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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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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泉稳了稳身形,镇定自若地要人去搬酒了。一坛陈年佳酿出来换换气,见了见阳光,又被送了回去。

酒来了,外面的人都是老百姓,哪里分辨得出来好坏,夏屠苏在兴头上,也糊里糊涂的,竟然没人发现自己喝的只是最次最次的所谓烂黄酒。

夏桑落咬着牙,揪着手绢,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冲出去把酒坛子夺回来。

两个丫鬟花雕和惠泉躲在一边窃窃私语。

“你说这样下去,二姑娘,不对,该叫姑奶奶……姑奶奶会不会把我们夏家的酒给送光啊?”

“有大姑娘在呢,再说姑奶奶不都成了‘姑奶奶’了嘛——大姑娘就是为了防着这种事,才急巴巴把她嫁出去的。”

“唉,真是,一个抠得厉害,一个大方得吓人,这俩姐妹,怎么生的呢?”

“就是说啊……”

两个丫鬟摇头晃脑地去了。

***

为了不再继续荼毒自己的眼睛,夏桑落决定对外面的欢庆场景视而不见。

夏屠苏豪爽依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冯九斤已经被夏桑落在账上狠狠记了一笔。

指示小伙计在外面看着,夏桑落自己叹着气,靸拉着鞋又回去了。走到院子里,忽然想起那头等大事来——夏屠苏把她告上了县衙,看情况,不是闹假的,指不准什么时候县衙那群人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然后把自己五花大绑,送进牢里喂蟑螂,或者夹手指,指头夹得跟萝卜一样,再或者大木枷锁了游街,被人扔鸡蛋,砸石头,再或者直接押到菜市场去,一刀下来结果了性命,连个全尸都没有。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着呢?莫不是人家说的,恶从胆边生?

夏桑落打了寒噤,急急忙忙进屋里去,对惠泉招手:

“有没有打听过新来的县老爷是怎么样个人?”

惠泉不知道大姑娘为什么打听县老爷,她想了想,还是乖乖回答。

“听菖蒲提过,据说县老爷姓沈,是今年新晋的进士,年龄不大,无妻无子,想必是位年少有为的。”

管他有为无为,无为最好。夏桑落又急问:

“性子怎么样?待人亲近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

夏桑落呆呆地站着,沉着脸想了半天,最终嘴一撇,大大咧咧地说:

“管他待人亲近还是严苛,不过一个新来的县官罢了,我夏桑落是谁?我可是桐香县城头号人物呢,谁敢惹我?”

“呃……”惠泉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大姑娘,原来是没人来治理,现在有了县老爷,您可就不是头号人物啦!县老爷才是呢。”

夏桑落眼睛一瞪。惠泉委屈地低下头,小声道:

“民不与官斗……”

夏桑落眼一眯,很聪明地没有再大放厥词。想到这位新来的县老爷,她又嗤的一笑,龇牙咧嘴道:

“什么狗屁沈老爷,看你能搞出什么动静来,我夏桑落什么都不怕!”

只除了夏屠苏再做烂好人,拿她的酒来讨别人的人情。

用愤恨的目光回头看了眼欢声笑语的前堂,夏桑落一跺脚,一咬牙,故作潇洒,头也不回地去了。

嘴上说的再大无畏,到底心里还是惴惴。夏桑落回去之后,左思右想,仍是放心不下,念头一转,明明当初是她和冯九斤说好,冯九斤再不济也算个共谋,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发愁?

于是又站起来,对外面招手道:

“花雕,去南城找冯姑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花雕虽不及惠泉聪明,也马上就猜出来其中缘由,在院子里脆生生答应一声,提起裙子就往外面跑去。

夏桑落心里有些放不下,也跟着在门口探头探脑。

外面柜台上人已经渐渐散了,诸位邻居们喝够了免费酒,听够了八卦事,都打着嗝满意地回去了,只留下一柜台的狼藉。

夏桑落扫了一眼地上乱扔的盘碗,强忍住自己想要爆发的冲动。

夏屠苏喝多了酒,伏在柜台上打嗝,眼睛里都是水汪汪的。她抬起眼,迷糊了半天,见夏桑落正要从自己面前经过,连忙玉指一点,蛮横道:

“你,不要想偷跑!待会县太爷就带着衙役过来抓你了!哈,抓你去吃牢饭!”

说完就醉了过去。

夏桑落手舞足蹈,在她脑袋顶上比划了半天,最终颓然放下手,又往外面张望。

没过一会,门被撞开,花雕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没道理啊,回来这么快?夏桑落愣愣地看着她。

花雕扶着门,喘了口气,拍拍胸口,这才惊声道:

“小姐,不、不好啦!”

“什么不好,见鬼啦?”

“比鬼还恐怖啊!”花雕哀号一声,手指点着外面,颤啊缠的,“外面,彩礼,好多,赵、赵七尹又带着人来提亲啦!”

夏桑落的脸登时拉了下来。果然是个比鬼还难缠的人上门了。

赵七尹

桐香县并不是什么诗书流传之乡,以前常被人称为化外之地的。就连县名,也是一位路过的文人帮改的,从铜钱县改成桐香县。

改了名字,桐香县的百姓们依旧不爱诗书。但有一首诗,却是全城的人都能从头到尾念下来的,就是唐代白居易的《自罢河南》。尤其是这诗有两句更是脍炙人口。

杯尝七尹酒;树看十年花。

且健须欢喜;虽衰莫叹嗟。

因为这首诗里面,嵌了县西澄霞斋少东家赵七尹的名字。

澄霞斋也做的是酒水生意,和夏家酒肆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唱对台戏般,各不相让,争地位,别苗头,从老辈人传下来,已经争了三代。

赵七尹做生意手段强硬,是个阴险之人,任他相貌生得再天上有地下无,夏桑落一看到那张奸恶的脸,就跟吃饭的时候看到菜里的苍蝇一样,恶心,浑身发毛。

现在她摆出的就是这副表情。

赵七尹纡尊降贵,亲自带了家仆上门提亲。绫罗绸缎,金玉宝贝,各式彩礼是一箱一箱地往夏家酒肆抬,赵家仆人们都跟进自家门一样,鼻子朝天,比主子还傲气。

看到那些亮得晃眼睛的彩礼,夏桑落条件反射般开始激动,她额头青筋跳了几跳,强自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然后伸手一拦,喊花雕道:

“花雕,快来守门!看是哪家的畜生走歪了道,把咱们夏家当成自己的窝了。”

赵家众奴仆一听这话,个个脸色都难看起来,夏桑落和花雕拦了门,彩礼进不去,只能杵在门口。于是都放下箱子,看自家主子怎么应付这刁妇。

赵七尹脸皮万年厚,被人骂畜生,也不生气,只眉头挑了挑,吩咐下人道:

“都给我小心点,好声好气求夏大姑娘放人进去,人家这深宅大院的,莽莽撞撞往里闯,看别被放出来的看门狗咬了。”

下人们捂着嘴怪笑起来,有几个胆大的,甚而对着夏桑落挤眉弄眼,面露嘲讽。夏桑落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发作,又不愿再和赵七尹做口舌之争,于是脸一沉,叫了声花雕,便转头进去,随手还要关上门。

赵七尹使个眼色,众仆连忙抬起箱子也要跟进去。

夏桑落压抑住怒火,一回头,不满道:

“姓赵的,你这是算什么?”

赵七尹莞尔一笑,看看满地的箱子,道:

“聘礼啊,大姑娘看不出来吗?”

“我又没答应嫁给你,送哪门子的聘礼?”

“所以赵某今天就是来提亲的,聘礼彩礼一起送,方便省事。”

“这提亲我不答应,东西抬回去吧。”

夏桑落面色决绝,一眼都不肯看地上的箱子。赵七尹黑眸在她面上停留了一瞬,暗自冷笑。他哪里不知道夏桑落的心思。这女人贪财如命,桐香县里谁不知道。

心里明白,面上却不说破,他只踱过去,一脚一脚踢开箱盖,把那亮闪闪的金珠玉器,精细无双的绫罗绸缎,全都摊在夏桑落面前,然后笑笑地揶揄地瞅着她。

箱子一开,眼睛都睁不开了,夏桑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正好看到赵七尹嘲讽的目光,当即浑身一震,跳起老高,骂道:

“有钱了不起啊?拿银子来砸人?你怎么不砸个金山银山下来?告诉你,姑奶奶不稀罕!这亲事,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别说你提了七次亲,就是七十次七百次,也绝对不答应!”

赵七尹眉峰略动了动,有些动怒,又怕坏了事情,转而装作不经意道:

“我说大姑娘,你今年芳龄啊?”

夏桑落下巴一昂。

“十七,怎么着?绮年玉貌,青春正好,还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十七啊……及笄两年,连二姑娘都嫁出去了,大姑娘怎么还没动静?是提亲的人太多,挑花了眼,无从选择了吧?”

夏桑落脸色难看起来。旁边花雕怯怯地看了眼夏桑落,目光中满是同情。

哪里是提亲的人太多,分明就是没有人来提亲啊,夏桑落没有兄弟,只有妹妹,自然不能嫁出去,只能招人入赘,可是在赵七尹的淫威下,她就是万般美貌,千般能干,也没人敢公然夺美。

及笄两年无人问津,这可是夏桑落此生最大的耻辱。

僵了一下,夏桑落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

“不管是挑花眼,还是没得挑,都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姓赵的,我一辈子都不稀罕,成了老姑娘也不稀罕!你的东西,自己拿回去,别挡我的路,咱们还要大开着门做生意呢!”

说完拽了一把呆呆的花雕,风摆杨柳般地回去了。

旁边的赵家仆人垂手站了一地,茫然无措地看向赵七尹。

赵七尹冷睇着夏桑落的背影,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随即又满不在乎地一笑,对众人一招手,示意抬了东西回去。

第七次求亲被拒。一行人又原模原样地回去了。赵七尹面色如常,眼神深沉,看不出什么想法,旁边下人怕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多舌,偏有一个狗腿想拍马的,凑上去说:

“这夏桑落,泼妇一个,嫁都嫁不出去,还敢在少爷面前拿乔,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话未说完,冷不防赵七尹反手一个耳光,那人就被打飞了出去,瘫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一吐满嘴血,门牙也磕掉了。如今他是没笑掉牙,反被打掉牙。

众人噤若寒蝉,赵七尹冷声道:

“混账东西!赵家未来的少夫人,也是你敢挑剔的?”

那人满嘴血,只敢点头,旁边众人帮着求饶,见赵七尹脸色稍缓,这才过去扶了起来,拥了主子一起回去了。

***

赵七尹是被撵走了,夏桑落心里仍是不舒服,又恨又恼,又觉得可惜——那么多的彩礼啊,就这样打了水漂了,两年来七次看着这些好东西在自己面前,抬来,又抬走,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她叹口气,摆摆手,把那些金元宝,银锭子,和赵七尹讨人厌的脸,一起赶出脑海。

再回来,一看到满地的狼藉,醉得东倒西歪的夏屠苏,想起县衙里的案子,无异于给自己头顶悬了把晃晃悠悠的刀,随时都会掉下来切了自己的脑袋,夏桑落又大大地叹口气,肩膀垮了下来。

花雕很懂事地问:

“大姑娘,收拾柜台得一阵子,你又心情不好,今天还做生意吗?”

“做,怎么不做?”夏桑落眼一横,“不但要做,还要把门开大,生意做大,热热闹闹的,赚多多的银子,看姓赵的拿什么来挤兑我!”

花雕傻傻一笑,叫人一起来收拾柜台上。

夏桑落瞥眼门外,又吩咐道:

“把门开大点,看看姓赵的走远了没有,要是没走远,让他也看看我们夏家酒肆宾客盈门的好光景!”

花雕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在外面耽搁了半天,才回来说:

“附近都看过了,没人,赵家少爷走远了。”

夏桑落无语地看着她,心想,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呆呆傻傻的丫头?

花雕犹自未觉,很天真很纯洁地看着自己姑娘。

夏桑落无奈地挥挥手,说累了,就拖着步子回屋里去了。

回去之后,惠泉正监督着几个长工烧酒,满后院里酒香飘溢,让人闻之欲醉。

夏桑落在旁边看了一阵,瞅瞅酒曲的成色,又闻闻粮食的味道,什么也没说,表情还算满意。惠泉指使着众人干活,很有条不紊,也细心,稍微有点火候之类的问题,马上就挑了出来。

夏桑落递了帕子给惠泉,笑道:

“好惠泉,辛苦你了。”

惠泉接了帕子,却不用,只用手揩揩汗,笑道:

“大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

夏桑落和她往屋里走,情不自禁又叹了口气。

惠泉看看她。刚才在外面和赵七尹的事,院子里人人都听到了,她自然也明白,很理解夏桑落的苦衷。

“不过,大姑娘也的确该早日招位姑爷来,也好帮把手。”

“外人,靠不住,而且我想招也招不着啊,你看,都没人来提亲呢。”

“赵家少爷不就是么?”

一提到赵七尹,夏桑落脸拉了下来。

惠泉抿嘴一笑,又道:

“其实我说,大姑娘,你到底对赵家少爷有什么仇怨呢,他求了七次,也够诚意了。”

“赵家和夏家是对手,你不知道么?”

“也不过是生意之争罢了,扯不到感情上来,单看赵家少爷这人,姑娘不满意么?相貌,手段,都是一流的。”

“也是,这人能干,是把搂钱的好耙子,虽说人品太坏,到底无商不奸……”

夏桑落喃喃,脑子里全是刚才被自己退了回去的满箱满箱金子,银子,绸缎,玉器,还有许多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珍奇。

旁边惠泉看到夏桑落一脸痛苦挣扎的表情,又忍不住暗笑,两年了,每次赵七尹一上门,夏桑落都要经历一番天人交战。这么矛盾,不如一狠心嫁了。

正在笑,忽见夏桑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的,戒备慎严的。惠泉搓搓胳膊上立起的汗毛,问:

“大姑娘看我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脸红。”

“哎?”

“我就奇怪了,赵七尹这个混蛋,为什么你就对他印象这么好?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惠泉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面红过耳,骂道:

“大姑娘自己不愿意就算了,干么还要搭上一个我?”

“嗯,我开玩笑的,”夏桑落漫不经心,“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啊,不管你还是花雕,还是咱们夏家任何人,都不能亲近赵七尹,这人可不是什么好胚子,被卖了都不知道呢。”

卖人的似乎是她自己吧……惠泉擦擦额际的冷汗。

两人进了屋,合上门,再没了外人,惠泉看看夏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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