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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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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已经满是祁山弟子,乌压压一片的弟子常服,蓝衫青衫不一而足,但队列极其整齐,甚至不输北周正规军列。

苏婉之站在一侧,没什么精神的席地而坐。

地面很凉,从□蔓延至大脑,却恰好让她不至于沉眠。

抬起眼,逆着光正好看见那边的景象。

站在最前主事的是计蒙,边上站着个中年男子,看年龄大约是祁山师叔辈的,再后便是祁山大片大片的弟子了。

在计蒙的指示下,先有一排十名弟子上前演习。

拳脚舞动虎虎生威,苏婉之看得昏昏欲睡,眼皮也一直跳动。

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全部演习结束,轮到弟子单独比试。

计蒙话音一落,容沂已经出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余弟子自觉站在了一边,空出中间一大块空地,只余下计蒙和容沂二人。

计蒙微笑接受,从边上的兵器架上随手取下一柄长剑,同时反手把松松束起的发系紧,腿略向一侧跨步,随着这一跨,那微笑也随之收敛,换上认真的神色。

反观容沂,他拿的是他惯用的大刀,背手将刀背架在肩上,容沂脸色一肃,扎起马步,暗自蓄力,袍角无风自舞,整个人都浑似一把敦厚的利刀。

没料到容沂真打起来也挺有气势的。

苏婉之唇角勾了勾,若是苏慎言站在那里……

按着眉心,掩盖住瞬息痛苦的神色,苏婉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翻滚的情绪压下去。

她不能……不能示弱,除了容沂和苏星,整座祁山里都是陌生的人,再痛苦也不过是让容沂、苏星担心而已,不会有父母哥哥来安慰她了,那些毫无意义的安慰和同情她也并不需要。

苏婉之,别丢脸。

再抬起头,苏婉之脸上已经看不出方才的难堪和痛苦之色了,唇角含笑,仿佛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校场中的打斗也正式开始了。

容沂的刀势骇人,一刀狠劈下去,一条细长的石缝顺着容沂脚下的地面至裂到计蒙的位置,校场的地面用的是千钧石墩,极其坚硬,平日别说劈裂,就是劈出一点伤痕都难得很,因此这一刀令众人都忍不住倒抽冷气。

这也是容沂的优势所在。

蛮力。

容沂看模样甚至还显得有些瘦弱,可是运起功来,力气能达到一个很可怕的程度,这点就连苏婉之也不敢轻试。

只可惜,在容沂刚出刀的瞬间,计蒙已经身形一闪,避开了容沂刀锋所指,反而步如疾风,握剑冲向容沂,容沂扬刀,刀锋顺势一转,计蒙腾空一跃,双足稳稳落在容沂身后。

虽然容沂的力气够大,但可惜不够灵活,几刀下来气喘吁吁,却怎么也劈不到计蒙。

那厢计蒙游刃有余的避开锋刃,间或举剑劈刺,容沂回护不及,身上多处剑伤,人也累得两颊绯红。

十来招之后,计蒙依然优雅的握剑,衣衫半丝不乱。

他抬眸,淡笑起来:“只有这样么?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下面师弟可是要输了。”

容沂凶狠地瞪着他,扬起刀锋:“那你动手好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一番打斗看下来,苏婉之的耳中嗡鸣,脑内也有些眩晕,隐隐有作呕的**。

忍不住半扶住额头,她看得清楚,刚才计蒙并没有尽全力,而且只他使出的那几招,容沂可能确实打不过他。

以力破巧本来就有极大的难度,而比起计蒙,容沂的力显然还不够强大。

果不其然,后半场计蒙不再留手,也不再躲避,很多次甚至直逼锋刃,刀剑对击,刀锋中划出“刺刺拉拉……”的摩擦声,刀锋上力量悬殊竟不相上下。

而接着,那刀光竟然一点点朝着容沂压去。

刀光锋利折射,仿佛下一刻就要劈砍到容沂。

苏婉之坐不住了。

一个利落的甩袖,袖中的白绫绞住正在力拼的刀刃,稍一发力,刀锋又再度拉回了势均力敌的程度,容沂的危机立刻化险为夷。

她一个纵身跃到场中,反手架匕首支开计蒙的剑,面无表情拱手对计蒙道:“我师弟技不如人,不如我来和你比如何?”

计蒙不慌不忙的收回剑,并没有因为苏婉之的突然插手而惊讶,把剑收回鞘中,又掸了掸青衫上的并不存在的尘土,他才转头似笑非笑看向苏婉之,吐出一句话:“计某从不和女子交手。”

说罢,收剑便要退开。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能让哥哥的名声落下。

像是胸口郁结的一股气忽然不收控制,苏婉之握住白绫手指一抖,灵活的白绫如同活物般顺着计蒙的衣角攀爬而上,最后勾住他的颈脖,死死系住。

苏婉之睁开眼睛,没什么笑意的视线落在计蒙的身上:“如果我杀了你你也不还手么?”

并指如刀,扯裂开苏婉之的白绫,计蒙回头,挑眉道:“你现在的状态,我三招就能嬴你,还有什么意思?”

“我……”

“别硬撑了。脸色发青,双眼无神,血丝密布,刚才用白绫扯开我们的剑,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苏婉之不以为意,握紧白绫拉到身前,目光灼灼地紧盯计蒙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此时,围观弟子也兴奋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要挑战大师兄,瞧瞧这位姑娘长得还是不错的嘛,不知道师兄是怜香惜玉还是辣手摧花呢?

于是群起起哄。

“大师兄,你就答应人家比一场吧。”

“就是,不敢比多不男子汉啊!”

“对啊,师兄!我们都不急的!你可以慢慢比!”

计蒙扫了一眼起哄的方向,目光冷锐,众人即刻噤声,各个又身姿挺立的站好。

再看向苏婉之,计蒙轻声道:“试试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先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很重要的,是有关你哥哥的。”

苏婉之闻言一怔,道:“好,你说。”

声调淡漠,计蒙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苏婉之略凑耳朵过去。

计蒙干脆利落的并指点穴,苏婉之随即软绵绵倒下,连哼一声也未来及。

容沂在一侧连忙扶住苏婉之,恨恨地朝计蒙看去。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很是眼熟。

“是你让她来的?”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愚蠢。”计蒙直言,“你没发现再等等她只怕会当场晕倒么?”

“我……”

“你送她去房间休息,我去找人给她抓药。”

“可是……”

计蒙已经走回校场,眼睛一眯,点出两个方才叫的最凶的弟子,让他们率先比试,并且不见血不算停。

弟子哀嚎出声,几乎要抱着计蒙的大腿求饶,计蒙抬腿踹翻,露出一个惯常有的大师兄笑容,道:“刚才怎么没这么乖,去,给我好好比武。谁输了就出去练一百次祁山入门剑法。”

那边,容沂已经小心架住苏婉之,冲计蒙狠狠送了两记眼刀,才架着她回院。

******************************************************************************

校场演习后,计蒙回自己的院中洗褪一天的疲累。

换好衣衫后,想起苏婉之。

之前听韩师叔说是丞相之女,计蒙还以为要照顾的是个娇弱的大小姐,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女子,坚锐强韧到好似不会受伤一般。

不知道病后是个什么模样。

怀着这样不良的心思,计蒙几步路顺到了苏婉之的院中。

突然想到这似乎还是邓玉瑶的院子,计蒙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啊,计大……大师兄,您是计大师兄吧,您是来看小姐的吧,快点进来啊。”

陌生的小姑娘抱着一盆热水领着计蒙就要进屋。

计蒙只沉吟的一瞬,便跟着进去了。

好在邓玉瑶并不在。

计蒙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又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之前叫人送来的药摆在床边的小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

那小姑娘忙解释:“小姐一直昏睡到现在,药也就一直没喝。”放下盆,又补充道:“这是准备给小姐擦汗的,小姐刚才一直睡得不安稳,现在才稍微安静下来。”

探过药碗的温度,还温热着。

“药还是让她喝下去吧。”

“小姐现在昏迷着,怎么……”

修长手指扣住碗底,计蒙坐到苏婉之的身侧,另一手夹住苏婉之下颌,指尖发力轻轻一捏,苏婉之的嘴唇微微张开,药水就顺着苏婉之的喉咙迅速被喂了进去。

不过计蒙显然没有喂药的经验,只喂了几口苏婉之就痛苦的皱起眉,轻微的咳了起来,没来及咽下的药水顺着唇角流淌而下。

“把毛巾拿来,给你小姐擦擦。”

话说到一半,计蒙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小姑娘不知不觉从屋中消失了。

哭笑不得,计蒙自己动手把木盆边缘搭着的毛巾拽下给苏婉之擦了擦,还想继续进行刚才未完的喂药事业。

没想,这一口还没喂下去,自己的手腕倒是给抓住了。

计蒙以为苏婉之的醒了,放下药碗正要说话,那边苏婉之却忽然垂下头,声音艰涩道:“哥哥,苏慎言……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别丢下我……”

语气再不负清亮不负明媚,只是混乱到语无伦次的一遍遍重复,握住计蒙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放手,力气之大,让计蒙都微微觉得手腕疼痛,却又不忍把她甩开。

苏婉之沉痛的音色里带着一种几乎让人不忍心的祈求。

尤其这样的声音还是苏婉之发出的。

想看好戏的心情一下子散去,任由苏婉之抓着,计蒙压低声音柔声道:“不会丢下你了,乖,没事的。”

一遍一遍下来,苏婉之似乎被安抚了,也渐渐安静下来。

计蒙的心不知不觉也沉静了下来。

刚想再去拿药碗,忽然苏婉之抬起头,双眸空洞无神,神色空蒙地转向计蒙,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梦魇般,而后在计蒙未预料到的刹那,嘴角忽然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隐秘的一笑道:“姬恪,我咬死你!”

接着,张口狠狠咬住计蒙的手臂。

三二章

苏婉之这口咬的又狠又准又用力,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

坚硬的牙齿咬破皮肤,直到沁出血痕也毫不松口。

从发觉苏婉之神情不对到手臂上剧痛不过瞬息间的功夫,计蒙再想甩开苏婉之的时候,苏婉之已经又歪着头倒下了,嘴里还含着他半截手臂。

计蒙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姑娘的言行镇住。

——有未出阁的姑娘会凶悍到上口咬人么?

那个姬恪……又是谁?

来不及多想,计蒙连忙小心翼翼推开苏婉之,挪出自己的手臂,看着上面清晰宛然的齿痕,和溢出的血丝,计蒙又看了看睡梦正酣的苏婉之,无言的想自己还是先在这个房间找些东西来包扎一下伤口。

大约是刚收拾过,房间里并不显得凌乱。

女儿家的房间计蒙不是没进去过,没怎么费工夫就在抽屉里找到一块细白的绢布。

草草包好伤口,计蒙正想往回走,意外看见绢布中有一角红色的木框。

手指拨弄开,是副装裱精致的字画,想着来逃难都带着的想必会是名家名作,计蒙取出来一看,却并不是意料中的,反而是一副甚至连他的字都不如的……习作。

饶有兴致的仔细端详了片刻,倒也不算太幼稚,不过……《关雎》,苏婉之写这个是因为……思春了?

转头再看向闭着眼睛丝毫无所察觉的苏婉之,仰面,手臂伸在被外,眼角嘴边还有微亮的光,实在不是什么好睡姿。

计蒙很怀疑……这样的姑娘有人敢要么?

天色朦亮,照耀进房间。

苏婉之翻了个身,身体里的疲倦一扫而空,但大脑却昏昏沉沉。

辗转了一会,终是托着额坐起身。

隔壁邓玉瑶姑娘睡的正香,不时发出呼呼的轻响。

穿戴好出门,晨曦的微光跳射进眼中。

苏婉之扬手挡了挡碍眼的光线,大脑开始回想。

她是怎么就这么睡着了的……对了,计蒙!比试!他竟然点她的穴!

顿时怒不可遏,怒从中来,简直不可断绝。

磨了磨牙,苏婉之顺手抄起院子里放着的柴刀便大踏步走了出去,目标……计蒙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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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

鲜血一挥而洒,浸了满地的浊红。

“咳咳咳……”

姬恪不可抑制的咳了出声,其徐忙上前,右手使内力助姬恪缓过气,边问:“公子,要不要先让行刑停止,等过一会在开始?”

左手握拳抵唇,姬恪摇头,轻声道:“继续。还有多少个?”

翻过行刑的名册,其徐道:“还有三十一人。”

“我知道了。”

散发着灼热气浪的烈日正挂在当空,荫棚下热意依然不减。

姬恪勾唇角,淡色的唇瓣上只有一丝血色,颊边却是不正常的红晕。

他轻笑,声音低微几不可闻:“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御史大夫齐家满门抄斩,罪名,府中藏匿御用之物,意图谋反。

监刑者,齐王姬恪。

谋反……迂腐守礼到近乎刻板的齐夫子会谋反?满肚子君臣大义忠君报国的齐御史会谋反?

若说齐家真正的罪孽,也只在于齐家养了一个十足的纨绔。

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也是这个纨绔,连往自己府里带皇袍之事也做得出。

被抄家的时候这个纨绔甚至还在和府上的宠妾嬉笑玩乐。

不过……混迹朝野能被致死罪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你碍着别人了。

听着耳畔利落的人头落地声,姬恪闭眸,任由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模糊,纷乱的声音一点点远去。

“啊,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怎么了?”

“快传御医!”

流言从此时开始,齐王体弱,观刑晕厥。

而齐家之事,也并非结束。

此后接连有大臣因事获罪,或贬或砍,一时间朝中皆是人心惶惶。

每日上朝前谨言慎行,有胆小的甚至在上朝前吩咐家人准备好后事,谁也不知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又会谁获罪谁倒霉。

齐王称病罢朝多日,正殿之上立于最前端的依次是睿王姬止,燕王姬跃,静王姬音,季川候李聊。

齐家亡故后,坐上御史大夫位置的是御史台一名中丞,新御史大人姓索,人如其姓,为人处世都十分缩手缩脚,对几方前来恭贺的官员都是恭恭敬敬,料想不多时又是另外一个兵部尚书——墙头草。

出了此等事,最抑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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