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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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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到了倚翠楼边上,忽见小环从巷子里钻了出来,道:“大环是我亲姊姊,救她的事,怎可少得了我。”韩老太等皆觉诧异,韩先易心中一动,喜上眉梢。原来小环今日被乔大娘奚落,丢尽了脸,便想索性把大环放走了,气她一气,什么离间计,美人计的也不用管那么许多,于是趁乔大娘歇息,偷偷出来守在倚翠楼外等着韩先易等人。
于是大伙儿一拍即合,还是由小环勾引路隐,等事情快要作成时,韩先易等现身将他捉住,逼他放出大环。
众人分做两队进了倚翠楼,赵大宝和韩先易装模作样,权作风流客人,到楼里留神动静,韩老太、小环、王五诨却径直来到后院。
小环看到靠近地窖处一间厢房内亮着灯,正是路隐平日的住处。心中一动,便推开房门而入,扑鼻一阵香气喷过来,只见路隐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盆炭火,上面放着一只火锅,火锅中腾腾冒着热气,路隐正端了一壶酒往脖子里送,忽见房门一下子开了,走进一个美貌少女,路隐酒半微熏,起初还当是倚翠楼里哪个姑娘没有客人,又想来赚自己的银子,笑道:“可人!还不快进来?”
小环听他言语轻薄,心中有气,但她还是忍住了,娇嗔道:“谁是你的可人?”
这句话带着三分薄怒,三分娇羞,三分俏皮,还有一分妩媚,一时让路隐春心大动,又不禁想倚翠楼里哪有这般货色,便是凝香阁的头牌只怕也不过如此,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我喝醉了做梦?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身材瘦削,穿一身淡青色紧身裙子,更显得身如碧柳,腰似水蛇,再看她粉面含春,笑意盈盈,一张樱桃小口似张非张,不是小环是谁?路隐酒醒了一半,起身道:“你来干什么?”
小环径自坐下,靠在路隐身旁,自斟了一杯酒吃了,笑道:“我难道不能来看看路叔么?”
火光映照,酒气熏蒸,小环一张瓜子脸说不出的可爱,路隐只觉满室皆春。他道:“你不是最烦我们老头子么,怎么想起看我来了?”
小环格格娇笑,把一只玉手在路隐手背上轻轻拍打一记,道:“我说老头子们烦人得紧,说的是李沆那种不解风情之人,路叔风流倜傥,老当益壮,我仰慕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你?”
路隐听得心都酥了,翻过手要把小环的手握住,小环却轻轻抽开,路隐笑道:“冲你这番话,我可要多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说着给小环斟了满满一杯,自己却端着酒壶陪她喝。
小环道:“路叔,我是风月场中的人,将来免不了要遭人蹂躏的,所以能指望的不过是自己的第一次能遇到个知疼着热的人。”
路隐恨不得说我正是那样一个知疼着热的人,嘴上却道:“你的心思,我岂不知?不知这知疼着热的人你选好没有?”一面伸手将小环搂过去,小环半推半就,路隐只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禁心神荡漾。小环笑道:“选好了?”
路隐脸上泛起笑容,道:“可是我么?”又缠在小环身上。
小环一把把他推开,连说不是不是。
路隐被勾得心慌意乱,道:“不是我是谁,难道是李沆,不是李沆,那是赵大宝?”
小环笑得花枝乱颤,道:“都不是,都不是。我瞧上了韩先易。”
此言一出,惊坏了躲在窗外的韩先易,一听小环也爱上自己,心道:“一个大环还折腾地我不可开交,何况小环比她多事十倍?”韩先易叫出声来。一旁韩老太捂住他嘴,一边暗暗好笑,一边低声道:“呆子,小环跟路隐调情呢,哪一句话能当真?”韩先易恍然大悟,又听路隐哈哈笑道:“胡说!胡说!我不信,韩先易一个没嘴的葫芦,你爱的是美男子,能瞧上他什么呀?你既然爱上了他,为何不跟他私奔去,还要来找我?”
小环叹口气,路隐猛喝一大口酒,一把把小环抱起来,扔到床上,一面扒下自己上衣,道:“在路叔面前,不必扭扭捏捏,看我叫你领教一番做女人的滋味!”小环道:“我早看出路叔你是个老成稳重之人,这才来找你啊。想不到你也是个急色鬼!”
路隐在小环脸蛋上轻轻一捏,呸道:“我如何急色了?”小环躲开路隐,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你敢在这里做事,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咱们换个地方罢。”
路隐摆手道:“不用,不用,这后院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况且倚翠楼是什么地方,即便有人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见小环兀自把双臂横在胸前,显示出不可亵渎的样子,不由笑道:“我知道你害羞,女孩子家第一次哪有不害羞的,可俗话说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该来的总要来,挡也挡不住,你只管挡着我,叫我怎么让你享福?”
小环心中一阵厌恶,一面勉强支持,一面等韩先易等破门而入,但过了一阵,路隐已把自己衣衫撕掉大半,他自己脱得光光如也,靠在自己身上乱啃,不由得慌了神,急得大叫起来。
门外韩先易等在窗纸上捅了个洞,留神屋中动静,待路隐把小环扔在床上,他便欲闯进去,韩老太沉声道:“你想要大环死,便现下进入。”韩先易一听不敢擅动,韩老太又道:“再等等!”
耳听小环越叫越厉,韩先易忍不住对韩老太道:“咱们进去罢。”赵大宝也道是时候了。韩老太只是说时机未到,后来不耐烦了,便怒道:“这点事都忍不了,还成什么大事?”韩先易只好继续等着。
片刻之间,只听屋里小环一声大叫,韩先易,赵大宝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只见小环披头散发站在地上,路隐呆呆坐在床上,双手捂着头,汩汩鲜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小环哭着奔出屋外,经过韩先易,厉声质问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哭道:“再迟片刻,我便不是个清白姑娘了,叫我如何见人?”
路隐虽好酒色,到底不是酒囊饭袋,一见韩先易等三人携手进屋,又听了小环的言语,心下明白大半,他披上衣服,冷笑道:“本以为路某遇上桃花运,原来是三位设的美人计。”
韩老太道:“路先生是个聪明人,我只要你放了大环,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守口如瓶。”
路隐找了伤药,布条,把脑袋包好,韩先易心细,瞧出路隐除了头上被小环砸的新伤,胳膊上,腿上都有暗暗青痕,也是受伤不久,大约一两天内的,心道:“难道路隐还有什么冤家对头?”
路隐坐下道:“韩先易,前日乔大娘真不该放了你,她待你仁至义尽,你怎的还要跟她老人家过不去?救大环这件事恕老夫无能为力,地窖的牢里有两把锁,可我只有一把钥匙,另一把在乔大娘手中,没有她是开不了的。”
韩老太道:“休要油嘴滑舌,我只有一句话,想你的丑事不被乔大娘知道,便放出大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路隐摊开双手,道:“那也是命中注定,我无能为力。你们要报告乔大娘便去,我不拦着你们,她若还算个人物,便不会把我怎么样。”韩先易心中一动,:“路叔,你先带我们到地窖中看一下,之后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路隐眉头一皱,道:“无能为力。”这时,乔大娘拍了拍手,王五诨从月门拐出来,手上抱着一个孩子,韩老太指着那孩子道:“路先生,路家一脉单传,你老来得子不容易罢。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可惜?”
路隐伸长脖子一看,那孩子长脸尖下巴,下巴上似乎还微微有几道山羊胡,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路隐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韩老太道:“你放了大环,我放了你的家人,否则,便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路隐听韩老太说得毫不容情,心中一软,韩老太等设计要救大环,自己也拦不住,若给乔大娘知道,只管往韩先易身上一推,自己顶多挨一顿骂,总好过把妻儿的性命都葬送在这件事上,韩老太这人雷厉风行,该狠的时候下手决不会容情。便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地窖,但带不带得出人,我可不能保证。”
众人下了地窖,只见大环被锁在一间铁牢里,铁牢上封了两把锁,路隐把其中一把锁打开,露出盘子大的孔来,道:“这是我的一把钥匙,只能给大小姐送饭的,另一把却在乔大娘手里,没有她,是放不出人来的。”
韩老太知路隐不敢有所欺瞒,不由皱眉道:“已然到了这般地步,难道就此功亏一篑?”
韩先易把头探进送饭的小孔,冲着大环大叫,里面大环本在昏睡,此时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只见牢外一片亮光,满是熟人,韩老太,赵大宝,王五诨,又看韩先易,只见他把头垂着,眼中落下泪来。
大环微弱地咧嘴笑笑,道:“你们都来看我啦!我真是欢喜得紧!”
韩先易泣道:“环儿,我们都是来救你的,你放心,我们马上打开门,放你出去,我们还到楚江上雇一条船,周游天下,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大环憔悴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随即看到韩先易等无不盯着牢门上那把精钢铁锁,似有无穷无尽的仇恨一般,立时明白大半,她缓缓爬起来,挪到门口,抚摸着韩先易的头,微笑道:“我知道,我多么想和你一块儿出去,从此无拘无束,但妈妈跟我说过,这间地牢的锁只她一个人手中有钥匙,而且任凭再锋利的刀剑,也不能毁去这把锁。你能来看看我,我心中已经很快活了,我很知足,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给你做妻子的,今后你一定要再找一个爱你的人,和她白头偕老。”
韩先易泪流满面,打断她道:“你说什么呢!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这便去找乔大娘,求她放你出来!”
大环道:“韩大哥,你好糊涂,当初我妈妈能把你放了,多不容易?你怎么又想起去送死了呢?”
两人说不尽的伤心话,只听得韩老太等唏嘘不已,路隐却催促道:“你瞧,这事我也无能为力。韩老太,你总能放了我的家人了罢。”
韩老太怒道:“再多废话,我把你妻儿全杀了!”
路隐道:“大小姐的事,我能做的都做了,可谓是仁至义尽,你怎么这般蛮不讲理呢?”
韩老太怒道:“救不出大环来,准叫你宝贝儿子一块陪葬!啰嗦什么!”
路隐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苦着一张老脸道:“哼!除非现下有个剑仙,否则谁都打不开锁,咱们便在这儿干耗着罢!”
众人都是心忧如焚,却不见王五诨的影子,忽然王五诨从外面进来,道:“这是地牢的钥匙,二小姐从乔大娘那里偷来的,她受了点委屈,不愿见人,便让我替她送了来。”韩先易心中感动,道:“真是多亏她了!”于是打开牢门,放出大环,大环道:“咱们若是能够逃出去,决不能忘了大家这番恩德,尤其是妹妹她甘愿受那么大的委屈,还要救我。”韩老太却冷声道:“那又有什么委屈了!”
众人离开地牢,韩老太命把路隐绑起来,扔到铁牢外,对路隐道:“我们把你绑起来,你在乔大娘手里便不用吃太多苦头。你放心,我一出去,便把你家人放归。”
路隐感激地连连点头。
出了倚翠楼,韩老太道:“先易,事情紧急,你们走得越早越快,在乔大娘发觉之前逃得越远,才越不容易被她捉回来。我想你们最好连夜赶到沧州,明天一早,乘船到西京去,那里甚是荒僻,隐居再好不过。”
韩先易点头称是,又道:“韩老太这般鼎力相助,若是让乔大娘知觉了,怎么办?”
韩老太笑道:“你倒是个有良心的,不过却是多虑了,路隐定会守口如瓶的,再者,乔大娘也不会疑心到我头上。真要到了势不两立的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我和李沆他们不同,我不是乔大娘的奴仆,不必看她脸色,想当年我在管仲祠风光之时,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呢。”
韩老太取出一个包袱,又道:“这是我送给大环的东西,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难事,一定能帮你们一点忙。”
大环接过包袱,打开看都是韩老太珍藏的宝物,惊道:“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韩老太道:“这些宝贝跟了我也没个好下场,过不了几年便入土为安了,交在你们手里反而能流传下去。你若挂念咱们十年的情分,便收下它们。”一边把大环递过来的双手推了回去。
大环眼中含泪,扑向韩老太怀里,韩老太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去罢,去罢,韩先易是个好人,你好好守着他,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又对韩先易道:“大环为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都看见了,今后你要有对不住她的时候,我决不会饶了你!”
韩先易连声称是。韩老太带着赵大宝、王五诨告辞而去,赵大宝只说了声保重,韩先易却知道,赵大宝这声保重里不知有多少意味,看着三人的背影,不由浩然长叹。
大环倚在他肩上,笑道:“娶了我这么一个黄脸婆,好伤心么,这般叹气!”韩先易也笑了。
回了韩先易家,刚进院子,便听到苦天抢地的声音,韩先易听出是武二郎的老娘,赶紧拉了大环的手,奔进武二郎屋里。只听武老娘哭道:“我的儿呀,你的命好苦呀!”
韩先易忙问:“大娘,二郎出什么事了?”
武老娘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武二郎从前天以来再也没回过家,今日午后突然来了一队官兵,说二郎犯了盗窃罪,已被失主缉拿,他们要搜取赃物,但我家里哪有什么值钱东西,这些官兵凶神恶煞地吆喝一阵,看什么也搜不出来,便奚落了我一阵,还说二郎再也回不来了。
韩先易回思往事,那天在剑仙居被卫虚璜等捉住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武二郎,当时卫虚璜等要他替他们筹备银两,以做他们改投别派的开销,但武二郎身为剑仙,以他的本事,穿门入户怎么还会被擒住,说不定这失主也是大有来历之人。便问道:“大娘,那你知道缉拿二郎的失主是谁么?”
武老娘道:“官兵说,是管仲祠有名的人,叫做乔大娘。”
韩先易心道:“那天赵大宝说乔家失窃,小环把自家体己丢个一干二净,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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