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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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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朱棣亲征塞外快要班师回朝,但不见奕肃为此忙碌起来,却整日来了如是阁里小坐,有时在我的房里喝茶,话也不多。有时竟然困意上来,在我的屋里躺着边要睡着了。我见了真是哭笑不得,不能赶了他出去,见他又真是疲倦的模样,便关上门让他独个躺着休息片刻。
转身下楼便让人作了些干贝粥,待他醒来给端到屋里头。奕肃一边喝了粥,忽然问道:“这些时日,杨大人还走得勤吗?”
我被他问得诧异,抬头望他却不见他脸上有丝毫异色。心上有些不舒服,便故意答道;“哪个杨大人,我这楼里平日里大人来得不少,不知你说得是谁!”
奕肃听了也不计较,反而淡淡一笑转而言其他:“寺玉,父皇快要回朝了!”
我听了不作声,只想听他如何说下去。
“我有段时日不能来你这儿闲暇了!”
我点点头:“你这大忙人,本就该少来些,忙你的正经事去!”
奕肃听了许久不说话,半晌才说道:“寺玉,坐在这里与你说会话,或是喝杯茶,我心里很舒坦!”
这话听得我不禁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并不是随口说说,又想起先前的种种,终于忍不住问道:“奕肃,我问你一事,你可如实相告?”
他并不作思量,径直点了头。
我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划着“皇位”二字,才抬头问道:“你对它,可有兴趣!”
奕肃看着我,却不犹豫,也是径直摇了摇头。见他否定,我更是不解,脱口问道:“那你为何要卷入争储一事,就仅仅是邦助二王爷吗?你又为何要偏向二王爷,他是你兄长,太子不是吗?何况你与二王爷之间,不也是明投暗弃,竟把杨尚放在你的身边作探子么?”我一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暗暗后悔。抬头再看向他,奕肃却不恼,神色平常,只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沉默不语。半日方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要走了!”
心知他若不想回答,我便是说什么也无计其事,便木讷地随着起身,送了他出去。
转眼间便是岁末,各地方上的官员按例要来京城向皇上报告事宜与请安。而皇上又正在回朝的路上,各路人马便聚在应天的大小客栈,如是阁里也愈加热闹起来。便是我也没事下楼来邦着打点。
“寺玉姑娘,你去里头嘱咐厨子把昨儿买的扇贝给备好!”陈伯一边穿梭于桌椅间,还见缝插针地朝我说道。
我忙点了头,撤进厨子里。一进去发现各各忙忙碌碌,哪脱得了身,便是我这个CEO站在身边也没有空睬,便挽了袖子,一会儿走到掌刀的李大叔旁,却被他推向一边:“别别别,你一来更搅乱,让你切个菜丁,你倒给我一个个切成丁字型!”
听得我有些尴尬,忙转身去蹭着洗菜的何大娘,却也被厨子张见了朝我叫道:“哎哟,姑娘,你就一边站着,别搅动得我们眼花才是!”
我不禁吐吐舌头,悻悻地退到一边去瞧他们忙着。往后退一步却碰上正端了茶的小二。
“又来了客人?”见他手上刚烫的茶水,便随口问上一句。
“是啊,对了,像是奕肃公子领来的人!”小二听了我一问,便答道。我一听
便强行接了他的酒盘:“我替你端上去,你去忙别的吧!”
说着,也不等他应声,便径直端了菜进了堂上。直走近桌前,抬头一看,正是奕肃一行人坐着。
便把茶盘往桌上一搁,方朝奕肃笑了笑:“今儿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奕肃不接话,却将身边坐着的一人引见与我:“这位是沐琼沐大人!”
经他一提,方打量起眼前的沐大人,年约三十,肤色较黑,双目深邃。
“原来是沐大人,久仰久仰!大人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脑中想起往日电视剧上看到的话,话说这种话是见人便可说,听者无不闻之则喜。
不料这沐大人听了,却皱了皱眉:“这位姑娘,想必是认错了人吧!在下并不在京城长居,如何得此盛名?“
此话出乎意料,我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好讪讪一边笑着,转头看向奕肃,他竟笑道:“寺玉,沐大人久在云南驻守,你怎么会听说?”
听得此话,我心下一亮,又来了兴致,忙收了讪笑,正色道:“沐大人不用谦虚,当年先祖沐英大人有勇有谋,跟随太祖皇上平定云南,立下汉马功劳。后奉太祖之命镇守云南,正是有了沐大人一族誓捍云南边界,才保得半壁江山的安稳,这份功劳当然是名传千里,寺玉当然略有耳闻了!”
沐琼听了,脸上并不露喜色,只拱手一揖,说了句:“过奖了!”
我因着这番话圆了自个的尴尬,已是心情大好,不在意他有些冷淡的回应,正要识趣地退了下去,便一边笑道;“我便不妨碍大人与奕………与四王爷,这便下去备些好酒好菜!”
不料奕肃却抬手挡了我的去处:“你也坐下,我们不过是说些闲话,不妨碍!”
我转过头看向沐琼,他并不作声,似是默认。我便坐了下来,只吩咐小二好生侍候着。
他们确实未谈些军机要事,不过是闲聊而已。只从言谈间可知,奕肃与他交情尚好,言语间并不见太多礼数。多听了几句,我便甚感无聊,支了肘托腮瞧着他们。这时,却听到门外忽然爆炸声响,愣吓了一跳。心下又想到近岁末,再过些时日日日可听到爆炸声,不禁想起往常过年的夜里,市广场中心常会燃烟火,尤其好看。这个时代好像并未有烟花,今年过年定是看不到了,正有些遗憾,抬头看见沐大人,忽计上心头。忙凑了头上前朝他说道:“沐大人,听说大人军队中最历害的武器便是火器,大人这次上京可有携带?”
沐琼听了,眉头一皱,有些审视地望着我:“进京上报军情,岁末请安怎么能带火器!”
我一听,心下失望,早就知道云南沐氏最擅火器,火枪火铳之类,对火药更是熟识,原本想用火药改制成没有杀伤力的烟花。转念一想,虽没带火器,但身为沐家人,不会不知火药的制作原理吧,又抱着一丝希望,殷殷地朝他看去:“那,大人可知如何制火药?”
这回沐琼径直点了点头,我不禁露出喜色:“那大人可以将火药改进成没有杀伤力只会发光的东西吗?”
他听得虽有些疑惑,却想了许久才答道;“只需将硫磺、硝石、木炭混合的比例稍作调整,便可将其杀伤力降低!”
不待我说话,奕肃说道;“寺玉,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我的话,遂又朝沐琼说道;“那你可邦调制?”
他听了,却不答话,只看向奕肃,我忙加了一句:“你大可放心,我只是做来有其它用处,断不会用它伤人的!”
奕肃朝他点点头,他才答应了。
“我也不要你白帮这个忙,我知道沐大人远来京城,虽远不缺钱财与达人安顿这些时日的宿食,但寄人篱下总是不舒适,你大可在我这如是阁里暂住,我一定好好招待,让大人如若在自己家中,可好?”
原以为要费些口舌,不料他听了竟点头同意。我心下却一边想这几日要好好“监督”他制烟花。
木预又出去多日,我便将他的房间打扫了腾出来给沐大人。这日待他从朝堂回来,正要将备好的硫磺之类的东西拿给他,却见他转身换了朝服,神色有些异常,且又要出门去,我忙上前拦了他问道:“什么事这么匆忙?”
他停了脚步,看了我一眼边说道:“皇上回朝了,大臣都要去接驾!”我一听,忙退了一边去,任他急急地赶去。
话说朱棣亲征塞外也不是第一回了,群臣接驾每回都是大事排场,生怕一丝怠慢,惹怒了圣颜。
自觉无趣,便返身去房里。刚走到楼上,便听到陈伯在楼下喊到:“公子,回来了!”一听便知是木预回来了,忙转身下了楼来,站在楼梯转角处,弯下身子低头一瞧,木预正与陈伯站在一块,平日一身白衣却是风尘仆仆。
他立刻察觉到我,转过身朝我走过来。
“我说木老板,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正要收了铺子,卷了银子走人了!”一见着木预,就忍不住与他打趣。
木预俯下身子,将那张俏脸凑到我眼皮底下,左瞅瞅右瞧瞧。
“干嘛干嘛”我忙摆了手一边转过脸去。
“我看看夫人是不是久不见我,愁思苦想变憔悴了!”木预才退后一步,一边狡黠地笑道。
我便故作无奈状,心想此人自以为是的境界确实是高,直接忽略并转移他的话才是上策:“还说呢,听说皇上也刚回朝,你不会是随皇上亲征去了吧!”
他听了一怔,很快回过神依旧笑道;“亲征?带兵打仗那种苦差事,我做不来的!”
我上下细细打量他一番:“你确实不像,话说回来,皇上亲征塞外也好几次了,依他的个性,这样的车马周顿,大张旗鼓地出征次数也不会多了,恐怕下一次要斩草除根了!”
“你觉得他有这般能耐?”
我想了想,才回答道:“怕是下了决心,否则也不会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要迁都。这都一迁,便把军事实力移去北方,才保得住大明江山的边界。不过这迁都一事呀,还真得解决许多问题!你想啊,将来要再打起仗来,最怕的是什么?”
“寂寞!”木预想了一会,才答道。我听了,直瞪着眼睛瞧他,一边心想此人果然与常人不同,一边忍不住拍了他一掌,喝道:“是没有粮草!”
木预往旁一闪,我只扫到他的衣袖,手伸回来一看,一大片灰尘,不禁又皱了眉头:“怎么这么多灰尘,你赶紧换了衣裳吧!”
木预笑道:“唉,这不正要去吗?偏是你扯了我在这说话呢!”
我忙推了他,一边朝他嘲弄道:“快去快去,现在知道,白衣胜雪可是做给别人看的,自个不容易吧!”
见他推门要进了屋里,方想起那屋现在被沐大人住着,忙又拉住他叫道:“啊,别进去!”
木预皱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又怎么了?”
“唉,你不能进去!”拉他出来,我忙搭上门才转身朝他说道。
“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进去了!”
我忙谄笑道:“这个,木预,你这房间被我暂时让出去了!”
“啊?”木预听了,先是一声诧意,转而故作不满地瞧着我。
我忙将那日的事解释了一番。
“如今我回来了,你便让他住别处去不就行了!”木预听完后,倒也不怪,只作明了的模样。
“那也不行”我偷抬头再见他的脸色未有什么变化,才接着说:“我瞧沐大人也是达官贵人嘛,这种人不都有些洁癖嘛,所以我便说这屋里没人住过,是上上上上房,如今你要住了进去,不是拆了我的谎话吗?”
木预听了,美目一转,才奸笑道:“你把我的住处给了旁人,那我就住你屋里头!”
便知道他眼珠一转就没好点子,可惜我理亏在先,只好由了他去,便故作愠怒的神色推了他进我屋里头:“赶紧给我换了衣裳去!”
十一
这日许久不见沐大人回来,心想怕是有些要事缠身,或是被友人请了去今夜不会回如是阁内,便要陈伯关了门打烊回去歇息。陈伯与其他人刚走,我与木预正要上楼去,却听得门外急急的敲门声,心想如此晚了又是谁来了,抬头一看木预,他也有些迷惑。于是便越过柜台去打开门,打开门一看,却是叶离离。
她一见我,便扑了上头,紧抓住我的臂膀,再一看她脸上神色焦虑惊恐,心下一懔,忙问道:“叶离离你这是怎么了?”
离离听我一问,更是凝咽半晌,才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我,是杨淳!”
“杨淳有何事?”
“杨淳他被抓了!”
我听得心下更是一惊,赶忙追问道:“被谁抓了,所犯何事,你如何知道的?消息可属实?”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便把离离也问得一愣。
却听得木预在一旁说道:“究竟是什么事,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你还是说得清楚些!”
此话点醒了我与离离二人,我也望向离离。
离离方停了抽泣,缓了口气说道:“具体为何事我也不知,只听说今天皇上回朝,太子接驾时来晚了,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拂袖回宫了。任把太子一人撇下,傍晚时分,又听得皇上忽然下旨,将太子府上好些人抓了起来,杨淳也被抓了起来。”
我听完后,脑中努力寻找以前看史书的记忆,却只知杨淳日后确有牢狱之灾,却不记得是何时,因着何事。心里愈发焦急,恨不得拍自个的脑袋,却也无济于事,只好故作镇定,执了离离的手,勉强正色道:“离离,你不必心急,这事还不清不楚,等过了今晚,我们再去打听打听,你也放心,杨淳再怎么说是太子洗马,也是三品官员,便是要杀要斩也是要有法律程序的。”心下一急,连法律程序这样的词都说出来,幸而离离正心情沉重中,不曾留意。
离离半晌点了头,我见她情绪稍稍稳妥些,便要上前扶了她去我房中。她忽然推开我,向后一步说道:“不,我现在便要去打探消息,我如何能等到明日。只要想着他在狱中,生死不明,我如何能闭得上眼!”
我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离离,你不要这么冲动,你去哪里打探消息。这深更半夜,你来寻我,便是信我,既然相信我,就先给我好好呆着,我一定竭尽全力查出这事!”
离离听了,呆呆想了好久才说道:“是了,我当然信你。我只是觉得害怕!”
我上前搂了离离,一手拂在她的背上:“不要怕,今儿不是为了你,我也想救他。他既然对我什么话都敢说,我心底也把他当朋友。如今他有事,我必定要和你一起想尽办法”
这一夜,我与离离坐在一起,相互间无话,只盼着天亮。我心下盘算,此事若要明白缘由,定是与太子接驾来迟有关,恐怕又是太子与二王爷之间相争恶斗的结果。杨淳便是做了这牺牲品了。再仔细回想,朱棣亲征在外,太子监国并非发生大事,难道仅是接驾来迟就引得皇上大惩太子身边的人?依旧是一团疑惑,看来此事我只能寻了奕肃问个清楚。好说怠说劝了离离留在这里等我消息。
天一大亮,我便要出门,却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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