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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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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一听,顿时有些情绪翻涌,不禁答道,“这等事便是小仙未曾亲见,也听得一二。左不过是司音神君往大紫明宫向离境翼君求取玉魂未果,方才带走了墨渊上神仙体,以青丘狐族心头血喂之。且因初时取血太过,差点丢了性命。全赖狐帝往瀛洲取来神芝草,狐后又渡了一半修为,方才保得她性命。从那之后白浅上神便七万年不曾离开过青丘一步。”
夜华听得,神色黯了下去,低声道,“星君所言,可是实情?”
“青丘小殿下偶尔与小仙闲聊时无意间说起。便是这四海八荒,也无几人知晓。确定无疑。”
夜华沉默了一刻,方才起身,只淡淡与司命道了谢,步履沉沉地离去。
那夜白浅于长升殿内与阿离说话,久等夜华不来,望见神色异样的奈奈,便问她夜华去了何处。
奈奈犹豫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说太子殿下去了一揽芳华。
白浅一听那处,心下便有些不喜,只将阿离交与奈奈,起身往一揽芳华去寻他。
多年之后白浅还记得彼时夜华的模样。他一身玄衣地坐在一揽芳华殿门前的台阶之上,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捏着凡人素素的画像,醉得人事不省。那夜月色皎洁,清冷的月光映着夜华那张惨白的脸,分外凄凉。
第13章 蝴蝶梦 之三
若说这成婚半年来白浅唯一没干过的事,那就是回想素素的记忆。自那年她打碎结魄灯得回凡人素素的记忆起,她便从未忘记作为凡人在天宫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也从未忘记当初为何要跳下诛仙台,更未曾忘记打破结魄灯之后那般万念俱灰的日日夜夜,但她更明白如今一切都要向前看,过去便过去了,珍惜当下比执着于过去更重要。是故这半年来她确然没想动过素素的记忆。
酒,确然是个好东西。白浅好酒,自然明白酒最是能让人真情流露。当年能让她白浅在狐狸洞里醉得浑浑噩噩昏天暗地,自然也能让夜华在一揽芳华醉得恍恍惚惚昏昏沉沉,抱住她叫素素。
她觉着她这人确然是大度的,正如那夜夜华叫她素素之时,她只耐心地低声与他道,夜华,我是白浅。
她觉着夜华此刻应是清醒的,因他望着她徐徐道,是,你是白浅,并不是素素。
她用她那不大灵光的脑袋想了想,确信自己掌握了他的意思,心沉了一沉,方才道,素素是我,我却并不是素素。我不可能再如她那般脓包在天宫任人宰割,而她既跳下诛仙台,便再不可能回来了。
他一只手攥紧了那凡人的画像,面色如枯枝般灰败,喃喃道,是,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看着他的样子,退了一步,淡淡道,比起白浅,你仿佛还是更怀念素素。你念了她两百余年,如今她回来了,就站在你面前,你认出她就是白浅,却看着她的脸叫她素素。夜华,你当真爱过白浅么。
他默念着这一句,待满院夜风招摇着吹得一阵酒醒,他幡然醒悟之时,她早已离去。
“他自金莲时便爱着你,只是那时你一双眼里只看得到墨渊罢了。”纵然得不回金莲时的记忆,他亦已明白这一点。
或许连宋说得对,执着于过去又能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他转回念头之后想不出要如何与她解释这一切,只能奢望待过两日她的气消了,自己能再好言好语地哄她回来。
只是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夜他真情流露,伤的并非只有他自己。自成婚以来从未回想过素素那段记忆的白浅方回至长升殿,便不可抑止地回想起那段往事。
一无所有的她于那一览芳华内的一个个孤寂的夜,一点点被磨尽的卑微的希望,还有那颗渐渐冰冷的心。她站在诛仙台上,戾气扑面而来,她执着那面镜子,似解脱一般与他道,“夜华,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她一身是血地倒在十里桃林,浑浑噩噩,却笑着对折颜说,这须臾几十年的爱恨恩怨,不过是一场天劫。
“凡人惯爱看破镜重圆,岂知破镜即便重圆,也是道口子,疤痕累累,断无重圆如新的道理。”
人人皆道他们举案齐眉,破镜重圆,姻缘美好。她不去想这一段,只是希望单记着他的好,还有失而复得的珍惜,似过去的不再去触碰,便不会心痛。怎料到这短促的美好,竟如此不堪一击。
那夜夜华到她的长升殿时,望着已然睡下的白浅,只默默地转身离去。
那之后的几日,他夜夜宿在自己的紫宸殿,或偶尔去一揽芳华喝酒,白浅却再未去寻过他。
却说那日司命被太子叫住之后,也不及细想太子又发了哪门子疯问一堆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问完便走,便心急火燎地冲进了太晨宫。
彼时凤九正与东华在殿内说话,他见着,犹豫了一阵,方才进了殿门。
东华见他拿着卷书简,似有话要说,便与凤九耳语了一番,凤九看了一眼司命,默默点点了头,便往偏殿去了。待凤九离去,东华方才转过头来,看向司命,徐徐道,“看你的模样,似乎出了点事?”
司命咽了咽口水,顿了一顿,只将手中书简呈与东华,方才说道,“帝君请看。”
东华狐疑地接过,展开来细细一看,露出了惊讶之色,“这……”
“帝君容禀。原本墨渊上神初次降世乃是救世,然则这番祥瑞之兆竟被一位地仙泄了天机。若是平常神仙下凡,必饮了小仙的忘川之水,断记不起自己是谁。这一番倒好,天机一旦泄露,便会坏了上神的运数,”司命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低声道,“恐怕最糟糕的是,还不及归位,上神便会在凡间记起自己是谁。彼时要飞升,却是不易了。”
“这地仙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无知?”东华不禁有些动怒。
“这地仙说来与墨渊上神还颇有渊源。”司命笑道,“帝君既掌着万仙籍册,只须一算,便可知此人底细。”
东华不语,只掐指一算,半晌,不由得挑了挑眉,来了兴趣,“你只知此人是谁,可知此人为何可入地仙之列?”
“昔年若水河一战,昆仑虚除墨渊上神一人之外,还有一人战死。便是墨渊上神座下第九弟子,令羽上仙。这令羽上仙以聪慧著称,墨渊上神收徒严苛,却坦言这位弟子最是有灵性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令这位上仙统了前军。只是令羽上仙战死之后,却没了下文。谁能想到,他竟还能转世到凡间,更能在凡间与其师墨渊上神再遇?只是帝君所指上仙因何重列仙班,小仙确然不知。”
东华顿了一顿,似思索着何事,半晌,方才笑道,“果然如此。”
“请帝君为小仙解惑。”
“当年令羽战死之时,只有司音在场。司音执着一柄玉清昆仑扇,欲救令羽,对否?”
“正是。”
“那日本君在碧海苍灵结下星光结界之时,破开这结界的,并非墨渊,而是白浅。”
“竟是白浅上神?小仙竟不知这白浅上神法力如此高强。”
“非也。白浅并不知玉清昆仑扇如何使用,乃是墨渊就地教与她。本君当日在结界之中听得他说这玉清昆仑扇乃有摄取之能。想来必是那日她悲伤过甚,前去营救令羽不及,眼见着令羽在面前战死触发了玉清昆仑扇之故,那扇子擅自摄了令羽的魂魄在扇中。”
“那为何令羽上仙又会于凡间降世?”
“那扇子不仅可摄取,还可归还。不过这法诀白浅并不知晓。想来应是那日墨渊教与她,她控制不当,连着令羽的魂魄一道散了出来。”
“可小仙听折颜上神说,那日墨渊上神以梵天印收尽三毒浊息,那魂魄当已收入梵天印内,何以降生于凡间?”
东华笑道,“既是只收了妖息,又如何能收了因大义而死的魂魄?”
司命还是不明白,“然则那日上神乃是待帝君的苍何剑回来,方才祭出梵天印。若果真只收妖息,大可直接祭出便可。何须待苍何剑回来?”
“本君的苍何,却也有些不同。”东华似并不想多说,“那日结界碎后,令羽的魂魄将散未散之际,恰好遇见随后赶到的灵宝天尊。”
“原来如此,想是灵宝天尊收了令羽上仙的魂魄,令他转世?”
“不错。不仅如此,天尊还启发了他一番。与他言道,十数年后,将有尊神降世。他因见着墨渊降世时漫天的祥瑞,方才信了,潜心修道,成了地仙。”
“然则如今因他泄露天机,上神命数有变,却待如何?”
“凡事自有定数。因果循环往复,天数难测,安能强求?如今便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再者,若墨渊真有归不得位那一天,本君也自有办法。”
“帝君说的极是。”
“这番折腾,你且去凡间走一遭。想墨渊这般经历,不日必将转世。你且看着令羽,莫令他再搅乱了墨渊的运数。”
“小仙明白。”
暗沉沉的天色下稀稀疏疏的薄雪悄然自天际飘落,他缓缓抬起眼,满目萧瑟。刑场之外一阵骚动,却见着那人急红了眼,似贿赂了一回,方才向他奔来,还未至近处,便噗通跪倒在地。
那人只噙着泪看他,哽咽道,“你若认了,又如何会有今日。若非因我之故,你定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他却淡淡笑道,“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今日之事,即便当年不是你说,也会是别人,想来不过是相同的下场。素来天下事便大抵如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也早有所悟。令羽,毋须苛责自己。。”
令羽收了泪,似悟了一般,叹息道,“当年天尊点化于我,我便知你并非常人。虽则你如今落了浊骨凡胎,却当真并非等闲。这些年我跟着你,方知因果造化之事,获益匪浅。如今你若归位,我自当潜心修道,位列仙班。若你再入轮回,我便随了你,于这凡世辗转,定要与你积了善果,助你早日归位……”待还要说下去,却闻得午时钟响。
早有士卒上来将之拉开。令羽泪流满面,只大声道,“昆仑山上客,莫恋十丈红尘!”
刀斧手已洗尽刀锋,刀气如滴水凌冰般彻骨生寒。
他仰起头,飞雪如飘絮,洋洋洒洒地落于他的肩头,仿佛眷恋着不肯离去。
他便于这满目雪色之间,忆起那日日来入梦之人。
那人一袭白衣胜雪,于山巅听他抚琴。她笑意盈盈,一把折扇在手,只言好听。他无奈地摇头,说她于音律之事一窍不通。那一曲凤求凰,那一番弦外之音,终究是,如之奈何。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此话说与令羽知道,想来他那般聪慧,亦能于他身后顿悟。
耳畔还似有令羽的哭喊,那一声声却让他迷迷蒙蒙,似那白衣之人,又来入梦。
“行刑!”
司命站在场外,听得这一声令下,转过了头去。周围俱是唏嘘之声,纵然他已对墨渊此生之事了如指掌,依然在这一片悲凉之中忍不住叹息。
“古今之事,多是如此。便是这开国功勋最著者,也免不了这番悲剧。当年他年纪轻轻一骑绝尘解了琼州之围,救数万黎民于倒悬,攻破函谷关也是居功至伟。唉,便皎皎然如明月般,亦难免功高震主,一夕身死。可叹,可叹啊!”
“当年他降生之日,红云蔽天,霞光万丈,太史令因上书道,此番祥瑞,乃是大吉之兆,主紫微星入世,天下不日便可一统。后果证此言。”
司命听罢,但摇摇头,叹息了一番。欲待去寻令羽,却见他已触阶而死。一算之下,乃知他已随墨渊入了轮回,不禁摇头,心内道,这师徒之情倒也真挚,只是不知这地仙要何年方可修得正果。难免令人担忧。
长升殿内烛火明明灭灭,白浅靠在榻上,手上执着那日墨渊留与他的扇诀,沉思不语。奈奈见着她似心情不好,便拉着阿离往偏殿去了。
这纸上血味依旧,白浅目光沉沉地盯着素笺上的字迹,抬手向素笺扫了去,那日墨渊隐去的血迹便无所遁形。斑斑点点暗红的血迹在白纸黑字的素笺之上格外刺眼,她眼中又有水汽涌起,顿止不住。想来墨渊写下这扇诀之时,定是伤重。然他却处处隐匿了蛛丝马迹,想是要她好好的,不愿她再为他担忧之故。
念及此处,她不禁懊恼起来。
若然当日自己再强大些,当无需他如此操心。她这弟子做的,委实不合格。如今既已知晓,若再不发奋,日后再有何事,莫非又要劳他亲力亲为?如此一想,便再也坐不住。
『你若要我发奋,我便尽我最大所能。你既已闭关,我便再不打搅,搅了你清净。只望你清心静养,早日功成。』
她来至院中,默念法诀,执着玉清昆仑扇,堪堪修炼起来。
朗朗月下,那一方阴影之中,玄衣的身影便于这黑暗之中默默望着她翩然的身影,良久,转身而去。
第14章 蝴蝶梦 之四
时光荏苒,稍纵即逝。你不来,我便不往,你不问,我亦不答,转眼即是半个寒暑。总归想着等平静下来再细细相探相问,然对坐总无言。似这般来来回回,纵然曾两情相悦,也捱不住日日蹉跎。
这一日,夜华在紫宸殿内批阅奏折,却听得窗外不远处成玉元君并阿离在一处与连宋闲聊。成玉元君与连宋无需多话,然则阿离却提到表姐凤九与东华帝君之事,三个人便在一处闲话了起来。成玉说三生石不靠谱,东华帝君将自己的名字从上面抹去,便定不可能再有姻缘,又如何与凤九还能结为连理。连宋答道,三生石上本也不全是三生三世皆要在一处之人,许了白头之约,却始乱终弃、同床异梦者,自不可胜数。当真三生三世倾心相爱、矢志不渝的,又得几人。阿离在旁边说,我父君与娘亲的名字也刻在三生石上,但定是要长长久久在一处的。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另外两人,不知为何,便噤了声。阿离又说,娘亲初次在凡间遇见父君,一丝记忆都没有,便能一见倾心,真心相待,可见以父君的品貌,娘亲爱上也是自然,左右他们就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夜华听得这话,默了一默,不禁回想起诈伤倒在茅屋前,与素素初次相见的情景。如今想起来,依然似发生在昨天一般。只那一双含情目,却不再只盯着自己。白浅终究不是素素。
正沉浸在回忆之中,却见乐胥身边的一个小仙娥进来,说请他去一趟。夜华面上毫无表情,只淡淡应了,收起案上奏折,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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