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魔法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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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庄孝维悠悠叹道，「悟天道，其实就是看破世间，学会无情。以无情而为有情。」
　　艾威心弦深深触动，魔法境界终於在天地狂舞之中，有了突破，对天地有了更深的明悟。然而，他口中胸中嘶吼着：「不……」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却对苍生如此无视，那麽，何以又有生命，何以又来悲苦。人生而何用？

　　0082　留取丹心照汗青

　　海尔尼河灾难应急处理，以天象官费楼施放的「风卷水起」魔咒展开序幕。两只打得正酣的圣魔兽，向後快速急闪，再一个瞬发魔法就将风卷水起破去，然後齐齐将目光投向不请自来的第三者。
　　它们同时选择忽略费楼脸上善意的微笑（没办法，以他们巨大的身体来看，他们可能根本没把这个体积只有他们千分之一大小的微型人物看进眼里，更不用说这小人物脸上的表情了。）
　　「吼！……」
　　「卡！……」
　　两兽各以自己代表性的喊声发表了自己的心情和感言。可惜方圆百里内没人精通兽语。而两只苍蝇般的小人却不识时务的绕着他们团团转，东一下，西一下的弄各种魔法力量来骚扰他们的战斗，不得已，两只兽类，准备先解决身边的这两只不识相的小东西。
　　就像人类拿着网子抓蝙蝠，两只圣兽被弗罗伦斯城主和费楼天象官似乎逐渐被诱离了霍尔方山。临走前重重一踏，又令霍尔方山多裂了两个大洞。
　　众人带泪挥别了城主和天象官，深深地三躹躬後，就回到现实，开始应付起眼前的问题。
　　「不能让城主大人白白犠牲。」有人喊起这样的口号，完全无视於弗罗伦斯城主是否真的已经屍骨无存。
　　「不能让城主大人白白犠牲。」更多人喊起这样的口号。
　　最後声浪汇集而成的洪流，又硬生生地让霍尔方山多了一条裂痕。
　　「呃！」群众发起的惊呼，再度让裂口变大。
　　明白行动胜过口号，人们开始动了起来。
　　得到城主离去前嘱咐的一群人，开始组织起众人的力量，做起补漏的工作。
　　一轮一轮的人提供自己的魔力，一道道的石化术和冰牢，往前射去，笼罩了霍尔方山将裂之处。这是与时间的角力，赌注是百万人的命运。
　　大家都是初学乍练，不专业是肯定的。事实证明，水流速度略缓，但洞还是洞。只不过小了一点。
　　其中，艾威也参入其中，他没时间固化自己的境界，疯狂的吸纳魔法元素，再疯狂的输送他那有如杯水车薪的一点魔力。
　　「啊？魔兽飞回来了？」
　　「快！快加大防护力度。它们展开攻击了。」
　　「弓箭队准备，十点钟方向，仰角三十度，射。」
　　然而，两只圣魔兽似乎也不愿无视这群来干扰的人，不时将攻击目标转向众魔法师和士兵。见状士兵奋勇争先的抵挡在魔法师之前，箭雨如阵雨般向前射出。可惜，缺乏金系魔法师和风系魔法师的加持，速度和锐利度都不足以替魔兽造成致命的伤痕。
　　魔法师转而将施法目标转向士兵和自身，深蓝防护和大地守护，拦下了数道攻击。然而，过大的防御面积，削弱了单位面积的防卫力量，不时有人倒地不起。为拯救後方的一百多万人的生命，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艾威身边不时有魔法学院的同学倒下，理由或是昏厥或是死亡。今天过後，或许汤玛士魔法学院必须减班了。
　　「艾威，你去哪里？」几乎快要昏厥的古采德看到艾威输完一轮魔力後，不好好停下来冥想，却向别处走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去找薇薇安。我担心她的状况。我也是水系魔法师，到那边也能帮上忙。我土系魔力都快没了。」艾威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喂！你有异性没人性啊！薇薇安还比我强大耶！」古采德几乎要跳起来吼道。站在艾威旁边，就能明白风平浪静的好处，艾威身上不知道有什麽防御宝贝，将他一起也手护在内。
　　然而艾威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的向着水系魔法班的方向寻找过去。
　　其实他也不想当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但庄孝维希望此时此刻薇薇安和他两人能待在一起，有什麽意外发生时，他还能想点办法帮忙。庄孝维对薇薇安的关系都快引起他的妒嫉心理了。
　　缺乏魔法师继续施法的情况之下，霍尔方山的裂隙又开始加大。倾盆大雨使海尔尼河的水位，持续向上攀深，硬撼霍尔方山的激流倒卷。一波波浪涛彷佛永无止境的梦魇打在人们胸口。
　　远方的弗罗伦斯城主和费楼两人相视苦笑，只好不要命的加大攻击的力度。其实两人的实力只是略逊於圣魔兽，绝对不是真正的小虫子。
　　「会飞的那只交给你，我对付那只会喷火的。唉！我金系刚好被火系克呢……」要引起魔兽注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它吃痛，报复心强的魔兽绝对会追你到天南地北，到海角天涯直到你没力或他没劲。
　　「看来得离开汤玛士城一阵子了。」弗罗伦斯城主吟唱起魔咒，准备来一发大的让喷火龙好好跟他亲热一番。
　　魔法障壁晃动的幅度愈来愈大，昏倒的魔法师愈来愈多。士兵手上的长枪已射出。在各队队长的指挥之下，已经踏步向前，准备以血肉为代价，换取对方的几道伤痕。
　　喷火龙长长的颈部左右猛扫，长长的火柱，让魔法的屏蔽闪烁不定。
　　双翼雷电豹，召来闪电风卷将四周弄得满目疮痍，让本来躲在一旁想要捡漏的低级魔兽纷纷遭到波及，各自为战的他们，成为对抗中的首批犠牲者。
　　终於魔法障壁破灭，火流和闪电风卷在一瞬间重伤了一群守在前头的士兵。哀嚎声如短促的响鼓。一波又一波。天地之间彷佛在流动，声流、水流、魔法流，这一切令艾威的视界里充满着流动感。艾威觉得自己彷律整个沈浸在空间之流里。
　　这一刻，他终於找到薇薇安。她正在前方奋力加入防护。当魔法障壁破灭时，她同时向後倒去。一级魔法师的魔力，在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生群中虽然挺了不起的，但在整个魔法师大队里，也不过是下层中坚。何况，她还不是真正的一级魔法师。
　　「薇薇安……」艾威发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薇薇安在生死之间徘徊。这女孩似乎总是将自己推向前线，毫不在乎地燃烧自己的生命，却一无所求。艾威冲向薇薇安，接下即将倒下的女孩，然後将女孩子的身体翻转过来，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漫流的火海和闪电。此时的他，只能相信玉玦的防护力量了。否则他和薇薇安可是跳到黑河洗不清。两具焦屍抱在一起，会流传出什麽难听的话，都很难说。

　　0083　共商大计

　　弗罗伦斯城主和费楼的禁咒在此时完成，金刺流和风卷残各自攻向目标。两人的禁咒甚至达成互补的效应，风将金刺加速，乱卷的风流除了在两兽身上切割，亦形成强大的风阻，阻碍了两兽的行动力。金刺在加速後，杀伤力更胜从前，「噗！噗！」针刺入皮肉的声音不断传来。两只发现强大魔法波动的魔兽没能完全躲开，都挂了不小的彩。
　　宝贵的身体受到伤害，魔兽忘记彼此的仇视，各自寻找新的仇人而去。早有准备的两位魔法师，藉助各自的身上的卷轴，快速的展开逃命大业，将魔兽往远处引去。
　　侍卫长将弗罗伦斯城主的交待转达给在场的第二势力，汤玛士魔法学院此行的带头人，隆多？欧巴马副院长，希望他能带领众人继续完成治水的任务。
　　很明显的，这个「洞」不好补。由於天变将届，充沛的雨水提供了海尔尼河充沛地能量。偏地的伤员也急需水系魔法师的救治，全场唯一能召唤光系魔法的只有一个名叫艾威的魔法学徒。
　　当艾威挺身护住薇薇安，站在薇薇安左近的隆多副院长就发现了这小子。忆起这个因全系属性而引起高层教员关注的学生後，他连留给艾威讲几句体己话的时间都没有，就把艾威丢出去治疗伤员了。尤其是初级班的魔法学徒，受伤情况极为严重。
　　其实副院长若真想救人，应该自己来，因为他也具有光属性，但将军不上前线，副院长大人必须指挥大局，所以只让侍卫长将几名伤势较为严重的魔法士、高级魔法师送到他身边治疗。他的任务是保障汤玛士的尖端实力，并随时指挥调动现场的人力。
　　看清眼前残酷的景象，艾威的喉头不断作恶，眼前许多人的伤势，并不单纯一个光明祝福就能完好的治疗好。目前能做的，是先止住血和伤口。之後的，得送到後方才能尽一步处理。
　　但是人很多，他的魔力很少。
　　然而并不是没有方法，艾威评估得失之後，决定把生命常成最高贵的选择。
　　冒着爆体的危险，凭着有庄孝维当後盾，艾威偷偷地往嘴里丢下灵果，然後再将灵果转化而成的混沌魔力以光魔法的形式展现出来。一道又一道的祝福术从手心召唤出来。
　　此时的艾威像是一名救苦救难的圣者，以掌心安抚伤员，在身後留下舒服的吟叹。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释放的魔力早已远超过一个魔法初学者所应拥有的数量。
　　光系魔法的治疗效果在速度和表面上远比水系来得好，治疗魔法师们时还好，大家都对魔法有点认识，谁也不会神化艾威，只会暗中怀疑艾威现在的魔法程度。但是当艾威治疗了一批马车夫、侍卫、军队以後，已经有人低头膜拜，暗叹神蹟。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强大的光系治疗师。」
　　「他不是凡人吧？」
　　「或许他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汤玛士城的。」
　　「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穿着魔法学院的校服，我去问……」
　　「他叫艾威……」
　　「艾威！艾威！艾威！」
　　士兵们、马车夫们交口接耳地谈论着，更有甚者已经有人试图亲吻艾威白白净净地小手。
　　「你们这里的人真冷静啊！」刚刚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之下抽回自己小手，保住贞节的艾威马上听到庄孝维的评语。
　　「怎麽说？」艾威不了解庄孝维所言何事。
　　「如果我们那里出现用这样子济死扶伤的人，早就有人上长生牌位，或立小庙、开宗派当神明崇拜了。」庄孝维感受着现场的情绪说道。
　　「这只是魔法……」艾威不已为然，身为魔法世界有机会成为魔法师一员的人，他已经有点忘记什麽是平常人的心态。
　　「你有办法说魔法不是神拥有的能力吗？」庄孝维思考着自身世界的自然秩序，有感而发的说道，他的语气更像是一句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艾威，副院长召集大家过去，你先休息吧！你耗费了这麽多魔力。」薇薇安走向艾威，传达了副院长的指令。她的脸色惨白，很明显地可以看出魔力消耗过度。
　　艾威走向薇薇安，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一颗魔元塞入薇薇安口中。虽然不知道这是什麽东西，但基於对艾威的信任，薇薇安仍然将它吞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艾威已经明白魔元的性质，它比矿物性的魔晶，动物性的魔核都好吸收。基本上，最可以进入人的血液里，做全方位大面积的快速吸收。
　　「这是……」
　　「别多话，运气。」
　　薇薇安心领神会，回到欧巴马副院长左近时，便很快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调息。
　　隆多副院长召集大家其实没什麽大事，最主要是想要集思广益，并了解伤员状况。
　　欧巴马以奇异的眼神看了艾威一眼後，随即开口向在场的人问道：
　　「这个问题很麻烦，你们有没有什麽比较好的方法？有点子尽量提。」
　　隆多？欧巴马向来是一个乐於听从众人意见的人。他首先向身边的老师们询问。
　　老师们大部分摇摇头，这个紧急的关头，原本头脑灵活的老师们，一时也没了主意。
　　「同学们？」隆多？欧巴马不耻下问。
　　「副院长，堵不如疏。将水引导开吧！」刚听完庄孝维罗哩叭嗦的讲完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的艾威举手提出自己的看法。
　　「堵不如疏？嗯！好点子。」隆多？欧巴马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主意。
　　霍尔方山东南方，呈现扇状凹型一直连绵到海。霍尔方山为扇顶，汤玛士城为扇央，无尽的罗根海岸就是扇端。由於汤玛士城东南的土质细致，一直是城外居民开发的主要方向。
　　无数沃野良田现在正处於天变的威胁之下。但也有许多村民在风雨渐起时，就忙着挖沟储水。虽然汤玛士城的水源足够吃喝，但却也没有更多的水资源可以用来灌溉田野，所以附近的田亩多为旱作，无法种植单位面积收获较高的水田农作。水稻和旱稻那质量的差别可大了。

　　0084　急病乱投医

　　欧巴马家族在城外的田庄，就时常挖渠引流，挖塘筑基。种植高价的池上米。
　　「我们可以挖一条河流绕过汤玛士城，让它流入罗根海。」
　　隆多？欧巴马闪现的灵光，一从口中说出来就受到众人的强烈反对。
　　「欧巴马副院长，你这个主意，没办法保证汤玛士城的安全。」侍卫长首先想确保的就是家主的利益，他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保证汤玛士城的安全吗？否则他们干嘛要在魔兽环伺的情况站在这里。
　　「欧巴马副院长，你这个意见很好，但是我们人手不足。」负责掌管军队的人比斯科？帕斯昆当然不会期待这些高贵的魔法师下海挖土。数一数手下人马，没剩几个可以出大力气的人手。
　　「欧巴马副院长，伤患是不是赶快救治？」高贵的水系魔法师们，深怕自己降格为挖土工人，连忙忆起自己另一个功用。
　　「欧巴马副院长，天变就要来了……我们没时间了。」最後他身边的刚度老师不甘寂寞的插嘴说道。
　　欧巴马副院长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麽讨厌听到自己的名字。这麽多声音聚在一起嗡嗡作响，弄到最後就他自己的名字清晰的组合起来，响彻云霄。
　　「停！停！停！」隆多？欧巴马耳边的噪音值不断升高，他终於忍受不住，大声喊停。龙腾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