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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的女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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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尸,秦老爹请来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看后,七搞八搞,口中念念有词了半天,才想个不能人士的变通之策,用花砖在棺周围砖个墓。
防了狗,却防不了人。
九个月后,那花砖墓被人偷偷地破开,棺木被掘出,染香的尸骨不翼而飞。
丁鹏?
不知道。
从染香姐姐出事儿后,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后来才听村里的人们传说,丁鹏在染香姐姐死后,害了一场大病,数月后才好,但从此却病病傻傻的。
他的货郎挑也不要了,代之以一只小包袱不离身。
不久,又有人见他整日在田野东刨西埋,没有安定下来的时候。
谁也弄不清他在鼓捣些什么。
? ? ?
再见到丁鹏已经是十年过后了。
十年后,我在县城上中学。一个周末回家,暮色淡淡中,我见一个人在一块地里埋什么,双腿跪地,专心致志的。可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
他却没有回头,迅速从土坑里捧出什么,放入脏兮兮的布包袱,扎了起来。
然后,他回头看我,我几乎和他打了照面。
幽幽夕照中,我认出这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正是十年前的丁鹏。
不,没有认出。
他的神经早已经不正常,即使正常,也认不出偷他麦芽糖的我了。
“丁……你埋的什么?”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话,连理也不理我,背起他的包袱,幽灵似的朝田野远处走去,消失在暮色深处。
一股凉风袭上我的后背,我突然认定,丁鹏包袱中背的是染香姐姐的骸骨。
? ? ?
在想什么?
雏菊?哦,就是野菊花。
你有没有在秋日的黄昏去郊外闲逛过?
我喜欢。我常常一个人走着走着,就逛到郊外。
我喜欢一个人漫步山林的感觉,看每一片树叶徐徐落下,听每一朵花儿开的声音。
是一种心醉的感觉。
秋日的野菊花是开得最繁荣的,但黄昏却是它们生命的尽头。虽然如此,那一簇簇开在山坡上,小路边,谢在山坡上,小路边的野菊花,仍固执地带着一抹嫣黄铺到天边。
也许它要人们永远记得它的美丽,就好像我永远记得染香姐姐的美丽一样。
茶味如何?
怎么能用咖啡来作比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喜欢就好。
品茶有它的先决条件的,就是生活安定。
妙玉对茶曾有妙论:一杯曰品,二杯曰解渴,三杯就是饮驴了。
茶有冠心苏合丸的作用,那时可能尚不明确。饮茶要谛应在那只限一杯的“品”,从咂摸滋味中蔓延出一种气氛。
成为“文化”,成为“道”,都少不了气氛,少不了一种捕捉不着的东西,而那捕捉不着,又是从实际中来的。
若要捕捉那捕捉不着的东西,需要富裕的时间和悠闲的心境。
我想,这两者我都处于“第三世界”。呵呵,不提也罢。
下个星期可能不行了,我要去拜访几位朋友。
下下周的周四晚上,行吗?
好啊。再见!
【附】雏菊,又名野菊花成蓬篙菊。菊科。半耐寒性草本植物,高一二尺。叶长椭圆形,深裂多缺刻,有叶柄及小托叶,互生。花冠头状,周围罩瓣舌状,中间管状,色有白、淡黄等,花期甚长,自三月开到十月。茎叶嫩时可食,称蓬蒿菜。
第四章 两枝玫瑰
请进。
雪碧,不要粘在客人身上。
不好意思,它总是这么皮的。
送给我的?
谢谢你,你怎么想起送花给我?
呵呵,你是个懂得爱悦自己的女孩儿。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喜欢的花儿就是玫瑰?
不,不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是代表友情的黄玫瑰。
我喜欢它的香味儿。
真巧,我有个故事和你今天送的花儿一样,不如听它吧?
是的——两枝玫瑰!
? ? ?
你来了几次,有没有发现我家对面就是烈士陵园?
虽说是陵园,但却因为有城里少有的绿地,反倒成了人们休憩的公园。
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想出的主意?烈士陵园!既安慰了死去的人,又方便了活着的人,真够绝妙!有段时间我老是会记起那个天边泛着金光的黄昏,有一个小男孩儿背着我,从山脚下一直爬到山顶。
其实,那时他也不能算是小男孩儿了,只是,因为比我小了足足四岁,所以我习惯这样叫他。
他叫黄凯,那年十九岁。
除了小时候被爸爸妈妈背过外,我再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黄凯的劲儿真大呀!背着我,两条结实而有力的腿不停气儿地直往山上跑,我觉得两边的花儿呀,树呀,往后退得飞快,自己就快要飞起来了。
在山顶的时候,他偷偷摘了两朵红红的玫瑰送给我。那天我们在山顶上坐了很久,我记得下山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头顶。
那次,好像是他第二次来看我吧?
是的,我不否认,我和他在一起时,真的真的非常开心。
也许,他的年轻给我的身体注进了一些新鲜的血液。
我是在电话里认识黄凯的。
还记得那次是打电话去找一个朋友,他不在,却听到另一个浑厚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我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和他多聊了几句。
以后,黄凯便常常打电话来找我聊天。
我给他讲自己已经结束的恋爱史,给他讲许多朋友们的爱情故事,把他当作另外一个自己,
倾诉着所有的地老天荒。
其实我是很自私的,我这么放心地讲自己的故事与他听,是想着,其实有个与自己不在一个城市的朋友可以无所顾忌也很安全。
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五一节,黄凯在电话里固执地说要来见我,不管我同不同意,他就真的来了。
? ? ?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街边的水沟已经饱和,雨水全都漫溢在街面上,四下乱窜。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温暖很潮湿了。
我接到一个传呼,是黄凯打来的,他已经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他真走运,选了这么一个鬼天气。
我背一个白色的帆布背包,接着一把碎花的雨伞,有些无奈地往车站走。说心里话,我是不太愿意与电话或网络里的朋友见面的。阿阿,有些驼鸟吧!谁叫我遇到个脸厚的男孩儿。
在车站门口,我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微驼着背的小眼睛男孩儿,静静地站在房檐下。
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认定他就是黄凯。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黄凯?”
男孩儿低下头瞧我:“黄凯是谁?”
“呃……”我有些尴尬:“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微窘地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那男孩儿伸出一只手来毫不犹豫地从我手里把伞接了过去。
我一愣,抬眼看他,那男孩儿嘴角上翘,露出一丝诡笑。
我气极,给他肚子狠狠一拳:“你捉弄我?”
“第一次见面就动武,你也太野蛮了吧!”黄凯“唉哟”一声说。
“你自作自受。”
……
后来,我请他吃饭。可他面对一桌子菜却不动筷,一声不响,一双小眼睛一直盯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话:“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看。”
黄凯走时,我去送他,车子启动时,他对着我从车上抛下一句话:“我很快还会来看你的!”
? ? ?
是的,纠缠不清了。
他回去后,电话来得更勤了,对我说了许多许多天荒地老的话。
我觉得太不可思议,太荒唐了,我比他足足大了四岁。
毕竟中国五千年来的传统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对老夫少妻很宽容,但对少夫老妻却会有一种看待怪物的眼光吗?
是的,我怕。我本身也是个传统的女人。
我没有办法不怕。
但黄凯却不理会我的拒绝,毫不气馁,一次又一次地来看我。
我的心渐渐柔软。
也许,我潜意识里是希望他纠缠不清的。
我其实也是渴望有人来爱我的。
终于还是犯下了不理智的大错,终于让他牵了手,让他带着我满街乱窜。
? ? ?
黄凯再三邀请我去他的城市,我终于鼓足了勇气。
那天他骑着摩托车到车站接我。
我本以为他会把我带到他工作的小镇,却想不到,他径直带我到了家里。黄凯看着我的眼,认真慎重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要把你正正式式地介绍给我家里的人。”
到了楼下,我莫名的有些恐惧,黄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为他体贴的小动作感动着,心竟渐渐安定了。
他的父母都在家,我很礼貌很柔和地叫叔叔阿姨,他们对我不是特别热情,但也并不十分冷淡,一切还算正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在黄凯工作的小镇上,我每天给他买菜做饭,像一个姐姐,更像一个家庭主妇,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每到晚上,黄凯都会骑摩托车带我出去兜风。有次甚至让我坐在前面,他在后面搂着我。
嗯,开始倒是很害怕。
但很快的,紧张的心情就被另一种美妙的感觉替代了——眼前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向远方,自己的身体也毫无阻拦地向远方奔去,两边的风景如箭一般飞速向后隐退……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路边的风是没了,前面的路也没了,魂飞了散了,如在梦里飞翔……
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开心。黄凯快乐地带着我到处窜,朋友家里,姐姐们的家里,叔叔阿姨的家里,一家接着一家,像是在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晓昕是我的女朋友!
? ? ?
快乐幸福的感觉一直弥漫着,直到我回到属于我的城市。
不,他仍是不停地来电话。
但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
我问他怎么啦?
他总说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但是,我听着他不自觉的一声声叹气,不由自主地想着有什么,有什么,一定是有什么了!
? ? ?
第二次去他那里,他却不再带我回家了,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他工作的小镇。
仍如上次般的,我依旧每天给他做饭洗衣,仍如姐姐或主妇一般地照料他,但是每次为他做完一件事,我总是不自觉地涌上一种仿佛在告别的情绪。
第三天,黄凯才带我去他家,他的父母仍是笑脸相迎。我却一直忐忑不安,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滋生。
吃完饭,黄凯去洗澡了。
他妈妈开始和我拉家常,扯了许多许多闲话。最后,终于说到重点了——
“我们家黄凯从小就被他六个姐姐惯坏了,不懂事儿,许多事情都要我们大人操心!他年纪还小,有些事还不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别见怪!”
我木讷地缩在沙发里,两只手不自在地夹在两腿之间,低着头,我不敢看他妈妈的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沉闷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空间,我感觉有一些喘不过气来,钟静静地摆着,一下,两下,三下……
像我压抑的心跳。
黄凯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脸灿烂的像阳光一样,屋里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了。
? ? ?
在回小镇的路上,我一直默不作声。
黄凯猛地把摩托车停在路边,他看着安静沉默的我,缓缓开口:“他们给你说了什么?”
“不管他们说过什么,我们都应该结束了。”既然这样,不如开门见山,别过脸,我淡淡地开口。“我早就告诉过他们,我的事不用他们来管。”黄凯对着黑漆漆的树林发出一阵愤怒
而痛苦的狂吼:“我已经快二十岁了,他们已经没有权利约束我了。年龄大又怎样,不在一个城市又怎样,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他们多事!”
我不说话,默默地站着。这一刻,思绪万千,自己怎会接受一个十九岁男孩的爱?是自己太孤独,太寂寞?还是曾经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伤透了自己的心?才会这般毫不在乎?
理智在顷刻间回到我的脑子里,想起自己跟着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儿一起冲动实在有点可笑,偏偏自己这毫不负责的行为已经让眼前这个男孩受到了伤害。
借着身边呼啸而过的车辆灯光,我看到黄凯时隐时现的愤怒而疯狂的眼神,我把心一横,该结束了!
疯狂发泄完之后,黄凯泄气地瘫坐在车鞍上,低垂着头。他无助的样子让我心怜,我走过去轻轻地抚摸他一头又长又硬的头发,柔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今年二十三岁了,还能等你到什么时候?”
“一到年龄,我马上娶你。”黄凯猛地抬头飞快地说。
“你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岁,你三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四十岁,越老,我们的差别就会越明显。”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一样年轻。”
“可是,我没有这样的信心。现在的我们已经有种不协调的感觉了,当我过了三十岁,外貌开始走下坡以后,你的男性魅力才正要开始,你以为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感觉难道不会变质吗?你和我不是小龙女和杨过,再深的感情只要经过现实环境的摧残,都会变得丑陋了,与其等到你将来后悔,还不如我们都能拥有一份美好的回忆,不论时间过了多久,你心中的我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美。”静静地面对着黄凯,我的语气不容辩驳,我的眼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坚决。
黄凯不再说话了,他读懂了我眼里的决定,他又垂下头。
良久良久,他站起身来,紧紧地拥我入怀:“你说得对,这一生我都会记得你最美的样子。
“一滴热泪滴进了我的颈项,慢慢地滑进了我的后背,他的声音渐渐哽咽:”不论怎样,我都会永远想念你。“
再坐上车,黄凯把车骑得飞快。
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心里不停地涌出阵阵心酸,暖暖的热泪浸湿了他的T恤。
? ? ?
第二天,黄凯把我送上了最早的一班车。
公车就要开动了,黄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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