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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怀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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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只徒手接招,刚才又战得气力剩半,再加上之前伤势未完全愈合。这一招,可算是拼尽全力了。
  就在那剑风临近,力道甚至在朱云手掌心中斩出了几道血痕之时。朱云只察觉到一个气息逼近自己,然后一个力道,将自己整个身体推离了剑尖。
  南宫淮没料到万俟禾烈会突然加入战局,他手心一抖,剑尖失了准头向上偏去。
  哗啦一声,溅出的血液洒在空中,沾了些许到南宫淮和万俟禾烈的衣衫上,更落了若干滴,在洁白的雪地里。
  道是原来,那剑头划在了万俟禾烈脸上,划破了万俟禾烈的双目。
  血顺着两双瞳滑到下巴处,万俟禾烈全身颤抖着,倒在朱云的怀里。
  【4】
  变故来得太出人意料,混战中的三人都在片刻间安静了下来。
  万俟禾烈用手死死拽着朱云的衣服,就如同之前很多次那样,死死地拽着。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是个男子,只是瞎了眼睛,不用呼天抢地嚎啕大哭。
  只是,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兵马铁蹄声。
  南宫淮猛一皱眉:“万俟禾烈,你这禁地还真是幽禁,三不五时就有来客。”
  万俟禾烈紧咬着下唇,犹疑了半天才缓慢张口:“是西疆王——墨哈。”
  南宫淮在心中掂量了下目前的处境,顿时眉头又皱得更深了。
  “淮弟。。。”恍然一听,南宫淮竟没有意识到朱云是在叫自己。他只能朦朦胧胧地记起,上一次,朱云叫自己的时候,真的已是多年前了:
  “我知道,一直知道,差儿的事跟你半点关系也无。但我胸中有恨有怨,积攒多年实在没办法一下子放下。错也错了多年,再想说点后悔的话都显得虚假。我许你忠诚,助你称王称帝,这点无怨无悔。但差儿自小与我一同长大,他的死已然是横亘在我心中,抹也抹不掉了。有句话,叫‘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怕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此地,南宫淮认真着表情细听着,见朱云说话的神情似盯着某处,也没怎么看向自己。
  朱云想着自己刚才的话,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他半抱着万俟禾烈,将他扶起来,回身望着站在远处的景春:“那孩子,可能还得交与陛下了。”
  到此,南宫淮算是会意了。他与朱云,现在,才算是真正回不去了。都是些男儿,不必再做些扭捏姿态,或在离别时肆意感伤。
  南宫淮只笑着,轻点了头颅,内心却空空荡荡只余一股惆怅。几十年的时光,谁曾想到今日场面。他又看了看万俟禾烈,心下笑道,当初朱云留的这条命,也算值当了。
  话没再多说一句,南宫淮将剑还给了朱云,走向景春。
  景春已算是半瘫软地倒在地上,他呼吸粗重,头也只一个劲儿地发着昏。南宫淮半叹着气,将眼前人抱起来:“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更加瘦了?”
  景春很想反驳南宫淮几句,但全身又热又泛着疼,胃里更是火烧般。他想开口,最后也只成了喘气。
  墨哈率着手下赶到雪原小宅时,早没了南宫淮的身影。
  茫茫雪原中,那马蹄踏乱的尽头,只见朱云与万俟禾烈。墨哈坐在马上,俯身看到万俟禾烈血染的双目,瞳内轻微地一缩:“禾烈,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万俟禾烈依旧被朱云扶着,他双眼间的疼痛已经由浓转淡,血也不再如柱般流淌。他依着理法,躬身向墨哈行了一礼:“禾烈参见王上。”
  墨哈理所应当地看向朱云,朱云也理所应当地看向他。一个等着,另一个却丝毫没有动作。
  “禾烈,你说,朱云见到本王连行礼也不会,是杀是留?”
  万俟禾烈轻微地一颤:“王上!”
  “禾烈,如今南宫淮找到了严子陵,朱云也没了杀他的决心。留着何用?”说话间,已慢慢抽出了马鞍旁的佩剑:“不妨告诉你,我与燕赵国君主已达成了协议,淮南国。。。必是我墨哈怀中之物!”
  此番话,朱云听了倒是吃惊不小。
  “禾烈,我们西疆地处山林高原,粮食匮乏。淮南国拥有优厚的食粮,本王实在不能不取。何况,南宫淮在那帝位上待得言不正名不顺,我手中又有你这个前朝王族,你莫怪黑哈叔叔心狠。。。”
  万俟禾烈听得到剑风声,但他已是眼盲之人,就算想替朱云挡,也完全找不到方向。墨哈手中的剑竖直劈落,目标不偏不倚正是朱云。
  朱云自是会提剑回挡。但他心知,就算此剑要不了自己的性命,那墨哈身后一众杀气腾腾的士兵,也不会让自己苟活。
  朱云心里竟有些赞许墨哈了。
  墨哈这个人,当他的西疆王当得很纯粹。他的每一步,每一行,都全然是出于一个王者的考虑。他深知自己不会帮助于他,留了他就相当于留了一个细作,一个不可控制不可预计的存在。所以,自己非死不可。
  这样一比较,当年景差对南宫淮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正当两剑要相碰之时,万俟禾烈撕声喊道:“王上,且慢!”
  墨哈当然不会如此轻易收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个手下。那人即刻翻身下马,拉住了正要扑身挡住朱云的万俟禾烈。
  其余还有几个翻身下了马的,都提着剑围堵在朱云身边。
  “墨哈!”万俟禾烈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间:“王上,禾烈已经将那蛊虫按您的吩咐处置了。。。若您杀了朱云,我便不会发动那蛊虫,到时王上的计划也会一败涂地。”
  墨哈听到这句,倒是住了手:“哦?可我瞧那南宫淮小子动作麻利得很,可没中蛊的迹象?”
  万俟禾烈都有些不敢看朱云了,但也好,他已经瞎了,也不用去看朱云脸上震惊的表情:“蛊虫的确没种在南宫淮身上,而是种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第二十章 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啦,开学啦!!希望能按时更文~~~喵!
  【1】
  青州府,绿潭边。
  自南宫淮走后,秦筝等人便准备启程。只是车马都配置妥当了,临走前严子陵却生了变卦:“还劳烦众位等等严某。”他话间藏着眷恋,凝眸望着四周已是残垣断壁的绿潭,握着轮椅扶手的指头,微微用力地曲握起来。
  如今的绿潭早已不是昔日的模样,断山裂壁,草木枯黄。连湖中心的亭子,也因当时的“山崩地裂”而倾轧斜立。
  秦筝在一旁看着,啧啧嘴:“老头儿,独自伤心个什么劲儿!你若舍不得离开,先前便大可不用答应主子。”
  严子陵头带面纱的,秦筝倒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拿眼横自己。
  “严某本就想要归隐山林,在湖边垂钓,当山野闲人。”话与口气,均是淡淡的。
  “严老说得是,劳烦您了。”见秦筝说话冲撞了严子陵,夏候浅赶忙接过话头,道了句抚慰的话。
  没想,秦筝压根不领他的情,反而越发放肆:“呵呵,你若不想让人找到你,又何苦留那么个台子放在那招眼。大可当真躲进山野间,保准没人能寻着。。。”
  夏候浅听秦筝那话,额上都冒了豆大的汗珠。
  怎料,严子陵“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真有趣,不枉南宫淮让你接手秦楼。”听不出是在讽刺或是表扬,只是将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调和了开来。
  严子陵最后望了眼自己久居多年的地方,终是放下了。
  那天,与秦筝、夏候浅一同等在绿潭外的栾宁仇,如今依旧站在原地。去救圣驾时,他没跟着,只因秦筝一句半开玩笑的话:“你跟着只有拖后腿的份儿,我们还得抽神护你!”
  现在,遥遥见着秦筝与夏候浅慢慢走近的身影,他悬在嗓子眼几个时辰的心脏终于归位了。
  由于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所以当栾宁仇迈开步子想要上前迎接秦筝等人时,脚下居然踉跄起来。夏候浅和严子陵看着,自然无甚反应。秦筝可就不同了,急急忙忙地便跑了过去:“傻子,谁叫你一直守在这儿的?”
  栾宁仇被秦筝一骂,脸上一红。转眼见到位白衣“仙子”坐在轮椅上,陡然睁大了双眼,连连躬身道:“在下青州州府栾宁仇,见过严老。。。久闻大名。”
  严子陵道:“不敢不敢,若不是州府大人护着严某,严某也过不上那逍遥日子。”
  栾宁仇一听这话,脸上更是红了,一下子反应不及,只是慌张尴尬着。
  夏候浅走在众人后面,心里只呐呐道:这么个呆子,也亏得让秦筝如此惦记?
  像是感应到了夏候浅的腹诽,当夏候浅一抬头时,便见到秦筝皱眉瞪过来的眼睛。眼里似还藏着杀气,说着“要你多管闲事”云云。
  夏候浅被秦筝的模样逗乐了,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尔后,见天色不早了,开口道:“我们还是先回张大人府中,待明日打点好行囊,再起程。”
  “你们要走?”刚才一直石化状的栾宁仇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看得出他有些意外与惊讶,听到“起程”两字转眼便询问着秦筝。
  秦筝一愣,开了口却似被刚才的栾宁仇附身了。只是僵着身子,话一个子儿也说不出。
  “是的,在栾大人处也叨扰多时了。再说,我们总要回宫的。”接话的是夏候浅。
  “是么。。。”栾宁仇似还有几分不信的模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眼睛斜瞟着秦筝。
  【2】
  夜里,张府掌了灯。这是张禹死后府里第一次有了人的气息。先前伺候的奴才都被遣回家了,如今空空荡荡的屋子里连点个灯也得秦筝他们自已动手。
  夏候浅从堆着杂务的房子里整理出了些明日上路可以用的东西,正准备搬到马车里。途经院子时,却见着个人呆呆傻傻地伫在一片盆景前。
  “栾大人,何故在此出神?”夏候浅也难得管了次闲事。
  栾宁仇被夏候浅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惊地回过头:“没。。。没什么。。。”
  夏候浅的眼神玩味起来:“哦?不过,我看这些盆景倒是眼熟,好像曾有什么人坐在此地。。。”
  话还没说完,秦筝果然就急急出来救场了:“夏候浅,你发什么疯,就会欺负老实人!”
  夏候浅也是故意的,看秦筝被自己激了出来,自然没再跟栾宁仇周旋。他将刚才拿出来的东西重又提回手里,进了屋。只在与秦筝错身时,淡道:“你这么总是逃也不是个法子。。。该面对的总得自己面对。”
  秦筝抿嘴皱眉的,却一句反驳也没说。
  院里,依旧站着呆呆傻傻的栾宁仇。他颊边还留着红,似在害羞。秦筝这么盯着他,越看心内越不顺,吼道:“喂,你要听我弹琴么?”
  栾宁仇听了,咧嘴笑着:“听,只要你弹,我都爱听的。”
  于是,院里便又响起了潺潺的七弦琴声。
  秦筝这个名字,其实便是取自于这七弦琴。琴有七弦,出于秦国,便得此名。
  秦筝擅琴技,这七弦琴更是他的绝学。不论何时弹来,听着的人都能沉醉于间。
  今夜的曲子特别的欢娱,似流水叮咚,鱼苗嬉戏。耳间闻着曲调,脑袋里不自觉地会浮出孩童玩耍的模样,无忧亦无虑。自是最快乐的年华。
  曲罢,秦筝含笑抬眼,正撞上了栾宁仇。
  栾宁仇也含着笑,道:“筝儿的曲子,还是一样的好听。”
  风一抚而过,吹散了些新开的小花儿,落在院中石板地上,映着月光。那月盘撒下的银白,更似股青烟,冲散了两人的目光。
  各怀心事。
  隔天清早,夏候浅驾来马车,装好了上路用的东西。就要真正地离开了。
  栾宁仇送着众人一直到了青州府边界处,想要送得再远,怕是也不能了。
  “就到此吧!”夏候浅抱拳道。
  栾宁仇回礼,目光却始终停在车上。车内人一路上却是未曾露过一面。他含眸微叹口气,转身正准备离去。
  “等等。”终是沉不住气的人。
  马车的帘子被从里面掀了开,秦筝还是身着那件宝蓝色的袍子,在清晨的风中摇摇飘着。他怀里抱着那张他时刻不离的琴,跃下了马车。
  “琴给你!”秦筝将怀里的琴猛地推给栾宁仇。栾宁仇怕那琴给摔了,慌忙接住。秦筝脸上像是在赌气,鼓着腮帮道:“其实原本就是你的,算是物归原主了。”
  栾宁仇抱着那琴,神情竟似要哭出来。他嗯了一声,又狠狠点了头,像是怕秦筝不明白似的。
  “再见!”琴送了,秦筝招着手,赶苍蝇似的要栾宁仇快走。栾宁仇抱着琴,一步三回头的,好容易才消失在秦筝和夏候浅眼里。
  夏候浅静静看着站在一旁的秦筝,突然用手在秦筝背上用力一拍:“你小子,别给我哭出来!”
  秦筝用袖子狠地一抹眼睛,咬牙道:“夏候浅,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去招惹你!”
  夏候浅赞同地点头:“你这叫自做自受!”
  话本来只是这么一说,没想触动了秦筝的心事,刚收回去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秦筝!”夏候浅居然心慌起来。
  秦筝瞪夏候浅一眼:“你现在最好不要招我!”
  夏候浅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半哄着:“好好好,你心里有什么不高兴地,全说出于来。说了就好了!”
  秦筝听了更是难过委屈地就要抽泣起来:“谁要说与你听的!”
  夏候浅算是彻底无奈了。
  但其实,后来,秦筝还是将他与栾宁仇的故事说给了夏候浅。
  秦筝说:“不过是儿时的玩伴,两人一起在青州长大的。小时候,两家是世交,自然关系交好。后来,自已的父亲败了家产,落魄了,亲戚朋友的也都不再往来。只有栾宁仇,还如之前那般待自己。
  然后,两人都到了弱冠之年,想要一同去京里考个功名,混口官饭吃。谁知道,秦筝家里穷得开不了锅,实在凑不出钱送他上京。
  谁知那傻小子,把自己的盘缠悄悄给了我,还帮我雇了马车,硬逼着把我送了出去。当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着急的。他家里自然把他罚了一顿,听说还被他爹打得几天没下床。
  可是我呢。。。也实在是个贱命。去京里的半路上被劫了道,钱财都被抢了去。接着,更是落泊到了柳巷花楼里,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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