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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下)冯友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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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此〃天人合一〃之观点观之,则历史成为一〃神圣的喜剧〃矣。此说吾人虽明知其为不真,要之在哲学史上不失为一有系统的历史哲学
也。
(十二)春秋大义
孔子与《春秋》之关系,第一篇已述(第一篇第四章第四节)。自孔子以后,《春秋》与儒家之关系,日益重要;儒家所与《春秋》之意义,亦日益丰富。及董仲舒讲《春秋》,于是所谓《春秋》之微言大义,乃有有系统之表现;而孔子之地位,亦由师而进为王。
董仲舒以为孔子受天命,救周之弊;立新王之制;西狩获麟,即孔子受天命之征也。董仲舒曰:
有非力之所能致而自至者,西狩获麟,受命之符是也。然后托乎《#秋》,正不正之间,而明改制之义。一统乎天子,而加忧于天下之忧也。务除天下所患,而欲以上通五帝,下极三王。以通百王之道,而随天之终始。博得失之效,而考命象之为。极理以尽情性之宜,则天容遂矣。(《符瑞》,《繁露》卷六,页四至五)
孔子托《春秋》以立新王之制。董仲舒曰:
天子命无常(苏舆曰:〃子疑作之〃),唯命是德庆(苏舆曰:〃疑作唯德是庆〃;)。故《春秋》应天作新王之事,时正黑统,王鲁,尚黑,绌夏,亲周,故宋,乐宜亲(苏舆曰:〃亲字疑用之误〃)《招武》(苏舆曰:〃招武即韶舞〃)。故以虞录亲,乐制(卢云:〃疑当作制爵。〃)宜商,合伯子男为一等。(《三代改制质文》,《繁露》卷七,页八至十)
〃汤受命而王,应天变夏作殷号,时正白统。制质礼以奉天。文王受命而王,应天变殷作周号。时正赤统。制文礼以奉天。〃(《三代改制质文》,《繁露》卷七,页七)〃《春秋》受天命作新王之事〃,继周之正赤统,故为正黑统。托王于鲁,其色尚黑,所谓〃有三而复者〃也。〃绌夏亲周故宋〃者,依上所说,一王者必封其以前之二代之后,仍称王号。绌二代以前之王谓之帝。〃《春秋》当新王〃,故以周、宋为前二王之后而存之;至夏则归五帝之列矣。《春秋》继周,当〃主天法商而王〃,与舜同,故云:〃乐宜亲《招武》〃等。《韶》,舜乐也。
〃文王制文礼以奉天〃,周尚文,故《春秋》尚质。董仲舒曰:
礼之所重者在其志。志敬而节具,则君子予之知礼。志和而音雅,则君子予之知乐。志哀而居约,则君子予之知丧。故曰:非虛加之,重志之谓也。志为质,物为文。文著于质;质不居文,文安施质。质文两备,然后其礼成。文质偏行,不得有我尔之名。俱不能备而偏行之,宁有质而无文。虽弗予能礼,尚少善之。'有文无质,非直不予,乃少恶之。然则《春秋》之序道也,先质而后文,右志而左物。故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推而前之,亦宜曰朝云朝云,辞令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引而后之,亦宜曰丧云丧云,衣服云乎哉?是故孔子立新王之道,明其贵志以反和,见其好诚以灭伪(苏舆曰:〃和疑利之误。〃:)。其有继周之弊,故若此也。(《玉杯》,《繁露》卷一,页十八至二十)
此所谓〃有再而复〃者也。
〔注〕何休《公羊传注》云:〃王者起,所以必改质文者,为承衰乱,救人之失也。天道本下,亲亲而质省。地道敬上,尊尊而文烦。故王者始起,先本天道,以治天下,质而亲亲。及其衰敝,其失也亲亲而不尊。故后王起,法地道以治天下,文而尊尊。及其衰敝,其失也尊尊而不亲。故复反之于质也。〃(《公羊传》,桓公十一年注,〃四部丛刊〃本,卷二,页十二)
《春秋》为孔子奉天命所作,故其中大义包罗极广。董仲舒曰:
《春秋》之为学也,道往而明来者也。然而其辞体天之微,故难知也。弗能察,寂若无。能察之,无物不在。是故为《春秋》者,得一端而多连之,见一空而博贯之,则天下尽矣。(《精华》,《繁露》卷三,页二十二)
由斯而言,则《春秋》乃董仲舒所谓〃天理〃之写出者,所谓〃体天之微〃者也。其中大义,有〃十指〃、〃五始〃、〃三世〃等。《春秋》有十指,董仲舒云: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文,天下之大,事变之博,无不有也。虽然,大略之要有十指。十指者,事之所系也,王化之所由得流也。举事变见有重焉,一指也。见事变之所至者,一指也。因其所以至者而治之,一指也。强千弱枝,大本小末,一指也。别嫌疑,异同类,一指也。论贤才之义,别所长之能,一指也。亲近来远,同民所欲,一指也。承周文而反之质,一指也。木生火,火为夏,天之端,一指也。切刺讥之所罚,考变异之所加,天之端,一指也。举事变见有重焉,则百姓安矣。见事变之所至者,则得失审矣。因其所以至而治之,则事之本正矣。强干弱技,大本小末,则君臣之分明矣。
别嫌疑,异同类,则是非著矣。论贤才之义,别所长之能,则百官序矣。承周文而反之质,则化所务立矣。亲近来远,同民所欲,则仁恩达矣。木生火,火为夏,则阴阳四时之理,相受而次矣。切刺讥之所罚,考变异之所加,则天所欲为行矣。统此而举之,仁往而义来。德泽广大,衍溢于四海。阴阳和调,万物靡不得其理矣。说春秋凡用是矣。此其法也。(《十指》,《繁露》卷五,页九至十)
〃举事变见有重焉〃者,董仲舒曰:
《春秋》之敬贤重民如是,是故战攻侵伐,虽数百起,必一二书,伤其害所重也。〃(《竹林》,《繁露》卷二,页二)
战攻侵伐必书,以见其恶战伐而重民也。〃别嫌疑,异同类〃者,董仲舒曰:
逄丑父杀其身以生其君,何以不得谓知权?丑父欺晋,祭仲许宋,俱枉正以存其君。然而丑父之所为,难于祭仲。祭仲见贤,而丑父犹见非,何也?曰:是非难别者在此,此其嫌疑相似,而不同理者,不可不察。夫去位而避兄弟者,君子之所甚贵。获虏逃遁者,君子之所贱。祭仲措其君于人所。甚贵,以生其君,故《春秋》以为知权而贤之。丑父措其君于人所甚贱,以生其君,《春秋》以为不知权而简之。其倶枉正以存君相似也,其使君荣之与使君辱不同理。故凡人之有为也,前枉而后义者,谓之中权。虽不能成,《春秋》善之。鲁隐公郑祭仲是也。前正而后有枉者,谓之邪道。虽能成之,《春秋》不爱。齐顷公逄丑父是也。(卢文弨曰:〃齐顷公三字疑衍。〃)(《竹林》,《繁露》卷二,页十至十一)
祭仲事见桓公八年《公羊传》,逄丑父事见成公二年《公羊传》。逄丑父
祭仲〃俱枉正以存君〃,〃其嫌疑相似〃,而〃春秋〃一予之,一不予之。此
所谓〃别嫌疑;异同类〃也。〃木生火,火为夏〃者,木为春;《春秋》首书春
以正天端。详下。
〔注〕董仲舒又有《春秋》大义有六科之说(见《正贯》,《繁??》卷五,页八至九)。所谓六科,与十指略同,不具引。
《春秋》有五始,董仲舒曰:
《春秋》之道,以元之深,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诸侯之即位。以诸侯之即位,正境内之。治。五者倶正,而化大行。(《二端》,《繁露》卷六,页四)
《春秋》之第一句为〃元年春王正月〃,春为一岁之首,先书元而后书春,即〃以元之深正天之端〃也。春下继之以王,即〃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也。元年即君即位之年,即〃以王之政正诸侯之即位〃也。《春秋》有三世,董仲舒曰:
《春秋》分十二世以为三等:有见,有闻,有传闻。有见三世,有闻四世,有传闻五世。故哀,定,昭,君子之所见也。襄,成,文,宣,君子之所闻也。僖,闵,庄,桓,隐,君子之;所传闻也。所见六十一年,所闻八十五年,所传闻九十六年。于所见微其辞,于所闻痛其祸,于传闻杀其恩,与情倶也。是故逐季氏而言又雩,微其辞也。子赤杀弗忍书日,痛其祸也。子般杀而书乙未,杀其恩也。屈伸之志,详略之文,皆应之。吾以知其近近而远远,亲亲而疏疏也。亦知其贵贵而贱贱,重重而轻轻也。有知其厚厚而薄薄,善善而恶恶也。有知其阳阳而阴阴,白白而黑黑也(苏舆曰:〃有与又同〃;)。
(《楚庄王》,《繁露》卷一,页六至七)
后来公羊家又以此三世分配为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何休曰:
于所传闻之世,见治起于衰乱之中,用心尚麄桷。故内其国而外诸夏,先详内而后治外。录大略小,内小恶书,外小恶不书。大国有大夫,小国略称人。内离会书,外离会不书,是也。于所闻之世,见治升平。内诸夏而外夷狄。书外离会。小国小大夫。至所见之世,著治太平。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小大若一。用心尤深而详。故崇仁义,讥二名。所以三世者,礼为父母三年,为祖父母期,为曾祖父母齐衰三月。立爱自亲始。故春秋据哀录隐,上治祖祢。所以二百四十二年者,取法十二公,天数备,足著治法式。(《公羊传》隐公元年注,〃四部丛刊〃本,卷一,页六)
每年十二月,故《春秋》亦纪十二公之事。此所说三世,与《礼运》所说政治哲学有相同处,皆为近人所称道。
〃《春秋》以道名分〃,董仲舒对于名,更为重视;董仲舒曰:
治天下之端,在审辨大。辨大之端,在深察名号。名者,大理之首章也。录其首章之意,以窥其中之事,则是非可知,逆顺自著,其几通于天地矣。是非之正,取之逆顺。逆顺之正,取之名号。名号之正,取之天地。天地为名号之大义也。古之圣人,谪而效天地,谓之号。鸣而施命,谓之名。名之为言,鸣与命也。号之为言,谪而效也。谪而效天地者为号;鸣而命者为名。名号异声而同本,皆鸣号而达天意者也(卢文弨曰:〃号疑本作谪〃)。天不言使人发其意,弗为使人行其中。名则圣人所发天意,不可不深观也。受命之君,天意之所予也。故号为天子者,宜视天如父,事天以孝道也。号为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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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者,宜谨视所候奉之天子也。号为大夫者,宜厚其忠信,敦其礼义;使善大于匹夫之义,足以化也。士者,事也。民者,暝也。士不及化,可使守事从上而已。五号自赞各有分,分中委曲曲有名。(苏舆曰:〃下曲字疑各之误〃)。名众于号。号其大全;名也者,名其别离分散也。号凡而略;名详而目。目者,遍辨其事也。凡者,独举其大也。享鬼神者号一曰祭(苏舆:〃者与之同。〃;)。祭之散名:春曰祠,夏曰杓,秋曰尝,冬曰丞。猎禽兽者号一曰田。田之散名:春苗,秋蒐,冬狩,夏称。无有不皆中天意者。物莫不有凡号;号莫不有散名如是。是故事各顺于名;名各顺于天;天人之际,合而为一。同而通理,动而相益,顺而相受,谓之德道。《诗》曰:〃维号斯言,有伦有迹。〃此之谓也。(《深察名号》,《繁露》卷十,页一至四)
此以名号为天意之代表,具有神秘的意义;故察其名之意,即知其名所指之事物之所应该也。
第三章两汉之际谶纬及象数之学
(一)纬与谶
上文谓《月令》未以八卦配入阴阳家之宇宙间架内,盖八卦本可自成一宇宙间架。西汉经学家以阴阳家之言解释儒家之经典。《易》本为筮用,其始即为术数之一种,故更易受此种之解释。所谓《易》纬即照此方向以解《易》者,西汉中叶以后,有纬书出。所谓纬者,对于经而言。纬书之外,又有谶书。《隋书*经籍志》云:
说者又云:孔子既叙六经,以明天人之道,知后世不能稽同其意,故别立纬及谶,以遗来世。其书出于前汉,有《河图》九篇,《洛书》六篇,云自黄帝至周文王所受本文。又别有三十篇,云自初起至于孔子,九圣之所增演,以广其意。又有七经炜三十六篇,并云孔子所作。并前合为八十一篇。然其文辞浅俗,颠倒舛谬。,不
类圣人之旨。相传疑世人造为之,后或者又加点窜,非其实录。(《隋书》卷三十二,同文影殿刊本,页三十一至三十二)
普通多将纬与谶连言。其实二者本非一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
按儒者多称谶纬,其实谶自谶,纬自纬,非一类也。谶者,诡为隐语,预决吉凶;《史记*秦本纪》称卢生奏录图书之语是其始也。纬者,经之支流,衍其旁义。《史记?自序》引《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汉书?盖宽饶传》引《易》〃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注者均以为《易》纬之文是也。盖秦汉以来,去圣日远,儒者推阐论说,各自成书,与经原不相比附。如伏生《尚书*大传》,董仲舒春秋阴阳,核其文体,即是纬书;特以显有主名,故不能托诸孔子。其他私
相撰述,渐杂以术数之言,既不知作者为谁,因附会以神其说。迨弥传弥失,又益以妖妄之辞,遂与谶合而为一。(见《易》类附录《易》纬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六,页六十)
谓之谶书。谶…殆必虚伪之徒,
《后汉书*张衡传》谓衡上疏云:〃立言于前,有征于后…书始出,盖知之者寡。成哀之后,乃始闻之。以要世取资。〃(《后汉书》卷八十九,同文影殿刊本,页十二)谶书与纬,不可并论。然纬书中荒诞之部分,实类于谶。盖皆一种趋势下之产物
也。
(二)所谓象数之学
纬书今多不存,就其存者观之,则如《易》纬中所讲之《易》理,即宋儒所谓〃象数之学〃。《左传》僖公十五年,韩简曰:〃龟,象也;筮,数也。
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左传》卷五,〃四部丛刊〃本,页十九)此谓先有物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数,此乃与常识相合之说。上篇所讲《易传》,亦言象。如《系辞》云:〃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以制器者尚其象。〃(《周易》卷七,〃四部丛刊〃本,页九)《易传》亦言数。如云:〃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周易》卷七,页九)但《易传》系以为有物而后有象。八卦之象,乃伏羲仰观俯察所得。既有此象人乃取之以制器。故象虽在人为的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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