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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风知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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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古斯塔夫说,“随卡琳去白忙一场吧。她做不到。”他好奇地盯着我,“这么说,你在县纳找到了伟大的爱情,是吗?”

“是的。”

“我高兴。我真为你高兴,罗伯特。”

“谢谢。”

他拥下连接他的女秘书的对讲机的按钮,瓮声地说:“请您现在将瓶子拿进来!”

“什么瓶子?”我问。

“香摈。咱们得庆祝庆祝,伙计!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个老婆,我也许给她讲明白了,禁止她再拿她的私事来烦我。我告诉她,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听她讲你什么。这样对吗?”我点头。“我不想告诉你,她都讲了你什么。真恶心,伙计,恶心。”我想,既然连古斯塔夫都感到恶心,那一定是够恶心的了。“假如她发火,那还好。可是不,只有控诉和自怜。她威胁说,她能损害你的工作。卑鄙无耻,冷酷的威胁。她当然也不停地讲另一位,县纳的那位。她不认识她,对吧?”

“不认识。”

“讲到另一位时她才有点愤怒。只讲她是妓女,虽纳妓女。”

勃兰登伯格的女秘书,一位较老的小姐,用托盘端进来一瓶香摈和两只杯子。

297

“谢谢。”古斯塔夫说。他笨拙地打开瓶子,香槟喷溅到一堵墙上。“见鬼,”古斯塔夫说,“冰得还不透。算了,温就温吧。”他倒满杯子,递给我一杯,跟我干杯。

“为了你的幸福,罗伯特,我的孩子。”

我们喝酒。香槟真的是太温乎了。它肯定也很便宜。古斯塔夫马上又把杯子倒满了。

“你现在怎么做?”

“我得跟我的律师谈。”

“卡琳说你要求离婚。”

“不错。”

“娶另一位?”

“有可能。”

“肯定是!不是有可能!你可以信任我,伙计!你终于又找到了爱情,我跟你一起高兴。你多年来第一次看上去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干杯!”

“干杯!”我喝下温吞的香槟,虽然我觉得它并不好喝。我不想惹恼古斯塔夫。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生气。

“她叫什么?”

“这我目前不想讲。”

“听着,你对我可以无所不谈。说吧!”

“真的,古斯塔夫,请别逼我。”

“那好吧,我明白。我全明白,不生你的气。再为这个戛纳妓女干一杯!”他一边将我的杯子重新斟满,一边哈哈地笑。

“不,”我说,“谢谢。我够了。”

“你不愿跟我为你的爱情干杯?为你们的幸福?你一点也不迷信吗,伙计?”

他这句话吓得我立即把手从我的杯子上拿开,让他倒满。

“喝吧。”古斯塔夫说。我们再喝。我感觉到微辣。这确实是最便宜的香槟。我的节俭的古斯塔夫。“你应该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俩都可以信任我。为了你和她,我愿意赴汤蹈火。我根本不认识她。可如果你爱她,那么我也会为她做一切。”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这是一句我还会再次想起的话。

35

这天早晨,他穿的是一件有蓝色条纹的橘黄色衬衫,打着一根绿领带。他的房间里暖乎乎的,空气稀薄恶浊。古斯塔夫的衬衫的腋窝底下露出大块深色的斑。我尽量不望过去,但我因此反而更经常看。

“戛纳发生的一切,我全知道。”古斯塔夫说,“那位克斯勒昨天还跟波恩他的上司、跟弗里瑟通过电话。说是打了一个小时。他的电话机上有个反窃听装置,克斯勒和他可以无所顾忌地畅谈。十年来我一直申请给我的机子装上这么一个东西。”他气乎乎地说,“我得到了吗?我得到的是狗屎。我们得用这破烂的密码电报工作。或者我得让我的人来回飞。好了,这一下他们将基尔伍德那个醉鬼干掉了。据说那样子相当恶心,是吗?”

“噢,是的,”我说,“相当恶心。”

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其他人样子恶心,可真是少见。

“谁干的?”

“不清楚。他们这期间没有进展吗?”

“没有一点线索。律师、警官以及谁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记者云集戛纳,但警察屁也不懂。被喊去的法国和美国的代表在尽量压下这件事。”

“是的,这我听说了。”我说。

“从谁那儿——算了算了。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成大事了。世界上最富的人之一。他们一心一意,尽力掩饰。他们当然进行调查——附带地进行。我不想做这位拉克洛斯或鲁瑟尔。可怜的狗。如果人家允许他们查,不管他们查出什么来——那也只是喂猫的。法国和德国的几家报纸今天早上报道了对一位美国富翁的神秘犯罪,把整件事说成了普通的刑事案。这一点上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以为,是谁害死了基尔伍德呢?”

“某个害怕基尔伍德对赫尔曼的死讲得太多的人。基尔伍德懂很多。”

“跟我的观点完全一致。”古斯塔夫说。他一讲话,爆玉米花就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可凶手如何接近得了基尔伍德呢?克斯勒说,房子是受到监视的。”

“他们认为,有可能是谁一直躲在房子里,谋杀被发现后趁乱逃走了。”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此话怎讲?”

“不是有一大批警察在监视那房子吗?不时有一个人进去看看。有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这是发疯了!”

“一点也不。”

“不,”我清醒地说,“你说得对。一点不疯,如果出的钱足够多的话。他们有的是钱。”

“正是。这个人也害死了维阿拉。还有另外十二个人,如果赫尔曼不是自杀的话。”

“如果赫尔曼不是自杀的话,环球保险公司得支付一千五百万。”我说,“你派我去,可是要我一定想办法证明那是自杀。”

古斯塔夫嚼着他的哈瓦纳雪茄,期待地望着我。

“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为此派我去的吗?”我问。“当然是,”勃兰登伯格说,“但我总可以好好想想吧?在这件臭事上什么都有可能。包括不止一个凶手,而是多个凶手,但也可能赫尔曼还是自杀的。”

“这么说你还相信?”

“我想相信。我必须相信它。我可以相信它。”古斯塔夫说,“因此,我把你招了回来。咱们还算走运,能证明是自杀。你得坐下一班飞机飞往法兰克福。”

“那儿出什么事了?”

“在弗里瑟打电话告诉我有关基尔伍德的一切之前,我还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法兰克福的一个人打来的,一定要跟我讲话——他说是找你的上司。然后他告诉我,他有事必须讲给你听。亲自。紧急。在法兰克福。他无法离开。还必须在晚上六点之前。”

“为什么?”

“因为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时间了。然后他就要开始工作。那家伙名叫莫利托尔。弗雷德·莫利托尔。”

“我不认识。他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谈?”

“因为他认识你。确切地说,是认识你的名字。了解你的一切情况。”古斯塔夫说,“他只跟你谈,不跟其他任何人谈。也不跟警方谈。根本不会跟警方谈。当然要钱。给他好了。你多带点。看他讲的值多少。”

“等等,”我说,“我完全糊涂了。这位……”

“莫利托尔。弗雷德·莫利托尔。这张纸条上写有名字、地址和电话号码。亚历山大街。在西边,在洛歇街附近。”

“这位莫利托尔怎么会认识我?”

“通过泽贝格。”古斯塔夫说。

“这更加不可思议了。”

“非常简单。莫利托尔在电话上对我讲,在戛纳出事的消息登出来后,他就给戛纳的泽贝格打了电话,问他应该怎么做。”

“什么该怎么做?”

“拿他可以出卖的东西怎么办,具体我也不清楚。泽贝格知道,他在电话里说的。泽贝格要他讲给你听,你是合适的人,因为你负责此案。”

“可你对这件事答应什么了?这一切听上去都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太不可思议的,”勃兰登伯格说,“如果事关大笔钱的话。那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常常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你认为,莫利托尔现在会向我们提供一切问题的答案?”

“也许不是一切问题的。”勃兰登伯格说。

“那是什么的答案?”

“证明赫尔曼曾经是一头非常大的猪,他就是自杀了,因为他陷进了走投无路的处境。”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

36

“喂?”

“昂热拉,我是罗伯特。”

“这真是匪夷所思!这不是真的!”

“什么?”

“我在电话前坐了一个小时,盯着它,想恳求它。我再三地说,让罗伯特打电话来吧,让他打电话,现在,请,请,我想听他的声音。我必须听他的声音。我不能等到晚上。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罗伯特?”

我是从杜塞尔多夫机场邮局的一个电话间里打的电话。我告诉昂热拉,我必须飞往法兰克福,晚上将跟我的律师碰头。

“那以后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那当然。”

“你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来?”

“这我还不知道。”

“噢,上帝。”

“也许我晚上就会知道。”

“如果不知道呢?如果拖的时间长呢?”

“那我就得留下来。这是我的工作,昂热拉。”

“我明白。我明白,罗伯特。只是,你看……”线路里出现沙沙声,越来越大。

“你讲什么?你讲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喊道。

“等等,等它结束,这噪音。”

喇叭里的一个声音传进我的电话间。

“请注意:汉莎航空公司公布它飞往法兰克福的645次航班的通知。请旅客们经14号出口上汽车。请注意!汉莎航空公司通知……”

沙沙声消失了。

“现在我又能听清了。”

“罗伯特,你做到了。”昂热拉的声音听起来语无伦次,低声细语,“你做到了。我……我也爱你。我的天,我想,我没有你再也无法活下去了。不,我知道!我知道!你离得这么遥远。”

“咱们彼此拥有。”

“对,罗伯特,对。”

“我没有你也……”沙沙声又响起来了。我等。喇叭声在重复呼叫前往法兰克福的汉莎航空公司的旅客。过了一会儿那噪音又消失了,但这一会儿让我觉得好像过了好久。“我没有你也没法活下去。”

“昨天夜里我一分钟也没睡。咱们的所作所为真是疯了。”

“甜蜜的疯狂。”

“邪恶的疯狂,罗伯特。我不相信咱们能幸免。咱们的所作所为是被禁止的。”

“谁禁止它?”

“咱们在伤害另一个人,因此它是被禁止的。上帝禁止它。而且……”

“我不在乎,不管上帝……”

“你让我讲完!我要讲的话实在太可怕。”

“你要讲什么?”

“我也无所谓!完全无所谓!你知道吗,我多么爱你,尽管咱们做得不对?尽管有这一切?我多么爱你,可是还没有真正认识你?”

“我……”

“你见过律师后再给我打电话,好吗?我等。哪怕是清晨五点钟,你打,好吗?”

“好。”我说。

沙沙声又响起来。我听不懂昂热拉的话了。喇叭里的声音第三次呼唤前往法兰克福的旅客。沙沙声不断。没有意义。我将话筒放回叉簧,走到我所在邮局的柜台付费。然后我急忙——是的,我急忙,我紧赶慢赶,我一下子又能跑了——跑向一家花店。在那里我把昂热拉的详细地址给了一位年轻的女售货员。

“买两百马克的‘宋娅’。”我说,“请您打电话到戛纳。请通知加姆贝塔广场上的‘花月’花店,您能在您的全欧送花服务簿里找到。”

“当然,先生。要写点什么吗?”

两百马克……

要不要呢?

“当然要写点什么。我写下来。”我写好,付完钱。两百德国马克,外加电话费和全欧送花服务费。

然后,我背着旅行包穿过飞机场简直是没有尽头的过道。我的脚疼起来。我继续跑啊跑。一位机上服务员在14号登机口等我。

“去法兰克福吗?”

“对。”

“汽车开走了。那辆大众车送您去飞机。”

“谢谢。”汉莎航空公司的一辆蓝黄两色的大众车停在外面,发动机响着。司机几乎没等我在他身旁坐下就开动了。车门飞速关上。

“大人物总是慢吞吞的。”司机怒冲冲地说。他很年轻,脸板着,长满粉刺。我想,他这么怒气冲冲,肯定是因为粉刺。我的脚疼得厉害。我的心跳得那么急,我感觉到它冲到了喉咙里。

昂热拉爱我。她爱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吞下两粒药,心里想。当我在法兰克福约会那位弗雷德·莫利托尔时,昂热拉已经收到玫瑰了。

“那辆大众车绕了个大弯驶近那架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一位不耐烦的空中小姐站在飞机的舷梯上。我跳下去,一瘸一拐地沿着舷梯上去。”

我在纸条上写给昂热拉并且将跟“宋娅”一起送到的话是:

我全心全意地爱你——罗伯特。

“对不起,”我对那位美丽的、气呼呼的空中小姐说,“我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

空中小姐不答理我。她把我推进飞机,关上门,闩好。我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上坐下来。我的脚仍在疼。

我全心全意地爱你——罗伯特。

37

古斯塔夫说,在洛歇街附近。我坐一辆出租车驶出机场,经过高速和快速公路,从现代化的、刚刚冒出来的高大住宅楼和绿化带旁驶过。后来,景色突然大变。我们陷进了小胡同的迷宫。两边的房子歪斜破败。我好像忽然跌进了另一个时代,回到了最遥远的过去。

弗雷德·莫利托尔就住在亚历山大街上的这么一套破屋子里。

来到二楼,一位高大的胖女人打开门。她肯定有六个下巴,跟整个房子一样散发出酸菜味。

“我是莫利托尔夫人。”她以令我吃惊的低音说,“对不起,我还围着围裙,正在洗碗。您知道,我们总是吃得很晚。弗雷德得睡很长时间。您去客厅里吧。弗雷德马上来,他正在小睡一会儿,但是他说了,如果您来了,就让我叫醒他。”

于是我到客厅里坐下,一个挂着织花壁毯的小房间,摇摆不稳的家具,圆桌上铺着织花台布,电视机上方镶在镜框里的照片,墙洞里摆满穿服装的布娃娃,都是在机场或纪念品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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