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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追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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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笹原先生去世后,翻翻他的日记,到处可见写着小姐呢。”

“是呀。”

“先生,那日记要是有用的话,先生请自由使用吧……”

“上次电话里,你已经说过了。可是,不会给广子你现在的家庭生活带来什么麻烦吗?”

“丈夫把我领回去,也有糊涂的地方啊。稍微说了两句,他就嘿嘿地,说什么你倒好,两次成了小说的模特儿,只是盯住我的脸看了一会儿。他和先生们可完全是两种人。”

“那么,过得怎么样?至少家庭是和平的吧。”

“和平嘛,以前也很和平。和平的日子,是我谋反的呀。”

听广子的口气,她是在回避“现在的和平”。御木怀疑自笹原忌日起,她是不是突然老起来了。广子的这份年龄,身体一发福,就往往显得老气,也许广子的家庭并不和平吧。

“先生,能让我见见小姐吗?”广子把话题又拉回到三枝子的身上,“我真想见见她呀。”

“是嘛。”御木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广子又说:

“笹原先生忌日那天,我拿去的白玫瑰花,是她帮我插在花瓶里,供放在先生照片前的吧。”

“是啊,有那么回事。”

“那时可真是救了我呀。”

“那也并不是三枝子小姐对你表现出好意啊。”

“那当然啰。”

“在这里,你和三枝子小姐就是见了面,也不可能产生新的关系呀。”

广子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御木,稍稍不做声了。

“太太后来过得还好吗?”

“你是说鹤子?”

“是啊,我也听说太太改嫁了……”

“咳,你从哪儿听来的?”

“从哪儿,先生,就是我也明白的。是京都的纺织厂老板吧。”

“鹤子再婚可从没上我这里来商量、报告嘛。”

“她小姐在,她说出来不就一回事嘛。”

御木感到,广子和笹原的生活,让她多少有些留恋吧。与鹤子不同,广子是在笹原死后与他分手的,有些留恋也许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鹤子不是也在笹原死后,把他的照片挂在茶室里,看来也含有思念的情绪。回到原来丈夫那儿去的广子,不自然、不幸,由此引出对笹原的怀念吧。

当御木告知广子,想根据笹原的日记,把笹原和广子的日日夜夜搬上小说,广子当然会感兴趣,今天看上去,她是来促成这事的,也许广子对现在的丈夫怀着反叛心理吧。一想到这些,御木不知不觉地烦躁起来。

说不定,即使是在虚构的小说里,这个女人也好,鹤子也好,还是不把她们呼唤到世人耳目中来得更安全些。

另外,御木如果真写成小说的话,那么,那个丈夫是最该同情、最有趣味的:你看他,让妻子和作家笹原恋爱,用广子的话来说,因“病态的嫉妒”,让人夺去了老婆,几年鳏居,待笹原死后,才能让广子回到原处。可笹原还一点不知道这个人就死去了。

这个人和广子的结婚生活,从今往后一直得持续到死;这样看来,广子让笹原夺去的几年,从时间上讲,并不算漫长。这个丈夫的忍耐和宽宥,结果能解决人生而去吧。

“笹原的日记看来还是烧了的好。”御木说。

“那可就全交给先生了,请随意吧……”广子一脸梦幻般迷茫的表情。

广子告辞后,御木回到了书房,赶快把笹原的日记拿到院子里去烧。比昨天在书房火盆里烧弥生给启一那些信,烧笹原日记的心情要开朗得多。好天气的下午两点,阳光朗照。

“我又觉得一股焦蝴味,今天也在烧笔记本吗?”弥生和三枝子两人下到院子里来。

“啊!过去的灰尘。把自己写的东西全烧了,心情很好吧。”

“这和画家烧作品不同,印刷的东西其他地方还有哇。成绝版可不行噢。”弥生说。

“三枝子小姐,这是三枝子小姐父亲的日记本。”

御木也觉得不能再隐瞒了。

“三枝子小姐的事也写了很多,可没能让三枝子小姐看看。”

三枝子“啪”地把眼睛冲着御木,嘴唇僵住了,什么也没说。

御木蹲下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竹片的顶端。

“三枝子小姐,你只要按自己的方式记住,回忆你父亲就够了。其他形式,告诉你的,补充你父亲的形象,也许真的是不纯不洁的空想。对父亲必须有什么样的记忆,不是即没必要也没有限度吗?”

“是嘛?”

“这本笹原的日记,写的是和广子的生活。”

“是啊。我想是的。”

正说这话的时候,波川和公子学生夫妇出现了。没进屋子,先兜到院子里来了。

御木在烧什么,波川他们不可能知道,但是,三枝子脸却红了起来。

第16章

公子想要个孩子,可为了继续上学,得做手术,因这事来找证婚人商量或者说是报告来了。说是商量,看来还是报告。不管怎么说,两人一起来谈这事,御木觉得很少见,但并没见公子有什么羞答答的表情。

两人一脸有事商量的神气,御木烧完笹原日记后,把波川夫妇叫进了书房,听他们讲完,御木说:

“叫一声顺子吧,我想顺子一定会反对吧。”自己的意见模棱两可。

“波川和我也不是讨厌孩子。要征得波川的同意看来有点困难。”

公子像是作了出色的辩解似的说。

御木看了看眼圈周围有些消瘦的公子,想象挺着大肚子上学的公子那副模样:“同家里人都商量过了吗?”

“没呢。可我是学生,也许非得这么做了吧。”公子回过头去看看波川。

“那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吧。”御木又把波川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代替你们的双亲表示反对。”

“先生您自己呢?”公子问了一句。

“作为证婚人也反对呀。”

“反对的人越多越让人高兴,像受人安慰似的。”

“要是这样的话,生下来不是挺好吗?”

“我们已经定下来了。”

“以后不会后悔的吧?”

波川和公子面面相觑,谁也没回答。

手术也许出不了什么大差错,可往后能不能再生孩子却没有绝对的保证,就是生下孩子来,也和现在公子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一半交织着御木感伤的话,会让年轻的两人心里发毛吧。跟御木比起来,这对学生夫妇也是健全的常识家呀。

御木这样想着,自己的反省不过是个常识家的想法而已。姑且采取先反对,后承认的形式。可是,考虑是否承认,也许是御木怪僻的自我欣赏吧。

加上波川夫妇和三枝子,这星期天御木家的晚饭可够热闹的。

御木在家里,喝一杯威士忌酒就停下了,好太郎很厉害,想不到波川也是个好手。

“那么,太太也能喝吧。”好太郎有些得意忘形地劝公子喝。

“不行哟。还是学生夫妇,不准两个人晚上来一杯什么的嘛。”公子开朗地笑着说。

“今晚可是例外哟。”

“我也是越喝越来劲的。但是现在得稍有些节制才行。”

“在证婚人的家里嘛。”

“说的是啊,可今天不行。”公子像是指怀孕的事。尽管要去做手术,可她毕竟还有些女人的矛盾,这会儿流露出女人特有的魅力。和婚礼早上见到的给新郎旅馆打电话的公子比起来,连体态都不一样了。

好太郎有些醉了,竟一点没觉察此事。

“为什么就不行呢?”他纠缠着不放。

“我,肚子里有孩子了……”公子说。

“呃?”好太郎不意被刺了一下。

顺子、弥生和三枝子都“刷”地把眼睛转向公子。御木也为公子毫不隐讳的态度感到惊奇。

“是嘛,这可真得恭喜你哟。”顺子一本正经地说。

“啊。”

公子在这时候无论如何说不了动手术的事,低下了头。

弥生和三枝子暂时都没有做声。

“你生下来吗?”好太郎醉眼惺松地望着公子。

“正在考虑呢。”

公子爽朗地岔开问题,脸也不红。御木见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可得好好考虑一下的呀。”顺子说。这回答让御木感到意外。

未婚的弥生、三枝子,还有已婚但却没有生孩子的芳子,脑子里像是都丢不开公子的事似的,不敢随便多嘴。看上去话题不知不觉成了以公子为中心的模样了。

公子夫妇回家后,三个年轻女人也说不出更多关于公子的什么话。

“太早了哟。今后也会出现带孩子的女学生去上学的事吧。”顺子对御木说。

“挺着个大肚子,走起来不方便吧。”

“那有什么关系呀。教室里临产了,学校的医务室里接生也不赖嘛。过去可是无法想象的事呀。听说,现在中学生、高中学生也都养孩子。”

芳子让千代子帮忙,收拾厨房去了。

弥生将三枝子的卧具搬到自己的屋里。这天夜里,两人的说话声一直持续到很晚。

御木又清楚地听到千代子说梦话:

“够了哟,紧跟着呢。滚出去,滚出去。”

也许梦见让启一追赶的事了吧。

这以后又过了十天,波川打来电话。告知公子在医院里手术做得很顺利。电话是顺子接的,御木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顺子的话也很短,然后,她对御木说:

“也许还真得去探望一下呢,稍有些奇怪吧。”

“已经出院了吧。”

“出院是出院了,波川说公子身体恢复的话,想回福冈住几天。”

“她想家了呀。”

“到底是女孩子家,做过那手术后,感到寂寞了吧。”

回福冈后的公子,半个月没有回东京来。

波川大概有些不安了吧,跑到御木家来,问是不是能去九州接她。

“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吗?”御木问。

波川焦躁不安地说:“出院后,公子变得有些怪了。打那以后,一点点小事也和我过不去。”

御木想了一下:

“你大概没有好好安慰她吧?”

“说要我安慰,两个人商量好的事,我尽可能不去触及那件事。”

“我觉得你写封信安慰安慰她怎么样。”

“对娘家的父母亲,公子也许没有透露呢……”

“到底怎样了搞不清。女儿归来总是很高兴吧,她让母亲的感情缠住了吧。公子可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呀。”

“虽说结了婚,可娘家的母亲,也有各种各样难以启齿的事。”

御木也像要岔开所感到的不安。

“结婚前的公子研究过你,这回呀,也许是研究以外的事情吧。”

御木推测,波川夫妇之间隐藏着什么事。

“你找我商量,可你自己怎么想的?去接公子小姐吗?”

“我不想在公子娘家父母的面前露脸呀。”

“为什么?”

“结婚后,我们两人的生活费、学费,都是公子父母掏的钱。我就是去九州,也只能到别府那边,把公子叫出来见面,那样做不行吧。”

“不行。那可是胆小鬼呀,你。即使是一千块、五百块,老婆娘家拿出了钱,你得认了;然后出去见对方的父母,不就是在心理上从那些钱里解放出来了吗?”

“结婚以前,我去找不固定的短工,苦得很呢。和公子在一起后,作为学生过得也有些太奢侈了。不是我精神松懈,公子不这样过可受不了。我和她小时候的环境不一样嘛。”

“可是公子不会为这事回九州的吧。”

“那倒是。我老扪心自问,这样舒服的学生生活对我合适吗?说得清楚些,比起夜间与公子一起学习,倒是更喜欢与她手拉手地互相说说话呀。”

“那是因为你新婚的关系嘛。”御木笑着说。

“我深夜学语文的习惯就此消失了。”

“公子的成绩呢?”

“结婚后成绩当然好起来了。把我当成了她的家庭教师了。”

“哪有这样好的家庭教师。”

“哈。”波川也笑了。

“去九州的火车钱还有吗?”

“单程的还凑合……”

御木搞不懂他这句话,到底是说回来时和公子一起,路费全打算由公子出;还是这会儿跑自己这儿借路费来了呢?老婆就回娘家一个月,立刻就落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现在波川的学生生活也够惨的。

“公子是坐飞机回去的。”

“这可够奢侈的呀。回来也乘飞机的话,火车钱有单程就够了?”御木打算轻轻地开个小玩笑,说了句能听得进去的讽刺话。继而又慈祥地问了一声:“公子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以后不会留下什么故障吧?”

“是啊。”波川低下头,红了脸。御木怀疑,年轻的学生夫妻,手术后不久,波川就不让公子保持安静,有什么过分勉强的事吧。公子的脸庞可怜兮兮地浮现在眼前。

“你去之前,我先给她写封快信吧。”

波川意外吃惊地望着御木:

“请您帮忙写个信,我去公子家也方便点儿了。”

“可是,我要是写信的话,假如你们之间有什么的话,不把它说清楚,我的信可就要贻笑大方了呀。你不是说,公子小姐只是为了些琐碎的事和你不高兴的吗?我不太清楚,听起来好像是说对方不好吧。公子小姐为什么不高兴呀。”

波川答不上来。

“大概你没有好好体谅公子小姐吧。”

“也许确实如此吧,公子说,那种事,大多是无法在一起的人,为了分手才干的呀;在医院里一看,果然如此。她又说什么她在福冈读高中时,有个拼命追她的男人,要是和那人结婚,她早就生下孩子了,就这样拼命地挖苦我。我气得要命,打了她几下。公子的感情失去了平静,连和我接个吻也都拒绝。”

御木站起来了。来到茶室隔壁的房间里,从御木自己用的小柜子里去给波川拿买火车票的钱。

御木正要从走廊回到书房去的时候,千代子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

“先生,那个人又到咱家门口了。”

“什么‘那个人’?是启一吧?”

“是的。开着出租车来的。我听到有车在门口停下,赶快出去一看,他说什么拿到了出租司机的执照,分配给他一辆车。说是来请先生家随便哪一个坐一坐车。我觉得太危险了,就跟他说家里人都出去了;可他却说,让我坐在助手席上,带我兜一圈,我没去理他。后来他又说,先生家要车的话,只要提前一天打一个电话去,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把名片给了我。现在还赖在门口不肯走,说非见到先生不可。”

“是嘛。”御木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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