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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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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直到慕亦弦将那被茶水饮尽。

    慕亦弦淡淡放下茶杯,另一只手微微撩开左手袖口,点了点手腕,终于开口回道,“郡主认识此物?”

    明明是问句,可从他那淡漠冷冽的嗓音中传出,却听不出丝毫疑问,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压迫威势,让人不敢胡言乱语。

    这股威压刚一显现,宣绫靖便知,她不能矢口否认,慕亦弦这简短的六个字,分明就是极其笃定的语气,那晚树林间,慕亦弦定然发觉了她喊出那三个字时,目光是落在他的手腕上。

    细细感了感慕亦弦那冷厉慑人的威压,宣绫靖不由暗暗笑了笑,她可从未想过要否认……甚至……她也想从慕亦弦口中探知一些关于烛心镯的消息,若是否认,她还怎么探呢?

    心中虽是早有计较,宣绫靖面上还是故作辨认了一番后,才点头道,“是,这应该是……烛心镯。”

    她的话音刚落,慕亦弦便已经极其迅速地放下了袖口,盖住了手腕上的手镯。

    宣绫靖怔了怔他那迅速的动作,才从他手腕上移开眸光。

    却见慕亦弦亦是淡淡盯着自己已经遮住的手腕,面色沉冷难探喜怒,幽眸微起微伏,更是难以探究什么,口中似在自喃,“烛心镯么?”

    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慕亦弦此刻的神色,宣绫靖心绪不由暗自一顿,不可抑止地涌过一抹浓烈的犹疑。

    慕亦弦这幅模样,怎么感觉像是他根本不知道此物?戴在他手上的手镯,他会不知道是什么吗?这怎么可能?

    宣绫靖微微摇了摇头,按捺下自己的胡思乱想,才敛了敛眉眼,故作茫然地试探道,“殿下这般慎重,难道是这手镯有什么问题吗?”

    慕亦弦回过神来,淡淡瞥了她一眼,眸中探究之色尤为更甚,不答反问,“郡主怎会认识此物?”

    听到慕亦弦的提问,宣绫靖的心神立时一紧,脑海里不由浮现上一世她与慕亦弦一同得赠这一副手镯之时的温情,一同刻下名姓时的真挚,手中的茶杯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她暗自苦笑一分,匆匆掩下纷杂的心绪,才迅速斟酌一番,答道,“臣女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因其花纹极为古老而繁杂,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慕亦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纯黑的瞳眸这一刻愈加黑得越加浓郁,让人一触便不自觉深陷其中。

    宣绫靖一怔,忙得撇开视线,便又听见慕亦弦冷冽的嗓音,“多谢郡主解惑。”

    宣绫靖不由又是愣了愣,慕亦弦为了她的安危,同意了祝勐的离去,甚至放走了唾手可得的北弥皇室,又为了救她,不惜耗费一路内力,将她从即墨郡送回了宫内,难道,就只是为了问问这几句无关紧要的消息?

    宣绫靖暗自蹙了蹙眉,忽的有些想不通慕亦弦的用意,就为了这几句无关紧要的问题,值得他放弃那么多么?

    就为了烛心镯三个字?

    此事若是放在上一世,慕亦弦如此做法,她尚能理解,因为在上一世,烛心镯无论于她还是于他,都是内心深处最最珍视之物。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可放在这一世,她与慕亦弦毫无瓜葛,烛心镯更是没有半分意义,慕亦弦又是为何呢?

    不由地,宣绫靖故作歉疚地抿了抿唇,低声道,“殿下无需客气,臣女如今还能与殿下说话,都是托了殿下的福。听闻那晚祝勐后来又挟持了臣女,若非殿下善心,臣女只怕早已死于非命了,不过臣女却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殿下,难得殿下对烛心镯感兴趣,臣女自然知无不言以报殿下,殿下千万不要再说什么谢字……”

    慕亦弦眉梢微微挑了半分,眸光冷而沉,“关于烛心镯,郡主还知道些什么?”

    宣绫靖悄悄辨了辨慕亦弦眉宇间的神色,虽然淡然无波,但她却能察觉,慕亦弦起了兴趣。

    宣绫靖暗暗沉了沉心绪,心头忽的掠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她抿了口茶,缓缓道,“关于烛心镯,臣女也只是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中看过零星记载,据说此镯至少有千年历史,而且此镯巧夺天工且早已失去了踪迹,那日在殿下手中看到此镯,臣女才极其惊讶。据记载,此镯其内有极其精巧的构造,而其最精妙之处就在于此,因为这精巧的构造,此镯可以一分为二,又能合二为一,殿下可曾拆合试过?”

    说道最后几句,宣绫靖面上故意浮现几丝跃跃欲试地欣喜之色,暗地里,她却一刻不停地提着心神,因为,她要确定一件事!

    “拆合?本王不曾试过。”而慕亦弦疑惑的反问,刚好让她确定。

    慕亦弦手上的烛心镯,本就只是其中一只,根本不可能拆,而依照慕亦弦此刻的茫然不知,宣绫靖可以肯定,慕亦弦恐怕丝毫不知烛心镯的事情!

    在上一世,明明是在一年后才得到的烛心镯,怎么会此刻就已经戴在了慕亦弦的手上呢?而且,还是已经拆分过的其中一只,那另一只,会在何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宣绫靖微微蹙了蹙眉,却故作好奇地道,“殿下可否再让臣女看看?”

    慕亦弦也被宣绫靖所言的精妙所吸引,不由撩开衣袖细细看了起来,宣绫靖盯着看了看,确实是拆分后的烛心镯,而且,正是前世戴在慕亦弦手腕上的那一枚!

    怎么会?!

    宣绫靖心忽的有些怔忪,甚至毫不自知地探出手想要触摸,直到手腕一阵剧痛,才猛地痛呼一声回过神来。

    慕亦弦正制着她探出的手,冷厉而淡漠地看着她,甚至,还带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防备与……紧张。

    慕亦弦在紧张……烛心镯?

    宣绫靖被自己心头一闪而过的想法生生惊住,可这想法一旦冒出头,她竭力压,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慕亦弦分明对烛心镯一无所知,他为什么要紧张烛心镯?

    而慕亦弦怔怔松开宣绫靖的手,心头淡淡拂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异样与疑惑。他似乎,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碰触这手镯,甚至他一直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在意这一死物,竟然能够为了确定这一死物的名字,而生生放弃了已经追踪了如此之久的北弥皇室。

    宣绫靖轻轻揉了揉手腕,眸中却浮出几分不解地思量之色,沉思片刻,看着眼前这熟悉至极的俊美冷冽的容颜,敛了敛复杂的心绪,终是开口道,“看来殿下对此镯十分珍爱,是臣女冒犯了,不过臣女刚刚已经辨别,殿下手腕上的烛心镯并不完整,不知另一枚烛心镯殿下可知在何处?如此失传之物,不知能否有幸一观其完整之貌呢?”

    言罢,宣绫靖漾起一双不解、又满含期待的眸子看向慕亦弦,显然是在无声一问,自己是否有幸观赏,实际,她只想知晓慕亦弦是否知道另一枚烛心镯的下落。

    慕亦弦眉宇微沉,浑身倏的涌现丝丝冷意,“你是说,本王手上这枚并不完整?”

    “确实如此。”宣绫靖点了点头,心思一转,忙的故意拧了拧姣好的眉眼,露出几分惋惜之状,叹息道,“殿下可还记得以前此镯的模样,莫不是殿下何时不小心弄丢了另一枚?”

    慕亦弦幽深如潭的瞳眸微微闪了闪,沉思片刻,冷冽道,“自本王记事,此镯就是如此模样。”

    自记事?

    宣绫靖脑海中怔怔回响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她却有些茫然了……

    怎么会是自记事呢?难道烛心镯自幼就在慕亦弦手中?

    可若是如此,那上一世,在那神秘小村落中,他们得到的烛心镯又该如何解释呢?

 第六十章凝洄,镯中刻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绫靖喃喃自问,却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由怔怔看着眼前的慕亦弦,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一模一样的孤冷气息,一模一样的清淡嗓音,这么多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偏偏会是烛心镯……

    她可以笃定,上一世,在未到那个小村落之前,慕亦弦的手上从无饰物!

    所以之前,无论她看到多少次慕亦弦将手探进袖中摩挲手腕,她只以为那是他的习惯,从未联想到过烛心镯。

    她一直以为,烛心镯应该还在那个神秘的小村落中。

    可现在,烛心镯却已经一分为二,甚至其中的一枚,正戴在慕亦弦的手腕上,同一枚,同一处,左腕。

    同一枚?

    宣绫靖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这三个字震住!

    而后,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道,“殿下,你摸摸手镯内环可有刻字?”

    慕亦弦沉冷地看向了她,她甚至可以从他那纯黑的瞳眸中看清自己此刻眸中的复杂。

    有什么压抑的光泽在蠢蠢欲动,却又莫名有些畏缩怯懦……

    慕亦弦细细瞧着眼前的少女,面上明明虚弱沉静,可在问出这一句话时,那一双素来清透又疏离的眸子,却突然闪过熠熠光泽,好似突然在一片死寂冰凉的月华里淌过了一条清溪,注入了些许声息。

    慕亦弦微不可查的敛了敛剑眉,幽瞳里的深邃如烟如雾扩散开来,他本不准备告诉她镯内所刻的字,可看着她那一瞬间的声息,他却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两个字,“凝洄。”

    他看不出眼前的少女听到这两个字时,究竟是欣喜还是失望,可他却能发现,她那双惊鸿一现的熠熠光泽消失无踪了,那双眼眸,清透又沉寂。

    宣绫靖听到“凝洄”二字,而不是她当初所刻的“云夕玦”三字时,她发现自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可却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方才情不自禁问出那个问题时,内心更期待的是什么。

    不是心头那个荒诞的猜测,宣绫靖才镇定下心神来。

    自嘲地暗暗笑了笑,她才敛尽所有心绪,看向慕亦弦,浅声道,“臣女依稀记得古籍上说此镯内有字,才让殿下看看,让殿下见笑了。殿下日后若是能寻得完整的烛心镯,还请殿下能让臣女一观。”

    “无妨。”慕亦弦淡声应道。

    二人又是寒暄几句,慕亦弦刚说要走,衾香却恭敬走近风亭口,道,“奴婢参见殿下、参见郡主,郡主,太后身边的傩娘姑姑来了,说是听说郡主您醒来,特意代太后来看看您。”

    “快请。”宣绫靖示意素鸢进来扶她,才送慕亦弦离开,又迎着傩娘入了殿。

    傩娘一进来,便是漾着一张笑脸,关切又和善,“太后整日惦记着郡主您呢,好在郡主吉人天相,终于醒了过来,不过这身子还是要注意调养,太后特意让奴婢送些药性温和的补品来,郡主您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说,太后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将您的身子调养好。”

    “夕玦谢太后关怀,怪夕玦自己身子弱,让太后费心了。”宣绫靖在素鸢的搀扶下微微行了个礼,才让衾香送傩娘离开。

    回了房,宣绫靖眉眼中的笑容才浅浅淡了下来。

    之前太后待她的好,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可刚刚,她却从傩娘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示好的意味。

    太后,是在拉拢她?

    不由地,宣绫靖想起昨日况太医偶然一提的连安王出使西殊之事,这其中必然有所关联,而与这两件事都关系的,必然是祝勐离开东渊带走南海镇颜珠的事情。

    现在已经半月过去,若她再去打听,确实太过招人耳目,想要细致地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看来,只能找尉迟晔了。

    想到尉迟晔,宣绫靖不由地摇了摇头,况太医只要将那话传去,尉迟晔恐怕会比她还急才是。

    她如今身体虚弱,自然不能多动,只能好好躺在这欣沐轩修养,等着一位一位心思各异的人前来拜访。

    果然,午时刚过,欣沐轩外再次来了访客。

    来人却不是尉迟晔,而是云凌老将军,宣绫靖怔怔地呆了半晌,看着明显苍老了数十岁的云凌,心中愧疚喷薄而出,却哑口无言,只能说着自己无事的话语来宽慰云凌。

    待送走了阿玦的爹爹,连安王的管家没过多时也到访了,声称连安王出使前特意嘱咐过要关注郡主,特代连安王前来探望郡主,亦是送上了些许补品。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宣绫靖久等的尉迟晔才终于到了。

    衾香通报道,“郡主,静穆王幕僚代静穆王前来慰问郡主安康。”

    宣绫靖敛了敛有些懒散的眉眼,如常吩咐道,“请静穆王幕僚风亭暂坐,先前风亭的茶应该凉了,你去新沏一壶来。”

    衾香领命退下,宣绫靖才让素鸢扶着她走向风亭。

    尉迟晔见她到来,立时起身相迎,眼底深处虽是汹涌着急切的探寻与隐隐的震惊,嗓音依旧如故的温润,“北晔见过月宁郡主。”

    宣绫靖示意他坐下,也不多绕口舌,略带深意地笑了笑,不言不语。

    此刻的风亭,只有他们三人,衾香被她支去备茶,无人打扰,正是交谈的好时机。

    可明明是交谈的好时机,宣绫靖却噙笑不语,尉迟晔亦是毫无怪异的闭口不言。

    可在这沉默中,尉迟晔却毫不遮掩地打量着宣绫靖,又偶尔不着痕迹打量过素鸢,眸光忽起忽伏,良久,才忽然好似确定了什么,深深收回了视线。

    而恰在尉迟晔收回视线时,衾香端着刚沏好的茶回到了风亭。

    “郡主,茶沏好了。”衾香低眉垂眼,恭敬道。

    宣绫靖看着尉迟晔这番变化,暗暗笑了笑,才吩咐素鸢接过茶盏,让衾香去安置那些来访之人带来的补品药材。

    衾香走后,宣绫靖浅浅饮了一口茶,才意味颇深地开口道,“确定了?”所言的简短三字,颇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尉迟晔能明白。

    素鸢诧异地顿了顿,尉迟晔却浅浅从素鸢眉眼中收回视线,而后温煦地晃了晃手中的茶,轻嗅了嗅,“还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宣绫靖问道。

    尉迟晔眸光微微一沉,灼灼地盯着宣绫靖的面颊,一字一顿道,“不是易容?”

    宣绫靖轻浅一笑,摇了摇头,同样郑重回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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