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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之声的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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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给“亲爱的小孩子们”每人一片自己烘培的黑麦面包,上面还抹着层蜜。这可真是爬山后的款待啊!然后,泽内尔小姐就会买罐蜂蜜带回家。    
      外婆每天都会到湖边散步,有时也带上我们。几只鹅在离岸边不远的水上游着。外婆走过的时候,它们就从水里出来,伸着脖子朝她走过来,还张着嘴,冲她嘶嘶叫着。出门总是带把伞的外婆就对着它们飞快地把伞一撑一收,那是在对它们说,“别冲我嘶嘶乱叫。让我安安静静地散步。”它们懂了,又跑回水里去了。有了这样的经验,我后来曾向爸爸建议,他可以用阳伞而不是鱼雷吓退敌人!    
    


第一章和外婆在一起(4)

      在那些令人难忘的散步中,记得还有一次秘密逃亡。那天,妈妈带着五岁的鲁珀特和三岁半的我,走着去里格尔沙地; 那地方在采尔湖的另一头。那是一片平坦的沙地,长满了一丛丛的黑刺莓。黑莓丛的空隙处是葱翠的青草,牛群的好食物。我们在那里散步的时候,总会摘些时令的黑莓。还有小小的草仓,这儿一个,那儿一个的,那是农夫用来存放干草以备日后使用的。草仓是用原木搭成的,木头与木头之间留有空挡,就像梯子一样,以便空气流通,保持草的干燥。小草仓的屋顶是木瓦的,窗子很大。人们踩着原木当梯子,轻而易举地就能从窗子爬进干草堆。    
      那天,农夫在那里放牛。一丛丛的黑刺莓大概挡住了妈妈的视线,她并没看到有牛;她不知道牛就在那里。发现有人侵入了它的领地,那头公牛便冲了过来。妈妈猛得发现它正朝我们跑过来。她把我们两个夹在臂下,向最近的草仓跑去,把我们俩一个一个从窗子扔进草堆,然后自己也爬了进去。公牛恰好也跑到了。当然,它是不会踩着原木爬进草仓的。它呼哧呼哧地绕着草仓转了几圈。当它发现无法够到这些入侵者后,便悻悻然小跑着走了。我们到底在这个堆着干草的木屋子里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想,农夫大概一直看着这头公牛,当他看见它撒野的时候,就跑过来救我们,把公牛赶回它的牛棚去了。妈妈这才把我们带回家,没再出什么岔子。    
      正当我们在散步中领略这一带的美景时,我们头上的那片天空开始出现了战机。战争临近尾声的时候,采尔湖的上空出现了飞机。它们是第一批用于战争的飞机。虽然我们不清楚它们的企图,外婆仍不敢心存侥幸;我们可不想成为靶子。这些飞机的翅膀又直又窄,在空中的样子就像蜻蜓一样。我们可以看见它们从地面滑翔着起飞。实际上,看着它们掠过湖面的情景着实叫人兴奋。外婆清楚这其中潜在的危险,有飞机飞过的时候就命令我们跑到屋后,靠墙直直地站着。当然,炸弹要是掉下来,我们八成也只能坐以待毙。    
      在外婆那宽敞的花园里,沿着湖岸,大自然馈赠了我们许多东西。那个时候,既没有广播、电视、电影院,也没有什么购物中心,甚至连电也没有。多无聊啊!也许有人会想。但,不,实际上我们有的是想像,有的是本事把一排椅子变成火车,把一张沙发变成医院。    
      埃尔霍夫的起居室是“玩火车”的好地方。外婆的那些藤椅就充当火车,鲁珀特当司机。玛丽亚和我就是乘客。“司机”给我们票,大声报站名,宣布火车进站。然后玛丽亚与我便下车走进“车站”。    
      碰上雨天,我们就玩办家家。我们假装鲁珀特是国王,我是王后,玛丽亚,就当公主。鲁珀特和我戴着玛丽阿姨给我们做的金色的纸皇冠,玛丽亚则在头发上扎个白色的大蝴蝶结。玩腻了这些角色,我们就扮父亲、母亲和孩子。鲁珀特别无选择:他只能做父亲!我扮母亲,玛丽亚呢,就是小孩了。    
      有时候,大人们也会跑来同我们玩游戏。像什么藏豆子、戏老鼠、捉迷藏都是我最爱玩的游戏。    
      外婆有许多从慕尼黑带来的教育杂志,上面尽是一幅幅漂亮的彩色金属蚀刻画,描绘的多是历史事件。里面有神话传说,诗体故事,还有《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故事片断。爸爸会一边讲述着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一边和玛丽阿姨表演《奥德修纪》和独眼巨人的故事。    
      冬天带来的是另一些节目。爸爸有次休假在家,他穿上滑雪板,叫我们也站在上面,从后面抱着他的腿。我们便跟着他从外婆家后面的那个缓坡上滑下。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滑雪。    
      雪天里更有好玩的。当雪厚到了可以滚雪球时,妈妈和玛丽阿姨会用雪堆个拱形圆顶屋,大得我们可以站进去。我们帮她们搓大雪球,好让她们拿去造房子。有时候,她们也堆雪人,拿根胡萝卜做鼻子,还戴顶黑色大礼帽。冬天的快乐可真不少。    
      冬天里,我们还热衷于看人们凿湖上的冰。当湖上的冰结得至少有一英尺厚的时候,农夫会带着他的马队过来,那些马都是套在一种特制的木雪橇上的,不偏不倚,恰好赶到离岸边不远的冰上停下。然后,他就带着人凿冰,十二英寸深,三十六英寸深,再用长柄铁锹把冰块锹上来,装到雪橇上。这一壮观的场景不仅在大人眼里觉得有意思,更别提小孩子了。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总担心有人会掉进水里,要么就是害怕冰承受不了马匹和雪橇的重量而发生破裂。还好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雪橇装满后,他们就把冰运到外婆家的冰窖里。人们在里面把冰块堆成阶梯状,就像架子一样,让厨子好把篮子、罐子、一箱箱食物搁在上面。冰可以直到次年的冬天都不化。只有厨子才有那冰窖的钥匙。初夏时节,满是青草的冰窖屋顶上面长满了野草莓。我是唯一知道这儿长着草莓的人,时常会采一些下来当作礼物送给妈妈。    
      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外婆会给家人与宾客带来一个特别的节目。她会做拼图给他们玩。她在埃尔霍夫有一把专门做拼图的线锯。她取出一幅裱在一块木板上的趣味图画,把它锯成一小块一小块彼此形似的,再把它们装进一个盒子里。她随后铺上一张牌桌。家人们与宾客们便在这些迷惑人的小碎片中挑挑拣拣,把它们一一放在特定的位置上,然后整幅图就慢慢显出真面目了。    
      外婆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受过全面的教育。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怀有兴趣。按照她那个时代贵族家庭的传统,她从小是由家庭教师授课的。她的才华表现在许多方面。她会用手纺车把羊毛纺成纱。她还识谱,钢琴弹得非常棒,时不时地还与妈妈或者弗兰克舅舅来上一段二重奏。外婆一手创造了并操持着一个井然有序的家,在教育我们小孩子方面也很有一套。    
      我们在妈妈、外婆和阿姨们的悉心呵护下长大,童年时代在埃尔霍夫度过的那些岁月着实是弥足珍贵的。我们学会了与一个重视价值观念的家庭和睦相处。我们学会了自娱自乐,并且,我们听到了音乐之声的第一个音符,而正是音乐,日后成为了我们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    
    


第二章两次特别的机遇

     4 两次特别的机遇    
      1914年的圣诞节是我记事以来的第一个圣诞节。那时我还不到两岁。我站在一棵圣诞树前面,那棵树高极了,顶天立地的。树上柔和的烛光照亮了房间。就在那片烛光里,我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向我走来。他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穿着一件灰中带蓝的制服,竖着绿色的领子,袖子上还镶着绿边;那是帝国王室军团的节日盛装。    
      我听见有人说,“这是沃纳叔叔。”我便抬头看他。    
      他弯下身子,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马上就觉得这个人很友善,但我从此再也没见到他。1915年5月2日,沃纳叔叔在奥地利军队对俄国军队的一次军事行动中牺牲。然而,沃纳叔叔仿佛还活着,许多年前那个圣诞前夜的场景还留在我的记忆中。    
      那个时候,奥地利的孩子以为圣诞节期间出生的婴儿就是幼年基督,他带着礼物而来。天使是他的助手。有个房间是留给幼年基督的,孩子们知道不能打扰了他。    
      在埃尔霍夫,我们的保姆住在二楼。宽敞的大楼梯直对着底下的大起居室,那儿被唤作“大厅”。圣诞前一星期,大厅从楼梯那被关上了。    
      圣诞夜,我们小孩子穿上了特别为这个节日准备的最漂亮的衣裳;兴致高极了。接着,传来了——银色大钟的声响,我们可以去大厅了。我们的心怦怦乱跳,小心翼翼地走下大楼梯。哦,奇迹!一棵光彩夺目的圣诞树立在那儿。柔和的烛光被亮晶晶的玻璃彩球和天使羽毛上那闪闪发光的纱巾放大了无数倍,将整个大厅照得光辉灿烂。我们就这样站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们一点一点靠近那棵树,发现了上面的用金线吊着的小饼干。还有用彩色纸头包裹着的蜡烛,两头用银线扎着,紧紧地系在树上。透过覆盖在天使羽毛上的那层漂亮的纱巾,还能看见拖着玻璃长翅膀的天堂鸟和其他五彩缤纷的装饰物。这一切在孩子眼里显得尤为神奇,因为我们相信这是耶稣授意天堂降临人间,给我们捎来礼物,分享他的神奇。    
      树边上有只食槽,小耶稣就躺在里面。他微笑着冲我们张开双臂。他的头发鬈鬈的,软软的,和他身子底下的稻草一个颜色。我真高兴他没有直接躺在稻草上,而是睡在一条漂亮的、四边镶着蕾丝的白垫子上。我真希望食槽里的这个小耶稣是个真人,而不是用蜡做的,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像真的宝宝那样动来动去了。    
      欣赏完之后,整个家,包括家人与仆人们,便齐声唱起“平安夜,神圣的夜”。随后,大家会一个一个地被领到他或者她的礼物面前,家具上铺着白桌布,那些礼物就放在白桌布上。每样东西都是一个惊喜。当然了,在圣诞节,我们和所有的孩子都不例外:我们也有礼物送给我们的父母。他们对每样东西都赞不绝口,就像以前从来没见过似的。女孩们收到的通常是娃娃,是妈妈用布头做的,还带着家具呢。但我记不大起男孩子们收到的礼物了,但我至少还记得有一年圣诞,沃纳收到了一匹木马还有一窝小动物。    
      叔叔的模样,那棵圣诞树,在我脑海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段有关沃纳叔叔在1914年那个美妙的圣诞夜的记忆,我会永远珍藏下去。    
      我童年时代在埃尔霍夫还有一件难忘的事情,那年我五岁半。我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见到了我的外曾祖母,阿加莎。·布罗伊纳伯爵夫人。什么场合?那是她八十五岁大寿,埃尔霍夫为她举办了一个盛会。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一张照片,很早很早以前拍的,照片上是阿加莎一家四代。她母亲能活得这么长寿,能与大家拍成这样一张照片,这够让我的外婆欢喜了。照片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外曾祖母光临埃尔霍夫的时候,身边还陪着一些亲朋,因为外曾祖父许多年前就过世了。在外曾祖母的生日庆会上,我记得妈妈的表姐妹;洛琳·奥尔施佩格阿姨,还有爸爸的一个同事兼朋友,欧文·沃尔纳也来了,他后来和洛琳阿姨结婚了。欧文·沃纳有一副动听的男中音嗓子,喜欢唱咏叹调,并且随时都乐意来上一曲。    
      我记得一身黑色的外曾祖母是位非常老的夫人,有点驼背,脸上满是皱纹。她头上戴一顶白色的花边圆帽,帽沿上穿着一根黑色的缎带。我没有印象她是个怎样的人,但能够享受一个如此盛大的生日庆会,她一定深得家人的爱戴。    
      她来之前的几个星期里,妈妈,玛丽阿姨和康妮婶婶就开始为我们缝制衣服,并为那天午餐后的活动构思节目,这些节目也是庆祝的一部分。节目被安排在旧网球场上的那个工棚里上演。那里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放了一个巨大的木质画框。我们穿着旧式的服装,像雕塑一样站在里面。大人们摆出了一个海盗船的场景,玛丽亚与我穿着长长的宫廷服装,高腰,还有粉红色的腰带。我们还戴着配套头饰,白色雪纺绸做的,形状好似一朵小小的粉红色玫瑰。鲁珀特穿一件同个式样的蓝白条外套,戴一顶黑色学士帽。我的第二套行头最令我心仪。我的打扮就如同一名中世纪骑士,暗红色天鹅绒短裤,一件配套的束腰外衣,四边镶着羽毛,边上拴了根皮带还插着把刀。我穿了一双小小的红色天鹅绒便鞋,四边镶着羽毛,戴一顶四边同样镶了一圈毛的红色天鹅绒贝雷帽,帽沿上还斜着粘了一根红色的羽毛。    
      外婆有不少旧时的杂志,《慕尼黑画报》之类的,都是些给大人看的非常艺术的画册,上面有许多描绘历史事件的精美插图。还有一些记录各个世纪服装款式的图片,展现了欧洲不同宗教、不同国家的服饰。这些由德国出版的精装杂志,或许就是我们这种场景艺术的创作源泉吧。    
      这场隆重的表演开始前,我看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主楼开拔到工棚,舞台搭好了,座位也摆好了。沃纳,那时差不多三岁,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用他隆隆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唱着“Ich hatt’einen kameraden”(我有一个伙伴),一首战争期间奥地利军民传唱的歌。齐默尔曼夫人,我们当时的家庭教师创作了一首长诗,还要我背下来。我仅是靠声音去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老师命令我站在宴桌前,举着玻璃杯和点心匙背诵那首诗。可是,哦,只背了几句,我就把后面的给忘了,我就愣在那里!死一般的寂静。窘迫夹住了我,仿佛也夹住了整个饭桌。谁都没吭声;也没有人来给我解围,我一下子哭了出来。从那时起,甚至到后来我成人了,在陌生人面前,我的舌头还是会打结。幸好,慢慢地我终于摆脱了这种折磨。    
      次日一早,为全体宾客安排了一个家庭弥撒。因为场地的关系,弥撒是在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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