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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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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少女而已。
与其他的中国孩子一样，九年义务教育杨茉还是必须要接受的，何况中学与小学不同，不是跟着李淇补上几天课就能考个七八十分拿到毕业证的，何况李为国希望杨茉起码要念完高中：王旭被学校开除没有拿到高中文凭没有念大学始终是他的遗憾，杨茉读书的本事不如李淇，李淇是大学毕业，那么杨茉一定要高中毕业！
所以，即使在加拿大特训期间，杨茉也会定期收到家里寄来的课本之类，邮费颇为不菲。后来李淇读大学，会使用电子邮件了，立刻教给了杨茉，又趁训练的空隙加紧为她补课，所以杨茉的成绩虽算不上优秀，但也是看得过眼的。
4月东京归来之后，杨茉照例又回到东林中学继续她的学生生涯，跟同学们一起上课，只不上晚自习而已。她自己并没有把自己看得有什么了不起，自小，家里还有另外两个本事不亚于她的兄长在呢！但别人的看法她却是无法左右的。
现在是初一的下学期，上学期9、10、11三个月正逢大奖赛的分站赛，12月又有总决赛，比完北京总决赛后杨茉又飞赴莫斯科为奥运会准备新节目，紧接着又是1月索契冬奥会，几乎是马不停蹄，基本就没有在东林中学露脸，就连报名注册都是王旭李淇一手代劳的，同年级的同学最多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没见过面，虽有少数从东林小学升上来的见过真人，还知道杨茉是全国冠军和世青赛冠军，当初东林学校还打出条幅放了鞭炮庆祝的，但当时都是小学生小孩子，不知道这几个冠军到底有多厉害。等成了中学生，杨茉就成了奥运冠军！
奥运冠军啊！而且就是我们的同校（同班）同学！
于是，杨茉4月17日第一次来东林中学上课的时候，虽然在体育总局的要求下没有摄影师相随，只有几名文字记者装作家长，在不惊动校方与学生的前提下入校采访，但东林中学的学生们却沸腾了，杨茉的同班同学们更是激动，特别是男同学们：电视上报纸上看到的那么可爱漂亮，一见真人果然名不虚传，“天才美少女”真不是吹出来的！
这里面，固然有杨茉本人确实天生丽质的关系，但也与她在国外呆的时间长见识多有关，她的队友周婷是个爱时尚的女孩，杨茉在李淇的要求下也学会了像日韩的女中学生们打扮自己，认真修饰仪表。到东林中学来上课的时候为了符合学生身份素面朝天没有化妆，但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型，都绝对是欧美日韩的女孩儿们现下最流行的款式。跟东林中学里那些打扮的花花绿绿不得其法的女同学们站在一起，对比实在太醒目了。
于是，杨茉所在的班级的门前，就出现拥堵的状况，男同学们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女同学们虽不致争风吃醋，但羡慕以及模仿是免不了的。
杨茉在冬奥会上的夺冠，东林中学是幸福并且烦恼的，一则学校的名声是出去了：奥运冠军的就读的学校啊！如果是所烂校，人家怎么肯来？奥运冠军多的是学校想要！所以颇有从其他学校来的转学生；二则学校出名了，也得到了上级的重视，几次教育部门的奖励，虽然成绩方面东林中学是陪客，但诸如文体之类的评比项目，出了一个杨茉，甭管是不是东林培养出来的，都跑不了东林，东林本来就以特长班出名嘛！但随之而来的烦恼也实在让人头痛。
上私立学校的，多不是成绩好的学生——成绩好的早让公立学校给包圆了，所以东林的学生，多是家里有钱，但玩比学习好的。虽然东林的校规颇为严厉，学生一律住校，不许带手机之类，每月一次月假，家长探望要事先通知。这也是很多家长看中东林的原因：孩子在东林未必能学到什么知识，但至少不会学坏，至于校规执行得怎么样，就只有天知道了。
好在杨茉因为要保证每天训练，不能住校不能上晚自习，所以东林中学特别为她安排了文化课教师，趁放假时间补课，结果这事不知怎么让其他学生知道了，吵吵说学校不公平，大家收一样的学费，凭什么给杨茉一个人开小灶？要补课大家得一起补课，要不补大家都不补！
学校方面一开始很惊奇：要知道这帮学生一向视上学为畏途，不过花钱买个文凭，东林学校又比很多公立学校后勤条件好，学上得舒服些。后来才知道吵着要补课的多是男生，目的也很简单：多多亲近杨茉。
一开始大家都还畏惧奥运冠军的光环，不敢接近，相处几个月后发现杨茉脾气挺好的，首先是女孩子上去约她一起玩一起吃饭，然后听杨茉讲讲在国外的比赛训练开开眼界，只不过说的时候就有男生围了上来偷听。
然后这一天杨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校去冰场训练，走到楼梯的转角处，突然蹦出来一个男生，从身后变出一束花，讨好地送到杨茉眼前：“杨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幸亏杨茉在国外比赛的时候已经受过记者偷拍闪光灯的锻炼，虽然吓了一跳，还能面不改色，只是觉得为难：收还是不收呢？
她并非一无所知的小女生，也曾收到过花滑迷们各式各样的礼物，花束、毛绒玩具、发卡、头花、项链、别针，什么都有，但那只是喜爱作为选手的她，很简单的喜欢，可以放心地笑纳。但现在这束花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看到她退了一步，那个男生以为是自己跳出来太突然了，把她吓到了。于是吭哧吭哧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殷切地往杨茉手里塞，结结巴巴道：“我、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你比电视上还好看——”
话音未落，杨茉眼前黑影一晃，然后那个求爱的小男生就被另外一个人压到地上一顿死揍：“好你个林辉，我鲁一鹏的女人你也敢抢！”
被按到地上的林辉拼命反抗：“什么你的女人，八字还没一撇儿，人人有份，谁追到算谁的，你连个情书都写不好，还要出钱请枪手！”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虽然林辉体型上吃亏，但在心仪的女孩面前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他这么一拼命，鲁一鹏也很棘手：林辉花了整整三个晚自习的时间来写情书，准备了一下午的花束，都让他看在眼里。他原本的计划里，当着杨茉的面把林辉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然后顺水推舟向杨茉表达爱意，就算一时没获得点头，也是倍儿有面子的。可是现在短时间内拿不下林辉的，那自己就是大大丢份了。
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校方，平常学生打架只要不闹大，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杨茉是谁，国家体育总局、省教委、市教委层层打招呼要好好保护的金字招牌：在加拿大特训几年没事，跑这么多国家比赛没事，回去上学反而出事了？
其实1月份冬奥会刚完的时候，教委的人就找上李家，委婉地说东林中学是私立学校，杨茉如果愿意可以转到另外一所重点初中去。但王旭考虑到东林离家和冰场都不远，何况当初在李家最艰难的时候是东林免除了李淇与杨茉的学费，初中第一个学期已经过了，现在就转走未免不仗义，就谢绝了。
所以这场打架开始没多大会，就被老师发现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男老师上去架开林辉鲁一鹏，女老师立刻冲动杨茉面前看她有没有受伤。
杨茉当然毫发无损，但林、鲁二人就的惩罚就重了，体罚跑圈，检讨，请家长。
无奈这样的惩罚只能助长男生们追求杨茉的热情：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成日想着跟老师作对的时候，若是真能追到杨茉，不但在学校里扬眉吐气，这么漂亮这么有来头的女朋友带出去也有面子啊。
就是女生，也在私下里打赌，看到底是谁会追到杨茉。她们虽然嫉妒杨茉，却还没有去找老师学校宠儿麻烦的胆量，只希望杨茉不长眼挑个又不帅又没本事的，最好老师再棒打鸳鸯一场，她们就可以幸灾乐祸了——谁让杨茉一来就抢走了所有女生的风头，尤其是以往最出风头的艺术特色班女生的风头呢？
所以，像上次林辉那样当面的大胆求爱是没有了，但私下里的小动作陡增：杨茉今天在课本里找到一封情书；明天发现自己的作业已经有人帮自己做了，那工工整整的字迹不作第二人想；后天吃饭的时候饭盒里面沉沉的，打开来看饭菜都是热腾腾，而且都最贵的那些菜色。
然后放月假前的一天，在自己的文具盒里发现一张电影首映式的观礼券，日期恰好是第二天的晚上。
要是换了其他的女生估计羡慕得要尖叫出来，因为那个首映式上有个很帅的男演员会到场，可是杨茉这种从不看娱乐版心思单纯到只有训练比赛加学习的人看来，这东西实在鸡肋。但是送给别的女生们吧又太伤人了。想想二哥李淇从北京回来了，就送给他去看，或者给王旭也行。
所以杨茉虽然身体上长大了，但心思方面仍旧是个孩子，帅哥所到之处，肯定是女生趋之若鹜，但男人就兴趣缺缺了，除非是影迷。王旭李淇自然都不想去，转来转去，票最后送给了钟海欣的教练陈青娥，自从钟海欣死后，陈青娥很是消沉，所以这么好的散心机会当然是给她最合适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
心理学家德斯考尔等人考尔等人在对爱情进行的科学研究时发现，在一定范围内，父母或长辈干涉儿女的感情，这青年人之间的爱情也越深。就是说如果出现干扰恋爱双方爱情关系的外在力量，恋爱双方的情感反而会更强烈，恋爱关系也会变得更加牢固。这种现象就被叫做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但最终婚姻最后却经常是以悲剧收场。
、黑天鹅
那个男生见到所约之人换了有何感觉杨茉不得而知，陈青娥是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之处。只是这件事给李淇刺激很大：小茉莉可能被另一个男的领走，虽然这在将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现在就有人染指他的茉莉，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又绝不可能杀到东林狠扁那些臭小子们，只能对王旭说，当初教委的人说东林是私立学校，潜台词就是东林的学风太差了，应该当时就转校的。公立学校对早恋抓的严，学生多一心读书，哪会发生当面求爱这样荒唐的事情。
在重点中学呆过的王旭嗤笑：“都一样，不过我们做得谨慎又隐蔽罢了，写个约会都用暗语的，这种事是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青春期激素的调节嘛。”
李淇不放心：“可是你们重点学校顶多拉个手，我是在东林中学待了6年的，女生早孕都不是新闻了，上电脑课看黄片是常事，茉莉要是……”
王旭一拍大腿：“哎呀，我也忽略了。茉莉现在长得好，太引人注目，咱们可从没教过她那些事情。”
“什么事啊？”
“你没看报纸吗？猥琐大叔拦路，禽兽教师补课，都是我考虑不周，哎！这几天宁可咱们累点，继续接送吧！”王旭在屋里转了一个圈，下了决心：“虽然有点说不出口，但该告诉的还是要告诉她，至少要教会她怎么保护自己。”
这天晚上，杨茉就打电话回家说这几天要去学校排练舞蹈，李淇立刻问了：“放假还去学校，再说你又不是艺术特长班？为什么让你去跳舞？”
现在是四月月底，马上就是五四青年节，市教委自然要举办一系列的汇报演出。而以艺术特长立校的东林中学自然是要被点将的，他们今年打算送上的节目是芭蕾舞剧《天鹅湖》选段，正好展示芭蕾舞班的教学成绩，在领导面前争光，也为学校造声势。但才练习舞蹈一两年的学生基本功都未必过关，摆几个造型还差不多，哪里跳的好这样的高难度舞蹈？
但这一次东林是有信心这么做，因为初二年级的方丹，从小学就开始学习舞蹈，到现在已经过了芭蕾四级，由她担当女主角，也就是黑白天鹅：真正的公主奥杰塔与魔王的女儿奥吉莉亚。
第一次排演还是有模有样的，不过与真正专业的芭蕾演出一比自然不够看。所以校领导自然指示舞蹈老师加紧排练，争取在汇报演出的时候拿出更高的水平来。这么一加码，那些背景板的群众演员们倒是无所谓，东林有三个舞蹈特长班，一百二十多号人，天鹅湖的演员只要十几个，能被挑中，她们就很开心了。
问题出在方丹身上，这么多跳舞的同学，谁也跳的没她好，自然骄傲了些。而舞蹈老师为了精益求精，不免对她高标准严要求，时不时纠正她的一些小动作，被方丹认为是老师故意挑刺——她参加过北京舞蹈学院专业芭蕾舞培训，哪里看得上学校的老师，潜意识里总觉得这里的老师不配教她，一次两次就闹起了脾气，排练的时候装病不肯参加，私下说学校不把舞蹈老师换掉就不上场，反正能跳得好的就一个她，学校最后多半得服软。
果然学校服软了，换了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师来，但没几天方丹又跟那个老师闹翻了，嫌人家水平不够，是学民族舞不是学芭蕾出身的。她这么一使性子，可是彻底惹恼了校方，很干脆地换角了！方丹倒也硬气：换就换，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找到第二个比我跳得好的！她这话不是没道理的，三个年级的舞蹈特长班里，谁都没她跳得好。要是连女主角都拿不出个像样的，东林还不如换节目呢。
只是这时候已经是4月26日了，马上放月假，放假之后没几天就是市里的汇报演出，就算换了节目，服装、道具、舞美、灯光都没有准备，哪里来得及？
校方万分头疼，那日的特别会议上，有人建议再换一名教师，但被校长否决了，他当时愤怒地擂桌子：“这个方丹，就是个刺儿头，而且她现在才初二，就敢跟学校对着干，绝对不能再迁就了，不然，学校拿什么教育其他的学生？而且传出去，学校的舞蹈老师水平还不如学生，东林凭什么办舞蹈特长专业？”
但是，眼下该怎么办？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那几位舞蹈教师，看他们能不能提出个另外的女主角人选。几位老师商量了下，勉强报出几个名字，下午就叫了那几位学生来练功房试演，但都差得太远了，连不太懂舞蹈的几位校领导都摇头，体音美组长无奈地请示：“要不，还是换节目吧？可以考虑用去年的那个集体舞，服装都还在仓库里……”
几位校领导正要点头，一位体育老师插话了：“舞蹈班里面没有合适人选，体育班里可能有！”
体育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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