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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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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手将茶壶重重的摔向地面,砸了个粉碎,怒气冲天的在桌边坐下,“这个该死的老匹夫,就该多赏他四十杖让他死在殿下。”

将手中一封密函往桌上一丢,“老匹夫的长子已经投靠秦敌,扣押了郑将军家眷,派人送信回来给老匹夫,让他威胁郑将军拿帅印换人,先安排守着,将他们送信之人扣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筱吓得往后退开一步,更不敢这时候出去了,稍等片刻,不见外面再有动静,才又上前偷看。

容华翻身坐起,掀了件便袍在肩膀上,神色从容,“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这场仗迟早要打,不如乘这机会好好打上一打。”

古越搭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拳,拧紧了浓眉,“你伤成这般,如何……”

“不碍事,你去点军,通知子涵行动。

李尚书会以为你已经离京。

不过三更,必会有所行动,他受了那八十杖,也熬不过两日,定然会先行送家眷出城,自己留下拼了老命来威胁郑将军。

二更时分,我先行带一队人马出征拦截李永泰派来得人马。子涵只需将城门堵死,将其家眷扣下。

明日你敲钟上朝,李家那一脉的同党见了你,定会乱了手脚,他兄弟为求自保,必会将一切责任推在他哥哥身上,你照封照赏,条件便是将他李家私藏的那条金脉交出来,其余孽党,该杀便杀,该除便除,不比手软。

等处理好京中之事,再来与我汇合。”

容华一席话说得轻松,一场腥风血雨,被他说得像打场球那么简单。

屏风后白筱却听得心惊,想起北皇曾将说过,如果她不好好用心,如何能胜得了古越身后的那个人,如此看来,他身后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他这表面与世无争的面首容华。

古越眉头紧皱,“私藏金脉,走私贩卖金矿本是死罪,他供出来却是死罪一条;再说,我们打杀了他哥哥,他还会供交出金脉?”

容华浅笑了笑,“刀架在脖子上,一边是刀,一边是官职,以他那贪生怕死的性子,当真赶往刀口上撞?再说你手上还捏着李家老小,他敢不招?”

古越沉思片刻,起身便走,撩了珠帘又再扭身看向走在床上的容华,“你的伤,当真挺得住?”

容华轻点了点头,“我无妨。”

古越不大放心的,将他从上看到下,虽然脸上没多少血色,精神还算不错,略安心,“晚膳已备好,传吗?”

“传吧。”容华望了望窗外,天边滚着晚霞,离出征已没几个时辰了。

古越这才急布出了门,击了击手掌。

不一会儿工夫,便有宫人端了摆满饭菜的矮桌进来。

容华身上有伤,不便下地,便将矮桌置于床上,慢慢退了出去。

容华依了床柱,斜睨向屏风,“出来吧。”

白筱这才一手拢着一头的湿发转出屏风,不安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她刚到南朝宫中,人生地不熟,所识的只有他和古越,突然听说他就要离开,顿时象失去了依靠,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点了点头,随意拢了身上长袍,盛了碗饭放到身边,“过来。”

白筱走到床边坐下,侧脸看他,伤成这般摸样,还要出征,就算是坐在那马车里,也能将他颠个半死,当真是铁打的吗?

他递了筷子给她,“我这一去,怕是要半年时间,我答应你的事,回来一定做到,决不食言。”

白筱轻咬了唇,她这是私事,而他是国事,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桌上都是些家常小菜,他为她挟上些菜,“吃吧。”

白筱端着碗发愣,难不成这半年要在这屋里坐牢?

他看她面色茫然苦闷,微微一笑,“你只要不说你叫白筱,在这里绝对安全,另外我为你安排了个差事,你也不必整天只呆在这‘颐和轩’。”

白筱心里一动,只要不用整天关在这里坐牢,做些差事自是无妨,“可是我对着宫里完全陌生,做得了什么差事?你该不会让我去做些缝缝补补的差事?”

他摇头笑了,“缝缝补补可不差你这么个人手,这次找来的那些女子都是调去茶庄招呼来往宾客的。那茶庄还差了个打点内务的管事人,你可有兴趣?”

白筱双眸一亮,“那茶庄在宫里,还是宫外?”

“在宫外,不过你不可在宫外留宿。”容华眼睨着白筱,见她大眼忽闪,雀跃不已,微微一笑,又挟了些菜到她碗中,“这宫里小菜,还算可口,试试。”

白筱听说可以出宫,心情顿时大好,依言端了碗,挟了小菜放入口中,果然十分清爽可口,禁不住多吃了几口,“可是我对那茶庄的是一窍不通,也不知从何着手。”

“你尽管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自有人带你。”他后背伤口痛得厉害,只随意拨了两口饭便放下了,只是帮她布菜。

“你就不怕我给你做砸了?”白筱挑眉轻笑,他果然是个事事周全的人。

第086章竟是他

你敢给我做砸了,我答应你的事,以后也就休要再提。

已见她碗中已堆不下东西,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靠了床柱,看着她吃,心情竟难得的闲然

喂,你这是赖皮,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言而无信,之前没有说过这茶庄的事,你便已答应下来的事,怎么能这么说变就变。’白筱被他这么一说就急了,他半年才会回来,这已经让她很怀疑自己的耐性,熬过这半年,他到时回来挑三拣四的找岔子,把这事给抹了。那她找谁哭去?

他长在宫中,整天面对的人,不是虚情假意,百般奉承,便是里尔我诈,象她这般直接与他瞪鼻子上眼的,却是没有,见她着急,觉得很是有趣,敲了敲她的碗,〃凉了,快吃吧。”

折腾了这一阵子,牵动着后背的伤,越加的疼痛,表面上不加以表示,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打斜靠向床柱,浅浅的看着她。

白筱见他坐了这一阵,气色便有些不大好,隐隐有些为他担忧,“你的伤,当真能长途跋涉吗?”

他睨着眼轻笑了笑,“不防事。”

白筱埋了头草草吃了碗中的饭菜,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将小矮桌放到屋外,交给了候在外面的宫人。

转回屋,见他已合上了眼,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上前扶他侧躺下来,‘你其实可以避过这顿打,为何不避?’

古越在殿上说什么是为了保她的名节,根本就是强辞之言,古越根本不在意她,又怎么会在意她名节。

如果荣华要避嫌,根本不会让她在帐中过夜。

他浓密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微睁了条缝眼角看过她浅浅一笑,又自合上。

她这他盖上薄被,滑坐下脚榻,看着眼前俊儒的面容,眉头越拧越紧

光看这张脸,任谁见了都想亲近,但谁会想到,有这么一张脸的人是没有心的,对他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金殿上被仗击的李尚书是,她是,就连与他最亲近的古越也是。

他以她为名,挨了顿打,为的是迫古越发怒,仗击李尚书,迫李尚书提前反。

迫他反,为的是他私藏的金脉。

所有的一切全在他算计之内不管目的为何,是好是坏,他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会算计进去。不知

古越会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如果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心态?

她的视线落在他闭着的长眸上,浓黑的眼线,斜斜上挑的眼尾,无一不让人爱慕,让人怜惜。她不会忘记他那双让她陷进去,便出不来的眼。

将唇印咬出了血印对着这么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坐得久了,也有些困乏,趴在床辕上,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阵唏嗦的声音,揉了揉仍有些睡意的眼睛,睁眼见外面的的天空已然黑了下来,屋内已点了灯,身边床上薄被掀开,荣华不知去了何处。

身后唏嗦声不断,她转身望去,半天合不上嘴。

屋角衣柜大开,衣柜内挂着还没穿戴上的黑亮铠甲。

柜前立着个背对着她的欣长人影,正艰难的一件件的穿着那逃铠甲。

那套铠甲,她并不陌生。在战场上看过,在‘大明寺’也见过。

她呆愣的看着他将铠甲披在身上,铠甲贴在后背上,他禁不住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透出气,麻利的压上肩甲。

望了望身边空无一人的床铺,犹豫了片刻,迟疑的低声讯问,‘古越?’虽然明知道眼前的之人根本不会是古越。

他没搭理他,从衣柜中迅速取出了头盔戴上,才慢慢转过身,望着她微微一笑,黑沉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下亮的摄人。

他看过那抹笑,望着他黑不见底的眸子,呼吸一窒,歪倒在了脚榻上,是他。。。。。那人竟然是他。。。。。。。

她呆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迷惑,他眼里同样带着审视。

他从柜子里取出佩剑悬在腰间,又取出她在战场上见过的方天画戟,黝黑的戟柄上盘着龙纹。

她愣愣看着他握着方天画戟的手,他掌心的粗糙,也不难解释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将方天画戟斜握在身后,枪尖指向地面,走向门口。

白筱重喘了口气,回过神,看着他笔挺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来缓解方才的震惊,低声问道:“你的伤,穿这铠甲,没关系吗?”

他站定,回转身,望了望窗外,天还没黑透,离出发还有些时间,也不急着走,踱了回来,到脚榻边方停下,将她拉起,“换上这副行头,能一眼分出我与他的,你还是第一个人,你到底是谁?打哪里来?”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丝文弱的样子,战场上刀光剑影中,他英武的身姿浮现在脑海;端坐轿中儒雅的模样相继浮现,两个身影不断转动,怎么也无法重合。

白筱垂了眼,不敢看他的眼,脑子被糊成一团,无法思考。

他低着头,凝视着她变幻不定的眼,蓦然抬起她的下巴,瞳仁黑且沉,“我曾经看过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鬼,她是谁?”

白筱退开一步,“你能看阴阳?”

他突然搂了她的腰,将她紧紧贴上身上冰凉铁甲,“害怕?”

“我,我为何要怕?”他冰冷的铁甲让她微微一哆嗦,她是怕,怕他就是那个人,她知道她抵不了他的眼,但这个人心太深,是不能靠近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松了紧箍着她的手臂退了开去,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将手中画戟轻轻轮了一圈,转身走向门口。

白筱松了口气,从窗棂望出去,见他自行取了通体漆黑的骏马出来,与站在院中的古越,单掌相击,相视一笑。

他翻身上马,对立在马下的古越道:“我走了。”

古越拍拍他的马脖,“如果撑不住不要硬撑,我明日便去接应你。”

容华轻点了点头,“好。”侧眸撇向白筱所在的窗棂。

白筱慌忙避开,仍将他唇角勾出的浅笑看在眼里,深吸着气,他。。。太让人看不懂。

容华单手挽了马缰,轻夹马腹,黑马如箭一般射出了院门。

古越忘了门口良久,才转头看向窗棂,眸子一寒,透着森森寒意。

白筱吓了一跳,不知她又有什么地方惹了他了,见他向台阶走来,心里突突乱跳,看及左右,是在寻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深吸了两口气,稳住心神,以后要与他时常相处的,这么怕着他,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不如坦然相对,向门口迎了过去。

不料她尚没到门口,却见他一脚踏上台阶停了下来,毅然转身离开。

这一晚,他再也没有来过“颐和轩”。

她看不懂容华,也看不懂他,更看不懂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容华走后,古越又不见人影,白筱一个人在屋里甚是无聊,见左右无人,便踱出寝屋透透气。

除了“颐和轩”便是御花园的湖池,风吹过湖面,扶上她的脸,十分舒服,进宫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缓和了些。

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沿着湖畔慢慢踱行。

此时正是初夏,湖畔另一半花圃里花卉百花尽放,阵阵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她一路走过来,回头才发现自己离“颐和轩”已远,想就此回去,又有些不舍难得的这片清净景致。

索性依了身边假山,坐下,静望着前面的月影。

坐了一会儿,风吹着身上有些微凉,正想起身离开,却见另一个黑色身影朝这边走近,月光斜照在他俊逸的面颊上,脸色阴沉,带着森冷之色,很是难看,竟是古越。

一看他那脸色,她哪里还敢出去与他撞上个面对面,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藏在假山之后,等他离开,再溜出去。

他走到假山另一侧便不再走,也静望着湖上月影,脸色阴沉的厉害,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

白筱看着他这幅模样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她不明白,她初见他时,他并不仇视他,为何他在军营见到她时,他对她的态度与过去的全然不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事后她想过,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被禁足荣府,许久不曾出过府,也不曾见过谁,自不能得罪他,来来去去,得罪他的,怕是只有她那父亲北皇。

正胡乱跑神,突然听他捏的关节“啪”的一声响,听他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在下面,你可还能那般荒淫无度?”声音冷且狠。

白筱手尖一颤,他这话里含了多少恨,那个死了的人,不知做了什么,让他恨成这般,又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这种时候怕是谁撞上去谁倒霉。

一阵急促的细碎的脚步声跑进,指向他们这边奔了过来。

白筱安详不知会是谁在这当口来触他的晦气。

想看,又不敢探头看,只在假山缝里看见一个一身明艳的宫装女子直奔到古越身后才停下,喘息着,却声声的轻唤了声:“殿下。”

古越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女子身子一颤,抖了唇,埋着头道:“奴婢不敢。”

古越骤然转身,上前一步,一把捏出她的下巴,下手全不怜香惜玉,用力抬起的头,冷笑道:“你以为有他护着你,便可以随心所欲了?”

女子被他捏得生疼,又不敢反抗,小声泣出声,“殿下,奴婢。。。”

“住口。”他打断她的话,月光下黑中泛蓝的眸子,越加的阴冷无比,猛的将她一推。

她后背重重撞向身后假山。

他手上用力,撕了她身上宫装,手又探到她身下撕了她的亵裤。

女子身子不住的颤抖,咬着唇泣声道:“殿下,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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