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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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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殊并没有像百官一样着官服,而是一身紫色锦袍,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华美的图案,针脚落得很密,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长安上次见他时,他还身披战甲,宛若战神,此时竟有换了模样,成了一位雍容华美的王爷,这人的性子,实在是让她难以捉摸。

“见过皇叔。”长安低下头向慕言殊行礼。

慕言殊面色淡淡:“免了。”

长安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高深莫测,昨日的朝堂之上,长宁那样哭闹,他却始终一言未发,今日也未曾说些什么,依他的地位,明明可以用极其严厉的方式教育长宁。

可他却只是沉默。

沉默,竟然是更可怕的。

“长安。”慕言殊唤她的名字。

“嗯?”

“昨日退朝之后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教育长宁的事,果然是要交给你的。”

他说这话时眼眸微微睨着,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长安听他说得轻松,实则有无限的深意,慕言殊说昨日之事,他全都听说了,是详细到何种程度呢?

他这话是在暗示她,他已经了然她的防备了吗?

昨日她对长宁说,不可将权力交出去的话,慕言殊究竟有没有听到呢?如果他听到了,又是通过何种方法呢?

长安的心神被慕言殊的一句话轻易搅乱,竟然一下子开始觉得,这宫城也不再安全,以后无论是说话、做事,都要再谨慎一些才是。

毕竟如今隔墙有耳。

“哪里,长宁自然是要交给皇叔和太傅教导,长安只是做了一个皇姐应该做的事。”

暮言殊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像是表示赞许。

与这男人对话实在太耗心神,让长安不自觉的想要逃离,她明明心知慕言殊的真实面目,却总是在看了他的伪善表象之后,不禁问自己,她所以为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皇叔,长安还要回云澜殿,便先告辞了。”

说着长安向慕言殊行礼,待他点头后,又和长宁告别了几句,转身离开怡和殿,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独自一人回到云澜殿,刚才在朝堂之上没见到的晏清歌,此刻正站在庭院之中,他身着官服,气宇轩昂。

“小晏,你今日怎么来了?”

小晏却只是笑笑,说道:“昨日我怎样劝,长宁都不肯听我的,后来我听说你去了南琼殿,皇姐出马,果然有所不同。”

“那当然,我好歹也是他的亲姐姐。”长安有些得意。

“我本以为,先皇驾崩,对你的打击会很大,长安,你的坚强真的超乎我预料。”

小晏认真的看着长安。

“我本来就很坚强好不好?”

“坚强?”小晏不禁笑出声来,“你或许算得上聪敏,但若说坚强,你原本还差的太远了。先皇和长平那样宠你,我本还以为,你会和长宁一样闹个不停呢。”

长安听他这样说,原本是有些恼他的,可自己回想起来,上一世真正十五岁的那个自己,确实算不上坚强,她如今的性子,大概都是那五年艰难磨练出的。

见她不说话,小晏继续逗她:“怎么,生气了?”

长安嗔他一句:“当然生气,你说我是个娇惯的公主,我能不生气吗?”

然后狠狠瞪他一眼。

“我说真的,长安。”小晏却叹了口气,“你仿佛一夜长大。”

长安沉默了很久,才问:

“长大,不好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好的吧。”

小晏怅然说道。

对于东朝的百姓、对司徒氏一脉来说,十五岁的公主长安能够成熟起来,扶持幼弟,自然是好的。可是对于他晏清歌呢?

他不希望长安长大,不希望她背负这么重的担子。

他希望她,能够永远天真快乐。

重逢,交锋(3)

重逢,交锋(3)

是夜。

长安深陷于梦魇之中。战士们震天的嘶吼,战火、鲜血、牺牲,蛮夷凭借强壮的身躯,压制着中原的文明民族,犬戎压境,南蛮骚动,东朝几欲倾国。

黄沙漫天的西域荒漠之中,蓦地下起了雪,黄土之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这场骤降的风雪,阻碍了她的前行之路。

长安以旁观者的眼光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上一世的她坐在车中,先是怅然,看着沙漠中的雪,临南嗟叹,接着晏清歌的军书传来,她饮下鸩酒,抱憾而去。

她看着自己死在了马车之中,那马车在出发时是极其华贵的,却终究禁不住颠簸与风沙,变得有些陈旧。

一如她的生命。

眼前的画面瞬间跳转,上京城中,镇南的大军兵临城下,身穿战甲、训练有素的军人们举着大旗,上书一个“慕”字,宛若铁画银钩,看得她心里发凉。

为首的慕言殊冷着一张脸,低声吩咐了一句,身旁的士兵高举旗帜,大军瞬间攻破上京城。

慕言殊轻取皇城,以胜利者的姿态步入宫门。

冷清飘摇的怡和殿内,长宁穿着龙袍,缩进了最难以察觉的角落,瑟瑟发抖。

慕言殊却步步走近,仿佛不需要考虑,就知道长宁在哪里。他的面容模糊不清,铠甲之上染着血,滴落在地上,那声音听的人心慌。

瞬间,长剑出鞘。

银光一闪。

长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啊!”

长安惊呼一声,倏的从梦魇中醒了过来,脸上已满是泪痕。

思及前世,不禁叹息一声,还好,上天又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无论要受怎样的委屈,她也一定要保护长宁。

再难入睡,长安随意披了一件外衫,就向殿外走去,云澜殿旁便是御花园,每天春夏,风景都是极美的,长安小时候,每当有不如意的事情,就会偷偷来这里。

夜里略有些凉,她正要拢拢衣服,竟有一件披风落在她的身上,厚实的鹿皮材质,并不奢华,却十足的暖。

“夜里出来,怎么还穿的这样单薄?”

长安闻言心中一惊,抬起头来,果然身旁之人是慕言殊。

刚刚才出现在她梦魇之中的慕言殊。

“皇叔。”她又低下头来行礼。

慕言殊却说:“你总是与我这样客气。”

他的唇边,竟然有一丝笑意,那笑容太淡,几乎不可察觉。长安又不曾见过他的这一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见过慕言殊战神一般的英姿,也见识过他的隐忍、高深莫测,那个慕言殊永远都是复杂的,而此刻,他却像是展露了自己最简单的一面。

这个男人真的有简单的一面吗?

还是简单的背后,又是另一番算计?

长安正想着,就听见慕言殊又道:“长安。”

“嗯?”

“你跟我来。”

慕言殊的话仿佛总是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长安还未答应,他便迈出步子向前走去,看着他的背影,长安只好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御花园之中兜兜转转,夜里暗香大盛,凉风席席,更使人心旷神怡,长安虽对慕言殊甚是戒备,此刻心中,却也难免是轻松的。

终于,慕言殊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小院,院中有一个秋千架和几个石凳,石凳的对面,绿色的藤蔓植物爬了满墙。

长安还来不及问慕言殊为何将自己带来这里,便看见对面的那堵墙上,蔓生的菟丝子交错纵横之间,竟有一朵莹白的花苞,几欲盛开。

竟然是昙花。

长安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她在宫城之中住了十五年,却从来不知道御花园中是种了昙花的,皇家的花园,往往讲究富丽堂皇,栽种的花卉,也多是些常开不败的富贵之花,而昙花短暂的美,是与宫城格格不入的。

慕言殊长身玉立,面容投在阴影之下,看不清,只听他说:

“你倒是好运气。”

他话音才落,就见那昙花一下子像是活了过来,竟然开始缓缓的绽放。

一瞬之间,幽香袭来,那香气并不浓郁,却轻轻环绕这长安与慕言殊。长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花苞,原本相互依附着的花瓣,此刻一次展开,外面的一层还在盛放,里面的就已开始蠢蠢欲动。原本极为静谧的昙花,在这一刻,竟然突然变成了御花园中的最生动。

层层花瓣不断绽放,昙花越开越大,像是无穷无尽。这突然活过来的花,此刻也像是得了上苍的恩赐,仿佛要在这极为短暂的生命之内,极尽绽放自己的美丽,极尽享受这万千世界。

这是夜之花朵,这是世间无双的美。

长安从心底发出感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当昙花的最后一片花瓣也绽放之后,香气也到了最浓郁的时刻。

由盛转衰,也不过一瞬。

长安还来不及好好欣赏,便发现最外层的花瓣已经开始枯萎,晚风吹来,幽香随之变淡,原本洁白饱满,极富生命力的昙花,竟然在瞬间之内,就开始衰败。

如同刚才盛开时一般,也是最外层的花瓣最先变得枯黄、皱缩,死亡的气息由外渗透至内,刚才是如何盛大,此刻便是如何衰落。

终于,昙花开败了。

零落成泥,碾作了尘土,消散在悠然的夜色之中。

长安不禁叹了一声。

慕言殊这才回过头来看他,此刻的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清明冰冷的月色,照亮了他的眼眸,长安只听他低声问道:

“为何叹气?”

长安坦然道:“昙花素来享有盛名,亲眼见过,美是美,却太过壮烈。”

“花开花落,皆有定数,它开时盛大,赴死是从容,虽然短暂,却未尝不值得。”

听慕言殊这样说,长安隐约有些懂得了,他将话说得直白,其中的深意却是十分耐人寻味的,只是长安不懂,他是想要暗示些什么呢?

“长安愚钝,不明白皇叔的意思。”

慕言殊凝视着她,眼眸如同深海。

“有些事情,其实远远没有你想象的复杂。”

像是被他看透了心事,长安眼眸中的光芒一下子闪躲了起来,她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听慕言殊已经继续说道:

“就像是现在,你又在想,我说的话究竟有什么话外之音。”

他轻轻俯下身来,贴近长安的脸,他的气息萦绕着,让长安的脸有些发烫。

“长安,我慕言殊所说、所做的一切,决无虚假,决无欺骗。”

接着,还不等长安反应过来,慕言殊便转身离开了小院,消失在长安的视线之内。

长安却仍未离开。

良久,她终于轻轻笑出声来,在子夜之中,显得有些诡谲。

她差点就被慕言殊的一番话迷惑。

他之所以说那些话,只因为她是这皇城之中的异类。

所有人都认为慕言殊是绝无二心的忠心朝臣,他们都为他伪善的外表所迷惑,唯独她不信,也唯独她戒备。

因为只有她知道,慕言殊是有野心的。

长安差一点就被他迷惑。

这个高深莫测的、可怕的男人。

冲突,罚跪(1)

冲突,罚跪(1)

又过几日,当众人都淡忘了那日新皇在朝堂之上的一番哭闹,慕言殊却又在早朝之上,颁布了一纸诏书。

擢太傅晏清歌为礼部尚书,由大学士林沛丰暂任太傅,指导新皇。

满朝文武的心中都各自谋算了起来,照理说,将晏清歌从一个毫无实权的太傅提拔至六部官员,实在是破格的提升,但晏清歌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太傅,曾是长平公主的准驸马,如今又是长安公主最为亲信之人,新皇才登基,正是晏清歌应发挥作用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慕言殊将他换了下来,究竟是何用意?

再说这新上任的太傅林沛丰,说得上是满朝文武之中,最为循规蹈矩的儒学大士,新皇才在早朝时哭闹,就为他换了个苛求礼法的太傅,这又是何用意呢?

一时间,竟然谁也琢磨不透这摄政王的心思。

长安在早朝还未下的时候,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上次长宁的事情再次发生,她托秦公公在怡和殿布下了耳目,一旦有与长宁相关的事情,都需得第一时刻禀报至云澜殿。

那个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名叫吉祥,他半跪在长安面前,说了慕言殊的旨意,让长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安素来知道慕言殊深不可测,可她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能隐忍到这个地步?

长宁的事情才发生时,他不曾有丝毫责怪,已经弄得宫城之内,满城风雨,而如今长宁终于被她安抚下来,一切眼看就要息事宁人,慕言殊竟然又突然下旨,将小晏调离了长宁身边。

他这一招实在高明。

既没有表示出对新皇长宁的责难,又没有表示出对作为太傅的小晏的不满,他达到了目的,小晏也升了官,长宁在新太傅的教导下,想必会更加恪守帝王之道。

实在不可说不是一箭三雕、皆大欢喜。

“皇姐!皇姐!”

长安还没理清头绪,就听长宁在门外喊她,想必是刚下了早朝。她才想站起来,就看见长宁推门跑进了云澜殿,小晏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来。

“皇姐,刚才在早朝时,皇叔给小晏升了官呢!从今以后,他就是礼部的尚书了!”

长宁一脸兴奋,他虽不知道长安的那些心思,对官员的品级,却是极其熟悉的,小晏被擢升尚书,从此就是手握实权的官员了,比终日窝在宫城里教导小皇帝,不知道要威风多少倍。

长安听他这样说,面容转向小晏,微微一笑:“恭喜。”

小晏却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笑着说道:“你这声恭喜,听起来可一点也不真心。”

他说话时依旧言笑晏晏,仿佛眼梢都带着春风。

“我早说过了,除了你,我谁也放心不下,如今你是飞黄腾达了,可我们长宁要怎么办呢?”长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敲了下长宁的脑袋。

“皇姐,很痛哎!”长宁吃痛的抱着头。

长安看着他这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小晏却不将她的问题看作问题,只说:“新上任的太傅林沛丰是朝中最精通儒学的大师,而我自愧弗如。若说指导长宁,他实在比我更合适。”

“可他却不是我所熟悉的人。”长安轻轻皱眉。

“熟悉?”小晏有些不解,“长安,如今天下已尽归长宁所有,你还在戒备什么?”

长安自然不能说她戒备的是慕言殊,毕竟就连晏清歌这样看淡名利,对待朝中之事想来冷静的人,也是敬佩慕言殊的。

于是她只能沉默。

“长安,你不必这样不安。”小晏劝慰她,“长宁虽小,却有摄政王在,你大可放心。”

他这样说着。

长安却在心底苦笑一声。

正是因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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