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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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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却不怎么顺利,他们明明已经到了凤城郊外,但进不了城,那李大人的手下虽不聪明,可也不笨,懂得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一路追着来,寻不到他们,竟在凤城的城门外,布下了陷阱,就等他们前去自投罗网。

马车停在凤城十里之外竹林的小道上,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拧着眉看着前面拦路的一百多号人,又转头看了看正假寐的主子,叹了一口气,掏了些银两给前头的马夫,打发他走了。这些人也真够缠的,居然一路追来。

想必李大人派出的这一百多号人,应该个个身怀绝计,凭她的武功,恐怕是拿不下,而她那主子,身上带着的伤还未痊愈,随便解决几个小瘪山是绰绰有余,但这些高手,就指望不了什么。既然不能更拼,只好智取了。长长地叹口气后,她伸手摇了摇假寐的主子,暗叹自己实在是个尽职的管家,除了管一切琐碎的事情,这会居然还赔上命管起主子的安全来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不过一个管家的名号,也不值得她这么拼命啊,她敛下眼,苦苦一笑,微微的叹气声只有自己听得到。

“凤姑娘?”遥隔撑开眼皮,笑问,“什么事?”

“李大人的手下也不全是饭桶。”她轻道,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遥隔被她的话逗笑,他以为这姑娘除了眼角眉梢笑得弯弯之

避雨

外,再无其他呢,可这会居然还开起玩笑来了。思及此,他扯开一记大笑脸,露出一口白牙,牛马不相及地说道:“凤姑娘,这天估计要下雨了,咱们主仆二人得先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她因他的话呆了呆,不去追究他胸无城府似的脸,掀着帘子看天空,果然是有一片黑压压的云飘过来,前面又有挡道的,看来,他们是无法再往前走了。

也只好像她主子说的,找个地方先避雨才行――至于前面那一百多号人,恐怕得抢在下雨前,把他们放倒才行。她思索着,伸手探了探风向的,不留痕迹松开手,落了些粉末在空气里。然后依照她主子指的方向,甩了甩鞭子,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留下倒了一地的侍卫以及,零零落落掉下的雨滴。

在雨中拐了许多小路,终于到遥隔所说的木屋,停下马车,她掀起帘子探了探,才撑出油纸伞,下了马车,才又撑起另一把伞,递到马车前。

遥隔又撑开扇子笑,接过伞,跳下马车,稳稳地撑着伞,不留痕迹地替她遮去被雨滴到的地方,抬眼看着她,作了个请的姿势,才道,“走吧。”

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从遇上这主子开始,这天总是在下雨,总遇不上好事,先是在空灵城淋了个全身湿透,被那虚伪的李县令揪个正着,这回又城凤城郊外,遇上那一路追杀而来的追兵。她这趟下天山,还真是有些遇人不淑,什么不好的事,全让她撞上了。

多了个主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扯着一堆祸事来,虽然不是太在意这祸事,可总觉得麻烦。喝说她主子的气息很温暖,可她依旧没有抛掉分道扬镳的想法。

若遇到生命危险,自己又束手无策无法应付的时候,她会――抛下这主子,保全自己性命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太深的交情,虽然说,那抹干净的温暖气息令她有些不舍,可她知道孰轻孰重,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交情,与师傅的任务比起来,终究比较轻。

报仇

她叹口气,转身,对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以及――遥隔温暖的笑脸,他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笑意。她轻扬了扬笑容,接过那碗姜汤,环视了小小的木屋一眼。想不到这小木屋里什么也不缺,柴米油盐备得齐齐的,住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要不是这雨下得欢,又有追兵,她还真以为这屋子是那主子准备来度假用的――哪有废弃的屋子里有如此齐全的生活用品?

“凤姑娘。”遥隔看着她捧着姜汤喝气,又摇着扇子叫她。

“呃?”她从热气里抬头。

“凤姑娘想报仇?”遥隔笑问,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什么事罢了。”她僵着身体,脸上挂着不真心的笑,眉弯弯的,半晌后才道。对,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非要追要问底寻出祸首,没有兴起报仇的念头,她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罢了。

只是,如此而已,知道了事实,清了心,亮了眼,自然将心底盘了十五年的怨压下去,然后回天山,终老一生。

师傅说过,凤家这仇,报不得,也报不了,她知道的。

“凤姑娘。”遥隔轻叹一口气,声音有些低。

“公子有什么吩咐?”她放下姜汤,看他。

“凤姑娘这些年可曾怀念过亲人?”遥隔淡淡地问。

“不曾记得,何来怀念?”她凛了凛神,才答。十五年前,她当时只有三岁,亲人的模样根本记不清,唯一有记忆的只有漫天的血红以及一双凌历的眸子,那眸子的主子,叫药绝聆,先皇的妃子,当今圣上。

“既然如此,凤姑娘又何必追着根问底,硬要寻出事情本质真相?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遥隔微叹口气,压低眼睑问得极淡,十五年前那场血案,翻出来,会伤到这么认真执着的一位姑娘吧,这么一个怎么也说不出谎话的姑娘。

“公子说笑了,若全然无知,也就罢了,可真亲眼目睹了经过,便有不得不探究的念头。”她微

报仇

她叹口气,转身,对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以及――遥隔温暖的笑脸,他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笑意。她轻扬了扬笑容,接过那碗姜汤,环视了小小的木屋一眼。想不到这小木屋里什么也不缺,柴米油盐备得齐齐的,住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要不是这雨下得欢,又有追兵,她还真以为这屋子是那主子准备来度假用的――哪有废弃的屋子里有如此齐全的生活用品?

“凤姑娘。”遥隔看着她捧着姜汤喝气,又摇着扇子叫她。

“呃?”她从热气里抬头。

“凤姑娘想报仇?”遥隔笑问,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什么事罢了。”她僵着身体,脸上挂着不真心的笑,眉弯弯的,半晌后才道。对,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非要追要问底寻出祸首,没有兴起报仇的念头,她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罢了。

只是,如此而已,知道了事实,清了心,亮了眼,自然将心底盘了十五年的怨压下去,然后回天山,终老一生。

师傅说过,凤家这仇,报不得,也报不了,她知道的。

“凤姑娘。”遥隔轻叹一口气,声音有些低。

“公子有什么吩咐?”她放下姜汤,看他。

“凤姑娘这些年可曾怀念过亲人?”遥隔淡淡地问。

“不曾记得,何来怀念?”她凛了凛神,才答。十五年前,她当时只有三岁,亲人的模样根本记不清,唯一有记忆的只有漫天的血红以及一双凌历的眸子,那眸子的主子,叫药绝聆,先皇的妃子,当今圣上。

“既然如此,凤姑娘又何必追着根问底,硬要寻出事情本质真相?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遥隔微叹口气,压低眼睑问得极淡,十五年前那场血案,翻出来,会伤到这么认真执着的一位姑娘吧,这么一个怎么也说不出谎话的姑娘。

“公子说笑了,若全然无知,也就罢了,可真亲眼目睹了经过,便有不得不探究的念头。”她微

男女授不清

微一笑,掩去嘴角的一丝落寞,也许知道事实真相后,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可只要能压下心头那股报仇的执念,便好。她会告诉自己,这样的事实真相,容不得她报仇雪恨。

不是她恨得不够深,是她负不起报仇后的骂名,知道了真相,恨起来的时候,就有可推辞的借口,就能逼自己少恨些,所以,她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即可。

“凤姑娘。”遥隔摇着扇子走到她面前,突然咧开嘴,笑得开开地,道,“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在下身体有些冷,不知凤姑娘介不介意帮在下取个暖?”说罢,也不顾她同不同意,长臂一伸,将她密密地揽进怀里。

她僵住,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记要男女授不清,要挣开。那温热的体温将她密密地包住,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窜进她的鼻腔里,继而延伸到她的脉络里。那感觉,很暖,很暖。天山一直冰雪覆盖,虽然师傅的屋里的炉火常年不熄,可那是生活必需的热度,除此之外,从未有过任何暖意的东西,暖过她的心。

她顿了顿,眉眼依旧笑得弯弯地,可眼眶却红了去,垂在两侧的手,抬起,在空中僵了一会,才终于,环抱住眼前这温热的主子。在这起伏跌宕的人世,她始终笑不出真性情,可这嘻皮笑脸的主子,却让温暖栩栩如生地刻在她心里,如水晶般清晰,牵连着非常隐密的悸动。

第六章

小木屋建得偏僻,那李大人的追兵应该寻不到这来,想来他们一时半刻也离不开这儿。凤城内外,都有李大人的手下,又贴近京城,想必那九王爷,也早已备好了一切,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吧。她叹口气,望窗外哗啦啦地下的雨,连这雨看起来也是一时半刻也停不了。

她倒不在意在这屋子里多呆几天,可是那主子的态度,实在令她有些气愤,明明已经火烧眉毛的事,他竟然半点也不忧心。一副心不在焉,就着雨带来的丝丝凉气,坐着靠窗的竹椅上闭目养神,全然忘记他们正

撇清关系

被李大人的手卫追杀,并有可能无法活得进凤城。

她大可丢下伤未痊愈的他,易了容独自进凤城,可她没有,她的脚动不了,心舍不下,因为这温和的主子,曾经让她感觉如此暖心。那种温暖,过去十五年,她没有感受过,虽然有爱她如女的师傅。

罢了,她叹口气,等那主子伤好了再作打算吧,师傅说过,信并不急,只要不太迟就好。

像她这样性子的人,要她低下身去侍候一个人,其实不是易事,她在天山十五年,从师傅身上学到的,除了武功便是医术,再来,就是易容术。先前真把自己当下人看,是因为到凤城需要这主子的引路,如今真到凤城外,没有了仰人鼻息的理由,她那些小性子就扬了起来。

她本来就不是个懂得将情绪收放自如的人,喜欢的人,没有什么理由地爱惜,厌恶的人,远远地投以轻蔑的眼光,师傅说她就这点不好。多亏了这张笑脸,遮掩了许多真实的情绪了。

不在意所有人的眼光,活得明明白白,半点不掺虚伪,不装模作样,师傅就是这性子,她在天山十五年,多少也沾染了些。除去那主子找着借口想温暖她外,她始终认为,他们之间,除去主仆,便是路人的关系,也没法再深交。因为,她是一介草民,他是凤皇朝宰辅。他们本身,就不能有所交集,她下山的时候,师傅交待过,离官府远些,再远些。

她很清楚,在她那主子不经意地暖了她的心后,会沉沦,所以,她必需退开些。对她来说,重要的是替师傅送完信,寻出凤家的往事,安然返回天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是为什么,这念头一生出来,就令她胸口像压了石头般地气闷。

“凤姑娘在想什么?”遥隔望着窗外不停的雨,看着她若的所思的脸,笑问。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凤姑娘,最近经常笑。”他倒了杯茶,又摆起折扇来。这姑娘的表情,似乎要与自己撇清关系,

你脸上写着,要与我保持距离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哪。他向来是清心寡欲的人,就是宫里那些倾城绝色也从未放入眼中过,这会好不容易遇上一名有趣的姑娘,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于是又道,“并且,笑得十分不真心。”

笑得不真心?她怔住,眸子暗了下去,张了张唇,不知说什么,只好不语,这十五年来,她几乎没有真心笑过,那个仇压在她心头,叫她怎么也放不开心笑。

“你脸上写着,要与我保持距离。”遥隔一语戳中事实。

她看着他,呆了许久,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温和的主子,究竟能看透多少人心?

“猜中了吧。”遥隔又笑,仿佛真是乱猜似的。

她点头,也不隐瞒,又怕他不懂似地补一句,“我答应过师傅,寻出真相,就要回天山的。”而她,也适应不了天山下的世界,从何处来,就该往何处去,半点也不能勉强。师傅说,人生一世,生于何处,活在何处,殁于何地,都是注定好的,谁也勉强不来。对她来说,天山是最好的地方,冰天雪地,能定她的心。

“凤姑娘,从未打算留下来?”遥隔问得极细心,握着折扇的手用了些力道。

“山下的生活,不适合我。”她有些落寞地摇头。

他深深地看着她许久,突然莞尔一笑,那笑里,明显多了些失落,嘴上却十分不在乎地说,“既然凤姑娘心意已定,在下也不便多加勉强。”

她转头看这主子一眼,又将眼光转向窗外,斟酌了许久才问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进凤城?”

“想必九王爷不会这么简单善罢甘休,在城内设好了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吧。”遥隔眯着眼,笑道。

“公子的意思是?”她不解。只呆呆地看着一副悠闲的他。

“据在下的经验看来,这雨没个三五天是停不了的,既然如此,凤姑娘何不就当到这小屋浏览,看看这周围的风景?”遥隔轻淡描写。

她顿住,看着悠闲的他一会,终于叹口气,将目光移至窗外,不

姑娘似乎很怕我?

再说什么。

“凤姑娘。”遥隔突然起向,脸上带着些许邪气,靠近她。

“什么――什么事?”她一时不知所措,踉跄着退了一小步,有些眩晕,羞涩,心跳突然变得快了起来。

“凤姑娘似乎很怕我?”遥隔长臂一伸,揽上她的腰,将她勾了过来,在她耳边低低道。

雨声滴滴答答,那几个低低的温柔的字被夜色缠裹着,回荡在她耳畔,眼前放大的俊脸教她陡然心律失常,竟如一双小手揪住心口一般,她得了失语症般呆呆地看着他,回不过神来。

遥隔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拂过她额前的发丝,气息拂在她耳边,“凤姑娘,若是有一天,江山与我,你选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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