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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短篇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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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宣布退出了?”



“哈哈!有道是善财难舍,是你替在下宣布吧?”



“那么,咱们合作,二五均分,如何?”



“抱歉,在下此刻毫无兴趣。”



“那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在下从不与人谈条件,无可奉告。”詹云一口拒绝,态度坚决。



“詹老弟,独柱撑不了天。”花花太岁诚恳地说:“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老弟,交一位朋友,比树一个强敌有利得多,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詹云似乎有点意动:“如果不合作,你就会和我争。”



“那也许会两败俱伤。鹤蚌相争,渔人得利。”



“也许。”詹云笑笑说。



“好吧!你再狠,也只有一双手两个拳头,加上在下的一双手两个拳头,而且,闻风前来夺宝的人很多。”



“好吧!你老兄很有说服力。”詹云终于首肯:“独木不成林,多一个人毕竟多一分力量,咱们言之在先,二一添作五,你的朋友肯答应吗?”



“在下没有朋友。”



“太平箫呢?”



“他是个竞争者,碍手碍脚,必要时,哼!”花花太岁阴森森地说:“我有把握除去他,他的真才实学有限得很。”



“先不要管太平箫,而要留意其他的人。”



“你是指……”



“解语花朱燕,是从扬州跟来的。”



“好哇!那鬼女人工于心计,把她交给我打发。”花花太岁兴奋地说:“自命侠义的人,最好打发了。”



“你打发不了她,老兄。不过,你可以试试,但在她没碍咱们行事之前,最好不要树她这个强敌。”詹云郑重地说:“听你狂妄的口气,便知你并不认识她。”



“好,在下听你的。说实在的,我只听说过这个女人而已。”花花太岁举碗:“来,为咱们未来的合作成功干一碗。”



“对,应该,应该。”



两人不再谈论珍宝的事,开始谈些江湖见闻。四五碗酒下肚,詹云脸不改色,花花太岁已是脸红似火,舌头有点发胀发麻了。



不知何时,近窗一面已用屏风隔了一付厢座,里面不知到底有多少食客,但听声调,显然有女人在内。



詹云听到了些什么突然将举起的酒碗放下沉思,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微的变化。



花花太岁仍是清醒的,迷着红丝密布的醉眼盯着他。



“女人!”花花太岁短着舌头低声说:“在下知……知道她们的……的底细。”



“我知道,花非花罗秀秀,月华仙子冷翠华。”他剑眉锁得紧紧地:“这两个风尘艳姬怎么也来了?邪门。”



“老弟,这两朵花骄傲得很,带有刺,沾不得。”



“在下所想的,不关风月事。”



“那……”



“想不起来了。”他神色又变得轻松起来:“姑娘家有了五七分才艺姿色,骄傲理所当然。在下知道她们对瞧不上眼的,从不屑假以词色。但并不是不可征服的。”



“你敢和我打赌吗?”花花太岁半真半假地问。



“打什么赌?”



“我赌你沾不上她们。”



“她们?你以为我是捡垃圾的,有物就捡?”



“就赌其中任何一个吧。”



“赌什么彩头?”



“这……”



“你的一半珍宝,如何?”



花花太岁先是脸色一变,接着阴阴一笑。



“好,一言为定。”花花太岁借酒装呆胡乱答应。



“一言为定。我要……”



话未完,花花太岁放在桌上的右手一挥,抓住手边的酒壶拂出,一声轻响,一枚快得几若电芒的梭子镖,直贯入酒壶,只露出两寸余长的梭尾。



一名酒客已飞越窗外,飘落街心去了。



“谢谢。”詹云注视着梭子镖的梭尾说:“这家伙是暗算我的。”



“我知道。”花花太岁放下酒壶,指指梭尾:“要看看吗?老弟,是你的仇人?”



“不必了,用这种镖的人很多,查不出什么来的。不过,显然有人和你老兄一样,嫌在下碍事,要除之而后快,他差一点成功了。”



食厅引起了阵骚动,骚动的原因并非为了有人暗杀,而是自雅座的屏风后面,出来了两位美丽的妙龄女郎。



“你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花花太岁说。



“你是指这两位美如天仙的姑娘吗?”他指指即将越过桌旁走道的女郎:“抑或是指那位行刺的凶手?”



这两位女郎的确美得令人心跳,穿的大胆也令人惊讶。 薄的窄袖子罗衫,把高耸的酥胸衬得更为惹火,走路起来水蛇腰夸张地款摆,简直就在诱人犯罪。粉面桃腮,那双水汪汪的媚目,真的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两名膀宽腰圆的中年大汉,跟随在后,像是随从。



“你知道我说的是凶手。”花花太岁的醉眼,焕发着特殊的光彩:“你的肚量也令人佩服,毫无追究的意思。”



“人都跑了,追究什么?反正下次……嗯……不对……”



啪一声响,詹云的碗失手坠落桌面,酒泼在桌上,想撑桌站起,却失去了支撑的力道。



同一瞬间,花花太岁大喝一声,将食桌掀起,杯盘酒菜齐飞,向扑来的两名中年大汉砸去。



两位美女郎则回身急抢,快速绝伦。



詹云因食桌被掀倒,亦随之向下一仆。



花花太岁身形倒飞而起,两起落便到了窗下,飞跃出窗一闪不见,完全没有醉态。



两大汉为了避食桌,慢了一步,无法追上轻功超人的花花太岁。



一位女郎抓住詹云的背领拖起,美丽动人的脸庞不再可爱了,将他向前一扔。



折回的一名大汉接住行将失去知觉,浑身发软的詹云,扛上肩头领先向楼门走。



另一大汉哼了一声,向惊惶失措的食客,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吼叫:“坐下来!不许走动,就不会有人受伤。”



两男两女在惊惶过度的食客们注视下,带了终于昏迷不醒的詹云,下楼扬长而去。



近楼门的角落里,那一桌坐着一位英俊的年青书生,颇感兴趣地注视这突然发生的变化,而且神态显得悠闲,大有隔岸观火的意味。



四男女一走,书生也离座会账下楼。



这是巷底的一座连进楼房,位于风化区的最末端,这附近没有门灯照耀,巷中昏黑,往来的几乎全是不体面的人,你不用看我,我也用不着知道你是谁。



二进的天井暗沉沉,一位黑衣警哨不时往复巡走。二楼的明窗灯影摇摇,但光度并不明亮。



这是一间相当洁净的卧房,而且是女人卧房,妆台有女人用的物品。榻上罗帐高挑,床口坐着一位女郎。



桌上点了一枝烛,烛火摇摇,一旁坐着另一位女郎,手里握有一根专用来揍人的皮鞭。



那张原来该安置在床前面的长春凳,被移至床与桌的中间,派上了用场,一端顶靠在墙壁上。



詹云就被安置在凳上,赤上身背倚着墙,双手被拉开平张,分绑在左右墙间的两根大钉上。双脚平伸捆住足踝,足后跟有一块大砖,把双足升高。膝部上面用绳索穿了一块厚木板,粗绳连捆住凳面,下面设了绞棍。



这与老虎凳差不多,只要绞动下面的绞棍,木板便会将双膝向下压,这滋味真不好受。



他已经苏醒,但已没有抗拒的能力,原来背部的督脉,已被特殊的制脉手法所制法,身柱失去控制,成了软绵绵的平常人。



他脸上已经没有酒意,但也没有恐惧害怕的表情。



“你完全清醒了吗?”坐在桌旁的美丽俏女郎笑问。



“差不多。”他说,呼出一口长气。



“那就好。你知道你的处境吗?”



“当然,鞭子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老虎凳,第三步可能是分筋错骨,最后一步是活埋,或者绑块大石头沉入河中腐烂。”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坐在床口的女郎说。



“听起来像是不错。”



“本姑娘的条件十分优厚。”桌旁的女郎说:“只要你把楼狗官的藏珍处说出来,三一三十一,你我三分均分,你不但免受痛苦,而且……”



“而且,有你们陪在下上床。”他尖刻地说:“条件的确优厚……”



“住口!你的口好脏。”坐在床口的女郎怒叫,站起脸罩寒霜:“该死的东西……”



“别骂别骂。”他抢着接口:“你花非花罗秀秀从来就不嫌脏……”



花非花气冲冲地抢近,俯下身抓住绞棍猛绞。



他双膝徐徐下沉,脸上出现颊肉抽动的神色,身躯扭支,双手被吊拉着,无法脱离春凳。



“我警告你。”花非花停止绞动:“不要激怒我,我对你们这些臭男人是毫不容情的。”



“姓詹的,你愿意说吗?”持皮鞭的女郎走近问。她,正是江湖上艳名四播的月华仙子冷翠华。



“快死了这条心。”他沉静地说:“把我剐了,你们毫无获得珍宝的希望,我如果说出藏珍处,痛苦是不会再受了,但会立即进入鬼门关。活着受苦,总比立即被杀灭口好得多。冷姑娘,你的皮鞭可以抽下来了。”



“我不信你受得了。”月华仙子冷笑,拂动着皮鞭:“铁打的金刚,也支持不了多少时候。”



上面是呼啸的皮鞭,下面是逐渐绞紧的压膝板,挨了百十下,詹云不但成了一个血人,双脚也变了形。



“你招不招?”月华仙子问,停止抽打。



两个女人对血无动于衷,对詹云的痛苦毫不介意,心肠之硬,无以复加。



詹云咬紧牙关,忍受无边的痛楚,肌肉反而逐渐放松,不再呈现被抽打时的反射性抽动。



他闭上双目,猛烈地咬着牙喘息。



“这臭男人熬型的本事不错。”花非花放了绞棍站起:“叫人取碗盐来替他擦一擦,看他还能熬多久?”



“好,我去叫人取盐来。”月华仙子放下皮鞭说。



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手握摺扇的书生。



月华仙子刚想喝叫,摺扇已闪电似的点在她的咽喉下,太快了,毫无闪避的机会,接着耳门一震,被书生一掌劈昏了。



书生的动作迅疾无比,抓住摇晃着要往下倒的月华仙子,拖至门旁放下。



花非花正在检查压膝板是否松动,居然没听到任何可疑的声息。



“我的天!”书生吃惊地叫:“你们这样对待他?”



花非花大吃一惊,倏然转身,发觉书生站在她身后,相距不足三尺,伸手可及。她反应超人,不假思索地伸右手,食中两指闪电似的点向书生的七坎大穴。



“啪啪!”两记正反阴阳耳光,把花非花打得眼中星斗满天,哎一声尖叫,仰头向后急退。但她的右手,却熟练地往腰带的罗帕掏。



“卟”一声响,书生一脚踢中她的右小臂。



“你想施放销魂香?省些劲吧。”书生冷冷地说:“你这妖女……你敢走?”



花非花不但敢走,而且走得很快,快得像一阵风,撞开内间门闪入,溜之大吉。



书生冲入内间,发现花非花已从明窗逃掉了,回身走近詹云,从大袖内取出一把短匕,着手释放詹云。



詹云许久许久方能活动双手,被皮鞭抽破肌肤的鞭痕已不再出血。



“可怜!”书生惨然地说:“我以为你跌入温柔乡艳福不浅,岂知却吃足了苦头。”



“你……”



“不要说了,你走得动吗?”书生阻止他说话:“屋子共有男女九个人,已有八个躺下了,但是否会有其他的人来,难以逆料,不早些走……”



“在下的督脉,被太阴手所施的闭经手法所制。”他强打精神说:“尊驾必定可以解这种禁制,用迫脉手法自阳关至神道共十穴下手,片刻可解。”



“这……”



“不便下手吗?”



“在下可……可以试试。”



“在下的双脚,在半个时辰之内无法行走。”



“这……”书生神色迟疑,最后收了摺扇说:“好吧,好人做到底,给你一根拐杖……我扛你走,把你送回客栈。”



“在下感激不尽,容图后报。”



詹云住的客房在第二进二楼,旅客甚多。书生把他送回之后,便告辞走了。



他被书生扛在肩上送回,的确引起一阵骚动,店伙少不了前来问长问短,都被书生打发掉了。



三更已过,他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推拿,满室都是药味,他的药功效出奇的好。



门上传出叩声,他脸色一变,在被子下取出几枚斜开锋的洪武钱,脸上涌起无边杀气。



“谁呀?”他高声问。



“是我。”门外的回答声又低又轻。



他神色一懈,呼出一口长气。



“赶快回房,千万不可再来。”他急急地问。



“可是,詹爷,我……我知道你……你受了伤……”



“不要管我,快走,危险。”



“这……”



“快走!”他忍不住断然沉喝。



门外站着一个幽灵似的小人影,从走廊后端退走,绕过转角处,廊灯朦胧。



原来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娃娃,在一间客房前止步,悄悄推开房门闪入,正想掩门,身后跟入的书生突然将小童向里一推,跟入掩上了房门。



小童吃了一惊,正想张口呼叫,却被书生挟住掩住了嘴,挣扎不得。



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正惊骇地坐起,惊惶地注视着挟住小童的不速之客。



书生走近木桌,将小童向床口一推,信手将灯火拨亮,眼中有困扰的神情。



“小弟弟,不要叫嚷。”书生微笑着说:“你应该认识我。”



“是……是的。”小童缩在床头发抖:“公子爷是……是将詹爷送……送回来的人。”



“对,所以你不必怕我。”书生坐下说:“小弟弟,你姓什么?”



“我……我姓蓝,叫蓝小亮。”



“哦!床上那位老伯……”



“老……老朽蓝……蓝福。”老人惶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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