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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之铸剑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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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最难得的是第五种人,在这种人眼里,万物皆为剑、万物亦非剑,剑的形体已不能束缚他们的心,也许他只是看了你一眼,你虽看上去毫发无伤,但你心里的那个自己却在那一瞬就被他杀死了。”
  “你是哪一种?”
  “第一种。”
  “你只是第一种?”君羽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你这样的人在世上用剑的人里面只能屈居末流?”
  “单论剑,我只是第一种。”
  “那我呢?”
  青面鬼看了看他,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他显然是在期待着什么,但她却轻轻回转头,眼里惊不起一丝波澜。
  “你连第一种都不是。”
  君羽的性子是很高傲的,他对自己的剑极有自信,何况他还败过唐九幽,青面鬼的这一句话已经让他足够难堪。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你不能杀。一个五岁孩童甚至还可能因为无知而伤人,而你却连伤人都做不到,何况是杀。你既然连一个五岁孩童都不如,你凭什么说你会使剑?你难道不是第一种人都不如?”
  君羽无言以对。他的确不能杀,他甚至根本没有想过,杀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遥远。
  “杀,真的那么重要?”
  “杀不重要,能杀才重要,”青面鬼看了看他手里的那柄剑,淡淡道,“你根本不懂你的剑,那剑在你手里已经像死了一般,对于使剑的人来说,剑既已死,人又如何能活?”
  “难道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他轻声说着。
  “你不懂,只因为剑的主人从未告诉过你。你既然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
  君羽看着青面鬼,好像在看一个极为奇怪的存在,他的眼神变化莫测,看了整整半刻钟,才离开视线。
  “钱东东,”他忽然说道,“王瑛瑾在追那个人。钱东东在哪里,他就应该在哪里。”
  “多谢。”青面鬼微微点头,转身向官道方向走去,“也许,我该去买匹马。”
  君羽看着她离开,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他执着于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执着于他的剑在这个世上的地位,但而今他发现,不论是唐三笑留下的字条还是他手上的化雪剑,都要回到原点才有答案。
  他需要回到青峰山,需要去找君安白。直到现在君羽才发现,其实他对自己的娘根本不了解,来到青峰山以前的君安白是个怎样的人,她和这柄化雪剑的前两任主人有什么渊源,他完全不知道。他记忆里的娘是温柔的,会在他哭的时候抱着他轻言细语地说,会让他枕着她的膝头,然后摸着他的头发哄他睡觉,但从他习武开始这一切似乎就变了。娘开始疏远自己,她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直到他这次下山,他了解得越来越多,疑问也越来越多。谁是花眸?谁是花无情?谁是花轻渊?什么是七杀?为什么别人连提起君安白的名字都不敢大声说话?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君安白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君羽忽然笑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成熟,觉得自己懂得足够多,觉得自己能胜过世上绝大多数人,他甚至还教王瑛瑾武功,甚至还告诉他男人应该怎样对女人,其实那时候,他也不过接触了几次山下的女人而已。君羽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世上最没有人愿意听的笑话,原来他只不过自己逗笑了自己而已。这个身影寂寞的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运起轻功向最近的小镇飞奔过去,他的嘴唇似乎很干,他需要喝两碗酒,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醒来以后,也许,他也该去买匹马。


第三十章 七杀
  君瑶每日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做着该做的事,对着该笑的人笑,对于她这样一个少女来说,这么大的一个世界已经足够。但她却已多日没有笑了。君羽离开以后,君安白有整整一天没有说话,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也开始对着君瑶笑,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冰冷和僵硬,看得君瑶心头有些发慌,而直到现在,君安白的样子也和以前不大一样。
  清晨的白雾还是那么冷,君瑶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到水井边准备打一桶水上来。
  “用井水洗脸,会更冷的。”
  君瑶吓了一跳,刚提起的水桶又掉回了井里。她转身看去,那浓厚的白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右手悄悄伸到背后,轻而慢的向前挪了两步。
  “还是把你的银针收起来吧,臭丫头。”
  君瑶的身子几乎一颤,在她听到声音的同时眼眶就已经湿润起来,她向前急跨好几步,猛地扑到来人的怀里。
  “哥!”
  ……
  卯时刚过,天气薄凉。
  君安白睡觉的时间并不长,这已是她多年的习惯,这个时候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自己的容颜。伴着“嘎吱”一声门响,一丝冷风吹过她还未更衣的身子,她根本没有回头,继续梳理着自己的青丝,任由身后的脚步声缓慢来到她身侧而后停下。
  “娘,小羽回来了。”
  那个白衣少年笔直地站在她身侧,他的嘴唇显得有些干裂,也似乎有些颤抖,说完那句话,他的嘴并没有合上,他试着张开干裂的嘴唇却连一丝沙哑也发不出。
  君安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到她梳妆完毕,她才放下手上的木梳,冷冷道:
  “我要更衣了,请公子出去。”
  “娘……”君羽的眼神溢出了止不住的惊讶。
  “公子若是腹中饥饿可以到前厅去,小女会替我招待你的,用过饭食后,就请公子下山去吧。”
  君羽的嘴唇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缓缓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君安白也没有说话,她吸了一口气,转到屏风后更衣。
  君瑶再看见君羽已是午饭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他呆在房间里做什么。看他的样子是早到房间里换过了衣物,他的衣还是如以前那样雪白,俊朗的容颜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他的手上却始终握着化雪剑,从他回来到现在,不论去哪里,他的剑都没有放下。包裹化雪剑的白布也已经换成了新的,他就将化雪剑紧紧握在手上,坐在熟悉的饭桌旁。君安白也坐在一旁,却根本不和君羽说话,君瑶将饭菜放在桌上后也静静坐在一边。这三个人的目光都只是盯着饭菜,却没有任何人动筷子。
  君安白终于动了,她轻轻拿起了筷子,而君羽也动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握着化雪剑的手在颤抖。
  “出来,”他咬着嘴唇,“你出来,我输了,我就走。”
  他转身走到了小院里,笔直地站在那里。君安白的手顿了一顿,也轻轻站起身来,她走到小隔间里,再出来时已握着一柄长剑。她没有解释什么,缓缓地走出去站在君羽面前。
  君羽扯掉了裹剑的白布,而君安白只用右手握着剑柄,任由长剑的剑鞘滑落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君羽的脸色更多了一份惨白。
  无情剑。
  面对多日后归家的君羽,他娘拿出了无情剑。
  剑名无情,人名无情。
  白衣若雪,化雪为剑。
  一剑化雪,一剑无情,这颇有渊源的两柄剑,此时竟分别被握在一对母子手中,冷漠而视。
  “你真的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君羽带着苦笑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你并不讨厌我。”
  君安白还是不答话。山风拂动少年的白衣和发丝,他深吸一口气,身子一紧已朝前奔了出去,站在门边的君瑶甚至连“住手”都来不及喊。
  剑锋已至。
  化雪剑不愧是化雪剑,君羽的剑还未至,君安白已明确的感觉到剑锋的凌厉,那剑毫不犹豫地直奔她面门而来,那一刻在她眼神中出现的不是轻蔑,不是愤怒,不是恐惧,也不是惊讶,甚至不是冷漠,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在她面前根本没有这柄剑。君羽的剑已经逼近,面对君安白毫无表情的脸,他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只在那一瞬,之前还丝毫未动的君安白已化作一道白影,她的剑尖只在化雪剑的剑身上轻轻一点就改变了剑锋的走向,她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只顺着君羽停止不住的剑势转了个身,再看时无情剑的剑尖已抵在君羽的咽喉上。面对一脸惊愕的君羽,君安白什么表示也没有,她弯下腰捡起无情剑的剑鞘,转身向屋内走去。
  “原来这才是你,所以别人才那么怕你,”君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你才是七杀。”
  君安白的脚步停了下来,此刻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君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母亲,他的声音已有些急不可耐。
  “我在山下听人说,天下刺客,自有七杀。位一,‘反弹琵琶’姬三娘;位二,‘钓江老叟’徐二爷;位三,‘白衣如雪’花眸;位四,‘大漠三刀’龙风;位五,‘野鬼捕头’任德;位六,‘活人棺材’方十七,”他顿了顿,再说时声音已经有些许哽咽,“你告诉我,还有一个,是谁?”
  君瑶的心情已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不止是君羽回来后发生的这一切,更因为刚才君羽所说她虽然完全没有听过的,但聪慧的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些和她的娘亲有分不开的关系。
  “还、有、一、个、是、谁?”他一字一顿的问。
  君安白看了一眼面前她自幼疼爱的小女儿,然后闭上眼缓缓转过身去,睁眼看着君羽。
  “位末,‘八面玲珑’君安白。”她平静地说着。


第三十一章 离亭
  场中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笑和哭。君羽不知所谓的笑,君瑶捂住嘴唇的抽泣,君安白就那样默默站在场中看着这一双曾经天真可爱的儿女,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向君羽走去,她的无情剑已经入鞘,她站在嘴角还在抽搐的君羽面前,缓缓抬起手,然后,放在他的头上。
  她忽而笑了。
  “原来你已经比我还高了,”她轻抚着他的发丝,“你六岁时候说一定要和我一样高,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君羽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呆子,就那样愣在那里。那个片刻之前还用剑尖指着自己咽喉的人,现在却在笑。君羽觉得这笑似乎在那里见过,也许就在他幼时的记忆里,也许,天下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都是那样笑的。他本就只是她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和你爷爷像不像,因为我也没有见过他,但你和你爹一定是不像的,至少他没有你那么讨人喜欢,”她笑着,眼里荡漾着几丝温暖,“你下山以前的样子倒比较像舅舅,他若还在世上,一定很愿意教你下棋,教你弹琴,他那个人向来喜欢这些。”
  好像没有准备给他反应的时间,君安白拉起他的手向药房走去,路过门前时她也拉上了君瑶。这对兄妹此刻就像无知的小孩,任由自己的手被娘亲牵着,带向别的地方。药房的药味很浓,却不让人觉得难闻,他们就那样走进去,然后来到一个小柜子前。这小柜子上有一把锁,他们想起小时候顽皮想要打开过,被君安白训斥以后就没有再碰,到现在,连他们自己都已忘了。这性情忽然大变的女子终于松开他们的手,她将柜子的铜锁扣在指尖,只轻轻用力,那铜锁就已经被挑开了。
  “也许你们很早就想看看了。”她带有笑意地说着,然后挪开身子好让他们能够看见。
  三块木牌。分明从木头的质地上看已经很有年月但却显得很干净,显然有人常常来这里打理。
  但君羽和君瑶却说不出话,他们之前被君安白拉着的手,此刻互相紧紧的握在一起。
  那的确只是三块木牌。
  但那牌子上有字:
  「
  父花眸之灵位
  夫无情之灵位
  兄轻渊之灵位
  」
  他们死死地盯着这三块木牌,然后看看君安白,而后再看看木牌。他们的眼神不停变化,最后也没有停在哪一方的身上。
  直到那熟悉的手关上了柜门。
  “现在,七杀都是谁对你还重要么?”她看着君羽。
  “我不知道,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真的关心过,”这少年苦涩的笑着,“但我若听人说起天下顶尖的高手和我娘的名字一样,我一定会想知道的。”
  “我也懂,就像将我从小养大的人忽然间告诉我花眸是我父亲的话,我也很难说出话来,更何况那时我的境地并不好,”她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但眼中却已显露痛苦之色,“当我知道我最信任的人从来都只是在利用我,我想要置于死命的人是我的生母,而我心里最后的两个依靠一个已死,另一个必须和我以命相搏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
  君瑶的泪已经滑落,她走过去搂住母亲的手臂,君安白笑着拍了拍少女的肩头,她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小女儿。她再看向君羽,他似乎要镇定很多,也许人在连续经历一大串的变故之后,就会习以为常吧。
  “你们还很小的时候我常会做梦,梦到你们问我这些问题,但在梦里我从未答出来过,便是醒来我也从未想过,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们母子三人都好好留在这山上,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发生。可笑我却没想过,儿子大了迟早要去外面看看,而以后的某一天,也许连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她伸出手安抚着身子有些发抖的君瑶,然后淡淡的笑,“你们就偶尔原谅我一次吧,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为娘啊……”
  君羽没有说话,他已实在说不出话来。到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他追寻着答案然后回到山上,无理取闹的做着这一切,原来只不过像一个小孩子对自己的娘亲胡乱发脾气。而他的娘亲不论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他眼里,只要她是他的娘,就已足够。
  “其实山下也并不都是坏事,”这少年终于露出了回家后的第一丝笑容,“我们可以沏壶茶,在前院好好聊聊。聊完,我就该走了。”
  “是的,”君安白的笑看起来很欣慰,“男人应该要信守承诺才是。”
  “娘……?!”君瑶愣着看看她的娘亲。
  他挥挥手,止住她的话头。
  “那我去烧水。”君羽说着走出门去。
  她们并没有等太久,君羽的动作很快。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香,仍旧带着些许药草味儿,君羽沏好三杯茶,然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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