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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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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每天的行动规律,争取一举将之擒获……他看叶生秋也不说话,只不停在手中把玩儿着一个鼻烟壶,冷笑了一声,说:生秋阿哥,你的意思呢?



叶生秋正用大拇指不停地抠着鼻烟壶上侍女画的胸部,听朱鼎发问,他把鼻烟壶放在鼻子前吸了一口,抽了抽鼻子说:阿文的仇家就是兄弟们的仇家,报仇自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杀鸡焉用牛刀,绑人这点小事,有你朱鼎发就行了,把兄弟们全都招呼起来,未免有点太高看那个杨文了。



朱鼎发淡淡笑笑,“你这把牛刀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叶生秋不理朱鼎发,却对龙邵文说:上次咱们到手的猪仔眼看要装船了,却被你一句话都给放了,我有点不甘心!



章林虎也说,“是啊!阿文,你鬼鬼祟祟地就把人放了,一定是包藏祸心,这下你罪孽深重了,”



龙邵文抱歉着笑笑,也不愿过多解释。



叶生秋看着朱鼎发,淡淡说:猪仔起运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码头,想看看咱们辛苦搞到手的那些猪仔到底是个什么归宿,结果我发现,万顺堂的祝宝华把咱们放生的猪仔都给接手了,我当时气不过,想上去宰了祝宝华,结果发现他跟三合会的人勾结在一起,所以就没动手……”他说到这儿,也没了下文,低头又去抠着鼻烟壶上仕女画的胸部。



朱鼎发似乎一下明白了,他大拇指一竖,“生秋阿哥,高明,三合会既然吃这碗饭,杨文早晚都要在码头露面,只要把码头盯死了……”他拍着腿说,“你还真是把牛刀!”



叶生秋面无表情地翘起二郎腿,把鼻烟壶凑近鼻孔,深深地吸了一下,鼻翼微微颤动,打了个喷嚏。



龙邵文皱着眉,黄浦江边凄风冷雨的那个寒夜刺痛着他的神经,“祝宝华?祝爷!几年前在码头上骗老子上船的那个破毡帽管一个中年人叫祝爷,这个祝爷是不是祝宝华?”他说,“生秋阿哥,祝宝华什么来头!”



“万顺堂的三爷,范得礼的心腹手下,从前专在码头替万顺堂打理猪仔生意,后来因为犯了事,被租界的巡捕抓了,法国人本来想关他个十年八年的,在黄金荣的活动下,法国人就将祝宝华移交清廷处理,结果判了四年,这次上海起义,解放了牢房,祝宝华也跟着沾了光,出来后他马上就重抄就业,又做起了猪仔的生意。”



龙邵文暗骂,“老子革了半天的命,倒把这个王八蛋给解放了。怪不得老子后来又去江边,却再也没见过这个狗屁的祝爷,奶奶的,他却躲在监狱里面逍遥快活了……”他心中几乎已经肯定,“祝宝华就是当年黄浦江边的那个祝爷,就是当年要把老子沉江的罪魁祸首。”他有些不解地问,“生秋阿哥,黄麻皮不是同万顺堂有过节么?为什么反倒帮祝宝华求情?”



“祝宝华的婆娘陈宝妹,同黄金荣的老婆林桂生是结拜姐妹。当年的案子牵扯到万顺堂,范得礼不好出面找法国人,陈宝妹就走了林桂生的路子。”



俞文突然说:陈宝妹,她是横扫黄浦两岸的粉军头领!



“文征消息灵通呀!”叶生秋淡淡子赞了一句,说,“外面传言粉军是黄老板的,其实不然,粉军是林桂生一手拉起来的队伍,黄老板虽不参与,却也从中分肥。若是粉军出了事,黄老板也给方方面面打招呼要求照顾。陈宝妹不仅是林桂生的结拜姐妹,更是林桂生的得力干将。”



“看来黄老板怕老婆的传言不假!林桂生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龙邵文感慨一句。



叶生秋“哼”一声说:林桂生的父亲当年专做开条子生意,他从各地骗贩女孩来上海,然后根据长相,分成三六九等,卖给长三堂子或野鸡店,林桂生从生下后就耳闻目睹他父亲干这些生意,这是言传身教,女承父业。”



“生秋阿哥,你对粉军的生意门清!你不会也在做粉军的生意吧!”朱鼎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叶生秋。



叶生秋看了朱鼎发一眼,没说话。朱鼎发瞧叶生秋眼神冰冷,淡淡一笑,把头避开……



龙邵文突然恶狠狠地说:老子一定要把祝宝华、陈宝妹这一对奸夫淫妇种了荷花,为死去的猪仔出一口恶气……他这话一出口,举座皆惊。幸亏他解释说:老子当年可怜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杨文的掌控,本想乘船回家,却才脱虎口,又入狼群,在码头上被祝宝华这个王八蛋骗的当了猪仔,船行半路,他觉得老子身上没油水,居然把老子种了荷花,奶奶的,此仇不报,老子就是婊子养的!



众兄弟长喘一口气,朱鼎发说:祝宝华即便有万顺堂的背景,咱们也不怕他,革命党不允许贩猪仔,只要他敢踏进华界一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了他。陈宝妹倒要费些周折,有林桂生给她撑腰,咱们顾忌黄老板的面子,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总得想个能跟黄老板交代得过去的办法……



叶生秋说:粉军的下手对象,多数都是外地来上海的豪富子弟,他们虽鲜衣怒马,挥金如土,却涉世不深,对黄浦滩边尔虞我诈的诱骗手段所知极少,极受粉军欢迎……”他用力地抠着鼻烟壶上侍女的胸部,若有所思地说:若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即便将来黄麻皮追问,也是粉军勾引咱们在先,咱们报复在后啊!



龙邵文把叶生秋的话盘算了一会儿,心想:生秋阿哥倒是挺会用计,了不得……他点头表示赞同,犹豫了一下,又说:生秋阿哥,还有件事你要帮我出出主意,我的那个姘头你知道吧!就是顾菲儿,奶奶的,她要嫁二鬼子了,老子不甘心!



叶生秋不动声色地点头说:我心里有数了……



……顾菲儿的心已经被打动了,马米顿浪漫且多情,温柔而知心,又爱的那样狂热,让人如饮醇酒。可是面对他的求婚,顾菲儿却不知所措了,她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马米顿的眼睛像是着了火,带着激情,他诚恳地说:你问吧!



“这样的爱会有多久?”



“是你渴望的那么久。”



顾菲儿的眼睛腾起了重重雾气,湿润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思绪混乱了,想起父亲的叮咛,“婚姻要门当户对才好,要远离粗鄙才好……唉!父命终究不可违……”她叹口气,冲动着说:我同意与你结婚。



“幸福触手可得啊!”马米顿兴奋着跳了起来,他笑了,只笑得满嘴的长牙乱颤,眼睛里喷出欲火,他深情地说,“婚姻是以身相许的承诺,在教堂举办婚礼吧!我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让我们即将开始的婚姻,受到属灵的赐福。”



第二卷088粉军(二)



顾菲儿感受到了他的这种兴奋,她想跟着他一起兴奋,同他一起笑,可心中,却莫名地浮起一丝哀伤,她拼命地想把哀伤赶走,可这哀伤竟似纠结在心中,她迷茫了,一个洒脱而无礼的小流氓竟然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她说:我曾有段朦胧的爱情,想抓却抓不住,想赶又赶不走,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你忘了他……”马米顿把双手搭在她的顾菲儿的肩上,凝视着他的脸,她的脸像珍珠一样光滑,泪珠流下,了无痕迹。



“我想……”顾菲儿犹豫着,她觉得难以启齿,“我想在心间为他留上一席之地,可以么?”



马米顿妒忌了,他在心底大喊,“不可以,妈的,爱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占有,绝对的占有!”他脸上带着理解的笑容,“是啊!初恋难忘!你珍惜他,说明你重情义!能娶你做妻子,我……我觉得很幸福。”



“真的么?”顾菲儿抬起头,眼睛闪着光,“你不反对我同她像正常的朋友般交往吧!”



“男女之间能正常吗?”马米顿恼怒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傻瓜,那是你的自由。”他心中的火气逐渐被点燃了,“妈的,你得寸进尺呀!”



“你真好,我想请他来参加咱们的婚礼,你这么大度,一定不会反对吧!”



马米顿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青筋在剧烈的跳动,“婊子!你不会已经以身相许了吧……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你以为真的是稀罕婚姻么?我是看中了你的以身相许,你明白不明白,以身相许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一把将她掐住,把她的衣衫扒光,来一次婚前体检。他用力地抿着嘴唇,用疼痛来劝慰自己,“理智一定要战胜冲动,忍耐啊!”他把她揽在怀里,他带着僵硬的笑容,“你不怕他嫉妒我们吗?他要是因为嫉妒而把你抢走,我真的没法活了。”



简菲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前,幸福有时就应该像是情人的肩膀,让人觉得温暖、安全,可她心中却想,“他会像侠客般的把我抢走么?”



……南市“茂兴记”估衣店,赵孟庭穿了一件红色丝绸长衫,叶生秋却捡了一袭黑衫试穿。叶生秋看着赵孟庭,“你人长得黑,却喜欢火红的衣衫,就像是年画里的钟馗,不合适啊!换换吧!”付伟堂则说:“生秋阿哥,你穿一身黑,倒与赵孟庭凑了一对,他是钟馗,你就是那黑无常鬼。这摸样怎么去勾引娘们上钩啊!”



赵孟庭与叶生秋一同打量付伟堂,他白色长衫,外套青缎面马褂,小结子瓜皮帽一扣,手中折纸扇轻摆,活脱的一个荷花大少。赵孟庭眼睛带着妒忌的光,“生秋阿哥,咱俩也这样穿,我就不信勾引不上娘们。”



提起勾引娘们,付伟堂的眼睛发着贼光,“下一步该怎么办?”



叶生秋说:如果真遇到粉军的娘们,不用你勾引她们,她们会主动勾引你……他绕着付伟堂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说:今天就在南市附近找生意。你去豫园里面的“湖心亭茶馆”,我和赵孟庭分别去“四美轩”和“春风得意楼”,这几个地方都是粉军经常活动的范围……



“湖心亭茶馆”位于豫园之中,四面临水,曲桥相通,凭栏观色,荷香四溢。它前接老城隍庙,平日游人摩肩接踵,茶馆生意十分兴旺。鸦片战争时英军攻入上海,驻扎在豫园和城隍庙,司令部就设在这个湖心亭。



付伟堂进了茶馆,选一个面朝门,靠栏杆的地方坐了,喊来堂倌,叫了上好清茶一壶及四色干果,独自斟饮,眼睛只盯着茶馆进口。刚喝了几口茶,就见进来了一美人,美人身穿淡绿色修身旗袍,上绣牡丹怒放,她双峰高耸,腰肢纤细,走路一扭三晃,风姿绰约,回眸频频,四下乱抛媚眼,很有些迷倒众生的样子。



“迷人呀!”付伟堂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巧让美人听见。美人付之一笑,露出一口碎玉银牙。“勾魂啊!”付伟堂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美人。美人再笑,明眸顾盼之极,情愫已生。“天仙呐!”付伟堂微张嘴,圆瞪眼,一副被迷倒的模样,美人三笑,爱恨集于一脸,大有三世姻缘,今生才相逢之憾。她从付伟堂身边款款漫步而过,不经意间,遗落了一块方巾,上绣鸳鸯戏水。



付伟堂心猿意马地将方巾小心拾起,他说,“姑娘,你掉东西了。”美人回身,双目含羞,朱唇轻启,竟是吴侬软语,未生语调先有情,“哎呦!倒是我不小心了,烦劳公子了。”她伸手去接方巾,付伟堂却抓着不放,一脸的诚恳,“姑娘可有同伴儿?”美人低下头,“没有,我来会朋友。”付伟堂大拇指与食指轻捏着方巾,中指自然翘起,一枚大金刚钻戒炫耀般地夺人眼目,他说,“姑娘不如坐我这里,咱们边聊边等……”美人犹豫一下,报之羞涩一笑,坐了下来。付伟堂大喜,喊来堂倌,“换茶,换价最高的,上果品,上最时鲜的。”



美人说:公子不用客气,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如何称呼?



“在下湖北汉口人,姓赵,家中排行老三,这次来上海特为采买绸缎,敢问姑娘芳名?”



“莺红!”



“莺红姑娘,上海我是第一次来,路不熟,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在哪家绸缎庄采买划得来?”



莺红说:上海绸缎庄极多,这不是什么难事,不知赵三公子采买量有多大?如果量大,自然价钱就好谈。



付伟堂犹豫着说:我这次带了三万银元,除去零碎花销,怎么也要办两万银元的货吧!不然回去可没法儿跟老爷子交代!”



莺红眼睛眨了眨,暗笑,“看来这是个荷花大少啊!零碎花销就要一万……”她说,“两万银元,也不算什么大生意,我倒是可以给公子介绍一家绸缎庄。”



“好啊!”付伟堂伸手摸在莺红的手上,“莺红姑娘可帮我大忙了,我是一定要感谢你!”他浑身摸了摸,,摸出两根金条,装回去了,摸出几个翅宝,又装回去了,自嘲说:这黄白之物,配不上莺红姑娘啊……他伸出手指,突然盯上了自己那枚金刚石钻戒,二话不说就摘了下来,他拉过莺红的手,色迷迷地说:真漂亮啊,十指纤纤,像白玉……他把钻戒戴在莺红的大拇指上,赞叹着说:合适,真合适,行了,送你吧!”



莺红眼睛都绿了,“这还没怎么样,出手就送一大钻戒……”她朝付伟堂抛了个媚眼,“无功不受绿,赵三公子的身上,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豪侠之气,让莺红景仰啊!”



付伟堂凑近她的身边,“莺红姑娘芳龄几何?”



莺红用手指在付伟堂的手背上划了十八的字样,她问:敢问赵三公子在哪里歇脚?



“我这次来上海,一下就喜欢上了,怕要逗留一段日子,因此就在这附近租了一处房子,莺红姑娘要不要上我那里看看?”



莺红斜着眼睛瞄了下付伟堂,浅笑了一声,“赵三公子,你来上海不是采买绸缎的吧!你是采买女色来了。”



第二卷089粉军(三)



付伟堂拿起莺红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口,脸上笑嘻嘻的,“碰见莺红姑娘这样的美人,我哪儿还有什么采买绸缎的心思,这魂啊!都让你勾了去了。”



莺红用手指在付伟堂的胳膊上划来划去,一副引诱的模样,又说:赵三公子,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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