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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无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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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的。” 
我闭上眼,静静想了一想,重又睁开眼,无声地问他:“我是谁?” 

他说道:“公子是……” 

忽然他身後一个声音说道:“尽欢,公子才醒,你别和他说话,惹他费精神。” 
尽欢闭上嘴,老老实实站起来,喊了一声:“姚先生,公子醒了!” 
我的目光越过尽欢的肩头,看见了那个进来的姚先生。 

是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长眉入鬓,骨骼清奇。他在床前坐下,尽欢揭起被角,我看到那人的手指搭上我的腕脉,但是却感受不到被碰触的感觉。 
他脸上淡淡的,说道:“恭喜公子,这一醒转来,是再无险况了。”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多谢先生。” 
难得这人也看明白了,说道:“公子何必跟我客气?当年我和尽欢的性命,也还是公子救的。” 
这个人一看便知与那个尽欢全然不同,世情练达,世事洞明。我继续问:“是你们救了我麽?” 

他点一点头:“可惜耽搁了一天,本来可以无惊无险带公子出宫的。只慢了这一下,就险些害了公子的性命。”他说话神气都是淡淡的,似是漠不关心,但是仔细为我检查身体的认真是作不来假的。 
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欺骗,我的戒心份外重。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为什麽喊我公子?” 

三个问题抛了出去。姚先生抬起头看看我:“公子姓宁名莞,我是姚钧,他是尽欢。我们是公子的家仆。三年之前,公子家逢大变,流落一方。被白家用种种借口欺骗,顶替他们寻了短的儿子入宫为侍。我们一直追寻公子下落,日前才刚刚得到消息。却因为宫禁森严,迟了一日寻到公子,令公子险些葬身火海,实是姚钧思虑不周,办事不力。” 
记得当时最後一眼看到的崩塌,已经是绝境,绝无生机。 
姚钧眼光好利害,看我一眼,说道:“公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历朝宫禁中,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比如暗道,还有宫卫。” 
我睁大了眼。 
“大留朝的宫殿,是在前朝的旧基上翻盖的,一些暗道,是就著原来的地道加固改过,但是毕竟大半未改。我从旧书中得了一张图,本来是想从一条秘道带公子离开宫廷,可是料不到误打误撞,正遇到起火,从贤齐宫的地道一直摸到文史阁下,和公子在枯井畔交遇。” 
我静静听他说。 
十分不可思议的,一个武侠与恩仇的世界,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从在这具身体里复活,我的眼界只有那麽浅,那麽窄,看到只有宫墙上方一角四方的天空。 
“当时公子被碎石所伤,幸好尽欢天生神力,将巨石挡下,属下及时将公子拖入一个窄角,再向下潜进暗河。公子失血甚多,外伤都极深重。不过幸好公子吉人天相,转危为安。”他握著我没有知觉的手:“公子,属下失职,让公子吃了这麽多的苦楚。” 
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一边的尽欢重重一跪,垂头待罪的模样。姚钧也站起来,屈膝跪下。 

我心里不安,可是任我嘴唇怎麽张合,他们始终不肯起来。 

心里微微一动,眼皮掀了几掀,无力的合上。耳朵却专注起来。 
果然那两个人都急了,听得他们爬起身来,床身动摇,不知道是谁…… 
手上有微微的痛…… 

咦?会痛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姚钧手执银针,在虎口重重刺下去。 
我的天,他真下得了手。他以为他刺木头啊! 
不过……我比木头的知觉,也多不了多少。 

眼睛慢慢又睁开,床前两个人长出气盯著我看,象是在用眼光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 

本来想写完本章的,不过,今天宝宝拉了几回肚肚,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眼花耳鸣……那个啥,就更到这里吧。 

看到一位朋友写的评,很得我心,发来大家共赏。 

其实 也没有什麽 

好伤心的 

我答应你 戏落幕之後 

我就将退场 

穿过了落满碎石与离别的 

暗道之後,我知道 

前路将经由迷雾重重的坡壁 

直向峰顶 就象我知道 

生命必须由丰美走向凋零 
所以 如果我在这拐角的枯井 
稍稍怔忡 或者大声说出 

有关爱情的语句 

其实也没有什麽好伤心的 

生命中的有些邀约不容忘记 
我已经答应了你  
只等 

只等这戏落幕 
睡睡醒醒,身体总算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恢复。尽欢,还有姚钧,他们的照料无微不至,两个人的眼睛下面都有了大大的黑圈。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五天,六天,或许更多,我的精神好了许多,尽欢把长椅搬到窗下,铺了厚厚的毛毡,摸上去柔软温暖。窗子本是两层,外面一层打开了,里面一层窗上糊的是极薄的棉纸,阳光透进来,照的脸上热融融的。 

我躺在榻上,手边有刚熬好的药茶,味道并不呛人。 
姚钧交待我,药茶一定别搁太久,能入口了就喝。我点头答应,他们两个一起带上门出去。 

有些昏昏欲睡,窗上的日光越来越显得亮了,听到外头院子里,尽欢压低了嗓门儿说:“外面都买不到菜了,连柴火都很少。” 
姚钧的声音更小,几乎听不到,他怕我听到麽? 
然後尽欢说:“因爲国丧的缘故……说是三日後下葬……四门戒严,高云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怕是……再说,三日内,我们也出不去……公子身体还弱……” 
倒是要感谢尽欢这个大嗓门儿。 


国丧?戒严?高云街? 
皇帝,太後,皇後……死了算国丧……这个国丧,是因爲我麽? 

扶著椅边想坐起来,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我这几天偶尔想起过,那火是谁放的?必是要寻个罪魁祸首出来,只是不知道要在哪里寻。按皇帝一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的行事风格,恐怕会把这个罪名扣给他最想除去的人。 
多半是外戚。 
高云街,住的可不都是达官显贵,这些人政治嗅觉都极敏感,现在都闭门不出,是怕惹祸上身,还是在谋划什麽事情麽? 
既然说了要国丧,那麽,“白风”此人,想是已经死定了的。 
这四门戒严,当与我无关。 

那些黑暗残忍的事情,我也不愿再去想。 

虽然尽欢与姚钧也只好称是陌生人,可是这几日相处,他们的确待我至诚,无庸至疑。 
吱呀一声响,姚钧推门进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这个人,总是一副晚娘脸,不过对人是极好的。对我是不用说,对尽欢,早上还听见他用冷冷的口气唤尽欢多加衣物呢。 
“公子,这几日行市不好,新鲜菜蔬买不到。咱们先用腊肉鸡蛋垫一垫,过几日出城回别庄就好了。” 
他不提,我也不想问。 
那个皇宫,与我再无干系。 
只是,他们虽然说,我是主子,可是我却不记得我有恩于他们,对他们的救命之恩和殷勤照顾,实在有些不安,觉得受之有愧 。 
我点点头:“劳烦姚先生了。” 
他摇头道:“公子勿须和我客气。坐了一上午,公子可累了?躺下歇一歇,您现在身体太弱,久坐也不好。” 
我点点头,他便回头唤过尽欢来,把我从椅上又抱回床上,替我除了外衫鞋子。 
老实说,我的外伤不是太重,早已愈合收口,爲什麽身体老是软弱无力,姚钧的解释是,我失血过多。 
不过,我自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在起火之前,我是怎麽睡著的?文史阁里并不暖和,不可能让我在那里打盹,再说,那本正翻的书,也很新奇有趣。 
我是怎麽睡著的?而明宇把我弄醒之後,我的无力又是因爲什麽?我并没有吸进太多烟尘啊? 
在起火之前,应该是还发生过什麽事的吧。 
文史阁的防火做的是不错的,一下子烧的这麽厉害,也是蹊跷之极。 
我是中了什麽迷|药毒药吧? 
不过,姚钧虽然不肯全盘相告,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却是事实。 
他不肯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对我在皇宫的经历,他们问也不问一句,根本压根儿一字不提。 
就象刚才,国丧什麽的事,显然与我有关,可他压下了一句不说。他们在极力让我与皇宫断绝联系,不愿让我想起那时的人和事。 

不论他们这样做,是因爲什麽目的,此时我却觉得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愿,不想,不肯,再和那金色的牢笼,有任何关联。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坚持自己下床用饭,不要他们再喂。咸肉蒸蛋,人参鸡汤,还有一道腌萝卜干。我注意尽欢总是挟那萝卜干吃,却对荤菜一筷不动。自己探前,挟了一大块咸肉放进他碗里。他一下子擡起头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著我。其实尽欢的五官一点都不粗犷,但是因爲身材壮硕,看来显得有些五大三粗似的。 
看他呆著不动,我解释说:“天冷,多吃些肉御寒。” 
他又怔了片刻,才猛的低下头,挟起那肉咬了一口。 
姚钧饭量一向浅,吃一点菜,半碗饭,就说饱了。我也没吃多少,总是躺著坐著,肚子不饿。可是两个人联合起来,让我把那道汤一定喝完。 

四双眼眨都不眨盯著我看,没办法,一口一口硬捱。我始终不喜欢人参那味道。 

尽欢露出温厚的笑意。他的手极大,我两手捧的大汤碗,放到他手里,就象个小茶碗一样。 
姚钧替我把一把脉,眼里神气也很柔和:“公子身体差不多好了大半了,过几日我们起程回南方去,那里气候宜人,更适合调养。” 
我抓住机会问:“我以前靠什麽营生? 都不赚钱麽?” 

姚钧愣了一下:“公子……从前是家大业大……虽然现在不比往日,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公子不用想太多,有我和尽欢在,您什麽也不必担心。” 
这句话说的依旧淡然,但是其中坚定的意志,却表露无遗。 

莫名觉得安心。 
在宫里见惯口不对心,尔虞我诈,就算我再迟钝笨拙,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的话,也还可以分辨。 

我点头不语,向他微笑。 

不是没有想过,告诉他们,我并不是以前的甯莞。 

只是,有时候看著尽欢那双黑亮似麋鹿般温和的眼,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明明身材似猛狮,眼神话语却象个天真的孩子。 
我再不晓事,也看出尽欢的智商跟他的年纪不相合拍。 

我一直在承受这具身体的苦难,现在,遇到了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不想失去,不愿破坏。 
就让我,此时,沈默。 

只是微笑。 

他们因爲我的康复,心情渐好,尽欢脸上笑容不断,姚钧的话明显比前些天多几句。 
尽欢笨拙的跟我描述我们将要去的山庄,有好多花,白的黄的,可是不种红的,他说我以前不喜欢红花。还有,庄里有活水泉眼,养了好多的鱼。用他的话说,一条一条都肥的流油了。 
恐怕他很想捉来吃吧。 

平和的生活,象沙漏一般,无声无息,就度过了岁月。 

姚钧和尽欢收拾行李,雇了车,把我搬上车,离开这所赁居的小院。 
车轮滚滚,吱吱扭扭响。姚钧坐在外边一些,尽欢在外赶车。 
我有些出神,把车帘撩了一角向外看。 
姚钧突然伸过手来,把车帘拉严。 
我有些不解,回头看他。 
他淡淡说:“外头有风,您身体还……” 
我放软了声音央求:“姚先生,我就看几眼。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外面是什麽样子了。” 

他眼神微微一暗,手慢慢的放开了。 
没有车水马龙,一块块古意盎然的牌匾和铺面,显得如斯寂寞。 
繁华的大街上却只有寥落行人,捂著皮帽走的很快,风并不大,可没有人抬头。 

在这种寂静里,隐隐闻到了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我有些意兴索然,放下车帘。姚钧把一个用绒巾包裹的手炉递给我。我失笑:“哪用这个?我又不是娇小姐。” 
他淡淡道:“拿著吧,总比缩著手舒服些。” 

我笑的有点干,从袖里伸出手来接过那个手炉。 
马蹄声极清脆,因为街上的人少,所以车子走的不慢。 
姚钧还问:“公子觉得怎麽样?车子会不会太快了?” 
我摇摇头:“没关系的。” 

也想早一些离开这座充满阴寒和血腥的城,龙成天也好,明宇也好……那所皇宫,不过是座险些将我活埋的坟墓。 
车身摇摇,拐了几个弯,平稳的向东驰去。 
外头尽欢的声音说:“姚先生,出东门上大道,到永和州再换水路吧?” 
姚钧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我倒疑问:“这个天河上不结冰麽?怎麽能走水路?” 
姚钧解释:“业河的上游是很少冰封的,可以一直行至南定再走陆路。” 
我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对这里的地进半分不熟,虽然在皇帝那里听说过一些大概,但是真的上路这完全是两 码事情。 

坐车实在是很无聊,在现代都是这样,长途汽车火车最好是来张卧铺,睡上一觉就到地方了。可是在古代这种地方,陆地交通工具无非:你的两条腿,在现代我们管叫11路。骑马,这个一般人骑不起,马比较难养,贵,又爱吃个夜草啊豆料啊的。一般的,还有驴子,骡子,也可以代步,不过速度没马快,也没马那麽威风。接著,就是车。 
这个车也分好几种,运货的平板,小厢,半拉挂,骡拉驴拉马拉都有。人坐的,有马车有驴车,也分好几种,轿车,厢车,围车……真是五花八门。还有,最高贵的,就是轿子和步辇。好象民间坐轿的不多,小媳妇回门儿坐坐,有钱夫人上香坐坐,大官高阀的也坐坐,这个呢,两乘四抬六杠八抬不等了。步辇在宫外不叫步辇,叫滑竿,也有叫杠桥的,比轿子简陋得多,有盖没有厢围。 

但是总的来说,这些东西,我觉得都还比不上一辆自行车呢。不要说捷安特,就是个二手破车也是又快又轻松。 
但话说回来,就算有自行车,在这种路上,也是没法儿骑吧。 
这才刚出城呢,麻石道就有些坑坑洼洼了。等下了这段大路,还不知道颠成什麽样儿。 
我摸摸发麻的屁股,再动动已经坐酸了的腰…… 
忍吧,一忍天下无难事,忍到了头,习惯了就好。 

中午停下来吃饭。 
尽欢把我抱下车,我抗议过,不过三个人在一起,二比一,我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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