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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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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云端摇了摇头,红了双眼,道:“槿娘,我对你一片深情,深如沧海,只万没想到今日你对我之情竟似流水,一去不复返。槿娘,你为何这般怨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平安幸福,槿娘,那尚三,吃喝嫖赌无所不通,时常流连在那西柳巷,彻夜不归,绝非良配。槿娘,再看看你今日,穿的用的又哪有侯府少奶奶的样子,他那般苛待于你,你为何不肯跟我走。”

韶槿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他的胡搅蛮缠还是因他将尚谦说得如此不堪,心底恼怒,便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云公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云公子您若不是也常流连于西柳巷又怎知我家相公时常在那?况今日是我自己刻意如此,嫌那珠宝首饰太过累赘,又何以有苛待之说。况且,我现今再如何,也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三奶奶,何苦要自甘下贱,去与你做妾?”

云公子万没想到韶槿会说出此言,他这一计划设想许久,只是苦于见不到韶槿,只得派人一直盯着侯府,想趁机往里传递消息,不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尚谦竟带着韶槿到了会宾楼来,便有意让那杨公子带走尚谦,自己带着两个小仆闯了进来,只是韶槿这般说,却令他原先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便恨恨道:“槿娘,你已经不是我那可心的槿娘了,你曾说过不要名分,只要同我在一起的。方才你总算说出实话了,原来你也是那贪恋荣华富贵之人,我云家虽比不上他尚家,但我云家也算上富贵之家,我不计较你曾嫁给过他,只想与你长相厮守,你却抛却我们有过的海誓山盟。”

韶槿只觉得这云公子还真是个典型的古代酸儒书生,还有着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只不知他曾同几个女子有过这般海誓山盟,至少眼下家里是有一个,只不知为何这些男子会有这么多的真心,对谁都是一片一片地掏出。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云公子不但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生意人,最不愿做那赔本买卖,她云公子说完方才那一番话,应是气势汹汹地走了,她也懒得辩解,反正这是个不愿再遇见的人,可那云公子却是一番思量,咬牙切齿地说道:“槿娘,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便不同你计较,我知道,是我先对不住你,你说那般话,是情有可原。你对以前的事情既然记不太清了,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说着便向前一步,紧紧搂住了韶槿。

秀秀和绿雪都是大惊失色,但却都被云端的两个小厮捂住了嘴。韶槿被他紧紧抓着,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非礼么?!”

“你不是便怕丢了名节么,若今日你丢了名节,且看那尚三会不会休了休你。槿娘,你莫怕,我说过,等他休了你,我一定会将你抬进家门的。”

“放开我!”韶槿看着那云公子原本好看的脸因为疯狂而变得扭曲,便大声喊道,莫说再发展下去,只要现在这般状况,只要有人闯进来,她便是百口莫辩,而再看秀秀和绿雪都被那俩小厮抓着,韶槿更是担心,直怒斥道:“至少你放开她们,我那俩丫鬟都是未嫁之身,怎能由得你如此胡来。”

而云端却不听她说的话,使出蛮力将她压在桌上,笑道:“槿娘,若我今日放了你,以后你我都会后悔的。”

第28章故人风波

尚谦走进雅间时看到的是一幅很奇怪的画面,一个他从没见过的男子将他的小妻子压在桌子上拉着衣襟欲行不轨,而他的妻子云鬓散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两个丫鬟也被人抓住。

尚谦的本能反应便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那男子推开,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便将韶槿搂在怀里,怒问云端道:“你是谁,你这是在做什么?”

却说那云公子整了整衣服,举手示意让两个家仆放了秀秀和绿雪,脸上显出悲戚的面容,对尚谦道:“尚三爷,今日我做出此不顾教化礼仪之举,任凭三爷发落。”

韶槿惊诧地望着云端,不知他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却听云端又说道:“只是,尚三爷,此举在下实是出于无奈,都闻尚三爷您最是那重情之人,实不相瞒,尊夫人在云英未嫁之时曾与在下有过一场情劫,我们曾约定死生都要在一起,但因种种缘由,我未能娶她,因此才有了她当时沉塘自尽一事。此事我郁结心中已久,又久久不能忘情,今日在此偶遇,故而才做出这般举止。昔年越国公曾做过破镜重圆、分钗合钿之善举,成为千古佳话。若尚三爷也愿成就我与槿娘,我云端定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云端的脸上已全无方才的戾气,而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哀戚模样,他见被尚谦护在身后的韶槿,心里只觉志在必得,他想来想去只觉槿娘还是爱着他的,只是不愿放弃现在的生活,只要逼到一定程度,她还是会松口的,毕竟尚家这般的大户人家又怎会允许当家奶奶有私情。

至于槿娘的名节,他就不去考虑了,反正他要带着她去南方。听说那尚家小霸王也曾把心爱的一个美妾送人,也曾与那杨公子共做过那春满楼花魁的入幕之宾,但也曾因与人抢一个粉头而大打出手,砍人手足,还曾鞭打过家中通房,这样的一个人,对女人不过当作衣服,又怎会看重,若他见自己的正妻有这般过往,又怎会怜惜她?

而槿娘,素来便是个懦弱没主意的,方才强硬也不过是怕被尚谦发觉,如今他把事情闹到尚谦跟前,她在那头讨不着好,又怎会不依他

云端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而他那话也着实给尚谦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无怪乎她在嫁他之前沉跳池自尽,也难怪她对他素来都是礼貌有余,而用情不足,却原来心里曾有过这样一人。尚谦细看那云公子,飞眉入鬓,出口成章,衣着华美,端的是一个翩翩绝世佳公子,确是比他这恶名远扬的“草包”出色许多。来自21世纪,从小受着自由恋爱教育长大的尚谦此时只觉得自己犹如一个恶人,拆散他人姻缘。但想到这一个月来,他的小娘子那纤细的身影,看书时那怡然自得的神情,饭后偶尔小孩般的餍足神态,与他说话时的温言软语,他们的肌肤相亲,不知为何,尚谦心里的独占欲犹如气球一般爆炸了,但他又不觉得他人两情相悦是错,便百般不是滋味。

尚谦和云端都沉溺在各自的思绪之中,韶槿却从尚谦的身后走向前,抬起下巴,怒指着云端道:“好你个书生,满口胡言狡辩,分明是你意图非礼于我,却在这颠倒是非。朗朗乾坤,日月昭昭,哪由得你在此信口雌黄。”韶槿心中冷笑,不就是咬文嚼字么,那有何难,把平日里她看的话本的台词搬上去,要多酸有多酸。

尚谦看韶槿云鬓凌乱,两眼通红,但分明是气极,而并非那种与旧情人相逢时的哀伤神色,不由也怒视那云公子,喝道:“云公子,你辱我妻子、欺我家仆,这是何意?”

云端听见韶槿仍在指责他,心底更是恼羞成怒,暗骂这贱人这般见异思迁,不守承诺,今日干脆便豁出去教她身败名裂,看那尚三也不是好相与的,即便眼下不说,回去了指不定还会上演一番“鞭妻记”。

但他面上仍是做出那番凄楚之情,颤抖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道:“槿娘,你方才还同我说你定要随我走,此时怎又变卦。槿娘,如今这尚府又怎能容得了你。槿娘,这是你曾经为我做了半个月的荷包,你还记得么,你说你不大会做针线活,偷偷学了许久,才勉强做出这一个荷包。槿娘,这荷包针脚虽粗,但你的情意却是细腻啊。”

他这一番话半说情半是威胁,他又怎知如今的槿娘的身子里装的是一个21世纪的灵魂。韶槿心里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冤枉,她知这身体的原主人应是有这云端有过一腔少女痴情,但她并没有,且现在这云公子的无赖更是激怒了她,便是她明知这尚谦也许从此对她心有芥蒂,也许明日便会休了她,但让她服软,那却是决计不可能的。而韶槿的两个丫鬟和云端的那俩小厮现在在尚谦面前是各说各的,一派吵闹。

韶槿只觉忍无可忍,将桌上的白玉瓷盘掷于地上,道:“够了。他人容不容得我不劳云公子你费心,不论今日、明日,不论我是无处可去还是无家可归,我都绝不可能与你一起。若违此言,如同此盘。”

韶槿来此之后,即便是被嫡母排斥,也未曾过这般欺辱,只觉心中怆然,更令她伤感的便是在此间女子命运犹如飘萍,完全便是由男人说得算。她既生气,但不知为何,她甚至有点不愿转身去看尚谦脸上的表情,那个送她白玉牡丹簪的人,那个吃饭时总给她夹菜的人,那个虽然被世人称为恶霸但实际上从未对她恶语相向的人,说从未庆幸过从未感动过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从不敢让自己动情,但如今的她却第一次有点害怕尚谦不相信她,怕他真的离去。

但却是一个温暖的臂膀拥住了她,尚谦把她的脑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低下头对着她耳语道:“你说没有,便是没有。”

尚谦已经不再是方才那紧绷的神情,而是微笑着对云端说道:“云公子,你非说你和我娘子有私情,这事我便不和你计较了。你走吧,只是今后在这大名府你若遇到我尚三,还请你绕路远走。”反正他尚三便是出名的恶霸嘛,不凶点对不起自己。

只是那云端便是不信这尚三今日这般好脾气,似乎一点也不追究此事了,又道:“槿娘,你方才还在我怀里低声泣诉,如今怎地这般翻脸不认人了。”

“我娘子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么。”

“尚三爷,您方才也是见到的。”云端心里不服,又挑衅道。

却听啪嗒一声,尚谦忽然将云端也压在了那八仙桌上,道:“云爷,如今你也在我怀里了,看你姿色也算不错,不如入了我尚府吧。”

云端被尚谦的眼神直逼,见他眼里又是威胁之意又有那嘲弄之状,心底一个打突,但仍强辩道:“三爷,你我俱是男子,自然……自然无妨……”

“啧啧。”尚谦用手指勾了勾云端的下巴,道:“我听闻京城里现今可是颇为盛行男风啊,王公贵族府上倒都有那清丽优伶。云公子,你明知有男女大防,还对我夫人做出那般不合时宜的举动,这债我今日不讨回来……”

云端看着尚谦那赖笑着的脸越来越逼近他的脸,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只见尚谦的手一松,云端便跌坐在桌前,半晌方爬起来,失魂落魄地看了韶槿一眼,便跑去打开雅间之门,想要冲出去,谁知那会宾楼的大掌柜方才听闻雅间声响太大便赶来偷听,生怕出事,这一开门,二人便撞到了一起,摔得二人俱是一脸灰。

尚谦冷哼了一声,回转过身,又牵起韶槿的手,柔声道:“娘子,我们回家吧。”

韶槿望着这尚谦,但眼里的温情并非作假,只觉他却是个古怪之人,离经叛道,似乎与这世俗背道而驰,某种意义上还和她颇为相像。当下低着头,任由他牵着下楼出门。

尚谦看着韶槿上了马车,站在车前叹了口气,便回头对尚春低语道:“你回头替我查查那个云端。”

尚春会意,默默地点点头。尚谦这才上了马车,再如何,他是个男人,这般情状,若说他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他虽信方才的韶槿断不可能主动与那云端做出那般出格的举止,但云端拿出的那个绣着“槿”字的荷包,却让他不得不心里有些介怀。他什么时候开始这般介意这个小女子了呢?他试图让自己去谅解这件事,自己才是后来的那一个,但他却发现自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握住的那双手,他便不想放开。

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自己,会不会太贪心了呢?

两个坐在马车里的人都默默地这般想,把脸各自别在了一边,静静地望着窗外那花红柳绿的世界……

第29章雨过天晴

至于那云端,撞着了大掌柜,他今日本心情不佳,方想发脾气,却被大掌柜地一阵哀怨与数落:“唉,少爷啊,您怎么今日就得罪了那尚小霸王啊,这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不能和那恶霸扛上。您……您……这何苦上赶着去得罪他啊?”

云端摸了摸下巴,恶狠狠道:“他夺我心上人,又怎是我得罪他。爹向来太过谨慎怕事,我云家比起他尚家,就算差,也并非云泥之别,况谁不知那尚三不过是尚家的一个没有实权没有功名的败家子,他和我斗,也不看看尚家可有人帮着他。”他方才是被尚谦那“突兀”之举给吓到,待此时反应过来,内心可是恨恨不已,当着两个家丁丢了那么大的面子,直是把尚谦和韶槿恨上了……

却说夏日的天气便是孩儿的脸,尚谦和韶槿出门之时还是晴空朗朗,而回去时候却已是电闪雷鸣,阵雨连连,那雨下得急,又来势汹汹,直下得让人的心也慌慌的。

韶槿恹恹地坐在床头,看那窗外雨打芭蕉,只觉连人也随着无精打采了。秀秀见了,以为她是因云端的事,伤感,张口便道:“小姐,云公子以前也是极好的人,也对小姐动过真情,今日只是云公子太过心急,又太过担心小姐您过得不好,才出此下策。小姐,您还是莫生气了。”

“秀秀,以后还是叫我三奶奶吧。”韶槿幽幽地说道。

但却听见秀秀继续在说:“三奶奶,您便原谅云公子吧。”

韶槿忽然觉得秀秀似乎太过替那云端说好话了,不禁望了秀秀一眼,却见她双眼通红,显然也是刚哭过一场,韶槿心中一惊,问道:“那云端之前可是同你说过什么?还是你早知会有今日之事?”

秀秀扑地一下跪了下来:“三奶奶,您惩罚我吧。前几日我在侯府后门遇见过一次云公子,云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看了也很是心酸,当时他便说要三奶奶同他一起走,让我传话,我想到陈姨娘先前的吩咐,怕损了三奶奶的名节,便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三奶奶,却不料今日出了这么一桩事,反而损了您和三爷的感情。”

韶槿忙扶住秀秀,柔声道:“这事我知道你和姨娘都是为了我好,不让我记起那人,这又怎怪得了你呢?况我现在对过往,早便看得淡了。”

“不,三奶奶。”秀秀摇了摇头,道:“我今日见您态度坚决,也便安了心,但我看您很是厌恶那云公子。我跪在这里,是……是想求您……莫恨他。”

韶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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