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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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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诛我之前我先把你给诛了,也划算。”

沈大老爷沉默了一下,又道:

“我的字不好。”

“就是狗刨的我也要。”夏桑落敲敲卷轴的一角,“只要你在这给我把印章盖上。”

沈大老爷又沉默了。

半晌,他终于叹口气,妥协了。接过笔,对夏桑落吩咐道:

“去研墨。”

“我?”

夏桑落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

不是你,还是谁?沈大老爷抬起头,眼睛乜斜着她。

夏桑落为了酒肆的存亡,只能忍下一时之气,乖乖去捧了砚台研墨。沈大老爷把案几上的文书随意往地上一摞,挽起袖子,铺平卷轴。菜刀还横亘在案几中央,卷轴铺不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桑落一眼。

夏桑落一愣,连忙去拔自己的刀。刚才插下去时是一气呵成,气势如虹,现在却拔不出来了,她一窘,又使了一把劲,还是出不来。正为难的时候,听旁边轻轻笑声,正要恼羞成怒,却有只手过来借了几分力气。

刀子□了,夏桑落悻悻地放到一边,继续低着头干本该小丫鬟来干的活。

沈大老爷被逼上梁山,这时候也无所谓了,于是趁空闲的时候,伏在案上,一手托腮,看夏桑落研墨。她粗手大脚,动作并不细致,不过云鬓雪肤,一点碎发搔着脸颊,衬着藕色的夹袄,倒是很赏心悦目的。

只要不动,不说话,就是个美人。这句话说得也不错。

夏桑落心不在焉地研墨,被他一看,浑身都不舒服,于是手一停,怒道:

“你眼睛往哪里看?”

沈大老爷悠然一笑,感慨道:

“古人都说红袖添香,果然是美事一桩。”

夏桑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没有察觉,笑一笑,又问:

“大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词?”

“我又没有读过多少书,哪像大老爷这样学识渊博?”心中却有些疑惑,“是什么词?”

“是谁写的,我不记得了,但是里面这一句,倒和现在的情景很贴切。”沈大老爷目视夏桑落,微微一笑,“烛影摇红,一案相思研入墨,灯花报喜,两处眷恋酿成诗。”

夏桑落虽然并不很懂诗词歌赋,却也算粗通文墨,稍微一想,马上明白他这句暗喻的是洞房花烛的情景,当下脸上一热,讽刺他道:

“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赶紧醒醒吧!”

沈大老爷微笑,摇头不语。夏桑落看到他那个不紧不慢的样子就生气,墨也不研了,砚台直接往他面前一放,几滴墨汁溅了出来。

“好了,快写!”

沈大老爷笑笑,不逗她了,卷起袖子拿起笔,蘸墨,想了想,又观察了一阵子卷轴,慢慢写上去。却并没有应夏桑落的要求写什么天下第一,而是写了绝品佳酿四个字。

他起初虽然推脱,写起来倒也认真,嘴唇微抿,眼神专注,下笔收笔都极用心的。夏桑落的目光不由自主就从卷轴上落到了他脸上,看了一阵,不知道想起什么,就有些迷惑。似乎引出了记忆里的一点小碎片。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完全是不自觉的举动。

正出神的时候,忽听一声好了,沈大老爷已经收了笔搁在一边,然后两边拎起卷轴细细吹了一遍,笑道:

“这下大姑娘满意了么?”

夏桑落哼了一声,凑过去看看,勉强道:

“比狗刨的好一点。”

沈大老爷本来很得意自己的手笔,正微笑欣赏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入耳的话,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反过来笑她道:

“就是狗刨的,恐怕也有人抢着要呢。”

夏桑落装作没听到,自己欣赏着绝品佳酿四个字,认为很符合她夏家竹叶青的高品质。

沈大老爷开了柜子,取出一方印来,正要往上面盖,夏桑落忙拉住他的手,急道:

“不是说了要盖官印的么?”

沈大老爷应付她道:

“印盒被锁了,钥匙一时半会也取不出来,先这个将就着吧。”

说完不等夏桑落反驳,就眼明手快盖了自己的私章上去。

夏桑落拦阻不及,心中有气,明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已经盖上了,也没话可说。于是又上去看看他的私印,见上面写着“沈南溪印”四个字。

原来狗官的名字是沈南溪。

夏桑落呆呆地看着这印,拧眉想了半晌,总觉得南溪这两个字耳熟,似乎在哪听过。莫非是东南西北这个词听多了?

她摇摇头,见沈大老爷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在等待,又似在观察。她微愣,脸色一变,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今天的宰羊行动已经成功,应该马上撤退。于是卷起那副字塞进袖子里,又拎了自己的刀,转身就要走。

后面笑笑的声音道:

“你就准备这样出去?”

夏桑落被他一提醒,也觉得有些不妥,她大白天拎把刀走来走去,不被人当成贼人抓起来才怪。

于是连忙止住步子,回过身把菜刀包好,往怀里一揣,拍了拍,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对沈大老爷恶狠狠地一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县衙。

回到酒肆,太阳已经老高了,夏桑落远远就见惠泉跑过来,满脸的惶急。

“大姑娘,你一早去哪了?”

她按按怀里的菜刀,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道:

“出去转了转,怎么了?”

惠泉放心了一些,马上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急道:

“酒肆里出事了。”

夏桑落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卷轴,铺在桌子上欣赏,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事?又有谁家来退酒了?”

“比这个还严重啊!”

花雕菖蒲听见外面动静,一起赶出来,都是满脸焦急。

“咱们前几个月酿酒用的药材,都是从药铺子里赊来的,说好卖了酒之后还清,这个月酒没卖出去,账上的银子不够还药材钱啦!刚才你不在,药铺子老板过来,说要马上还账呢。”

夏桑落脸色一变,连忙从菖蒲手里接过账簿,自己细细看起来。好一段时间没查账,突然一看,才觉得心惊,这段日子账上是只进不出,漏洞比天大。虽说夏家家底不坏,也禁不住这样颓败下去。

越看越恼火,眼前密密麻麻的字也惹得人心烦。夏桑落把账簿往桌上一扔,皱眉道:

“不是说好过一段时间再结账的么,怎么突然就上门了?”

惠泉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

夏桑落眉头紧皱,又问:

“只说要账,还说别的了么?”

惠泉忧心忡忡道:

“一开始只说是让早点还账,到后来,又开玩笑似的,提到最近有大东家有意盘咱们的酒肆,让姑娘考虑考虑,对方给的价钱高,要是咱们酒肆办不下去,干脆盘给别人……”

夏桑落咬牙切齿道:

“什么大东家?分明就是赵七尹,他想找人来盘我的酒肆,做梦!”

惠泉三人垂着手不敢说话。今早药铺子老板来,面上说是要账,实际上是为了替赵七尹做中人,这其中缘故,便是花雕也能想明白,夏桑落愤怒也是自然的。

从斗酒大会上夏家落败,到后来被众人挤兑,再到现在招人威胁,全都是赵七尹做的手脚。这人的心思,可真是再阴险不过。

夏桑落胸口起伏个不停,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当场怒骂起来。左思右想了半天,她平静心神,跟惠泉等人吩咐:

“知道了,我去想想办法,你们不要管,要是下次再有什么人上门说要盘店,直接打出去!”

三人乖乖应了。夏桑落摆个手,就满腹心事地掀帘子进屋子里去了。

心里乱,脚下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扑在地上。夏桑落扶着门站稳,忽听后面叫声:

“大姑娘,你这是什么?”

她顺着三人惊恐的目光看下去。地上躺着自己被棉花包了的菜刀,棉花散了,露出一角锋利的刀刃,看着吓人。

惠泉三个傻傻地看着夏桑落,果然是被吓着了。

夏桑落嘿嘿一笑,捡起刀揣到怀里,解释道:

“街上有磨刀的,我带出去磨了磨……你们三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这里还忙着呢。”

说完就帘子一放,把三人狐疑的目光拦在了外面。

进了内室,坐在榻上,夏桑落取出刀,心里仍在想刚才药铺子老板说要盘店的事。

酒肆她自然不会盘给别人。药铺子老板一向狡猾,善于做面上功夫,平时为人最大方不过的,怎么会这么急着来讨账,还是刚好料准自己账上亏空的时候?明明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一段。

他怎么会对夏家酒肆的帐这么清楚呢?他清楚,不就等于赵七尹清楚么?

夏桑落眉头越发皱起来。心里隐隐开始感到了不妥。

自卖自身

大张旗鼓叫人用沈大老爷写的字做了匾,乌木大红漆,配上那几个好字,看上去很有气势。夏桑落心里很喜欢,一大早叫小伙计爬梯子挂了上去,还引来一堆人围观。

县太爷亲书“绝品佳酿”四个字,夏桑落站在牌匾下,马上有了底气。

和惠泉花雕一起站在外面,看着酒肆里,人虽然少,店面阔绰,百年的老店,还是有资本的。这么大的店面,这么高级的桌椅,这么高质量的酒水。

只是客人少了点,越发显得店里空旷。乌木的桌子在里面闪闪亮。

夏桑落看了半晌,忽然对惠泉花雕道:

“你们觉不觉的我们酒肆里……其实有很多东西是多余的?好像店面有些太大,太奢侈了。”

两人一愣。惠泉机灵些,似乎明白了夏桑落说什么,花雕仍然懵懂,摇头道:

“当然不是啦,澄霞斋里面布置的比我们还阔气呢。”

夏桑落暗自叹口气,没有接下去。正在发呆的时候,忽觉旁边惠泉捅自己的胳膊,她一愣,顺着惠泉的目光看过去,见药铺子老板远远站着,乐呵呵地看着自家的酒肆。

那神情仿佛在提前验收自己的地盘。

夏桑落气得快吐血,差点没冲上去,强自忍住,装没看见。

结果药铺子老板自己找了上来,笑呵呵招呼道:

“夏大姑娘面子真大,竟然能劳动县太爷亲书。”

夏桑落冷冷哼了一声,装聋作哑。

药铺子老板还不生气,又搭讪道:

“既然都有了这么大一块匾,好生意也要来了吧,夏大姑娘,你看……什么时候能交账呢?”

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这个,夏桑落当即就发起火来,怒道:

“当初订药材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卖了酒才还,现在就来催,你怕我跑了不成?”

“咳咳,这个,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也手头紧呢。”

夏桑落抱着胳膊,冷冷道:

“时间还没到,不给。”

药铺子老板也变了脸,怪声怪气道:

“你这是怎么着,想赖账啊?赶明告到县衙去,还想打一顿板子?你以为有了县太爷撑腰,就能无法无天啦?还不了?还不了就拿你的店面来抵。”

夏桑落跳起来老高,指着老板鼻子怒骂道:

“你去告啊!早告早了事!我还要告你卖给我假药材,都是你的药材不好,才害得我在斗酒大会上输给赵七尹!回去跟你们赵东家说,我就是倒了,毁了,也不把店给他,让他继续做梦!”

药铺子老板碰了这么一个大钉子,碍着面子,不好跟她在大街上吵,于是嘟囔两句,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夏桑落顺着他的去向看了一眼,见远远站着一人,就是赵七尹。他带了两名下人,对这边的情况冷眼旁观,只是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天已经入了深秋,日头淡淡,赵七尹的身影,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森然。

他就这样,远远地威胁着她。

夏桑落忍无可忍,冲进酒肆里去扛了扫把出来。药铺子老板犹在路上跟众人添油加醋鸣冤诉苦,她两步跑过去,乱打一气,然后喘着气,双手叉腰,怒道:

“给我滚!滚!”

药铺子老板吓了一跳,和众人一起散了。

夏桑落恨恨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赵七尹,扫把一扔,甩手回去,开大了门照样做生意。

只是眼圈却有些红,嗓子也哑了。惠泉花雕几人迎上来,还没有出声安慰,夏桑落抽抽鼻子,自己掀帘子进内室里去了。

还是忘不了赵七尹在外面那个森然的身影。他逼她到这个田地,还不肯放手,是想逼死她。

照惠泉几人所说,其实是有办法的,不过是银钱短缺,拆借拆借,找冯九斤帮个忙,也许就过去了。只是毕竟治不了根本,赵七尹的野心怕是永远也不会消。

什么求亲,不过是想要顺理成章地接过自己手上的生意而已。赵七尹就算准了她夏桑落没人可嫁,最终只能落到他们赵家的手里做傀儡?他不过就欺她一个孤零零无依靠的未嫁身。

夏桑落恨恨唾了一口,一擦眼泪,站起身来。

刚一开门,惠泉几人差点跌倒一地。张皇失措爬起来,见夏桑落好好地站在面前,都松了口气,继而纷纷担忧起来,问道:

“大姑娘,这可怎么办,远水解不了近火,天天这么闹,更没生意了。”

夏桑落想了想,对菖蒲吩咐道:

“去把所有的账簿都拿来,给我看看——以后账簿就放在我这里,看起来也方便。”

菖蒲答应一声,跑回去搬了账簿来。夏桑落在屋里挑灯夜读,熬了整整一个晚上。外面是所有人的了无睡意,既在为夏家酒肆担心,也在为酒肆的主人担心。

早上,等夏桑落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外面几人急巴巴地等着。她扛着两只黑眼圈,慢悠悠出来,店前店后转一圈,摸摸桌椅,目光又在众人身上挨个溜过去,看得几人心里发毛。

菖蒲畏惧道:

“大姑娘,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夏桑落诡异地一笑,道:

“菖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什、什么?”

“我昨天晚上突然想,咱们酒肆最近生意冷清,还摆这么大的排场,有些不值。”

菖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

“那要怎么办?”

“既然是没用的东西么,自然不能再要了,干脆卖掉,还能换点银子。”

“要卖哪个?”

夏桑落颇含深意地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

“看哪个没用……”

菖蒲暗叫一声不妙,连忙直起腰表态:

“大姑娘,我什么都不怕,我菖蒲可是最有用的,算账,酿酒,招呼客人,一样都少不了,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夏桑落见他那个煞有介事的样子,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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