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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流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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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跑到一千年前来打马球的。 
但仙道的手,厚实而温热,握起来仍是比什么都真实。 
流川举起右手看了看还留有触感的掌心,合起。无论身在什么时空,那都是他要保护的事物。 
翻坐起身整理好衣装,身上的擦伤仙道也都替他处理过,磨损的衣服换穿了新的。步出棚帐到了场边,正好目睹仙道斜里穿出撞开南烈,挥杆一球直入球门。这混蛋,不是叫他要冷静了吗! 

“凌月有没有受伤?”流川走向看顾马匹的侍从。 
“只是情绪受了惊扰而已。”侍从回答,“凌月不愧是陪着亲王殿下久征赛场的名驹,已经恢复了。” 
“对不起,害你吓到了。”流川轻轻拍抚凌月,“我们去救你的笨主人好不好?” 
凌月彷佛懂得意思,磨蹭着他的手嘶鸣了一声。 
看到他重回场上,仙道皱了皱眉,南烈则掩不住一脸的惊讶。流川眉一挑,表情犹如预告胜利。南烈,管你是古人还是外国人,我一样会让你知道,球场上我是一步都不会退让的!


“下一场你别打了,带着伤太耗费体力。” 
仙道又带埋怨又带怜爱的说。他命人从地窖取来冬天封藏的冰块,凿碎后用棉布层层包好,替流川冰敷。一双眼睛只专注在流川身上,把身边走来走去的人都当空气。 
对新罗的赛事以两球得胜告终。球员都来到棚帐里休息,还有宫人们来回穿梭着递水递手巾,众人动辄假作不经意的往这边绕过来,一脸好奇想看又不敢看的蠢样。 

“喂喂,那家伙来干嘛!打不够还要砍人吗?”随着樱木的怪叫看去,却是南烈站在棚外。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除了落下三条黑线的流川。他大概晓得南烈的来意。 
“殿下,南将军对误伤了流川殿表示歉意。”通译官说着,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药罐,“他说这是新罗皇室特制的金创药,能让伤势早些恢复。” 
“宫里不缺伤药,替我婉谢他的好意。”仙道冷淡的回答。 
“慢点!我要擦这药。”流川拦住要退下的通译。 
“为什么!”仙道不高兴的问。 
“因为他的药很有效!”流川说着拿过药罐,顺手翻看一下罐底有没有写“南龙生堂”。 
“擦就擦,我来!”仙道夺了过来打开,沾取了药抹在流川的伤处。虽是赌着气,动作还是极尽轻柔细致。 
看到流川愿意收下药,南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南烈的药依然具有神奇疗效,在与大唐球队交手前,流川右眼的肿胀已消退,只留下瘀青的颜色。 
以泽北为首,身着黄衣的五名选手乘马一字排开,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新罗球员那种攻击性的战意,然而淡泊如水的态度,隐然带有一股泰山压顶的汹涌气场,让流川想起第一次在球场上与山王工业对峙的印象。那劲势在在只诉说着两个字:王者。 

比赛展开,第一球由大唐球员取得了控制,一待传接到泽北手中,他立即展露出传言中的绝技。他骑的大宛汗血马神骏非凡,纵蹄奔出霎时就把防守的人远远甩落,手中数杆连飞,直捣黄龙。正当球门已在眼前,泽北略一吃惊的发现仙道和流川从侧边赶了上来,但也只是一个折冲回旋,他就顺利脱出两人的追击,抬手一球直进。 
真是难缠的家伙!流川吁了一口气,掠眼一旁同样吃瘪了的仙道,并不意外的看见他浮现笑意。球逢敌手,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虽说学马球的资历算起来只有三天,流川并不认为自己会输。驰骋鞠场,比篮球场上更需要综观全场的动态视觉,察知每一个球员的移动、采取正确的攻防对应,这是顶尖后卫应当具备的能力,也是流川这两年来努力练习的目标。而且仙道对他说过,击鞠如赛棋,能预见五、六步棋后局面变化的选手,就能左右鞠场的胜负。就这么办吧!既然对手是泽北,就要有壮士断腕的魄力,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放手一搏,先发制人。更何况,场上还有两个最佳战友。 
开赛之初大唐压倒性的优势,渐渐被拉成势均力敌。面对大胆跑位、进攻路数层出不穷的流川,泽北也露出了激赏之色。 

又一球,仙道带球直攻,泽北横面杀出拦截。只见仙道勒马急停,右手闪过泽北的钩杆寻隙挥出,球呈一道抛物线飞起。场内外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前所未见的打法。 
白痴,传什么高吊球,你要我空中接力灌篮不成! 
驰抵球门的流川心中还在抱怨,已间不容发双腿一蹬,连人带马飞腾至半空,长手一勾,将球往下击入球门。全场静默彷佛时间凝止,而后凌月的四蹄落地,流川赤色的宽大衣袖临风鼓胀翻飞,一如翅翼。“这是、天人哪……”端坐观看席前的天皇不觉自语着。接着身后的欢声喝采排山倒海倾泻而下。

一阵湿热抚拭过脸,让流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意识尚还钝钝的。 
“醒啦!喝个两杯就醉倒,服了你了。”仙道笑着继续用热手巾替他擦脸,眼头、鼻翼、耳后,仔仔细细无微不至,舒服的感觉让流川低吟了一声。 
“发出这种声音,要我如何是好呢?”仙道把手巾一扔,偏头吻他。 
换气困难,这下真的醒透了,两手挣推开他却拍出了水花,这才发现自己和仙道浸在一池热水里。是亲王府汤殿里的木制浴槽。几时和他一起进来的?! 

思绪往前追索。激烈的球赛下午就结束了,入夜后,天皇在清凉殿赐宴,仙道和那两国人坐在远远布幕隔开的上座,其余球队成员自行玩了开。红毛猴子几杯酒下肚就发神经,一面喊着“肿眼狐狸”一面用手来戳他受伤的右眼,反手把那颗猴脑压在桌上之后,就大打出手了几回合……唔,然后南烈来敬酒,泽北也跑了来,说什么想邀他回大唐切磋球技,再然后…… 
“你先喝了一杯新罗的法酒,又喝了杯大唐的酴醾,就咚的一声倒地不醒人事,把两国贵宾吓坏了。”仙道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适时补充,“所以我就把你搬回来,还很好心的扛你入浴。如何?感谢的话就用行动表示一下。” 
好心个鬼!流川瞪他。 

池畔红烛高烧,烨烨火光把水面染出一片浓艳,再倒映进仙道的瞳眸,跳动成情欲的色泽。他束起的头发被热气蒸得濡湿,滑落的水珠将视线沿颈肩曲线下拉,水中的精实胴体隐约可见。流川察觉自己升腾的体温,皮肤也敏感起来,在胸线上下荡漾的水波变得像抚触一样难耐。 
仙道同样目不转睛盯视着他。雪色胸膛上的尖棱,被起落的水撩拨得微微充血发红,在水面时隐时现,妖异而勾魂的蛊惑。仙道的呼吸频率变了,流川下意识想往后退,仙道却早已抓住他一把拉近,埋首吮吻。

愉悦的颤栗在四肢背脊攀爬,仙道激情的爱抚快要让他融化。氤氲水雾混着满室缭绕的熏香,催动血液奔涌,流川攀附着他,迷乱的吻着唇瓣所及仙道的每一处体肤,直到仙道揉捏到左手前臂,他触电般一抖。 
“弄痛你了?”仙道歉疚的轻吻那处,“坠马时擦破的,幸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又不是女人,怕什么留疤。”流川喘息不止,还是要回嘴。 
“你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在嫉妒你,她们整天往脸上涂铅白抹轻粉,都还不如你白。”仙道笑着托起他的脸,在右眼的伤处也轻吻一下。 
“明明镇日在烈阳曝晒下练球,为什么还能肤白赛雪……青丝如墨,每次沐浴完脸和唇都红得像染了胭脂……”仙道着迷的看着他,用拇指抚摸他的唇瓣,“今天上了场我还在想象跟你赤|裸交缠,硬着骑马好难过。” 
“你白痴啊!”流川红透了脸。

“不要叫我白痴,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彰。”仙道低语着,“除了父皇,只有你敢这么叫我。”
双手从背肌滑过腰侧向下,摩挲着臀线,再就着温润的水滑入股间。 
平时仙道也喜欢在浴室里抱他,但浴缸对他们来说总是太小,所以真正和他在水中做爱还是第一次。
回到寝殿,又在床榻上缱绻了一回,加上日间打球的疲累,流川伏在仙道身上,再也无力动弹。 

“我去让人烧热水来替你擦身。”仙道温存的说。 
“不要!”流川把脸埋在他胸前。 
“害羞什么?”仙道笑着轻叹一声,“如潮覆岸,思恋日夜不竭。魂萦梦绕只为你,谁管世人纷说。” 
“你念什么咒?” 
“是藤原敏行大人的短歌。”仙道捏他脸,“真是不解风情。” 

大概,百人一首里的吗?以前爸爸就是教平安到室町时代的日本文学,家里好多这种书,都没好好翻过。不过流川总还晓得这时代的贵族都是没事在那写和歌、传情书,四处留情的。 
“你以后是不是会娶很多女人,每天晚上坐着牛车到处跑?”流川噘着嘴问。 
“我才不会。”仙道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要的不是仰望的目光,而是能与我对视的灵魂。他们从来都不懂。” 
流川觉得心中某处像被熨烫般灼热,却又说不出所以,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枫,你是真心喜欢打球对不对?” 

“当然。”体温烘暖了睡意,流川犯困的打个呵欠。 
“我也喜欢。但父皇把掌理球队的任务交给我时,我那些舅父们比我还高兴不知几倍,因为那意味着京城里最精于骑射的一支队伍,将听命于我。”仙道揉着他的头,“可你出现之后,我明白了那些根本不重要。从前总感到世事如流云,只从身旁浮掠而过,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心的笑,揪心的痛。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真实实的活着。枫,倘若我放弃皇族身份,归入臣籍,你愿意随我一起离开京城、共赴天涯吗?”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流川点点头。 
“你带我去那个很远的美国好了。”仙道吻他的额头。
“本来就要跟你去了,笨蛋。”流川口齿不清的回应。 
眼皮垂下,在仙道含笑的凝视中沉沉睡去。



蝴蝶停在眼皮上,又轻轻拍翅掀着他的睫毛,画个圈飞上了鼻尖、脸颊,最后是唇畔。流川伸手想抓,突然嘴唇就被吸吮住,吻得透不过气,这才挣扎着清醒了。 
“早安,枫。”仙道笑意盈盈的俯身看着他,“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流川眨了眨眼,回看他。 
“睡到忘了哪年哪月啦?”仙道伸手乱揉他的脑袋,“昨天晚上还说要跟我一起守岁,结果红白才开始,你看到美川宪一出场就呼呼大睡。”

流川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仙道的头发朝上的。跟他一起煮了荞麦面,边吃边看红白歌合战的记忆也清晰的浮现。原来那真是梦,好长好真实的一个梦。一种南柯梦醒的虚无和怅惘让流川一时之间无从适应,但是,这样也好吧。这才是属于自己的时空。 
“没事吧?怎么啦?”仙道发觉他怪怪的。
是没事,我只不过在新的一年、在刚满十八岁的早晨,做了一个怪梦。不但是怪梦,还是春梦。流川闷闷的坐起身,手覆上面前仙道的朝天发,开口说了新年的第一句话。 
“还是这个发型好。”

之二 
  
元旦是个朗朗晴日。气温不到十度,但慵懒的冬日阳光伴随着干燥空气,并不使人感觉寒意,尤其置身在龟速前进的人潮里,甚至烦闷得热了起来。 

早上起床后,穿上仙道送的生日礼物——Diesel的低腰牛仔裤,尺寸和长度都刚刚好,让仙道非常得意。一起煮年糕汤时,他还在那碎碎念着“这洗水的效果真棒”、 “合身的剪裁把腿拉得更长了”,时不时还伸过毛手在流川臀上比画着:“看这个V型缝线就是他们设计的独到处……”,烦得流川很想把年糕往他脸上黏。 
吃饱了悠闲步出家门,牵着手一路散步晃荡,要去上野附近的汤岛天满宫参拜。原本清清爽爽的好心情,在看到排队人龙从高高坡道顶端的鸟居,一直往下延伸到市街上时,立刻荡然无存。 
卡在队伍中段,流川瞄瞄前方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头,不耐的呼了口气。 

这种时候就知道长得高的好处,好歹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只是转来转去总看到别人的脑门,尤其盛装和服的女孩子们挽起的发间眼花撩乱的缀饰,加上定型液混杂香水的味道,让他老想打喷嚏。 
“干嘛要来这么挤的地方初诣,公寓那边不是也有别间神社。”忍不住的抱怨了。 
“我想来拜一下学问之神菅原道真,祈求留学顺利嘛。”仙道无辜的说,“你知道NCAA规定很严的,学业成绩平均要在C以上才能出赛。” 

“菅原道真……他是平安时代的人没错吧?” 
“嗯,算是平安初期的大学者和大怨灵,他含恨死了后,天皇住的清凉殿就被雷劈了。”仙道好奇的看他,“怎么突然问起?” 
“没事。”
半小时后终于进到神社境内,那黑白构色而成的古朴木造建筑,斜脊屋瓦、金箔椽饰,来来往往神职人员穿的衣服,完全就是平安时代的风貌,流川看着不觉出神。

“平安时代的房子,北边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啊?枫,你今天到底怎么啦?”仙道伸手摸摸他额头,“还是寒假要写历史作业?” 
“不知道就算了。”流川拨掉他的手。 
“唔,你说的是寝殿造吧,有啦我有读过。”仙道挠挠头,“那时候的建筑以朝南的寝殿为中心,连接东西对屋像个ㄇ字型围绕住南边的庭园。寝殿北边如果也有筑屋,就比较像私人的空间,所以一般来说如果不是采访妻婚,有把妻子娶进家门的话,北对都是给正妻、就是大老婆住的,所以后来会有‘北政所’这样的代称……” 

仙道一边说着,就看流川的嘴越翘越高,不禁满头黑线。 
怪了,今天究竟是哪里招他惹他了? 
  


“找到了!”仙道在老妈家的厨具柜里乒乒砰砰一阵,翻出了装年菜用的三段重箱。 
在公关公司位居要职的老妈,不出仙道所料一早打电话来唉,说白天要忙客户的新年活动走不开,但保证晚上可以回家吃饭,拜托他们先去买点食材看是要吃火锅还是寿喜烧。于是初诣完之后,两人先回住处附近的外濠球场一对一打了个痛快,再去超市采买。没想到流川认真的打算要来做御节料理,一面把仙道往生鲜食品区推,一面把他放进购物篮的一手啤酒又摆回架上。 
自从圣诞节去野泽温泉滑雪回来,流川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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