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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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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玉,原来你在这儿,害我一番好找!”走到我身边,嗔怪道。再一侧目,看见杨淳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的朋友吗?”

我摇摇头,拉了她一边介绍道:“这位是杨淳,杨大人!”又转而向杨淳说道:“这是叶离离,是我的朋友!”

叶离离随着我的话朝杨淳嫣然一笑,便是杨淳也看得一愣!我瞧着也偷偷抿嘴一笑。

“杨大人,今晚我是与朋友一起泛舟赏月,恐怕没有时间奉陪了!”离离已来了,不借机走开还等何时。

杨淳一见,只好作罢,有些无奈地笑笑:“那好,姑娘如果什么时候想去了,我便亲自去如是阁有请!”

我点点头,遂拉了离离走开!回去的路上,离离问道:“这杨大人,可是太子东宫里的杨大人?”

我不禁抬起头仔细瞧了她的神色:“离离,你怎么知道?这姓杨的大人也不少!”

叶离离抿嘴一笑,一边回答道:“你忘了,我在二王爷身边,常听说朝堂里的事和人!”

“叶离离,你是二王爷的人?”我不动声色,只作随意的样子一问。

不料被她反问一句:“寺玉,你可是四王爷的人!”我一听,有些懵了,这是哪和哪的关联。

叶离离瞧我懵懂的神色,正了色说道:“那你便是心里有四王爷?否则,怎会豁出性命去救他!”

我恍然大悟,离离的话虽令我有些啼笑喈非,却又在情在理'·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我也正了色回答道:“我心里有人,但不是四王爷,不,还是称为奕肃好了,奕肃是朋友,便像你,离离,对于我而言,是一些旁人不可替代的朋友,有些事情做了是辨不清缘因,讲不清道理的。人的感情那么复杂又那么微妙,在情急之下,依着感情行事总是出人意料。便是我自个,还不知为何有那份勇气,只是想起来后怕极了。”

叶离离听了,拉了我的手说道:“虽然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寺玉总是做些与常人不一样的事,所以这一切也都能解释了!”

虽是无关紧要的话,但这份体贴弄得我心里暖暖的,不禁走上前去环住离离的肩,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有些不措地颤了一下。我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一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也不明白我要做些什么,只是听你这句话,我心下很欢喜”离离的手抚在我的背上,轻轻摩挲着。

永乐十年,明成祖朱棣最终不顾朝中大臣反对,下令工部尚书宋礼治理会通河,疏通河道,开凿南北漕运。而之前借由行宫失火乃天灾而上书,奏请朱棣收回迁都成命的一声言论战,最后以主事萧仪向朱棣陈述迁都弊端时“仪言之尤峻”而遭他诛杀而结束。这些事,虽早已心知肚明,却也是从奕肃那渐渐得知。我只能因为不识萧仪,并不感伤深切为由,劝说自己这不过是历史,我只是有幸亲眼目睹,就像是现场电影一般,看是看,便是被吸引了沉浸在剧本中,剧场一散场,生活还是要继续。

还在洪武年间,北元统制者脱古思贴木儿被大将军蓝玉击败后,逃到土刺河,被也速迭儿杀死,之后蒙古大汗之位经过多次传递,于建文四年被鬼力赤所夺,并改国名为鞑靼。后被其手下的一名太保阿鲁台所杀害,并拥戴元朝宗室本雅夫里为可汗。当时的蒙古已分为裂三块,分别是蒙古本部(鞑靼),瓦刺,兀良哈三位。

蒙古正室雅夫里被拥为可汗后,对明朝奉行了对抗政策,甚至杀害明朝使节。之前明朝一直利用蒙古三卫之间的民族内部矛盾来相互制约三者间的势力,防止元朝势力扩大,威胁明朝自身的利益。但是鞑靼杀害明使的猖狂举止引起了明成祖朱棣的警惕,而后派出亲兵十万,命老将邱福率领,直捣蒙古边境。永乐七年,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战报传入京城,邱福因为亲敌,敌情判断错误,将十万大军的性命搭上。明成祖自此便披甲亲征,其后断断续续亲征数次。

永乐十年,明成祖朱棣在塞外征讨蒙古,朝中由太子监国。自从去年中秋拒绝了太子东宫之邀,虽杨淳会来如是阁喝茶饮酒,却不再提此事。朱棣不在朝中,奕肃仿佛事务也少了许多,闲瑕之时便来如是阁里。可巧的是,此二人来的次数不少,却从未碰面。

有时应叶离离之邀,去乐舫玩耍,或是听她弹曲,或是与她说些常话,或是逛街。所幸再也没有在那里见着二王爷,如若我未记错,这一年,二王爷该是忙忙碌碌地筹划好些事情。

唯有木预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年里,更是常常不在。有时回来,竟给我捎了好些玩意儿,我曾在北方居住过,便知是北方所产,他数月不归时便是去了北方。而在身边时,多是陪我拌嘴,嬉闹,与我一块打发寂寞。

这日无聊,在房里摆了文房四宝,写起了字。不过是写些汉字,我怕久不写汉字,便真成了彻底的文盲。拿了诗词歌赋的本子,挑那些繁简一致的字,学着描。虽描得四不像,却渐起了兴致,不禁停不下笔。

埋头描字,却不知木预进了屋,站在我身后看了许久。

“你这写的是什么?”木预忽然冒出一声。

“字!”我头也不回得应道

“实在是丑!”他凑上头来,评价道。

我冲他伸了两个指头,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这是第二次说我写的丑了!”

“因为你的字确实丑,不管几次都一样!”木预想了想,才想起我的“制衣图”

“我的字,你不认识罢了。自个孤陋寡闻,没见识!”

木预听了,自然不信,便和我较劲着:“那你写写看,我怎么会不认得!”

我听了,提笔写了一串英文,写了十年,已是行云流水般流畅,连笔连得一气呵成。木预见了,更是不解,简直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这是字吗?”

“当然,不过是我们那的文字之一!”我心时偷乐了,心想英文你怎么会懂!

看他不信,我也不计较。又提笔画一个五角星,朝他问道:“认得这个么?”

他摇摇头。

“真是笨呀,这不像星星么?”我一得意,不禁用手敲上他的额头,“所以这是‘星’字!”

木预听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是我发明的象形字,就像田字,你没见过田垅便是这样的形状么!”我又解释道。

木预更是不屑:“那我画个月亮,是不是月字?”

“不是,不过我再教你一个字”说着,我画了一个心形,对他解释道;“你看这是心脏的形状,在我们那,这是代表爱的意思!”

他听了,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拿着笔照着画了一个心形,素来用毛笔的人画起来比我得也好看许多。瞧着我唧唧歪歪的‘心’,确实是丑呀!

被他对比之下,我便失了兴致,恨恨瞪他一眼,扔了纸笔,顺势坐了下来。写了一天的字,腰酸背疼,不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不写了?”木预却不识趣地问道。我懒得与他多话,只独自托腮想起一些事情。又近岁末了,来此已近两年。两年完全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已经缓缓渗进平日的习惯中,不须过多久,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原本就是这里的人。看看身边的人,木预,奕肃,叶离离,陈伯,还有近日来常来如是阁的杨淳,撇开各自的背景,我们是相似的人,有喜有悲,有感情有想法,有自己的执著与坚持的理念原则,其实便是如今坐在龙椅上,掌握世间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没了这位置也不过是常人一个。只是这样的事实是看不透的,历来皇权制度下人怎么明白这种民主与人生来应自由的道理。

正想着,木预一只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一时烦闷,用手打了下去,回过神朝他啐道;“干什么干什么??”

木预笑嘻嘻地说道:“寺玉,少思少忧,小心白了少年头!”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转而又长叹一口气,才说道:“唉,不过确实没什么好忧虑的,也不是我应该忧心的事!”

“这应天再大,也是四面有墙,是人总是要碰壁的。你确实不用想太多”木预听了我叹气,半是安慰说道。

我心底明了他的意思,有人的地方便有事端,便有纷诤,有些事我们身在事外,看看便罢,自己何尝不是在他们正在观赏的戏里,只希望这戏里只是繁琐小事,大不了博人嘲讽一笑,却不要挑起了祸端。又听得他说道:“这几日杨淳来得越发的频繁,却不见他寻你,只是在楼里独自喝小酌一番”

经他一提,我心里格登一下,又想起些事来。于是起身要下了楼去,一边问道:“他现在可在下面?”

木预点点头,却不随我下楼,依旧是坐着。

下了楼,一看,果然,坐在角落里的不是杨淳是哪个。却见他面前还坐了一人,背朝着我的方向,只那红衣背影如此熟悉,不是离离又是哪个。我心里有些诧意,却不动声色走上前去,杨淳抬头间便望见我,随着离离也转过了头看向我。

我忙笑着说道;“离离,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找我?”

离离起了身,朝我嫣然一笑,方缓缓说道:“本来是来找你的,却见了杨大人独自坐在这喝酒,便上前与他打了声招呼!”

“打声招呼就坐下与他一起饮酒了?”我故作暧昧的神色望向她,转而又朝杨淳取笑道:“还是杨大人见着我家离离舍不得让她上楼去寻我了?”

原不过是信口一句玩笑,不料却见杨淳脸上竟红成一片,一边底气不足地喏涅道:“寺玉姑娘,不要瞎说!”

看得我心里可乐呀,更加起了兴致,不依不绕地追问道:“杨大人真是看上了我家离离?”

“寺玉!”这回直接省了姑娘二字,嗔怒着朝我喝道。

我不理睬,只转头看向离离,离离却是落落大方地盈盈一笑,任我拿杨淳开起玩笑。只是见她望杨淳的神色里,别有韵意。心下想,莫不是让我一语中的了?又转头看向杨淳,他脸上绯色未褪去,神色却镇定不少,只是对上我的审问的目光不自觉移了旁处。想起他第一次见离离时失了神的模样,我心下知晓了七八分。

“杨淳,你今儿就沾离离的光吧,我亲自……………监督厨子给你们做一桌好酒菜!”



离离朝我啐道:“只是亲自监督,又不是亲自下厨,还做这样的派头!”

我上前挽了离离的手,一边轻笑道:“我这不是不会吗?我要是会做,别说这一桌酒菜了,你就日日请了我去做,我都做给你吃!”

说话间,便嘱咐陈伯备了一桌酒菜。与离离,杨淳三人围桌一坐。

杨淳酒下三杯,假借着醉意,仿佛是随口地说了句:“寺玉姑娘,他日去太子府上一坐,我也给你备一份好酒好菜!”这杨淳,不谈起离离,便狡赖得很。

我替他倒了杯酒,只笑着问道:“杨淳,我可问你,你如何对太子这般拥立,你为得是什么?是为他朝之后的功名还是利禄?”

杨淳接了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方说道:“你可知太子是何样的人?”

我摇头示意不知。他缓缓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明太祖,还有当今圣上明成祖虽是建功立业,功憾天下的一代明君,但你看这明初的律立法规,无不是严刑酷史,惨无人道。当年明太祖夺得天下,为固皇权,借着一些无头冤案,对满朝百官…………”他停了下来,我知道此番话若是旁人听了,是大逆不道,足够诛九族的大罪,如今杨淳肯与我说起,定是对我十二分地信任,不禁有些感概,更边点头边说道:“我明白,你点到此处便好了!”

“太子治世之能虽不及二帝,却是仁厚之人,如今我大明根基已渐稳定,外虽有患,我相信不是长久之患。在当今圣上的英明制裁之下,这外患迟早要连根拔起。只是内忧,我忧的便是酷史之下必有不满,只怕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今日至死拥立太子,只望他朝太子成了九五之尊,能以德治天下,以仁效天下!”

此言一听,我既佩服他对这世事的洞察之深,对后事的推测之准,又惋惜他日后为今日“至死拥立”太子所付出的代价。心下也明了为何他成为众矢之的,便是这份明智与谋断将他推到“众犯”之首。

辗转思去,抬头间又见他殷殷目光,不禁也拿起酒杯,小口一酌,才说道:“有你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太子又何愁不能如愿!”

杨淳听罢,却苦笑一下:“你何尝知道,太子未必是如愿啊!”

此话说得我有些迷惑,但见他未有深说下去的打算,便也作罢。几句话谈下来,气氛莫名沉重,尤其于我,看着这个还年轻却早在谋途上愈行愈远的的人,只觉一丝心痛,转而望向离离,想起先前他有些害羞的表情,不禁叹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说道;“这世间的大事太多,我只愿就着小事,索我所想所要,我守着我的,能拥有的便把握好,而有些事,非我所能力及,便只让它顺其自然!”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杨淳,只望他明白,世间大事将来会成为历史,与我们无关,此刻间他应该做的是怜取眼前人。这样的话,不过是被笑为妇人之言,进不了这个年代的男人的耳中。

杨淳酒饮多了,有些醉意,只支起肘愣愣地看着酒杯。我倒底忍不住说道:“你放心,至少一切会如你所愿!”

却不知这话他听进去几许。却是离离忽然叹了一口气,引得我看向她。她却笑而不语。只顺手夺了他的酒杯,搁在一旁。

我蓦地想起一事,若离离真有心于杨淳,那将来杨淳………离离岂不是?思及此,更是不忍,执了离离的手,却不知从何说起。片刻间想了许多话,却发现都是无用之语,我这是怎么了,要劝诫离离吗?劝些什么,爱便爱了,如何是劝得住得,心里不禁嘀咕,寺玉呀寺玉,你这想得是什么事呀!

这一番心思却被离离收了眼底,她反手握住我的手:“这世间的情,不止是男女间的感情,这世间的事,也不尽是男女间的事!”

话已至此,我又有何可言,只是忍不住苦笑了一番,谁身边没有无可奈何的事,又何须计较。

话说朱棣亲征塞外快要班师回朝,但不见奕肃为此忙碌起来,却整日来了如是阁里小坐,有时在我的房里喝茶,话也不多。有时竟然困意上来,在我的屋里躺着边要睡着了。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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