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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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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帝不是会轻易移情之人,更不是薄情到转瞬将帝后望诸脑后之人。

    而她,如李世旋所愿,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同时,也给了李世旋隐含之下,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

    东帝并非轻易移情之人,更非薄情寡恩之人,那如今,东帝再不踏足飞凰殿,却日日出没她所在的欣沐轩,又为她做到如斯地步,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不曾移情,不曾寡恩,那她,会不会本就是帝后?

    毕竟如今,帝后去世,可葬身何处,只有东帝独知。也许,根本未死呢?

    李世旋在怀疑,她与云夕玦,是同一人!

    这,就是李世旋此次前来的真意。

    李世旋的玲珑剔透,从初识之时,她便知晓,却没料到,她竟会对这件事,猜测至此。

    虽不全对,竟也差之不远矣。

    言罢,李世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仿若堵在心口多时的闷气,也随着这一口,通体清凉。

    饮罢,李世旋放下杯盏,站起身来,却在她身前,恭敬而认真地行了一个全礼。

    宣绫靖没有出声阻拦,待李世旋行完礼,她才别有深意地出声道,“她曾是我,而我,已不是她。”

    李世旋怔了怔,转瞬却想通了她此话的含义,眉眼间更是忽然漾起了轻浅清澈的笑意,仿若一直困惑在心的疑惑,也终于得到了解答。

    因为她是亲眼将东帝的默默深情与执著看在眼里,所以她不信东帝会轻易移情她人。

    因为她不信东帝会寡恩薄情,所以,她宁愿猜想更为荒唐可笑的可能,那就是北弥长公主就是当初的月宁郡主。

    可北弥长公主这一双仿若惊艳岁月时光,让天地星辰都为之动容失色的眼眸,却是月宁郡主曾经没有的,所以她也有所迟疑自己的猜测。

    可眼下,纵然荒诞可笑,从眼前有着这样一双眉眼的人口中得到肯定,她却满心再无迟疑。

    更何况,如她所言,月宁郡主曾是她。

    那么,于她有恩的人,便是眼前之人,北弥长公主。难怪,东帝与北弥皇室明明有生死之仇,如今,却让北弥长公主自由行走东渊皇宫,甚至还传令,长公主之言,等同帝令。

    依她那数月所见,东帝藏于心底的深情,早已蚀骨入髓,爱化深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自知,玲珑心思(二)

    瞧着李世旋面有了然透彻之色,宣绫靖便知,她明白了了她的意思。

    而她也不得不赞一句,李世旋确实生有一颗玲珑心。

    李世旋杯中的茶水早已被她一饮而尽,宣绫靖又是为她斟满一杯,才又示意她坐下。

    李世旋缓缓回过神来,眉眼轻浅如水,笑如浮云,轻松自在。

    “您还活着,太好了。”

    宣绫靖却是笑笑,回道,“世间荒诞之事诸多,本宫也未料会亲自一而再的遇上。”

    李世旋抿唇轻笑,却忽然眉眼有些迷离,嗓音也多了几分感慨与深意,“许是上天……也不忍看东帝夜夜悲痛入骨、日日空寂无心吧。”

    也不忍……

    宣绫靖眉眼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瞧着李世旋似有回味的神色,便也明白,她此话所指,恐怕更多的,是她自己。

    也许,正是因为李世旋日日夜夜将阿弦的这种压抑在心,独自舔舐与承受的悲痛看在眼里,才会悄悄为之心疼,悄悄为之动容,才会,毫无自知地暗生了情愫。

    她不知,在她以阿玦的身份在东渊去世,又以自己的身份在南乔醒来这期间间隔的五个月里,慕亦弦是如何日日默念着那一句曾让她心怀生机的话,度过每一个寒冷透骨的夜晚。

    她不知,那一句话里,“至少这三年里,还有她”那一句,是如何成为了慕亦弦扎根心底的唯一的希望。

    但她却知,仅仅只是在她刚刚去世,慕亦弦守在欣沐轩她的灵前那七日七夜里,她看着那一双如子夜暮霭的眼眸一寸一寸空洞冷寂下去时,她心痛如绞,肝胆俱伤。

    阿弦的悲痛,从来不表现于面上,可正如李世旋所说,那一种无声,那一种隐忍,反而更让人能够感同身受,就仿若,你明明想要伸手拉他,可却无处着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眼睁睁看着他在痛苦中浸泡。

    这种眼睁睁的无力感,更容易让人对他想要关切,想要亲近,想要安抚。而稍有变味,便会萌生他意。

    而慕亦弦的一切悲痛与隐忍,恰恰李世旋都亲自看在眼里。

    她亲眼目睹着慕亦弦的孤影荒凉,亲自感受着慕亦弦的无声沉痛,恍惚中,怎会没有一种错觉,她陪着他一同在度过。

    这样的感同身受,本就容易心生情愫,更何况,阿弦,本就风姿卓绝,天下无双。

    宣绫靖从不曾责怪过李世旋的动心,因为经过上一世的痛苦挣扎,她反而更为清楚,这世间,唯独情之一字,最难自持。

    可她也不会纵容李世旋的动心,不仅仅是如她所言,李世旋只会白等,得不得回应,而是她也无法否认,对于情字,她不仅难以自持,更难以无私!

    “姑娘感恩之心,阿玦必能全全感之,只是阿玦素来心善,若知姑娘虚耗岁月如此,怕是心生愧疚。时光不怠,望姑娘自珍。”

    不由地,宣绫靖再次提了一遍这句话。

    上一次,她只是不想李世旋以如此方式报恩,而这一次,她却是为了言明态度。

    不是为了给李世旋难堪,也不是为了逼她赶紧离开,而仅仅,只是为了表明她的态度。

    阿弦,是她的,旁人苦等,只能是虚耗岁月时光。

    李世旋本就是心思剔透之人,又怎会不明白她再次提及此话的意思。

    不由地,李世旋敛了敛面上的出神,浅浅拂过一丝自嘲与歉疚。

    “世旋有自知之明,本也无意深陷,若给长公主造成苦恼,还请长公主勿怪。”

    言罢,李世旋又忽然拂过一丝浅笑谢意,双眸清澈见底,仿若浸染着雨雪初霁后的熹微阳光,温和澄澈。

    “说来,世旋还要多谢长公主出言点醒,若非长公主此语,世旋尚不知,自己心中不知何时竟生出了如此……奢念。”

    宣绫靖未置可否,只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世旋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就算没有本宫那句话,意识到问题,也只是迟早。”

    其实,李世旋来欣沐轩时眉眼间的坦然与透彻,宣绫靖便已经看出李世旋去意已绝。

    所以,她才会有那句感叹,那个恶人,她无需做了。

    李世旋却是一叹,情绪霎那复杂难辨,旋即,却又自嘲莫名地笑了笑,“自是宜早不宜迟。”

    迟了,她尚不知,她是否还能自控了。

    宣绫靖明白她的意思,便也只不做评论地笑了笑。

    二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宣绫靖不疾不徐地饮着茶,等着李世旋的情绪恢复。

    而等李世旋回过神来,视线却忽然细细拢在她的眉眼处。

    宣绫靖不明所以,却见李世旋眸有思量之色,便也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之后,却听李世旋忽的开口道,“您的眉眼,比她更为灵动,更为耀目。虽不曾一睹长公主容颜,但世旋相信,您比她,更适合与东帝并肩天下,笑看山河。”

    宣绫靖倒是忽然怔了怔,没想到李世旋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可不待她有所反应,李世旋却已起身又行了一礼,告退道,“世旋告退。”

    宣绫靖没有出声阻拦,而是目送着李世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她知道,李世旋要准备离宫了。

    李世旋离开没多久,去给云凌老将军重新传信的伶颜正巧回来了。

    而她进来时,手中还抱着一个长长的木盒,不知是何物。

    伶颜将东西放在了她面前,才道,“长公主,宫女说这是李世旋送给您的东西,属下正好在门口撞见,就一同带进来了。”

    李世旋送来的?

    宣绫靖并未急着打开看,反倒是先问了问如今西殊的情况。

    距离上一次在断崖那处收到阿越师兄的书信已经过去了数日,仍未传来西殊夺位之争的结果,不知如今西殊的政局如何了……

    伶颜见她问及正事,神色便也认真了几分,却也有几分疑惑地道,“西殊如今倒还没有什么大动静,仍是处于对峙之态,但据传回的消息来看,是太子殿下更占优势,属下也不知太子殿下在等什么。”

    阿越师兄既然独占优势,为何还未安定西殊朝局?

    宣绫靖不禁也拂过一丝疑色,同时亦是拂过一丝忧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的事情?

    “九伶楼在西殊的探子,也没有详尽的消息吗?”

    伶颜摇了摇头,“因为太子殿下是藏身暗处,而太子殿下并未动用九伶楼的力量,若非为长公主传信,九伶楼也不曾擅自联系太子殿下,故而并不知太子殿下打的打算。”

    “师兄若有对策,九伶楼确实不便多有联系,以免暴露他的行踪,影响了他的计划。”

    宣绫靖眉眼微敛,满是沉吟思量,却忽然,透出几分锋锐犀利的光泽,“那上次让传与各国的注意是否有人暗动挑弄风云之事,可有何回应吗?”

    伶颜又是摇了摇头,“尚未,不过楼主有传回信来,说是南君正在调查此事,好像和南乔太上皇有关,等调查清楚,会再行告知长公主。属下本是准备等楼主的详情传来,再一同禀报长公主。”

    南乔太上皇……

    宣绫靖不禁顿了顿,这南乔太上皇还当真是难以安分下来啊。

    趁着聂君厝身受重伤,意图废君重登帝位也就罢了,眼下大势已定,竟然还存着别的心思?

    宣绫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南乔太上皇,胆小怕事到当初直接举国依附东渊,只为享乐安逸,没想到对权利竟还如此执着痴迷,念念不忘。

    敛了敛好笑的思绪,宣绫靖才又道,“嗯,等阿九传来详细情况,即刻告知于我。”

    伶颜应声。

    问完了这些事情,宣绫靖的视线才终于落到了已经放在面前多时的那个长木盒上。

    木盒细长,还依稀透着丝丝墨香,感觉像是存放墨宝之物。

    打开盒子瞧了瞧,里面果然正放着两卷画轴。

    而这两卷画轴,竟是两幅肖像画。

    一副是一名女子,轻纱遮面,款款腰肢,娉婷婀娜,容颜不见,但那双眼,却是神韵灵动,颇有几分惊艳。

    而另一幅,却是一名男子,而这男子被画的英武不凡,衣摆飞扬,却独独面目一片空白。

    看完这两幅画,宣绫靖才看见被压在盒底的一封书信。

    而这封信,正是李世旋所留。

    “此两幅画,一是李轻歌,二是,李轻歌所画之人。这段时日,李轻歌常日不在府中,世旋偶入内宅一间暗室,发现了满屋的画像皆是这无面之人,不知是否有用,谨献于姑娘分辨。”

    宣绫靖拿着这封信,看着摊开在桌上的这两幅画,神思不由地有些出神。

    李世旋在离宫之前,送上李世旋和这不知面目的人的画像,且不说是否有用,但可见,李世旋对东渊如今的朝局,并非一无所知。

    至少,她知道,连安王是受了李轻歌的蛊惑,甚至,她还知晓,李轻歌背后还有一人。

    当真是心思谨慎玲珑之人,宣绫靖不禁更是有些感慨。

    李世旋这样的人,生性温和内敛却不怯懦,心思玲珑剔透却不张扬,进退有度更有果决胆量,若非她对阿弦……

    其实留在身边收为己用,也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她倒是想为弘璟也选一个这样剔透聪慧之人,只不过,弘璟而今距离即冠尚还有些年岁,倒是不急于此。

    宣绫靖忽的有些好笑自己想的过于久远,可一想到灵虫那所谓的时限,心下却又不放心弘璟孤身一人来。

    敛了敛一瞬有些低沉的情绪,宣绫靖才吩咐伶颜将这两幅画卷收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温情,芳菲池前

    在宣绫靖翻看李世旋送来的画卷以及书信之时,李世旋已然独自一人离宫而去。

    她从欣沐轩离开,吩咐了宫女将画卷送来后,便径直离了宫,并未特意前去向慕亦弦辞行。

    而飞凰殿内,还留下了一物,慕亦弦的符鉴令。

    宫女清扫之时发现那物时,狠狠惊了一惊,她们自是知晓那是李世旋姑娘之物,可遍寻飞凰殿后,却找不到李世旋的踪影。

    本是想去告诉皇上,可哪知,皇上也是遍寻无踪。

    弯转之下,那宫女竟是将此物,也送到了欣沐轩来。

    宣绫靖看着手心这熟悉的符鉴令,不由有些感慨。

    她与李世旋的相识,说来,还真如李世旋方才所言,伊始于欣沐轩的这座风亭。

    那时,方长玥怒火冲天,挥刀欲杀她,是李世旋奋不顾身为她挡了那一刀。

    她虽动机不纯,可也让人心疼,那时,她明明柔弱无力,可那双眼眸里的坚定与执著,却让她不禁动容,心生恻隐。

    她说,“我要……一定要……活下去……”

    每每想到那时的李世旋,她总会想到多年前的弘璟。

    “皇姐,你一定要活下去!答应弘景,一起活着,好吗?”

    北弥刚乱之际,她强迫弘璟离开之时,同样一句活下去的话,弘璟也是说的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倔强固执。

    活下去,有时候当真是一个简单却又美好的愿望。

    若是可以,她当然也希望能和阿弦一起白头到老,相依一生。

    三年之期……好像远远不够……

    她本以为多赚这三年时光也足够了,也如今,她竟也如此贪婪了……

    宣绫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才敛了敛此刻纷杂飘远的思绪,眸光不经意看向了天空。

    此刻,正是暮色四合,挂在天边绚烂的晚霞也只余了一缕缕浅浅柔和的红晕,别有一分宁和与安逸。

    宣绫靖忽的回忆了上一世的某日,也是这样柔和的晚霞中,她与阿弦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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