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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对你想入非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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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可真信得过小人呀,”那御医放下茶杯,十指交握,“不过,娘娘这番举动倒是多此一举了。”


    “哦?何解?”


    “殇魂断肠丸,杜予曦已经服下,还有两日,只要小人见到了柳兰,紫笛自然会到圣上手中。”那御医微微一笑,“还用得着怕杜予曦活蹦乱跳地乱走么?”


    “落葵,本宫可不信你这么乖巧哦!连御医也敢杀掉的人,会把紫笛乖乖献出来么?就算你能大方地拿出紫笛,怕是皇上也不舍得用吧!”


    “御医”冷哼一声,起身,“不信也罢,娘娘,小人告辞。”


    “落葵这个人啊……”苏秋燕看着落葵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要想办法除掉呢……”


    “为什么呢,娘娘。”昨日把皇上引到养生殿的宫女推开屏风。


    “他太强大了,即使他只想和柳兰离开,本宫也不能让他离开……”苏秋燕揉了揉太阳穴,“清誉闫那边已经放弃我们这两只棋子了,所以我们只能从这里下手,强大的人,一律除掉……”


皇上,是臣(26)

白日的玉竹轩十分宁静,连龟公都倚在墙上打着瞌睡。


    “想不到汝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竟然在大街上当起了乞丐。”玉竹轩的大堂里,白衣男子嘴角含笑,眼神十分古怪地瞧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蓝衣男子,嘴里玩味地道,“瞧汝也有几分姿色,何不到勾栏院里撞一撞,兴许有到了更年期的富有阿婆看上汝,那汝还担心衣食?”


    “朕……我也想不到,我会落魄到这个地步。”那蓝衣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白衣男子的话,整个人神采奕奕,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誉闫,昨日见汝一副奄奄一息可怜兮兮的模样,今日却这般飒爽,莫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语气里夹着欢愉,仿佛在跟多年不见的好友谈家常。


    白衣男子双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十指交握,放在下巴下面,眼巴巴地看着一脸轻松的某人,“不过嘛,汝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清誉闫无奈地眨眨眼:“渹涟,你也该知道,我家老子只把我当成是临时的工具,利用之后自然会赶出来,何况我非他亲生,自然不会怜惜半分。”


    “汝家老头子意欲何为?”沈渹涟侧着脑袋,眼里满是轻蔑,“是想将汝派出来与沈渹汵、贺邵蓝见一见,让他们以为青玉国君好欺负,再让汝家老头子出来打一个回马枪?”他饶有兴致地道,“不过嘛,那老头子这般着急把汝赶出来是为何?浩宇不是还有一个苏秋燕么?难道苏秋燕非汝故意安排下去的线人?”


    “老头子早已放弃了苏秋燕那只棋子,”清誉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至于吾为何出现在浩宇,只不过想要寻那杜予曦。从青玉来到浩宇,老头子不知雇佣了多少杀手,花了多少银两来杀我呢。”


    “唉,毕竟不是亲生的呀。”沈渹涟故意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好笑地看着清誉闫的脸色变黑。


    “何必故意揭人伤疤呢。”好听的嗓音里透着不满的意味。


    沈渹涟抬眼望去,正是一身白衣的秦洚渝从楼上下来。


    “无碍,反正也非第一次听别人如此道来。”清誉闫倒是满脸的不在乎。


    “以前见汝可不是这般洒脱啊?”见清誉闫这么快从他恶毒的话语里跑出来,沈渹涟有点不欢快了,语气都硬邦邦的。


    清誉闫笑得爽朗。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不可以貌取人’,”秦洚渝来到沈渹涟身边,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语气颇为不善,“这些话是从哪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沈渹涟有点委屈,“吾第一次见清誉闫时,他还穿着开裆裤呢,没想到长大了,有毛有翼了,连吾也瞒过去了。”


    “汝何尝不是?!”秦洚渝语气越发不善,“若不是那渣(沈渹汵)篡位,恐怕你还是天天晃着那张有止儿童夜啼的功效挂着虚假笑容的脸上青楼下勾栏院,春风一度之后出来还拍拍屁股说自己是体察民情去了吧?”


    清誉闫笑得更加爽朗了,笑声在玉竹轩空荡荡的大堂里回响起来。


    沈渹涟眼一瞪,正要朝秦洚渝吐苦水呢,玉竹轩的大门却被粗鲁的打开,发出“啪”的一声。


    水莲一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嘴里朝沈渹涟大声喊着:“公子爷,不好啦!宫里传来消息,杜予曦杜公子重伤打入天牢!”


    话音一落,秦洚渝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转过头朝沈渹涟疑惑地道:“宫里也有你的姘头?!”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1)

各式各样的刑具放置在这阴暗而又潮湿的大铁笼子里,刑具上都无一例外地沾满了干涸的鲜血、锈迹斑斑。


    “嘎吱——”铁笼子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着暗紫色衣袍的人被簇拥着走进大铁笼。


    穿暗紫色衣袍的人眼神一黯,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终于在铁笼的一个角落的柴草堆上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迈腿,走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人也跟上他的脚步,跟着他走向那个角落。


    “杜予曦,睡得如何?”淡淡的声音里带着点点疏离和冷漠。


    趴在柴草堆上的杜予曦听到有声音后,身子痉挛了几下,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内一片淡漠,没有焦距。


    好一会儿,穿暗紫色衣袍的人见杜予曦不做任何反应,不爽地皱起眉头,抬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他沉声喝到:“杜予曦!”


    被他踩在脚下的人挣扎了两下,终是放弃了挣扎,看上去似是不怕那人的踩踏,但是从他那紧蹙的眉头仍可看出所受的苦楚。


    “皇上,杜大人兴许是受了伤,害了病,以致不能发声,还请皇上留情。”跟在暗紫色衣袍的人身后的一个太监细声细气地说着话,瞧向趴在柴草堆里的人的眼里却是带了几分同情。


    沈渹汵冷哼一声,放下了踩在杜予曦身上的脚,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身后那太监的话给打断了:“皇上,您看呐!杜大人的手……”


    虽然很不爽那太监在自己耳边大声尖叫,但听到那太监话的内容也忍着那高分贝的话转过头去看杜予曦的手。


    只见杜予曦脏兮兮的手蠕动了几下,摸索着到了沾染满污垢的土地上,狠狠地在地上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杀了老子吧。


    “喀拉——”黑色的靴子踩上杜予曦的手掌,狠狠地、用力地扭转了两三下,沈渹汵看到杜予曦表达出来的意思后心里莫名的烦躁。


    “唔哼……”杜予曦紧紧地蹙起眉头,没有焦距的瞳孔里染上了痛苦,张开的唇吐出呻吟。


    “想死?!”沈渹汵眯起眼,弯下腰伸手挑起杜予曦的下巴,踩着杜予曦的手的脚更加用力了,“没有朕的允许,想死?好难!”


    “啐——”杜予曦想也没想直接条件反射口中唾液分泌过旺生理反应一口唾液就吐了过去!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2)

整个牢笼陷入了寂静,就连被沈渹汵狠狠地踩住右手的杜予曦也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沈渹汵的整个脸都僵硬了,他只感觉到脸上沾满了黏黏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滑向鼻尖,再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牢笼里顿时安静得不得了,没人敢先开口说话,生怕那皇上暴怒——皇上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所以,一时间,他们陷入了僵局——


    还是跟在沈渹汵身后的那个太监打破了僵局,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沈渹汵,尖细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皇上……”


    挺直了腰板,伸手接过手绢,沈渹汵异常冷静地擦了擦脸。


    “杜予曦,你可知,因为你,朕失去了第一个儿子——”他随手扔掉手绢,脚下抬起,在杜予曦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却再次无情地践踏下去。


    “……”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直把唇咬的流出了血丝,倔强的杜予曦不愿在沈渹汵面前示弱,想让更疼的痛来忽略从右手传来的阵阵疼痛感。


    沈渹汵蹙眉,挥手让身后的人俱都离开并关上铁门。


    “嘎吱——”大门关上,只留下沈渹汵和杜予曦在铁牢笼里。天窗大敞,放入几束光,不强不弱,却刚好让人能看清牢笼里的情况。


    他移开踩住杜予曦的手的脚,蹲下身子,抬起杜予曦苍白的脸,对上他没有焦距却蒙上了雾水的眼,他低喝:“杜予曦,你给我哭出来!”


    以往沈渹汵见他哭的时候要不惊天动地、要不独自凝噎,却未曾见过杜予曦这般要哭不哭的模样,他有点慌了,心里有点刺痛的感觉。


    杜予曦听到沈渹汵的话,身子一颤,眼眶里盛满了泪水,却未曾落下来半滴,他松开咬着下唇的齿,轻轻地呼吸了几口气。


    “杜予曦,说话!”


    杜予曦只觉得好笑,想起了21世纪的一句话“你倒是给我吱一声啊”。若是沈渹汵的老婆大人没有让他喝下那杯不明的液体,他给沈渹汵吱多少声都没问题,但是现在他吱一声都有问题。


    所以杜予曦只是怔怔地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瞳看着。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沈渹汵大喝,手上板着杜予曦的脸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哟,太用力了……杜予曦皱起眉头,一丝不易发现的苦楚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为了避免沈渹汵同学太过激动把他自己的下巴掐断,杜予曦抬起完好的左手,摸索着摸上了自己的脸,点了点自己的嘴,然后朝自己的前方用手摇了摇,意思是自己不能说话了——所以您老人家是不是高抬贵手放了咱的下巴?


    杜予曦脸上赶紧堆出一个谄媚的笑,眼里却有流光在闪动。


    原来是不能说话了,难怪……沈渹汵一咬牙,道:“你为何要加害于朕的爱妃?若是你速速道出其中由来,朕念在与你曾翻云覆雨过,兴许会放你一马!”


    杜予曦幽幽地叹了口气,沈渹汵啊沈渹汵,你这话真是模棱两可啊……他皱眉,伸出左手,摸索着,在潮湿阴冷的土地上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兴许吧。


    因为杜予曦不是左撇子,用左手写出来的字比用右手写出来的字要难看许多,沈渹汵看了半晌才看懂,脸色顿时一黑:“你不信朕?!”


    杜予曦的嘴咧开,做出嘲笑讥讽的形状,左手却不再动弹半分——却是懒得跟沈渹汵再“说”下去了。


    “杜予曦!”


    杜予曦收回一动弹就疼入骨的右手和左手,翻了个身子,卧在柴草堆里,把脊背给沈渹汵。


    杜予曦原本也只穿了一件亵衣,连鞋袜都未穿,昨日苏秋燕的突击是打得他措手不及,哪里来的时间穿衣打点?至于沈渹汵一掌把他打出厢房时,那薄薄的亵衣却是破烂不堪,兼之他落下的时候又是背部先着地,背部的衣服早已破碎,露出了杜予曦白皙却又带着红肿的皮肤。


    沈渹汵对杜予曦的态度是十分的不满,无奈他见到杜予曦伤痕累累的背部时却半点怒气都起不来。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3)

沈渹汵伸手摸上杜予曦的肩膀,刚想说点什么,却被牢笼外传来的嘈杂的声音止住了。他站起来,转身看着那扇被打开的大铁门,沉声道:“是谁?”


    “我是你老子!”伴随着沙哑的声线,一股凌厉的风朝沈渹汵袭来。


    “哼,当朕的老子,你还嫩点呢!”沈渹汵一侧身,把杜予曦护在身后,却没看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杜予曦听到方才那粗俗的话之后爬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哼,不过是蝼蚁……”欧阳明倚在铁门上,不耐地看着从外面涌来的侍卫,伸手把暴怒中的杜宵嬴搂在怀里。


    其他牢笼里关着的犯人见有那么多的侍卫涌进狭窄的走道里,纷纷起身走到牢笼边,抓着铁棒子往外瞅,准备看好戏。


    “欧阳明,放开我!我要杀了那牲口!”杜宵嬴神色狰狞。


    感到怀中人的挣扎,欧阳明淡雅一笑,语气轻松,“急什么呢,绸鸳还未来到呢。”


    “想必两位定是雪月楼的两位楼主了吧?”沈渹汵邪笑,示意让外面蠢蠢欲动的侍卫安静下来,他唇齿冷冽,道,“即使两位是雪月楼的楼主,也太不把朕放在眼内了吧?皇宫岂是两位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沈渹汵,识相点让咱带着曦儿走吧,”在欧阳明怀里的杜宵嬴脸上荡漾开一个与他俊秀的脸不相符的笑容,“皇宫的天牢关的都是穷凶恶极、阴险狡诈的大恶人,你说,要是这天牢一息之间损毁,这天牢里的犯人俱都逃了出去,那会有多好玩?”


    杜宵嬴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此‘熔铁粉’,你说我要是随手把这东西浇在他们牢笼的大锁上,会如何?”


    沈渹汵脸色一黑。


    “楼主真坏呀,用轻功一跑,留下绸鸳一个柔弱的小女子面对这么多侍卫,楼主您良心何在呀!”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狭窄的天牢通道里响起,引得天牢里的人纷纷侧目。


    “天啊!蛇、是蛇!”


    “快跑啊!”


    “冷静!冷静,你们手上还有武器,快……”


    “蛇!救命啊!”


    “……”


    那清脆的声音一落下,挤在通道里的一小半侍卫纷纷惊叫,有的因为太害怕蛇想要逃跑,却踩到了别人身上,然后一推十、十推百……期间还有许多不惧怕蛇的人企图要阻止害怕蛇的人退缩,却被人一个脚丫子踩翻了。


    于是乎……现代版小学生踩踏事件发生了。


    沈渹汵的脸色更黑了。


    曼妙的身姿从那一堆哭爹喊娘的乱糟糟的侍卫堆里走出来,那人每走一步,衣裙下便钻出数条颜色鲜艳,神态狰狞恐怖的蛇。


君要臣死,臣为啥要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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