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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双丝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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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清宵?倚栏冷风急。前面隐隐约约一个女子倚栏坐着,“你们拿着香木先回去吧,我独自一人走走。”雪融转过头,背后的妇人留下伞,匆匆去了。月落轻唤一声,那女子蓦地回头,原来是皇后的侍女雪飘,“林姑娘雨夜奔波,甚是辛苦。”月落轻轻笑,“这里风大,姑娘小心着凉。”雪融微微启口,声音低不可闻,“你放心,一切按计划进行。”“事情过后,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油纸伞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玉妃那孩子怎样了?”太后尚未入睡,犹在等着,清茗却已回去了。伴着清冷的雨,苍老的身影格外寂寥,月落轻轻叹口气,“只是哭,其他倒还好,因是头胎,难免心里难过。”太后神色疲倦到了极致,细细的皱纹一圈一圈锁紧了愁绪,“才刚让人查过了,香木并没有问题,还好你和清茗拦住了哀家,不然哀家可要闹笑话了。”“太后您不要太着急,总会慢慢查出来的,再说不是还有皇上么?”“话虽如此,只是出了这等事,哀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皇家血脉稀疏,好不容易有了喜讯,结果又是一场空。”雪融扶了太后去休息,浓浓的夜色里只见月落的白衣如桂花绽放的芬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这场雨,不知下到几时会休,夜里枕在冰冷的风里,听着雨打芭蕉,渐渐入眠。无星的夜晚总是让人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的辗转反侧,藕荷色的薄纱像无声的霰雪一样飘堕,寒冷似褐色小蛇直爬入深处。时光就这样过去,所有的日子越走越黯淡。

第二日,雨停了,只见满地的ju花憔悴着失了颜色,月落正梳洗,忽见雪融进来,笑意盎然,“姑娘今日起得倒有些迟了。不知得了消息没?”“何事?”洁白的梳子似一只玉蝴蝶,停栖在月落墨黑的发丝间,忽上忽下的跳跃,雪融温婉一笑,上前抓住玉蝴蝶,“我来吧,不日起皇上就要御驾亲征,,听说今日早晨皇上在朝堂之上钦命林公子为大将军,林公子要带兵出战呢。”月落微微一愣,轻轻起身,稀薄潮湿的空气一点点飘散,“甚好。你的好事也临近了吧?”雪融躬身,“多谢姑娘。”“太子殿下去么?”雪融粲然一笑,“自然不去。”月落点点头。

自向太后告了假,太后知其缘故,只说了声“早些回来”便轻易放行,一路踏着泥泞,月落是素喜洁净的人,却也不曾绕远路,小树林早已满目萧黄,不见人迹,月落忽的觉得有些苍凉,树林里飘起淡淡轻烟,浮起的不过是些前尘旧事,悠然盘旋。记忆深处,遥远的荒原,“你哭了。”濯羽的长指温柔拂过,闪耀在指尖有耀眼的光芒。月落微微转头,“有么?”“我知你会来,天未亮就在此等着了。”一瞬间有契合的心花摇曳的默契,仅仅是那一瞬的事,月落暗自捏紧手指,生疼的感觉唤醒了理智,“想不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濯羽昂首林立,深邃的眼中渐渐浮现出沉静而坚韧的光芒,“也不算快,只怕他已认出我。”清晨薄雾起,血色的断云在天边无声的暗涌。“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总会有终结。我信你会赢的。”“战场不仅考验人的头脑,还有耐力,我会慢慢和他熬,虽是风云变幻,比你在深宫却轻松些。我知你心苦,那一天不远了。”月落微笑,淡淡的阳光自身后旖ni,她的脸渐渐看不真切,“不如我随你去?”濯羽一震,猛的走近,他俊逸的脸上蒙上一层抑郁,“战场是什么地方?日日风餐露宿,哪是你一个女子能去的?”“你不信我?”“不是不信,聪明如你,原本足以保护自己,可是我不想你受苦。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你的身手自不必说,可是我还是暗暗担心。”一瞬之间,花事了。彼此不需多言,晴日落雨似的明朗缠mian。遇见她,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甚至比尘埃还要低,一直低到没有尽头的永恒。尘埃里开出一朵朵花,谢了,就成了心上的朱砂痣,床前的明月光。阳光在霎时也变得柔和起来,那一种恍惚的甜蜜和忧伤。

碾过八千里路云和月,从此金戈铁马锁空城,残风萧瑟已三更。长门深远梧桐雨,落日长烟断雁声。

咯吱一声,宫门开了又合,月落的身影隐藏在金碧辉煌的门后,濯羽静立许久许久,直到帝王的车辇缓缓行过,濯羽面色漠然,转身走远。皇帝一手掀开车帘,“那是林将军吗?”身旁伺候的王公公眯起眼细细看一回,答道:“正是林将军。”“让他来见朕。”王公公拔腿欲追,皇帝突然摆摆手,“算了,已经走远了,不用叫了。”

第十三章 长风连日作大浪

对面盈盈走来唐妃和丫头陈墨,月落从满腹心事里抽出身来,“民女参见娘娘。”唐妃忙上前虚扶;“你我之间何须多礼。”月落微微一笑,“娘娘这是去哪?”唐妃笑如春花,透着些许得意,“过几日皇上围场狩猎,着本宫一同前行,如今本宫先去看看。”“娘娘真是深受荣宠,真真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唐妃向四处望了望,轻声问:“听说昨日太后动怒?”月落垂眉,“这是可以想见的,这事,怕是还有后续呢。”唐妃目光闪烁,“更有传闻说太后为了香木的事要审陈墨,好在被姑娘劝住了。”月落笑,气度雍容,说不出的风liu雅致,“香木本来就没有问题,娘娘何须担忧。”唐妃深深叹口气:“可是姑娘你也知道,树大招风,难免有人在背后损毁的。本宫自然没安坏心,可是并非人人如此啊。”月落漫不经心道:“这**除了皇后娘娘就数唐妃娘娘您地位最高,想来也没人敢如此大胆的。”唐妃冷笑一声,只说了句:“本宫可没有皇后那样的福气,皇后有太子,本宫身无所出,红颜易老,恩情难得长久。”二人又说了会话,方才各自走开。

“林姑娘,你可回来了,公主都让奴婢找了好几遭了。”晓梦甜甜一笑,抓住月落的衣袖再不肯放。月落浅浅一笑,“你个鬼丫头,还不快放手,我随你去就是了。”“公主如今在云和宫和太后说话呢,快些去吧。”晓梦着一袭水红色的衣裙,娇憨一笑,益发显得明眸皓齿,清新飘逸。月落心念一动,迅速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晓梦只轻轻一闪,似是不经意的躲开。月落漫不经心的笑:“南山阁的人身手果然了得。”晓梦咬咬唇,勉强露出微笑,“姑娘说什么呢?民女不懂。”“不懂?我竟不知竹夭原来这般了得呢。若无人通风报信,竹夭如何知道公主在寺庙里祈福,又如何轻而易举的下毒?”晓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轻颤。月落不再逼问,说道:“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但是你需替我做件事。”晓梦定了定神,“何事?”“我想见你们的阁主竹夭,须得你替我安排。”晓梦不言。月落冷冷道:“我若对你们南山不满,刚才就该将你的身份抖出来了,我知你进宫是为了保住南山阁,如今我见你们阁主,无非是有要事相商,并无他意。”晓梦点点头,“好,我会替你安排。”

“可找到你俩了。”雪融温和的笑,转过头看着晓梦,“太后见你久久不回,又让我出来找呢。说是一时忘了林姑娘出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儿,想不到林姑娘这早晚就回来了。”月落嘴角沁笑,“走吧。”晓梦低头随在身后,三人一起到了云和宫。清茗已迎上来,轻轻眨眨眼睛,“林姐姐你可算来了,我正央了皇祖母去看父皇狩猎呢,祖母偏说要等姐姐你回来再说。如今祖母是只听林姐姐的话了,真真偏心。”太后慈爱的笑着,伸手揽过清茗在怀,“瞧你个丫头说的,你们两个哀家都疼爱,只是你林姐姐比你年长些,让她陪了你去才放心呢。”月落脸上平静如常,优雅淡然的浅笑,“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说让月落陪公主去看皇上狩猎?”太后满面笑容,眼神里满是爱怜,“哀家知道你们年轻人,喜动不喜静,你们俩就一起去玩玩吧。当年哀家年轻时,比你们调皮不知多少倍呢,时常瞒了父母溜出去玩。”目光扫过身旁的晓梦和雪融,“你们几个丫头也随了去吧,好好照应着。”晓梦雪融齐声答了声“是”。清茗狡黠一笑,冲月落吐吐舌头,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清茗可就告退了。”

见清茗消失在视野里,太后肃容,吩咐雪融:“你们全部下去。”对着月落一招手,“你过来。”月落双手拢在袖里,就着一盏盏明晃晃的宫灯看清太后手里捏着一封信。“这是?”太后眼中有泪,茫茫盯着朱红的雕花大门,“很多年前,这宫里有一位妃子,叫华蝶衣,她生的极好,倾国倾城,皇帝也极其宠爱她,最可贵的是她从不恃宠而骄,温顺动人,深得哀家的心,后来,就是因为这封信的出现,皇帝大怒,命人将她赐死,当时她还有一位十二岁的太子,也是要一起处死,后来那孩子不知所踪,追寻不果,这事就此了结。”月落心里似有一根针慢慢刺过,心痛的感觉滑遍四肢。“本来照理哀家是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可是如今,你也知道,哀家身边一个可信任的人也没有了。”月落心里下起漫天大雪,全身冰冷,太后继续说下去:“本来这事哀家一直心存疑虑,可是当时皇帝怒火中烧,哀家苦劝不得,又因证据确凿,只得任由他去,这封信是由蝶衣的侍女雪飘亲自交到哀家手里的,她告发蝶衣一直和宫外的人有所联系,和人偷情,生下濯羽,李代桃僵,企图混淆皇室血脉。哀家和皇帝都看过这封信,笔迹确实很像蝶衣的字迹。又加上蒙清荷,就是当今的皇后,在一旁作证,火上浇油。皇帝自然深信不疑。可是刚刚,哀家发现,雪飘的字迹和这封信的字迹才是真正的一摸一样。”月落不动声色,“太后娘娘您是如何发现的?”“方才雪飘奉了皇后的命来给哀家送东西,哀家正考清茗的学问,清茗兴起,吟了首词给哀家听,见她来,便命她写在扇面上,哀家一见这字迹,前尘往事一齐涌上心头,猛的想起这封信,拿来一对比,发现字迹完全一摸一样。”

太后说完,从身旁的桌案上拿起一柄扇子,递入月落手中。上面的墨迹还尚未干,字迹娟秀,行云流水,“近水凭栏在,玲珑月应从,孤窗永夜又谁同,病眼醉朦胧。轻度千帆去,飘然一袖空,烟花易乱患无穷,知客恨此中。”“哀家知此事事关重大,方才因清茗在,哀家强自说笑一回,只想待你回来商榷。”月落将信和画扇放在烛火下细细对比,半晌无言。许久许久,才说道:“字迹的确是一摸一样,想来是她再华妃娘娘身边服侍,学了娘娘的笔迹了。只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事隔多年,若翻案,只怕会牵连一大批人。”太后皱眉,脸色铁青,“是可忍孰不可忍,蒙清荷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哀家难以容忍,先不说之前对哀家下毒,她陷害蝶衣,已是罪该万死,这次玉妃小产,只怕也是和她也脱不了干系。”月落黯然的垂眉,缓缓说:“太后娘娘,您细想想,皇后如今还有太子撑腰,怕是难以撼动。”“哼,太子并非他亲生,更何况,此事若水落石出,公告天下,找回濯羽也不是件难事。”太后目光凛然,有着不可言说的威严,“月落,如今哀家只可信你一人,你一定要全力助哀家才是。”月落双膝跪下,双手托起画扇和信,朗声道:“但凡太后娘娘您有所差遣,月落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誓死还华妃一个清白。”太后忙扶起她,眼里泪光莹然,“好孩子,不管怎样,为了皇室的基业,哀家一定要铲除蒙清荷,死后也不会愧对九泉之下的蝶衣了。”月落扶了太后坐在软榻之上,轻轻开了门,一缕阳光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第十四章 断鸿声远长天幕

转眼就到了秋狩的日子,又是一个艳阳天。仰面是光耀的杏黄,梧桐叶尚未落尽。车辚辚,马萧萧,月落与清茗坐在马车里,随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向围场奔驰而去,掀开车帘,前面是一排排不知名的褐色的背影,月落蓦地觉得心安,轻轻放下帘子,见清茗安安静静的坐着,似是睡着了。转过头去看明黄的帷幕上清晰地纹路,一条一条,滑过不可见的深处,交交叠叠。月落轻轻的斜倚在上面,一路听着达达的整齐的马蹄声到了围场。

接下来是漫长的点兵,月落随清茗歇息在明晃晃的军帐里,隐约看见外面一条条整齐肃穆的队伍,濯羽站在最前,身着暗黑军袍,优雅洒脱,飘逸从容,目光冷峻,这样的濯羽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冷漠疏离的气息,不似在她面前永远的自在。一面面姜黄色的旌旗迎风铺展,沉闷的号角呜呜作响,皇上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台下,朗声道:“诸位爱卿均是国之栋梁,今日围场小试牛刀,多得猎物者重重有赏!”地下高呼万岁,声音响透云霄。过往的飞鸟受此惊吓,四处飞散。

濯羽的面容似笼上了千年沉冰,若有似无的目光游离入军帐,与月落的目光交接,他身上明显的一震,显然未曾料到月落随行,冰面上迅速绽放一朵朵雪莲的笑意,月落也回之一笑,清茗在旁,似笑非笑的盯着月落,淡淡调侃:“这就是林大将军啊,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心如止水的姐姐也会动心。”月落回头,伸手从食案上拿过一块精致的牡丹花形点心,塞进清茗嘴里,“多吃东西,少说话。”拉下帘子,将喧嚣关在遥远的外面,清茗神清气爽的笑,“我们也骑马打猎如何?”月落淡淡瞅她一眼,“那公主也不怕军士们看错,以为是只凤凰,成了活靶子了。”清茗作势欲扑,月落轻轻闪开,回眸一笑,“去就是了,不过只能看看,不许动手。”二人换了身轻便衣裳,袅袅走出了帐篷,外面已是烟沙连绵,渐渐看不清人影。晓梦牵过一匹母马,扶了清茗上去,月落紧随身后,慢悠悠的掠过一旁林立的黄叶树,手遮住眼睛仰头望去,云淡风轻,一群大雁飞过水洗过一般蓝的天空。清茗勒马停留,转头说:“真想就这样驰骋,一去不回。”月落稳稳坐在马背上,“那可不好,不止马会累,人,亦会累。”清茗慢慢低下头,不再言语,只静静看着远方。枯败的叶子蜷缩着,似一张张满是皱纹的脸向上张望着。清茗畅然一笑,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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