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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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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回忆之中,却见乐胥身边的一个小仙娥进来,说请他去一趟。夜华面上毫无表情,只淡淡应了,收起案上奏折,起身走了出去。
还未至乐胥殿里,便远远地听见一阵啼哭之声。他心下纳罕,微蹙了眉,未动声色地跨进殿门。殿内乐胥正端坐在榻上,满脸怒意,殿内还跪着两个正在啼哭的仙娥。夜华施了礼,便问乐胥因何事而动了肝火。乐胥不语,身旁的仙娥答道,今日娘娘去瞧那寒月芙蕖,不小心听见这两个小仙娥在一旁嚼舌根,说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许多坏话,娘娘大怒,要将这两位仙娥贬下凡间。夜华不语,乐胥瞧着他,问他可知晓这俩个仙娥说了什么?夜华只说不知,乐胥冷笑,说她们嚼舌根固然不假,但这源头还在白浅身上。品行不端,和丈夫生分不说,还让天宫上上下下看了笑话,这太子妃当的,委实不合格。夜华不语,一旁仙娥又道,太子殿下,这二人说了不少太子妃的闲言碎语,极是难听,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什么占着茅……夜华打断了那番粗言鄙语,只说全听乐胥处置。乐胥罚二人贬下凡间,永除仙籍。待跪在殿中的仙娥被拉下去,乐胥方才屏退了左右,轻声与夜华道,你与白浅这些日子以来的状况已是尽人皆知。我思虑过后,与你选了一房侧妃,便是不能得你喜欢,洗梧宫中亦不能只一位正妃。夜华乍听到侧妃二字,便厉声拒绝。乐胥好言相劝,他只不听。
乐胥见夜华如此干脆,顿了一顿,冷笑道,“你倒好,一颗心尽向着她,却不知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宫里肆意妄为惯了,这半年来全未有一刻将你放在心上。昨日她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将她长升殿的花园毁了个一干二净。我差人去探问,她竟说毁了便毁了,那又如何。似这般肆意,以后若做了天后,如何堵得住上下悠悠之口。”
夜华沉着脸,只是不应。
“你当年爱那个凡人,为了她寻死觅活,几番折腾连性命都快搭上了。那时我不知她就是青丘白浅,对她也颇不在意。后来你又倾心于白浅,我原以为你是看开了,哪知她便是那凡人。自她取了素锦的眼睛,我便知她是个不省心的。后来竟还害你睡了三年,三年都未来看过阿离一眼。我本想着现下你们二人既已成婚,便遂了你一番痴心,也算圆满,怎料想你们方才成婚一年,便疏离至此。这又是何道理?”
夜华沉默着,半晌不语。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她白浅当年的那些事,四海八荒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她去昆仑虚拜师之时,便诸多传闻,说她与师父不清不楚。这事连天君都一清二楚,还派了你爹去昆仑虚问过墨渊上神因何要与瑶光上神决裂。这事你不知,那时四海八荒可是人尽皆知。后来她任性带走墨渊上神仙体,天君大怒,谁知司音竟是青丘白浅。后来她封印擎苍,被封了容貌记忆落入凡间,才化身为素素。我方知道素素便是白浅之时,便一直在想她因何而看上了你。细细想来,那九万年来,能让她上心的,不外乎一个墨渊上神。你又与墨渊上神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她失了记忆,也难保当时看到你,心里想的却是——”
“够了!”夜华沉声打断了乐胥,心绪已有些不稳,顿了一顿,只道,“我不会答应的。”说罢便决然地转身离去。
待夜华步出殿内,绿袖方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看来时机已成熟了。”乐胥缓缓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与白浅当真夫唱妇随,一体同心,倒也难办。如今他既已对白浅生出了嫌隙,要出手便容易多了。”
绿袖在一旁微笑着附和道,“娘娘说的是。”
“你在我殿里已半年了,耐得住寂寞,方成得了大事。”乐胥笑道,“如今只需添把火,入住洗梧宫了便指日可待了。”
绿袖上前扶了乐胥,恭敬道,“娘娘大恩,绿袖没有一日不放在心上。若能得偿所愿,定当日日扣请娘娘安好,鞍前马后,粉身碎骨也绝不推辞。”
乐胥满意地看向她,微笑道,“这般知礼,便是做了正妃也不差,却只能做得个侧妃,也是委屈你了。”
绿袖摇摇头,“只要能留在君上身边,莫说是侧妃,便只做得个仙娥,绿袖也是甘愿的。”
乐胥点点头,要她附耳过来。只低声与她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定能成功。绿袖点头应下。
从乐胥殿内出来,夜华一声不响地望长升殿而来。一路上他整颗心都在回想方才乐胥说的那番话。他确然从未想过为何当初素素会对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子那般放心,只道是她心地善良,连些小动物都那般爱护,何况是个受伤的活人。如今想来,她对小动物那般照顾,原是小动物并不会威胁到她的安全。可一个带着剑受了伤的陌生男子,却是不同。他细细回想彼时素素看他的眼神,一丝凉意缓缓自心底浮起。那时他见着素素窈窕的身姿,同不晓得什么似乎埋在记忆中的一个模糊背影两相重合,那滋味像是上辈子丢了什么东西一直没找着,历经千万年过后,终于叫他找着了。他如今知道那背影便是司音,而他在转世之后早已没了金莲时的记忆,唯独记得司音的背影,原是因为早在他尚未化形之时,便爱上了她。毫无记忆的他爱上素素是因为记得司音,而毫无记忆的素素会爱上他则是因为记得……这张与墨渊一模一样的脸么?如此一想,他便有些站立不稳,堪堪扶住了身侧的宫墙。
这念头一起,便任他如何压抑也挥之不去。
他确然不知凡事淡然的白浅还曾对谁有如对墨渊那般上心,更不知她与墨渊九万年朝夕相对何以会对自己倾心。原是乐胥说者有心,他这听者也有意。如今一旦想通,便都通透了。只是这真相于他尚不如一无所知来得好。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迈开的脚步,步履沉沉地走到长升殿前。
一入宫门便见他亲手植下的桃树并整个花园都被毁地一点不剩。他压下心头沉沉翻涌的愁闷,入得殿来。
白浅正倚在榻上研究着扇诀,因太过专心,未注意到夜华玄衣的身影已立在塌边。
“浅浅,这花园是怎么回事?”他见白浅未曾抬头,便低声问道。
“你何时来的?”白浅略微吃惊地抬起头来,面色却波澜不惊。
“方才。”夜华立在原处一动不动,缓缓道,“这花园是怎么回事?母妃可差人来问了?”
“左不过是我练习扇诀之时把控不好,一个失手弄坏了。”白浅淡淡道,“并非什么大不了的,差了人修好便是。母妃是差了人来问,只是那仙娥态度甚是嚣张,我这人惯是看不顺眼仗势欺人的,自然没有好言好语的道理。”
“花园坏了便坏了,要什么紧,”夜华蹙眉道,“只平白无故的,你练扇诀做什么?”
“为了下次有事,不再像那回一般不知所措。”白浅收起扇诀,拿起扇子,“也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师父身侧,助他一臂之力。”
夜华默了良久,方才低声道,“其实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留在我的身边。”
“就像素素?”白浅冷笑道,“夜华,我是白浅,并不是素素。她一介凡人在这天宫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知道?但凡素素有今日的白浅一分,也断不会被人欺负到要挖去双眼而无还手之力!”
“浅浅,你还在恨我挖了你的眼睛?”夜华颤声道,“那时我也诸多不得已,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
“若说不恨,便是自欺欺人了。只不过我如今已想通,旁人护不了我,我便自己护着自己。”白浅淡淡道,“这般领悟虽来得迟了,却也不晚。我昆仑虚的弟子,向来是这般通透,也正是因着师父的教诲,我昆仑虚上下十几位弟子才没有哪一个是不成器的。”
“浅浅,你整日整日想的,都是旁人,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旁人?”白浅冷笑,“不说师父是你兄长,便是那十几万年将你养在元神里的恩情,你这声旁人,便是忘恩负义!那日在碧海苍灵,若不是师父冒着危险将小九救出来,我青丘便连女君也失了!这份大恩我青丘断不敢忘!他为这四海八荒将所有危险一力扛了,莫说我这做弟子的只是遵了师父教诲练练扇诀,便是要我以命换命,我白浅也是义不容辞,不会皱一下眉头!”
“比起我,你果然……更在意墨渊。”夜华退了一步,从内到外俱似冷了一般,手指微微抖了起来。“我来此之前想通了一些事,只是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你是在意我的。”
“夜华,我确然是在意过你的。”白浅望向他,“然而你心里倾心爱的,却是素素,并非我白浅。我们成婚这么久,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我自欺欺人?”夜华笑道,“自欺欺人的是你吧,浅浅。你心尖上的人明明是墨渊,却从来只说当他做师父。可岂知你对他的这份心,早已不是弟子对师父的情谊。”
“若再侮辱我师尊,便是你,我也不会客气!”白浅刷地亮出玉清昆仑扇,厉声道,“今日我便只当你没来过,你走吧!”
夜华不作声,只定定地站在原地。
白浅收起扇子,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坐回榻上,方才发现夜华已无声无息地离去。
“夜华,我与你,于那天劫时相遇,成就的果然是一段孽缘。”她眼中含着的泪此刻方才缓缓流下。
殿外角落之中,阿离瞧见这一幕,无声地将头埋到了手臂里,泣不成声。
那夜,他又独自去一揽芳华喝酒。或是因日里与白浅争吵,这次喝得格外多,酒入愁肠愁更愁,便醉得极彻底。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忽看到素素一身白衣自殿外款款而来。他想便是素素是因墨渊爱上了自己,到底自己也还是她心底倾心之人,她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无他人可依靠,到底对自己还是一心一意,念头一转,酒意却更浓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向她走去。
“素素……”
她微笑着扑到他怀中将他抱住,柔声道,“夜华,我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拥住她低语,泪湿眼眶,“这些年来,无数个夜晚,你却从不曾来入梦。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说道最后已只剩呜咽。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回来了,夜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那些往日的恩恩怨怨我早已放下,也不恨了。”
她扬起头,侧过脸去吻他的唇,撬开齿缝,一口温热的甜酒落入口中,被他晃神之间悉数咽下。
那一番耳鬓厮磨之间,他似堕入了一个极美的梦。这些年来心心念念之人,终于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便于这梦中,将饱尝了多年的相思之情,肆意地宣泄。
“素素……”他唤着她的名字,沉溺在这美梦之中,似沉沉浮浮,飘飘荡荡,一丝清明也抓不住。直到听得白浅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神识似是被白浅强行聚拢,他恢复了一些神志,左右看了一看,方才如梦方醒般僵在了床上。那梦中白衣的素素此刻□□,正瑟瑟发抖地躲在他身后,定睛一看,却是住在乐胥殿内的绿袖。而白浅此刻正在不远处站着,冷冷地瞧着同样□□的自己。如今这个情形,已是百口莫辩。
白浅不作声,只是神色极冷,良久方淡淡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便不打搅二位了,你们好自为之。”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便走。
夜华只觉周身如一盆冰水浇下,刺骨到透心凉。
当夜白浅便独自回了青丘。阿离要随她一道来,她也不让跟着,只吩咐奈奈好生照顾。
腾云行至狐狸洞外,白浅方才想起,这里已不是自己的居所。犹豫再三,欲往昆仑虚去,却想起如今这狼狈的模样与当年离镜变心之时别无二致,若又去墨渊那处寻安慰,又要累他操心这等俗事,乃是大大的不肖。当年她因见着离境与玄女之事,心伤之下往酒窖喝得大醉,边喝边烧了那年离境写的酸诗。墨渊来见着,她便倚在他的膝上,哭个不住。墨渊虽寡言,却安慰她,说离境的眼光甚是不佳。
想到此处,她不禁笑了起来。此番眼光不佳的,却是自己。
思前想后,想到墨渊此刻还在闭关,不便打搅。狐狸洞也断是不能住的,便转身欲走。不料方才转过身,被出来打水的迷谷见着,吃了一惊,出声唤她,“姑姑!”
她只留下一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去了十里桃林”便化为轻烟离去。
来到十里桃林之时,她又想起当年自诛仙台上跳下,便是浑身是血地落在这里。当年她因伤情问折颜要了一碗忘情水,将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是在这里醉生梦死,等来了夜华。想不到这些年过去,这里竟还是她的归处。只这些年过去,一切都变了。她已不会再讨一碗忘情水忘了什么事,更不会等着谁了。这些年的爱恨情仇,便任它们在时间之中慢慢淡去,当年司音说,纵然离镜真的负了我,千万年后,我终有释然的一天,左右不过一趟儿女私情。于如今的她,亦是如此。
折颜找着她时,她正握着一个酒瓶躺在桃树上喝着酒。神色似醉非醉,不似伤情,倒像释然了一般。折颜面上却有些肃然,只来到树下,将天宫已决定为太子纳侧妃一事说与她知道。
她方在树上听得,却是一笑,“要纳便纳吧,左右与我已无甚关联,随他们开心。”
折颜闻得她如此说,不禁叹了一口气,“小五,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太子对你的感情,你与夜华方才成婚一年,当不至于便要纳侧妃罢?”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感情之事,最是难料。我已然想通了,从今往后,定要与那九重天的一切都断得一干二净。如今我已决定离开天宫,那劳什子的太子妃,谁爱去做谁去,我断是不会再做。只是这青丘却是回不得,你这十里桃林也只能暂住。天下之大,却无我白浅立足之地了。”
折颜听得,微笑道,“青丘如何回不得?便是你未曾与太子成婚,孑然一身,青丘也还是你娘家。莫要胡思乱想。倒是这天宫这边,你待要如何处置?”
“且待他们前来知会,”白浅笑道,“我便可当面与夜华定下和离之约。于他于我,都是解脱。从此之后,便两不相欠了。”
折颜方才叹了一声,让她回房睡着,莫要再想不开心的事。
隔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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