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烛话-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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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17日

搬家请客之三。今天是朋友聚会。来了弟弟一家、练兄一家、志坚夫妇、东明夫妇。喝酒、闲聊，一直到晚上11点方告辞。

2001年4月12日

搬家请客之四。妻子在家请他们同事吃饭，正好抽空出去转转。

2001年4月15日

搬家请客之五。今天为了小陈和继华，专程前往，小陈支支吾吾，结果根本看不见人影；继华以家里来人为由推辞，一听就是假的。如今冷静回忆过去，彼此也不过相互利用而已。晚上来的是小培一家三口，昌喜夫妇和小刘一家三口。吃得和和融融；喝得酒性大发。

原作于2000年6月…2001年4月誊正于2008…10…24

一地鸡毛　探母小记

二月十一日

一场罕见的暴雪突然空袭一场，早早睁开眼睛，外面已是一片银色世界了。透过防盗网的遮阳篷，可以看见稠密的，大朵大朵的雪花无声的从凝固的，阴沉的天上飘落下来，寒意从铝合金窗户透进来，收音机里气象台的预报说，大风降温。

上午八点半突接电话，母亲今晨突发中风，已经住进医院，状态不好，心情骤然紧张起来，就急急得出门拦车。一片大雪，路上的的士几乎全是满的，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顶着鹅毛大雪赶到一医院。

内五科26床，母亲是今天清晨被父亲发现不对头的，就赶紧送到医院，已经造成左边半边身体暂时陷于瘫痪的状态，甚至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不清，但还是与妻子、弟媳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心如刀绞，胸闷得慌，完全不能站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只能到外面蹲着休息一下。两个媳妇很孝顺，一直在病床边守候，弟弟埋着头在走廊上一个劲的抽烟，父亲很痛苦，总是坐在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喃喃私语，情景很感人。

冒着漫天的飞雪，我和妻子奔走在医院于市府之间，我唯一可以为母亲尽心的就是帮着洗几套被套。

愿上天保佑母亲平安无事，早日康复。

二月十二日

母亲昨夜很兴奋，基本上没有睡觉，不得不注**安眠药，今天白天几乎全在酣然熟睡，少许醒来，说话依然很含糊，但神志却很清晰。

50元一天请了一个24小时的陪护小胡，表现不太满意，还是两个媳妇和父亲在床前忙碌着。

二月十三日

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上稳定了，眼睛已经能够睁开了，能够认得人了，神志也越来越清楚，水花的声音也大了些了，偶尔也能用右手拿点东西。妻子与弟媳在轮流照料，陪护又增加了一个人，小胡也好休息一下。

总在想办法与儿子联系，但仍无结果，准备了300元钱，还给儿子写了一封信，托人到武汉后帮忙寻找他。儿子，你如今在哪里？

二月十四日

昨夜静静的又下了一场小雨，清早出门，街上到处都是融化的积雪，屋檐到处都滴落着冰凉的雨水。天气很冷，母亲病房里的格力空调呼呼的吹着暖气。母亲认出我来了，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父亲给母亲煮了一点面条，加了些菜叶，母亲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去了，这是母亲患病以来第一次吃东西。

二月十五日

今天是元宵节，街面上张灯结彩，听得到短暂的鞭炮声，我们依然奔波在医院里，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母亲病房里温暖如春，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吊着点滴，祝母亲节日快乐。

晚上回家，煮了一大锅杂烩，喝了一点酒，心情依然如同天气一般阴沉沉的，早早上床，钻在被窝里看书到深夜。

二月十六日

两次长途跋涉到医院探望母亲，母亲眼睛的视力很弱，但听到我说话，还是嘱咐我早点回家，小心防盗。晚上和小雷通话时，母亲还能与我说几句话。祝母亲早日康复。这次母亲住院，家庭关系暴露出一些问题，如果长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二月二十三日

母亲恢复得很好，氧气管与输尿管都已经拔去，开始能够坐起来一会儿，饮食也基本恢复，瘫痪的身体也在恢复中，弟媳也只是需要每天帮忙母亲洗澡而已。

三月六日

昨天气温直转急下，又是一场大雪，母亲的病情也出现反复，一直昏睡不止，今天上午赶赴医院探望，母亲经过吸氧、输液以及急救，再次苏醒过来，只是衰弱的很，说话的力气都很弱。祝母亲早日康复。只是这样反反复复，叫人忐忑不安。

三月十八日

早起，到医院探望母亲，正在呼呼入睡。昨晚兴奋了一夜，使得值班的父亲苦不堪言。据说是那些请的陪同搞的鬼，使得母亲白天睡觉，晚上清醒。

三月十九日

早上到医院看母亲，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反应迟缓，说话越发含糊不清，看着真叫人心痛。

三月二十七日

上午到医院看望母亲，一见到我很高兴的，就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听陪同说，昨天天气好，还坐着轮椅到窗前晒了晒太阳。

四月七日

今天去医院看望母亲，虽然还是衰弱无力，但精神很好。坐在轮椅上弱不禁风的摇摇晃晃，但笑面盈盈的。

四月十五日

上午步行到一医院看母亲，母亲在睡觉，少坐一会儿就走了。

四月二十一日

早上在门诊部热闹的康复科里找到了母亲，母亲现在开始做理疗，显得瘦弱了许多，但很有精神。已是经受病魔折磨得老人家了，还在坚强的微笑着。我爱我的母亲。

六月三日

先到股市坐了坐，就到医院探望母亲。因为非典影响，已有一个多月没来了，精神好多了，可以有人扶着走上几步，只是懒得说话，两母子默默相对。

六月九日

坐在母亲的病床前，听父亲说，昨天晚上母亲又犯病了，折腾了一夜，她老人家很痛苦，陪同的人也很辛苦。

六月十六日

气温升到36度以上，到医院看母亲，刚刚做完了理疗，很累，很虚弱地躺在床上静静的休息。

六月二十日

汗流浃背的到医院看母亲，她已经到前面去做理疗了。大大的病房里，只有瘦弱的父亲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看上去很孤单。

七月一日

看母亲。

七月三日

到医院看母亲，母亲坐在轮椅上，和我说了不少的话。她老人家一直希望我能去读函授，说是多读书总是有好处的，我承认这一点，但她老人家忘记我现在的年龄了，读书有何用？不敢顶撞，无言相对。

七月五日

到医院探望母亲，正在输液的母亲昏昏入睡，陪同随之出来告知，母亲进来情况不太好，身体很虚弱，父亲今天还和弟媳吵了一架。

七月七日

母亲今天极度衰弱，正在打点滴。听说病况又有些严重，微闭着眼，呼吸很弱，瘫痪了的左腿在无意识的抽动。父亲昨天守在母亲的病床前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是紧张到了极点，我真的无能为力。

七月八日

一夜狂风暴雨，因为母亲病情加重，昨夜妻子值夜班，据说还有不少惊险时刻。中午到医院看母亲，已经平静下来，只是增加了吸氧，脸上的颜色还可以。和弟媳谈了很多，她对父亲现在的暴躁脾气感到很不理解，还是因为母亲患病的原因。

七月十日

到医院看母亲，烧也退下去了，还能和刚刚回家的辰辰含含糊糊的说上几句话，我的担心也就稍稍减轻了一些。

七月十一日

下午到医院看母亲，她不知为什么很不高兴，含混不清的对我说：“给你说过好多遍，你又不能帮忙，天气又热，少来几次。”陪同许姐要母亲与我说说话，母亲却说：“我和她已经把话都说完了。”真是反常。父亲也有些反常，每天晚上到医院监督两个媳妇照料母亲，不知是为什么。

七月十四日

清早去看母亲，据说昨夜又很兴奋，抽筋频频发生。父亲问母亲我是谁，母亲能清楚地回答；父亲问：“他来看谁？”母亲出人意料的回答：“看你。”父亲追问：“不是看你的吗？”母亲回答：“看我们两个人。”

七月十八日

母亲昨天理了一下头发，显得很有精神，坐在轮椅上笑着，看着窗外的绿树，还有花。

七月二十四日

母亲今天对人冷冰冰的，不知为何。

七月二十八日

今天到医院探望母亲，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了半天，大热的天，想想也真委屈的，以后就少去几次了。

八月十一日

好久没出门，今天到医院看母亲，精神很好，看着父亲艰难的蹲在母亲的轮椅前，给母亲按摩腿部，心中隐隐作痛。

八月十九日

早上到医院去看母亲，惊奇的发现母亲今天出院，精神很好，神采奕奕的，笑容满面，居然没人对我说，不太高兴。

祝母亲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原作于2003…8誊正于2008…10…25

一地鸡毛　03追忆

母亲

2月11日，一场暴雪袭击宜昌，母亲因突患脑溢血引起中风，那天天真冷，漫天飘着鹅毛大雪，全身仿佛掉进了冰窟，全都冻僵了。经过几个月的住院治疗，以及回家以后的调养，母亲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了，人消瘦了许多，思维也似乎时而出现混乱，左边身体已经瘫痪，除了每天由他人扶着拖着脚走上几步外，其余时间里都只能坐在轮椅里。望着母亲无助和企盼的目光，我感到无比羞愧，我不能给母亲一点帮助，却总是让她老人家挂牵。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们这个亲情淡漠的家庭正因为有了母亲的存在而维系着。我真诚的向所有的神灵祈祷，保佑母亲平平安安。

自己

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回顾即将过去的一年，基本上是平静如水，一事无成。好好回想了一下，给自己带来欣慰的只有单位给办了医疗保险；伤心的是一大堆，母亲患病；儿子不争气；好友华斌暴亡；自己又白了不少的头发；妻子还在默默的操劳；过去的朋友风吹雾散；在股市里征战一年仍然是头破血流；自感身体在慢慢滑坡，记忆力减退，注意力分散，夜里失眠的事情越来越多，以前的血性和对事物的关注都大打折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希望明年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非典

今年的非典疫情对于全体中国人无疑是刻骨铭心的。这个传染性极强的SASR病毒如同一场噩梦般地在春节前后从广东悄悄滋生，然后就是大面积爆发，北京、河北、山西、内蒙都成了重灾区，宜昌市的当阳居然也出现了患者。隔离区、钟南山、小汤山医院、体温测试，一时间，航空、旅游、饮食、商业全都门可罗雀。对于我而言，只是蜗居家中不出而已。看看新闻、听听广播、还是很刺激的。而这个非典型肺炎留下的回忆就是死了一些人，忙了一些人，撤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东西卖疯了。

华斌

好友华斌11月4日突然撒手人寰的噩耗对我的打击很大。不久前通过电话，要我参加她女儿的婚礼；初秋的一天下午，我们还曾在西陵后路匆匆碰见过一次，谁料竟成永诀。参加了为他守灵，参加了他的告别仪式，将他送进火炉，送进公墓，为他树碑。我很悲痛，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儿时的玩耍，五中校园的回忆；后来，就有了晓溪塔的罐头厂，自来水厂的锅炉房，他还给我介绍过女朋友，那时，我们有过多少亲密接触。站在雨中的墓地，泪流满面，默默祈祷：华斌，一路走好。

股票

今年的股市的走势时两高一低，念头与年尾的高点白白的放过去了，中间的低点却扑进去了，结果是一败涂地，今年的主攻方向是核心资产，汽车、钢铁、金融、电力等五朵金花，自己进出的股票几乎与此无关。总的来说，还是自己的决心不强，每当技术指标提示时，还是不果断，犹豫不前，最终出现大面积亏损。明年的重点仍是大盘股，尤其是上证50指标股中未送配过的个股，还有上市未创新低的新股。

伊拉克战争

3月20日，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上空响起空袭警报，由美英联军发动的伊拉克战争开始打响。大家都瞪大眼睛希望山姆大叔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刚开始还有些局部战斗很激烈，很快就觉得不对劲，美英联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精锐的共和国卫队如同沙漠蒸发，无影无踪，联军只付出死亡不到200人的代价就攻陷了巴格达，令全世界，尤其是反战的德、俄、中三国大为失望，虽然爆炸、偷袭不断，但伊拉克已经落入联军手里，连傲慢的萨达姆总统也被人从地下室里抓到。沮丧。

电脑、宽带

这次买电脑，真的是倾其所有了，10月24日，华兴电脑店里买回，我还贡献500元私房钱；11月1日，从股市里取出1000元安装了长城宽带。儿子在网上就是打游戏、聊天而已，原来设想的辅助学习只是一句空话；我在网上除了看股市行情，编制个股外，就是看新闻、看看网站的稀奇，时间一久也无意思。决定停掉订阅多年的《楚天都市报》，主要是节省开支。已经恢复个股的周线记录，还是脚踏实地好些。

散步

我喜欢散步，独自一人，信步行走，总有一些新的发现，也有一些新的感受。虽然有时累得够呛，但既锻炼了体力，陶冶了情操，又开阔了视野，还是很有益的。除了乘车去过新场合金银岗，徒步走过体育场、气象台、南苑、东山开发区、葛洲坝中心市场，在刚儿家喝酒后走到过伍家岗，

香烟

大凡中国的名烟，从红塔山到大中华，从圆球到大公鸡，无一漏过；尤其是湖北省和宜昌市产的三峡、红金龙和三游洞均一一品尝过。自从人委宿舍飘起了第一缕香烟，已有快四十年了，有过欢乐时的吞云吐雾，也有痛苦时的埋头猛抽，戒过多少次，成功的恐怕只有一次，其余的都没有坚持下来。这次决心戒烟，一则是囊中羞涩，的确缺少经济支撑，加上对由此引起的吵闹也感到厌倦，关键还是得看自己的决心了。主席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就再攀登一次吧。

2006…09…16晚誊正

一地鸡毛　别了，华斌

第一部分

晴天霹雳！

下午接到妻子的电话，称华斌昨天下午因突患脑溢血，抢救无效，突然去世的消息，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用“呆如木鸡”来形容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