他又重复了一次,接着又一直重复了好几次,一次又一次,那五个字像是直接撞进我的脑袋里,敲在我心头上一样,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从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道歉,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跟我道歉的必要。
  后来闷油瓶松了手,两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的脸仰起,他就吻了过来。
  四片干燥的唇这样摩擦着,他用舌头舔湿我的嘴唇后轻轻吮咬,很轻、很柔,虽然他的体温一向就比我的体温还要低了很多,我却觉得这时有股温度暖得足以让我融化。
  我们这样吻了很久,我开始试着回应闷油瓶,但他显然不太习惯。在我伸出舌头,想依样画葫芦地舔他的嘴唇时,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变得有些僵硬,让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不过他没退开,我就鼓了勇气,舔着闷油瓶干得有些裂的嘴唇。这时闷油瓶的舌头突然把我的舌头堵了回来,一下舔着我的嘴唇内侧,又一下勾着我的舌头。这样的亲吻让我想起他上回被我吼着他脑子进水的那次,但没有了那种强烈的侵略感觉。
  还多了一些,我说不出来的情绪在里面。
  这样的吻很轻,闷油瓶的动作好像还带了一点犹豫在里面。
  后来他只是单纯地把嘴唇又贴在我的嘴唇上,这样淡淡地吻了几下后,松开扣在我腰上的手。

  闷油瓶一直盯着我看,嘴唇动着,我知道他应该在说些什么,但他没说出声。
  又隔了一会儿我才终于听见,他在叫我。

  我们就着这样的姿势倒在地上很久,我才伸手推了推闷油瓶,这一动作却让他反应地把我抱更紧。
  「小哥……一直躺地上不好吧?」我讷讷地开口,他又低头看着我,先亲上我的额头,才松开手自己站起来。他站好后,没等我站稳,一手就把我提起来,那猛然的力道让我被拉住的左手疼了一下。
  等我站起身后,闷油瓶就松开了手,转头看向墙边。
  我先是不明白他这举动有什么意义,我就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墙上的时钟已经指着现在时间都晚上十点多,我才收回我的手,按了按刚刚被闷油瓶抓住的地方,干笑了几声。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小哥。」
  他转头看向我,轻轻地点了下头,就走到沙发旁,抓了一直摆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毯子,就要倒下去再把毯子盖到自己身上──
  「那个、小哥……」我这么一出声,闷油瓶就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现在天气也冷,反正我房间那床是双人的……」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心里很希望闷油瓶最后这时能拒绝我的提议,可是我就看他点了点头,抱着那条毯子就往我房间走进去。

  娘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做啥?吴邪你他娘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追溯(上)
  前两天我又跟胖子通过一次电话,他说他那阵子不知咋的北京关于古物交易的市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那几天那些古董盘子完全没半个人敢有任何动静。
  一瞬间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文革那情景,随便一个动作就得小心周围有人打报告打到雷子的耳里。胖子隔壁几间店已经被雷子抄过了,他那间还能安然无事,全凭他平时就跟雷子套好了交情,这时不时巡逻就塞个几张钞票进人口袋里,胖子说他这虽心疼,但为了打通关也是必要之恶。
  我倒是没想过原来陈皮阿四的人脉已经广阔到就连北京那边的消息也能操控。
  但胖子不赞同我的意见,胖子说,也有可能是前阵子长沙那大规模的盘查,但中央上面注意到倒腾古物这地下交易,可能为了要保留国家门面才有这么大幅度的搜查。
  「看样子这阵子什么动作也不能有了。」我坐在店里跟胖子讲着电话。
  电话讲到一半时,有个人进了我店里,王盟正要过去招待,结果才发现那人是闷油瓶。我就示意他先进内堂坐着,等我电话结束再去找他。倒是王盟没见过闷油瓶,对他很好奇。
  我很少会直接让来找我的人进内堂的,这点习惯王盟也清楚。
  (什么都得停摆,没门。)胖子道,(小吴,你那边自个儿也看着办!)
  「他娘的好歹老子店里一半以上的货源干干净净!」多少我取得的方法很干净,那卖的人是咋用来的就不关我的事情。
  最后胖子又问我有没有从黑眼镜那里得来的消息,我说了没有。从那次广西见黑眼镜一面后,我就没再碰过他了,他活像从这世界上蒸发一样。但,毕竟没了三叔,我和那道上的消息根本不连贯,我也无法得知道上的一些活动。
  潘子像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再跟那些风风雨雨扯上关系,多少也有可能是二叔的意思。

  起初我以为二叔是在我告诉他之后,才知道我喊了二十多年的三叔其实是解连环这件事。但事后想想,实在有太多不合逻辑的地方。像是三叔前后的个性转变实在太大,就算说他是因为经历西沙那件事情受到了打击,但一个人的根本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
  我小时候记忆里的三叔,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就连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好几次爷爷都被三叔给气得差点就中风过去了。三叔唯一会给面子的,大概就是我爹和二叔两个。
  我爹向来是三兄弟里个性最温和的一个,也鲜少见他发脾气,听二叔讲过一些他们兄弟年轻还是小时候的事情,好几次三叔闯的祸都是我爹带着二叔一起跟爷爷求情,才让三叔少挨好几次棍子。
  以三叔那个性,你拿硬的强逼他,他绝不可能就范,但他就是重义气,跑江湖的就是好这。加上兄弟间的长幼有序,三叔多少也会忌讳我爹跟二叔他这两个哥哥。
  因此,基底上,他们三兄弟的感情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我想二叔大概很快就发现那时三叔已经被掉包了吧?我不懂二叔没当场就揭穿解连环的原因是什么,最后甚至还跟着解连环一样瞒着吴家的人。也许是为了要避免一场没必要的风暴,多少那时吴家跟解家还是有世交的关系,即使在那之后就有了疙瘩,但吴家却也在那方面尽可能地做足了补偿。

  我告诉胖子,关于长沙那边的活动我是全然没门路了,胖子也只能叹气。
  现有这世道不管做什么事都是绑手绑脚。
  (就算胖爷我手痒一身身手都要生锈,也只能安分了。)胖子说得无奈,我这边也好不到哪去。
  我要庆幸平常我的行事风格就是低调,虽然三叔是道上有名的一个人物,但也得到长沙才能感受到他那名气是大在哪边。而我只要好好待在杭州,多余的麻烦是不会有的。
  之后又聊了几句店里的生意情况如何,胖子还是那个样子,除了哀怨就是哀怨,然后我们就挂上了电话,也不忘提醒句有任何消息别忘了先通知就算结束这次通话。
  接着我要王盟帮我顾着店,就走进内堂想问问闷油瓶怎么会难得这一次跑到我店里来。
  我记得我没告诉过闷油瓶我店的位置。

  我一进到内堂,就看闷油瓶还是他那一贯的老样子,看着天花板发呆,即使我揭开水晶珠帘发出的声音也没让他转过头瞥我一眼。
  我先倒了杯水给闷油瓶,搁在他面前,他也没做什么表示,还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天花板。我这发现他上衣衬衫胸口的口袋,露出了一小截的名片。那名片的款式跟我店里的一样,我才想到我的确在家里的桌子和柜子上散了几张名片没收好,那么他照著名片的路走过来,的确是有可能。
  我拉了张椅子坐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闷油瓶的目光就从天花板移到我身上。
  「小哥,先喝杯水吧。」我指着桌上的手,他只看它一眼,没动手拿,「怎么会突然跑过来了?有事可以先打电话说一声啊。」
  闷油瓶还是没说话,脸上那表情,感觉像是把我当天花板一样研究了起来,让我觉得怪不自在。
  被这样盯着看好一段时间,闷油瓶才又一次移开视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停顿一下,结果再一口气将剩下的水喝完。他这样小心的动作,让我不禁在心里骂他娘的我又没可能在水里下毒!喝得一副试毒的样子作啥?
  闷油瓶喝完了水,没立刻把杯子放回桌上,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正等着他主动开口,但一直没等到。
  外头又传来王盟招呼人的声音,那小子也被我训练得越来越有一个架势,若不是爱偷懒的话,王盟也差不多是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一边等闷油瓶开口,一边分心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刚进来的客人好像一会儿就离开了,可能只是进来逛逛,不然真有生意上门的话,王盟是会叫上我一声的。
  静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到底又是几分钟的时间过去,闷油瓶终于开口了:「吴邪,我打算……」我没等他说完,就叹了口气,闷油瓶又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也看着闷油瓶,心说该来的还是逃不了。
  我这样的作为其实是很不道德也很自私的。闷油瓶已经够配合我的任性了,毕竟他是当事人,我自然也明白他绝对是最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他一向就是那一种,只要事情与自己有切身关联的话,就会立刻奋不顾身去确认的人。
  然而他现在却因为我的关系,就算是一点线索,半丝头绪也没有,却也还是安分地跟着我一起待在杭州空等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消息的黑眼镜是不是能再给我们半点情报。
  闷油瓶看起来似乎很讶异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一时间他又陷入了沉默。
  「但是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作,最多就是回去看看。」我又说。
  现在我们,不管是我还是闷油瓶,什么险都踩不了,什么事也没办法去做。和闷油瓶最有关系的那几个地方几乎算是毁了,鲁王宫和西沙这两处;而长白山那里,现在光是买个登山用具就得受到一堆的管制,太找麻烦,而且这还是事前的准备部分,真上了山,有没有办法再去到天宫的位置也是个问题,而且如果闷油瓶又进了那青铜门一次,我铁定受不了。
  变数太多,也有太多无法预测的事情。
  反而到最后,我们唯一能去的目标,就是当初以为是个结局的场所。

  我跟胖子提过这件事,他直说我疯了。
  但胖子多少够讲义气,不过他这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店在这几天似乎成了重点扫荡的目标,他要打通那些关系就已经伤透脑筋,不可能再离开北京让铺子唱空城陪我们走这一遭。
  (天真同志,毛主席精神与你同在。)
  「我操你娘的马克思主义用在这里做啥?」我笑道,正要挂上电话,胖子就丢了一句有问题随时联络。
  我心说这是联络个屁?等出了问题时,我人在内陆地区,他在北京,帮得上忙吗?
  随后,我打了电话去机场订了两张三天后飞往塔尔木的机票。

  下午回去之后,我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当初被文锦夹在录像带里的那张便条,写了疗养院地址的那张,同时我也找出了文锦的那份笔记。
  几个月前从塔木陀回来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是挺抗拒自己再接触这些东西,而且那时也确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整理,要烦恼的事情太多,三叔的事更或是闷油瓶的事情。
  笔记本的外头还有一些泥土的污渍,记得是那时文锦趁着潘子受伤,我因为沼气而视力受损,然后闷油瓶及胖子因为那些鸡冠蛇而分神的时候,摸进我跟潘子在的那个帐篷里留下来的。
  在塔木陀盆地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等到时间一久之后,就开始觉得久远得就像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幻想,我幻想自己曾跟着一群人到那里踏险还差点把命也赔上。但如果真是场梦的话就好了,偏偏却不是,那些经历是货真价实的。
  我拍了拍笔记本上已经干掉的泥巴,但那痕迹已经留在笔记的封面上,就好像这次的事件,就算过了也会在心里留下一道口子,那是一种难以忘怀的震撼,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的。
  之后我就把笔记收进我房里一书柜里,收在最里面,用其他书把笔记给压着,我觉得这有种情绪转移的功用,好像透过这一动作就可以宣泄些什么,即使我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的实质作用。
  我拿着那张有着文锦字迹的便条走到客厅,闷油瓶还是老样子地对着天花板发呆。现在他已经没睡在客厅,而是每晚都在我房间跟我挤同张床睡了。
  我将笔记型电脑也带到客厅开始查询格尔木那一带的旅馆住宿消息,那张便条就搁在旁边,闷油瓶拿过去看了一眼,说他对这地址有印象。
  「有印象就是好事。」我苦笑道,找到了一间离那疗养院不算太远的旅馆,记下了号码就准备拨过去订房。
  之后还有好一些事情得准备,如果真的要再试着去找塔木陀的位置的话,我并不觉得光凭我跟闷油瓶两个人就有办法。那里的险恶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只有两个人就能轻轻松松把塔木陀当自家后院逛的话,那么先前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在嘲笑那些为了进到塔木坨而牺牲一切的人。
  我突然又想到了那时对我回眸一笑的阿宁,下秒她就倒在我怀里没了气,最后连尸体也找不回来。
  电话号码的按键拨到了一半,我转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正巧也在看我。
  「小哥,你真还要再走这一遭吗?」我问着闷油瓶,心底也清楚他的答案。多问这句,摆明是让自己多点绝望的,但我无法阻止自己多向闷油瓶确认这么一次。
  于是我看闷油瓶轻轻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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